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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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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一切,是不是!难怪方才你能用那样倨傲的眼神命令我下跪,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和他,现在这座紫禁城的主人设计好只等我这个傻瓜踩下去的陷阱!卑鄙!你们太卑鄙了!可怕,你们比魔鬼更可怕!”
紧张的呼吸让他张大了嘴,转动着脖子,他不停扭动着脖子,望着身体的前后、左右,似乎空气里会突然跳出一个看不见的鬼怪,要把他一口吞下似的。
“该死的,雍正已拉开了这场暗战的序幕,不是么?曾经被动的局面已被他彻底翻盘,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我发出警告!发出挑衅!发出战书!不是么?他是要告诉我,他才是玩弄爪牙里猎物的猫,而那只待死的耗子就是我年羹尧!哼!老天,你们这场戏演得可真是精彩绝伦!”
她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说今天相见只是一个偶然?说自己也是这场斗争里的牺牲品?说她仍然存放在他身上的那颗真心?哦,他不会信的。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而这,不也恰好合了送赏赐来的那个男人的心意了么?老天,为什么事情一定要弄得这般支离破碎,让人无从招架呢?她只想简简单单快快乐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为什么非得卷入这场混乱的、火花四射的暗地里的争斗中去呢?
不管了,她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听天由命?不,她的心死了。潜伏在她血液里生命乐曲的旋律消失了,她还活着,可只是一副尸体。她还在呼吸,可却不再思考任何问题。她还是年小蝶吗,多么想就此永远的安息。回到那片属于她灵魂的栖息地……
看着她不说话安静的表情,男人更加笃信自己的猜测。
指着女人的鼻尖骂道,“作为幕后黑手,你们想看到戏台上怎样的剧情呢?作为被、操纵的玩偶,我该怎样表现才能称了你们的心意呢?哼,雍正的心思我明白了,你大可以这样告诉他。我不再是他昔日门下的一条任其呼来唤去的狗,西北数十万大军的军、权仍在我年某人手中牢牢握着,请他凡事多加掂量权衡,好好考虑!别为了儿女私情,辜负我年某人报国的一腔拳拳情意!”
“你是在暗示你会带兵起事么?”她横了他目空一切骄傲自大的表情,忽然想到历史中他可怜的结局,心中更痛。数万句劝慰的话拥堵在她嗓子眼,反而使她无法开口。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要把我转达的话带到就行。嗯,哼,或许,雍正隐忍得太久,他太迫切需要作为攻击目标的我也立刻知道这场斗争已经上演的事实了吧……哼哼……好……好……小蝶……若是我年羹尧不幸输了这一场,我在九泉之下也必定会念及你的好处的!”
说完这句,男人提起脚尖踩住躺在地上的圆片布料,狠狠地踩了又踩,停下动作,僵硬住身体停顿在空气中,似乎是在一个瞬间露出犹豫,犹豫该不该回头再看身后的女人一眼。
这时,小蝶被掏空的心又睁开了眼睛,它发出这样的声音:“回头!回头呀!只要你回头!我就会解释,把一切你误会的事实都解释给你听!把弄乱的一切都整理出清晰的头绪!只要你回头……转过身来……”
然而,小蝶的心失望了。重重的关门声粉碎了它的期待。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她突然疯了般的跳起来,冲出屋门,拔腿往闲梳院的门外奔,然而,迎接她的除了冰凉的夜色,寒气逼人的露水,黑黢黢的树影,就再没有别的了。
恰在此时,胤禛站在闲梳院附近的一座楼台上往这里观望。得意的微笑从他嘴边溢出。猎物已在网中。它挣扎得越激烈,狩猎的过程才会越有趣。知晓这场斗争的年羹尧也才会令他这个报复者产生更多的快、感。
哼,军、权?默念着方才闲梳院一个耳目回报过来偷听到的谈话里的字眼,胤禛更是觉得开心。明天,只要过了明天,后天就会到来,法华寺的法事就会开始。狐狸就算再有戒心,也想不到老练的猎人的行动会这样迅速吧。
“年羹尧……我要你死!”念出这句心声,他让他的影子隐没入黑暗中。



、CHAP131 扑火1

冰凉凉的液体缓缓沿着脖子滑落,带着黏腻的、怪异的气味。风如刀子般割在脸上,手背,却并不让人感到疼。面前耸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塔楼,在飘浮着乳白色雾气的酱紫色夜色中如地狱的魔爪般趴伏在泥泞的土壤里,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周围看不到一棵树,却能听见树叶沙沙摇晃的声音;附近没有一个人,却能确认到回荡在耳畔忽近忽远的锣鼓的低鸣。是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小蝶踩在潮湿的土壤上,张望四下,在心底发出这样绝望的声音。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亮射来,刺花了她的眼睛。光线飘忽移动,如一条垂死扭曲的细蛇般在所触及的建筑物上翻滚,最终在那座塔楼上停下脚步。塔楼的轮廓这才被小蝶看清。立即,一声尖叫从她嘴里传出。那哪里是什么塔楼?分明是一个十字型的绞刑架!由两根粗糙的原木树桩交叉组合而成。不可思议的事接着发生。此起彼伏的吼叫、怒骂在黑暗中响起。小蝶立刻回头,望向背后那片永远看不清的如山峦般沉重的黑暗,再次在这片硕大的阴影中确认了听到的声音。
这是一片用最肮脏、最恶毒的词语组成的合奏曲。敌视、轻蔑是这首曲子的主旋律;激动,愤怒是它想表达的感情。演奏者有很多,有说话喘着粗气,说一会儿要停下歇一会儿的老人;有吐露出成串最隐晦的攻击人语句,不需要换气的年青仕人;还有一两声若呻、吟若叹气的女人的哭泣。声音或大或小有壮若洪钟,有细如蚊蝇;叫骂的方式细听之下也有区别,大致有三种:一种是自说自话,天方夜谭,信口开河;其二是信心百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旁征博引,以事实为根据;最后一种却是两边附和,见前两种哪一个占了上风,便立即倒向那一边,重复着听到骂词末尾的词语。
轰隆隆如火车启动时的声音汇聚到小蝶的耳边,起初她被这股巨大磅礴的风暴所震慑,分辨不出这风暴攻击目标的核心。但是,渐渐地,风暴平缓,呼呼如北风肆掠的暴力被狡诈的黑夜精灵收敛起。听在小蝶耳里的变成了河水潺潺汩汩流淌不绝的低喃与倾诉。就这样,所有这些声音的共同点被收集、被捕捉,被感应。——年羹尧!他们都在骂相同的人名!
还会有别人吗?世界上相同名字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会是他?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百分百的巧合!小蝶十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不到痛。攥紧拳头,她又一遍这样告诉自己——
“这是一个早该被你遗忘的名字!是一个该被你扔进垃圾堆的废品!是一个你越珍惜越爱护却反过来越会疯狂撕咬你的野兽!还犹豫什么呢?赶快加入这黑暗的合奏曲吧,即使不随波逐流,也用默许不做声的嘴唇做他们的追随者吧。你的疼,你的痛,你所有的不堪记忆的伤口,不都是这名字的主人一手造就的吗?别再发呆!别再彷徨!别再犹豫!走进黑暗中去吧!”
她迟疑的身体在看不见影子的草地上缓缓移动……恰在这时……合奏曲演奏到了□部分!人声鼎沸,声嘶力竭。看不见的人影在欢呼,摸不着的人影在狂叫。背后突如其来的一阵刺骨的寒意袭击了小蝶哆嗦的身体。回过头,一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影子赫然矗立在绞刑架的中间!
“绞死年羹尧!”
“杀死他!”
“叫他流血!”
“叫他体味死亡!”
“叫他不能停止呼吸!”
……
大家的情绪又开始高涨。攻击目标的出现在隐形的波涛中掀起惊天的巨浪。蘑菇云般猛烈炸药的引线被点燃!合奏曲化作一张戳着无数利剑的蜘蛛网,朝被捆绑在绞刑架上的男人呼啸着飞扑过去。
即使离得较远,那一点点飞散在空中的鲜红的雨滴还是令小蝶看得惊心。张开嘴巴,她想狂呼男人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接着,她想放声痛哭,却只听见眼珠在眼眶里干涩旋转的摩擦。男人狰狞蜡黄的五官向外无限扩张,双手勒住缠绕在脖子上致命的铁链,他的手指被割破,他胸口、腹部、膝盖、脚趾都在流血!小蝶忍不住尖叫,她想冲到绞刑架边,她想解开束缚他的锁链。然而,空气中看不见的东西把她阻碍。明明只有一步之遥,明明他就在她手边触手可及,明明她几乎能挨到他的眼皮,可是,可是一个方方罩子般透明的隔膜把他们阻隔,分成了两个可视却并不对接的空间。
就这样,痛苦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加剧。分明,那窒息,那沉重的白骨气息笼罩住他的身体。小蝶使出浑身的力气捶打着透明的罩子,试图用全部的力气冲破隔膜,好跨越到他那边去。然而,她的努力全是白费。渐渐的,抽搐、痉挛的一系列可怕的体征出现在男人就要失去弹性的血肉细胞里。被捏住咽喉的恐怖吞没了小蝶!刹那间,她也感到了与男人此时相同的痛楚。男人衰竭的呼吸渐渐停止……他垂下脑袋……
合奏曲的演奏者们发出爆棚的掌声。喝彩叫好声纷纷充斥在鬼魅般的空气里,形成如蜂房里般乱哄哄热闹的嗡鸣……
“不要!”尖叫一声,她终于——睁开眼睛。
一场梦么?揉着仍泛着酸痛的胸口,坐到床边的铜镜前,借着淡淡的星光,她赫然发现满脸的泪水。
就这样坐了大半夜,又趴回床上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合了会儿眼,刚要睡沉,忽然听见门口一个陌生宫女的声音。
“年妃娘娘,耿妃娘娘给您送来的赔礼我搁在门外啦!”
说完,一个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小蝶从床上半坐起身,凝神细想,这才回忆起那拉氏曾给自己交代过让耿妃向自己赔罪的言语。轻叹一口气,依旧准备躺下来继续埋头大睡,却不曾想,窗外早起的喜鹊吵闹个不停。最近,这家又添新成员了,两个甫出世的宝宝让喜鹊爸妈忙乎得身影不停。隔着窗户窥探了会儿鸟雀一家和乐融融的情景,小蝶模糊的睡意被彻底驱散干净。披了件外衫,她拉开门缝儿,把放在门边的一个双层的锦盒拎进了屋摆在桌上。
是什么东西?耿妃这样的人会送什么样的赔礼?小蝶忽然感到好奇,俯□,正要揭开锦盒,忽然被钻透锦盒红木板材内的气味冲昏了头脑。这种怪异的味道……似乎……让她感觉有些熟悉。颤抖着双手,她捏住盒盖的动作变得迟疑。这时,老太监曹公公恰巧从门边经过,见小蝶这副停住动作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停住脚步,弯着虾壳般的脊背,跨过门槛,向她这边走近。
“啊……这想必就是耿妃娘娘送给娘娘您的补品啦……”他羡慕地咂巴了几下嘴巴,“听说……耿妃娘娘那边厨子的手艺非凡……炖出来的补品叫人赞不绝口呢!”
“补品?!”难怪气味有点古怪,耸耸肩,小蝶皱起眉瞥了眼大流口水的老太监,指着锦盒吩咐着说他若喜欢便只管拿去。
老太监深知小蝶的脾性,几番假意推托之后,便张开蜘蛛爪子般的胳膊把锦盒紧紧搂在怀里。一边颔首向小蝶道谢,一边往门槛边后退。乐极生悲的事很快发生。他被门槛畔倒。锦盒也跟着摔裂,露出里边第一层隔板里的“补品”。
很快,小蝶与老太监一致的尖叫声惊扰到闲梳院里其他的宫人与太监。数十双窥伺的眼睛将案发现场包围。看戏成了众人心中的共识——那究竟是什么?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很显然,可怜的年妃娘娘被戏耍了!”
“是呀,什么补品,我看是一团可疑的烂肉才对!”
“嘿嘿,不仅仅是烂肉吧……耿妃那样的女人会做这种小孩子恶作剧的玩意儿?她的心思……嘿嘿……我也说不清……”
“哎哟,作死啊,死太监,你慌什么,你踩到我的脚啦……”人群中出现小小的混乱,这是在众多熙熙攘攘看热闹时都会发生的意外。
意外的始作俑者,一个中年的太监脸色惨白,不停哆嗦着身体。食指指着那个红呼呼的肉团,喘起粗气,一个含混的字反复吞咽在他的嘴边。包括年小蝶在内,大家开始都没听清他想表达的意思。
“这是什么?”小蝶把老太监扶起,正要弯腰替他拍打下衣服上的尘土,却是被阻止。眨着一双老于世故的眼睛,曹公公扯住她的衣袖。正当老太监板着脸要把簇拥过来的众人给驱散开的时候,那个脸色依旧惨白的中年太监嘴里吐露出的字眼突然在空气里变得清晰。
“猫……猫……”
众人哄笑开,有说他瞎说的,又说他眼花的,有开他玩笑的。中年太监急了,脸涨得通红,几次张口想解释却又是把嘴闭紧。就在众人笑闹的空档,小蝶的脸变得雪白。她匆忙走到桌边,打开锦盒的第二层隔板—— 一张雪白的皮毛跳入她的眼睛。
霎时间,她明白过来。双眼一黑,竟是晕厥过去。晕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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