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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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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散,一命归西?”
小蝶盯着老四,死死咬住嘴。直到他得意洋洋地炫耀完,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在她看来,那样重要的问题。她要他必须回答,否则,就不能让他今夜遂心。
对于这个迫使她做出头脑发热选择的问题,对于这个让允祯觉得蒙受耻辱的问题,允祯当然竖起耳朵。下一刻,战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个孩子,他还好吗?我……我是说……他的身体还好吗,他现在的生活可有着落,饮食起居如何?呜呜呜……他还那么小……还不到三岁……”
一下子,允祯没有把“孽种”与不满三岁的孩子这两个概念联系起来。感觉很糊涂。用质疑询问的眼光他看向小蝶,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
老四还是不说话,他用把嘴咬得死死的方式,用沉默回答小蝶。然而,允祯注意到他这位亲哥哥的脸越变越难看。小蝶看老四的眼神却越来越专注,似乎想从他每一次微微跳动的眼皮或鼻翼两侧皱起的线条来判断,判断她那么渴望想得到的答案。一瞬间,允祯感觉自己被排斥到某个空间之外,似乎有个什么他并不知道的秘密把他阻挡在外。这种隔离的感觉让十四觉得十分不好受,终于,他眼睛注视着小蝶,心直口快地大声问了出来,
“究竟怎么一回事?”
幽暗的地下室已沉睡,光与影扑朔在允祯对面的一男一女的脸上。他们两个人对视,谁也没有理睬他,似乎他早已不存在似的。允祯异常焦急,他跺了几下脚,想大踏步地冲过去,揪住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问个清楚,然而,这一夜,他并不走运。火光闪动,人影一花,就在允祯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背后颈部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了他,晕倒之前,老四那喜怒交加的脸与小蝶包含歉意的眼神成为他倒下之前眼中所有的图像。
这道一直困扰允祯的谜题到了八年后的某一天,才被解开。那天,是一次碰巧。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当允祯在八年前的万花楼地下室的那一夜之后再度走进这座巍峨的紫禁城的时候,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冬天很冷,风呼呼地如刀片般割在人脸上,没多一会儿,阴沉沉的天空就开始撒雪子。一粒粒冰凉的往人脖子缝里钻。虽然有身旁的李灿英打伞,可是,允祯还是觉得浑身被雪粒子给浸透,冻得他那颗心渐渐没了知觉。
“十四爷,小心,前边路滑。”李灿英走在允祯前边一点,一手提着一个包袱,一手撑着伞。走了一会儿,灿英忽然停住,手指着前面一条长满苔藓的看上去湿滑的小路,朝身后的允祯回过头,伸出手,把他主子扶住。
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感情让允祯觉得很温暖,盯着灿英,回想起八年前他甘愿舍弃九门提督与老四的交情,来投靠自己时的模样。那时,他嘴角上还没留现在的八字胡。
握住灿英热呼呼的手,允祯点点头,顺着脚下粘满灰尘的小路,一直往前,没走多远,一座看似早已荒废的宫殿矗立在眼前。
“这里就是良妃娘娘的住所么?”
听见灿英的疑问,允祯点点头。抬头看了看下宫殿屋檐下悬挂着的厚厚的蜘蛛网,打量了下走廊外一片荒芜的花园,注视着凋零的草木与缠绕在枯萎的树干上如棕色巨蟒般褪光了树叶的藤条,又一阵凉意由他心头缓缓升起。他想到了今天进宫的目的。去年的今日,良妃病故。因此,今天,他特地前来拜祭。推开并没有上锁的大门,允祯走了进去。一个惨兮兮的用普通白绢绣了的“奠”字仍然贴在门厅正对面,待在去年它所待的位置,只是白绢左上方的一个角耷拉下来,显得有气无力。白绢下供奉着的是良妃的牌位。牌位旁摆放着的早已发霉的两碟果品。桌上一片狼藉。在允祯吩咐李灿英清理一下的时候,几只肥硕的老鼠居然大着胆子不怕人地跳上了李灿英的手背。灿英用力甩了几下手,才把老鼠甩落。只有四盏烧了半小截的白蜡烛依旧如去年那般模样,孤零零地围绕在牌位周围。
灿英打扫完桌子,便打开包袱,取出新鲜的果品,糕点等物,一一在牌位面前摆放好。最后,点燃蜡烛,把用作祭奠叩拜的蒲团拍打了两下,他便默不作声地走到允祯身后站好,低下头。
允祯跪在蒲团上拜了几拜,嘴里默念了几句,便站起了身。走到看上去有些凄然的灿英身边,他拍拍这位新任跟班的肩膀,问他是不是也想起了亲人。灿英点头。
十四也跟着心中发酸,闭上双眼,他心中默念道如下:
“良妃娘娘,你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八哥下半辈子,能过得舒心淡定……是的,八哥没有死!他还好端端地活着……传到老四与您耳朵里那个握着玉笛死掉的人不过是八哥的替身……请原谅我,原谅老十,为了八哥的安危考虑,即使对您,对处在弥留之际的您,我们也没泄露这个秘密……因此……今天我才特地来此向您表达我的愧疚与歉意……”
“早在去年这时,八哥就在信里说是宁可死,也要赶回京城,混入宫中,来见您老人家最后一面……您知道,您这个儿子又多么固执,任凭我与老十磨破了嘴皮,他也不肯听。当然啦,他的那双叫人牵挂的腿,早在去年冬天之前就完全好啦……嗯,对了,这事儿基本上完全可以算是您现在的那位新媳妇儿的功劳……忘了告诉您,她叫谢小风……是与八哥患难与共的红颜知己……她不费千辛万苦地种植出神奇的草药……使得八哥又能生龙活虎啦……因此……当听见您病危的消息后,你完全可以想象八哥当时那副谁也劝不住的犟驴般的模样……没办法……我和老十不得已……花钱收买了宫中当时您宫里的各处眼线……有侍卫有太监有宫女……此外……我们还费了周折……利用灿英早年与田文镜的关系,为八哥进京疏通了一条通道……那段日子,被老四看管在遵化的我没办法,只得每天夜里带着灿英,偷偷溜进老十的府上,与他密议……讨论着如何护卫八哥周全,如何不让老四发现他这个名义上早已死掉的廉亲王的存在……那时……我们当真是什么法子都考虑到了……甚至连早先与我们朝廷有些瓜葛的黑鹰帮的那些江湖人的手段都给备上了……为此……到现在……我遵化的屋子里还放着厚厚一沓的人皮面具……”
“然而……就在我与老十火急火燎地准备着这一切的时候……忽然……收到了八哥改变主意的一封信……谢天谢地,感谢现在的八嫂……感谢那个今年已经周岁的您的小孙子……要不是他们……谁知道去年怎样一番场景?是的,八嫂小风那时要生孩子啦,没办法,八哥最后只得留在了家里。今年,就是前些日子,八哥又给我来信啦,说是他又添了个女儿,模样很是像他,还有,他说他有些后悔去年扬言回京的冲动……并用沾满泪痕的信纸让我……让我一定代替他……进宫……给您老人家叩头拜祭……他说,让我告诉您,叫您老人家放心……有他现在管家的那位,他以后会活得更加开心……他在他们南边的那处岛屿的家里也为您设立了牌位……相信此刻,他也正和我一样,在焚香拜祭,带着您的媳妇儿与孙儿孙女一起……良妃娘娘……您九泉下可以瞑目了……八哥他……他会一辈子都过的很开心……”
说完这许多,一颗泪珠沿着允祯的眼角滚落。灿英看见,心口难受,在允祯完成叩拜之后,也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着良妃娘娘的牌位拜了几拜。心中暗想:“这宫里的嫔妃娘娘如今看来,也未必都是幸福的。就眼前这位良妃,听说生前就不被先帝宠爱,死后经历了雍正那位抠门儿的皇上,竟然连丧事也办得极为寒酸。关于这事儿,我可得管住我这张嘴,别等下次到李家庄与十四爷去拿八爷的信的时候,在李神医面前说漏了嘴,给八爷那边得知。否则,又会是一番风波。”
允禩所有的来信都是由李家庄李神医那边周转过来的。自打年羹尧的事情之后,李神医便与十四爷成了非同一般的交情。现在,李神医给人看病的苛刻的条件全部没了,只要有人来求医,他就救人。听十四说,李神医这么做是为了在赎罪,给自己前半辈子,耽误过的病人赎罪。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李神医与十四爷闲谈的时候,提到了谢小风,这个早年算是灿英与田文镜这边属于四爷阵营的女人的名字,说现在好端端活在临海最南边岛屿上的她便是他曾经行医史上的那唯一一次破例。
灿英那时听了大吃一惊,因为早在七年前就听说了谢小风的死讯。据说,她与允禩还有一个姓张的老婆子在天津港口附近打海面上遇到了海盗,连同船上的水手等人统统悉数被杀。为了毁尸灭迹,海盗们还在船上放了火,等到附近的朝廷的军队赶到的时候,发现的只是没有完全烧毁的玉笛与半架古琴。可是,呆子也看得出来,李神医没有说谎。甚至,他手中还捏着一张盖着“听海小楼”印章的书信,是小风转过来的。十四爷当时听了反应也和他灿英一般,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世界居然这么小。小风没死,与她在一起的八爷允禩自然也无事。灿英记得,当自己再听见允禩,这个早年曾暗害过他与酸秀才田文镜的男人的名字时,怨恨已从他心头遗忘。孩子般稚嫩的、非黑即白的年代已离他远去,他不再是当年那个聪明早熟拦住胤禛允祯两位骑马大人的小毛孩儿了。该过去的东西就让它过去。
于是,小风辗转辛苦,跪求李神医赐药的往事被回忆。李神医一边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一边朝十四爷讪笑,说要是早知道小风要救的人是八爷,他便早就会满口答应。
“难道当时你还刁难过她么?”十四爷遂问,似乎颇感兴趣。
“我哪敢呀……这位谢姑娘与小蝶姑娘完全不同……哎哟……对不住,十四爷,我说错话啦……”
十四眼里闪烁着失落,假装笑了几声让李神医说下去。
神医遂接着开口。
“谢姑娘当时见对我好说歹说地我仍然不肯理睬,就动了怒,哎哟……李忠……你别急着端茶走……你说……她当时那副样子……哎哟……我那个诊室……那个装了祖辈留下的整整几箱宝贵医书的诊室……装着许多名贵配方的诊室……就几乎没叫她给毁了……这绝对是位姑奶奶,我可惹不起!”
十四爷听了大笑,指着神医的鼻子戏谑,说早知道他如此欺软怕硬,当初与小蝶来求医的时候就不必那么低声下气……十四爷话说到一半,就停住,笑容也从他脸上消失。灿英于是知道,年小蝶的名字成为他的禁忌。那个比花更娇美,比露水更纯真的女子的影像就这样突然间重现在灿英眼前。打从万花楼地下室的那日起,年小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打听不到一点儿的消息。这让沉寂在暗恋水面下的那颗心的失落并不比十四的要好受。然而,同情并不是灿英所以舍弃四爷而选择十四的原因。在感情这方面,灿英从不含糊。就像他对他自己未来的把握一般,他也绝对能看得清。对比与田文镜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的快活的模样,他李灿英却没有丝毫兴趣。对丑陋的、必须隐藏在阴暗角落里做的勾当,他无比厌恶。一次酒楼的相遇,带给灿英命运的转折。他碰上了十四。得悉到小蝶与年羹尧那夜发生的真实的事情。而那时,年羹尧还活在议论中间,当时好像官的品衔才降到了二品,仍是个什么空架子的将军。而曾经想尽办法要置年羹尧于死地的方苞,却被他的好同僚巴尔烈参了一本,说他藐视圣颜,很快,凭借着这样的罪名,花白头发的老人见到了他已故的孙子重孙,得以与他们在另一个空间团聚。
获知事实之后的灿英很想用欺骗或可怕等词语来形容曾经救了他并帮他报了大仇的四爷,然而,他终于没有把这些词语说出口。一个人被人看重的是他的行为,而非言语。空洞又不切实际的夸夸其谈,是留给那些执掌权势的大人物的。和他一点不相干。联系曾经被利用给年羹尧下毒药的事,李灿英很快理出头绪。他必须按照自己希望的某种方式继续生活下去。
望着喝着闷酒,身后还跟着两个眼线的十四爷,灿英心中百感交集。打动他的是十四的真性情。或许,像十四这样率真的人不适合做君王,但确实,十四有着另一股磁力,让人追随他一生的吸引力。
就这样,灿英不顾田文镜的劝阻,辞了官。跟了十四爷。
灿英的回想到此暂停。
门外飘扬进来的一阵锣鼓吹打的喜悦之声把他的思绪打扰。
这时已临近中午。正擦着脸上痕迹的允祯皱着眉,走到灿英站直的身体旁边,用满是不高兴的语气压低了声音问他,是谁偏偏在今日吵闹,败坏他们拜祭的兴致?并吩咐灿英到外边去打听打听。灿英应声出门。
没过一会儿,灿英回来,报告却说,“今日恰好是钮钴禄氏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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