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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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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是例外。例外到连敏贞自己都分不清她和那个人谁是羊,谁是食饵。
这时,男人一声长叹,“记当年,只有西窗月。”说完,半天不语,咳嗽两声,忽然冲动地从背后抱住她,埋首在她云雾般蓬松的发丝间,重重地耷拉下脑袋。察觉到女人的挣扎,他抱得更紧。“最后一次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抱你,明日此时醒来,魂已归西,即使相逢,怕也只能是在梦里了……”
敏贞听了浑身鸡皮疙瘩,心想谁会作梦梦到你这掉了脑袋的瘦猴,此时还陶醉在自己的一厢情愿中,可真是傻得可以了。说到傻,立即又想到她现在的独眼相公,急忙又是挣扎,低叫着重复道:“快放开,我……我可是嫁了人的了,别……别叫人瞧见!”
英禄再也忍不住,反转过怀里人,凑着脑袋往她脸上靠。刚硬的胡须密密合合贴在她细白的肌肤上,胡乱吻着。这是男人的梦,不管真假,善恶,美丑,他都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编织着做完这场梦,直到永久长眠的来临。
女人被强搂着,被迫呼吸着对方身上强烈的体味,再加上原本身体的不适,几种缘由混合,就再也忍不住,竟是又吐了。被推开一边的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脸上阴晴不定。“啊,你……你这是……你有了……你肚子里有了……是……是我的……不对,时间绝然不对……是……是那个独眼龙的?是不是?”最后一句说完,竟似发了狂,钢圈般死死匝住女人手腕,眼神变得异常凶狠。
好痛!敏贞这回倒是真的掉下了眼泪。一边心底骂她老爹害她,一边诅咒眼前的男人,恨不得行刑的刽子手马上出现在眼前。
“你喜欢上那独眼龙了,是不是?”原本瘦小的身影一下子在女人眼前暴涨,英禄适时表现出沙场临敌的骁勇,但这份气势除了增添他死前的愚蠢外,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他见她不答话,以为她默认,不由更气,晃动她手腕肘部的动作更猛烈了,不管怎么说,人在偏离掉理想的事实面前是很难接受的。私下里,他一直对她保存着相当高的情感寄托,以为她必定也是和自己一样心存无尚的情意,因此,就算委身另嫁,也一定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会付出真情的。但此刻,他发觉似乎被骗了。一再独立倔强编织的梦幻泡沫被残忍的尖刺戳穿,碎裂,爆炸,至无形。长久的压抑再也支撑不住,他的意志瞬间崩溃!
推倒了小木桌,他接着手掌劈空,拳头用力,对着木屋内一件件木制摆设进行摧毁!木刺一根根扎在他掌心,扎在他胳膊手臂处,可他已然不觉得疼了。
再次手握女人的双肩,摇晃起她,“敏贞,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岳暮秋了,你说话啊?”
女人被摇得头晕眼花,但脑子还清楚,晓得眼前这头猛狮的禁忌,赶紧避重就轻地装柔弱,“我……我有什么法子,他……是我父亲命令我下嫁的对象……更是八阿哥点名的人选……英禄,好英禄……我……我也没有法子啊……他……他毕竟是我的夫婿……”
“夫婿?”男人用力吐了口浓痰,愤恨道:“就凭他?这份幸福本该属于我,属于我!”他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惹得木屋门板发出一阵轻微的敲响,两人都以为是先前的狱卒,都没太注意,仍然沉陷在彼此的焦灼对峙中。
女人收纳起心下所有的害怕,大着胆子主动按上男人的手背,抓住,以一向妖媚的腔调灌起了迷魂汤。“英禄,别说了,再说,我就又要掉泪了,你不知道我的痛苦……我……每每面对他,面对那个我不爱的男人,我的一言一行,我的低眉顺眼,我的绝对服从都变成了回忆你的强颜欢笑!你……你好可恨!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迫我说出来呢?我……我……自打进门起,我就保定了绝对不说出此话的决心的……没什么比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更可悲的了……你……你就不要在逼迫我了……啊……”说到后来词穷,她尖叫一声,干脆捂住了整张脸。
男人跟着颤抖,在一片木头废墟中紧紧搂住她,一个劲儿地道歉,赔罪。说他误会了她,说他曲解了她,说他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说他是出于对她长久压抑的思念,然后又絮絮叨叨描述起入狱一年来日复一日单调沉闷的生活,诉说着他平生壮志未酬,功名未尽的遗憾,诉说着对女人刻骨铭心的爱慕,直把敏贞听得好生不耐,极度厌烦。双眼盯着木屋门板,恨不得那狱卒突然闯进来,好借机离开。但被男人紧拽住的胳膊又透露出她的不安。毕竟,九门提督独生女的性命可要比一个死牢囚犯的要金贵。
“你还记得吗?那一夜……”英禄搂着她坐到侧翻的小木桌上,说得正是动情,似乎已经沉浸到往日甜蜜的回忆中去了。“就在我临去西北军营的前一天……那天,我还在香轩阁和……和几个好友喝着酒,后来,就接到你的信函,再后来,我们就在如来客栈碰头了……那夜,好美……你依偎在我身边,沉沉睡去……而我,却一直守候在床前,看着你的容颜直到天明……我发誓要娶你的决心或许就是在那夜之后下定的……敏贞……”说着,眼波变得温柔,颤抖着嘴唇,凑过来摩挲在她的发髻边,渐渐滑着,亲吻住她。
由于害怕,她没有推开他。只是虚张声势的挣扎,眼神不时瞟向门板,直后悔方才给那狱卒太多打赏。
英禄的吻更深,绵绵情意借由着由此得到申诉。手掌不安份地轻抚着她后背,简直有些激动。敏贞这才着急,熟悉彼此身体的她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透露出的危险气息,想要反抗,却来不及。
“敏贞……哦,你不知道,你那天的样子有多么诱人……我至今还记得……”喃喃低吟的他的痛苦得到了暂时的忘却,沉醉在眼前温柔的幻景中,完全迷失。
就在女人忍无可忍准备给他一巴掌的时候,门开了,不是狱卒。拿着钥匙的,是敏贞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年羹尧冷着一张脸站到了两人面前。



、CHAP76 早餐记忆

如玉是在小猫饥饿的呼叫声中醒来的。抱起毛绒团,指尖划过它温暖的小脑袋,开始有了好心情。摸摸自己的肚皮,她笑,“我和你一样呢。”
蹑手蹑脚推开门,外边天刚亮。竖起食指对小猫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隔着对面客房的纱窗往里边眺望了一眼,接着飞快地缩回头,怀抱着它就要往厨房跑。可才提起裙摆跑出两步,身后那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胤禛穿戴整齐地出现,迈过镶着波浪鎏边纹的门槛,他走到她眼前,拿一双狡黠的眼注视她。倒是没开口。眼神中依旧还夹带着遗留的不快。
如玉很快领会到这点。他还在记恨她。没错,一定是这样。她在心里这样肯定着。
晨曦刚过的时分,周围一切都还笼罩在淡淡的朦胧中,像是被包裹在轻纱下似的,所有事物原本的颜色淡褪,变得份外和蔼。天上蓝紫色的棉絮飘飘荡荡,时刻变幻着方向和形状,这种初生的色彩是天真的,一如孩童明亮闪烁的双眼;地面上的花草也不再是鲜红翠绿得妖艳,而是被调和掺杂进了乳白色,彼此相处得愈加融洽;远处一排排山峦峰顶徘徊着依旧没有睡醒的云朵,迷离着眼,继续酣睡;山脚下院落前一淙清溪放低了声音,软绵绵地清唱出新一日的曲调;只有眼前脚下的一些事物能够看得清。
如玉垂下脑袋,生长在方形砖石缝隙间里嫩绿的青苔映入眼帘。在潮湿多雨的山间,仿佛一夜之间这些匍匐在地表的小家伙就冒出了脑袋,她几乎想蹲下来好好抚摸它们了。混迹在苔藓中间几朵粉色的小野花随着一阵凉风微微晃动,若有若无的清香悄悄扩散,让人在稍稍寒冷的清晨更觉神清气爽。
四爷仍盯着她,不说话。如玉却已经受不了。虽然先开口的人等于投降认输,但她空空如也的肚皮已经彻底抗议,服从不了她骄傲的尊严了。人,有时往往要受到最物质最生理的需求所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我……去给……给雪球找点吃的。”雪球指的当然是她怀中乱喵喵的家伙。
胤禛不开口,只是眼角渐渐噙了笑意。很快,这丝笑意随着女人肚子发出的饥肠辘辘的声音,扩大。
严格说来,五官刚毅的线条融化了,他笑起来,并不算难看。如玉一边为方才的窘态羞赧,一边又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他一眼。或许,是拆除纱布后的好心情感染了他。不管怎么说,会笑的人看起来都不算太凶恶。她如是天真地想着。说她天真,倒是完全和傻气无关。她很聪颖,否则,就不会时隔一年,仍然能在他面前保全自己。但,孩童般纯洁的心灵往往成了她的致命伤。尤其是在看到别人对她露出善意的时候,她原本尚能够提高警惕的心就会自然松懈。能往往凭借一番对话了解说话人之性格品行的她,却很容易触犯最低级的错误。一颗不被纤尘俗利蒙染的心太过纯洁,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男人终于抑制不住的笑声中,她的头更低了。嗫喏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支吾着说,“其实……其实顺便……要去找点吃的人……还有我……”
胤禛又乐,她简直单纯地像个孩子。成人哪里会把一只小猫也看成个对等的人相对待的?啧啧,听她都说些了什么。不过,或许这也是她真正吸引他的原因吧。灵秀又不失天真,不可方物又毫无傲气,单纯得好像一朵安睡在无风池塘边的洁白睡莲。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不被打扰,她都是这般无忧无虑,自在又安乐的。这么想着,不由有些羡慕起她的怡然自得,联想起自己前途不定的功名大业,眉梢紧蹙。
自打花瓶事件以来,他就放缓了对她的节奏。很多事欲速不达,不仅适用与帝王霸业,而且在猎取美人芳心上,也同样适用。摸着后脑勺,他又笑。办事就怕找不到应对之策。一旦胸有成竹,还怕不得成功吗?年近三十的他,经过长久的韬光养晦和各种历练,已经渐渐成熟了,成熟得足够应付他周遭变幻莫测的情况和——眼前到不了手的女人。
“李老妪今儿回家探亲去了,厨房里或许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他眯着眼,在说“你们”二字时特地加重语气强调。如玉哪里会听不出他的嘲讽,可却说什么也没有与他论辩的意思了。谁愿意忍着饥挨着饿找人抬杠?她可不是这么傻不拉几的人。
怀中的雪球似乎很通人性,好像也听懂了胤禛的话,知道美食暂时无望,喵喵地大声叫嚷起来。不同于成年猫咪为了食物讨好主人巴结谄媚的叫声,这只才巴掌大的小家伙的龇牙咧嘴完全出自天性。蜷缩在女主人怀里,小爪子轻轻在半空着扑腾着,眯着一双浅绿色的玻璃珠,不满地张嘴。纯粹出于动物的自然流露胜过了刻意撒娇,叫到最后,连胤禛也觉得心仿佛跟着抖颤,多看了几眼它可怜巴巴的模样。
如玉更是着急,她简直被雪球叫得唤醒女性天生的母性了。仿佛眼前有一项等待她立即去完成的使命,让她觉得义不容辞。
“你看,它这样子……它一定是在肚子饿的时候想妈妈了……它还这么小……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了它的家……真的是好可怜……”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简直就在小猫雪球的身上看到了她自己,我不也是这么一直孤单单的一个人吗?没有亲人,没有记忆,没有过去,也将没有未来。
安慰抚摸上她长发的他很快确定了她性格当中又一个特点。太过敏感。当然,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可以说她感觉灵敏,情感细腻,特别细心。但准确点说,那就是多愁善感。往往会因为外界与自身的藕断丝连般细细的联系,就触景伤情,不能自已。这样的她,或许,是更适合生活在不受外人打搅的空间里吧。胤禛这么一想,想到以后回京不能把她时时带在身边,又觉得有些烦躁。一年来的相处下来,他已经逐渐被她这种性格折服了,不管她的单纯还是敏感,他都在潜意识里认同了。只是,想到看似如此温顺,如此感伤的她竟也会有强悍至伤人的一面,他就又觉得她有些矛盾。可同时,又为这新发现的矛盾而窃喜不已,一颗心又麻又痒,隐埋在深处的种子开始不安份的发芽。
随着小猫爪子抓挠的方向,他看着看着,脸红。喘着粗气,近乎粗鲁地揪着它头颈间的皮毛把它从他想枕靠的位置上移开,气势汹汹地抓住,以他一贯杀死人的眼神狠狠瞪住它,企图使他冷峻视线的征服范围扩大到动物的边界。
如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自怨自艾的话自动暂停,着急地伸手,原地往上跳着,试图想够到高她一个头男人的手。她请求他不要伤害小雪球,说它不过是一个没人怜爱的小动物,禁不起他的虐待。
男人听到最后两个字时脸变黑,紧扣住她手腕的手加大了力气,但旋即在她即将潸然落泪的表情下松缓了力道,暗自重复了遍凡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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