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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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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再找你。”想起她依偎在耳边最后的呢喃,隐去身体的激动,立即,他被一股深深的厌恶感捕捉住,变得痛恨起自己来了。反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骂道:“我这都是在干了些什么啊。”
不同于酸秀才的自责自难,谢小风的脚步是轻快的。她做了想做的事,她至少排除掉了困扰自己很长时间的欲念,又可以全心投入到下一场战斗当中去了。她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活着,还有什么比得上这样的状态更叫人欣喜的呢?
加快脚步,来到月牙湖附近一条小巷的拐角处,上了等候在这里的轿子,直接打发轿夫往万花楼赶。快得话,是不容易被楚大娘发现的。何况,今早挨了她冷言冷语的男人也不至于晚上再厚着脸皮巴巴地赶来受辱,这么想着,她更是觉得轻松。整了整皱巴巴地衣服,掸了掸身上的细草和泥巴,翘起腿,正准备闭目养神,外边闹哄哄的吵杂声传入耳来。
掀开帘子往外打量,却是看见了一副司空见惯的场景。破破烂烂的小酒馆门口店家主人正在揍打倒在地上吃白食的人。几乎和平常所见没什么两样。或许是眼前店主人精瘦矮小的身材和地上那名肥胖的乞丐给人以某种难以描绘的错觉,谢小风不由多看了两眼,店主本身没什么看头。四十出头,满眼精明伶俐的模样,胸口还长着一圈黑毛,尽看得人恶心。眼光转到地上那个不停讨饶的乞丐时,小风才发现她是个女人。再接着,一张俏脸跟着变得惨白。叫停了轿夫,掀大了轿帘,仔细端详那个乞丐老妇。“果真是她!”捂着嘴,小风满脸震惊。吩咐了声轿夫继续往前走,心中不由发出感叹,“当真世情变幻不可测。谁又能想到昔日香轩阁名噪一时的薛大娘竟会落到如今这么个凄惨的地步?”想起当年她对待姐姐和自己的百般刻薄,不由狠狠往轿子外吐了口口水。轿夫脚步很快,已走出方才那处闹事地点很远,但薛大娘凄惨的叫声仍然清晰地一字不漏地传来。小风捂着耳朵,气得直跺脚。又催促轿夫走快些。
走出老远,前边轿夫忽然听到轿内传来一阵重重敲击的动静,更是加快了脚步。万花楼里,吃过头牌姑娘苦头的远非八阿哥一人。两个轿夫马不停蹄连赶似赶之际,却听到轿内人气炸了肺地大骂,“回头!去方才出事的那个地方!你们耳朵聋了吗?”
待到轿子停到万花楼门口,老鸨楚大娘见到继谢小风接着从轿内钻出的肥胖又破旧的乞丐老妇的时候,鼻子都气歪了。而一旁累得气喘吁吁的两个轿夫早躲到角落里擦汗去了。
万花楼顶层房间的一扇窗户被推开,年羹尧顺着一丝缝隙瞄准了刚刚对着楚大娘抬起头来的昔日香轩阁老板的脸,眼珠转动,余光又瞥了瞥老鸨楚大娘,伸手合上了窗。



、CHAP83 尘埃要落定

康熙的身体真的衰老了。当胤禛跪倒在他床边的时候,深切感受到这点。这位曾经叱咤在紫禁城呼风唤雨的神灵如今只剩下蜡一般的躯壳,双眼空洞地往里凹陷,脸上颧骨凸出,更显得整个人的消瘦。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论是谁,到了最后审判的时刻,总要被掠夺走人世间并不属于他的一切。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高贵的身份,耀人的财富,炙手的权势,庞大的后宫,万人敬仰的尊崇,所有这一切,胤禛都在床上残喘呼吸的老人身上找不到曾经的痕迹。佛家总说万物皆空,世间万象不过梦幻一场,此时看来,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
四阿哥的手指在床边悄悄张开,又合拢,抓了一团空气又放掉。他眼里佛家悟道的感慨消失,很快,被另一股狂热替代。佛家的道理用来解释除却自身以外的事物,是相当有理可循的,但一旦转到自己身上,胤禛信仰的就是另外一套了。更确切地说,佛家的理念不过是他暂时用来麻痹敌人慰藉自己的一个幌子,只要达到了目的,就可以扔到一边。说到底,爱新觉罗胤禛和所有的野心家一样,真正的信仰就是他们自己。因此,在得知自己被单独召见时,激动的情绪一直延续。此刻,不熟悉他的人会看见一个面色严肃,举止稳当的雍亲王爷,但是,透过他胸襟处的棉布,胤禛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会是他吗?那个最后的赢家?事情看起来似乎已经按照他梦寐以求的方向发展了,一切都似乎走上了既定的轨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如果上天垂怜的话,如果列祖列宗保佑的话,他将实现积蓄在胸中长久以来的报复与理想。真的,这竟然是真的,不是在做梦?看着床榻上似乎就要奄奄一息的康熙,胤禛心里忽然产生出某种异常邪恶的念头。他竟然希望他马上在眼前死掉。这位从小对他没有慈爱只有威严的男人,从没给他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与其说是他的父亲,不如说是他的上级。即使在金銮殿以外的任何角落,碰上他,也要施以叩头跪拜的大礼。从小,这点,就让心高气傲的胤禛心头埋下了他日必取而代之的想法,并一步步依靠着它走到了现在。严格来说,他从来都没有放弃,放弃自己的追求。即使很多时候在外人(甚至包括他最亲密的十三阿哥)看来,行事严谨低调的四阿哥没什么野心。
不过他人的看法,我又在乎什么?胤禛想到此处,忽然想放声大笑,卧房里的自鸣钟滴答滴答地传来时光的脚步,男人听着这声音半晌,嘴角总算抿住了。他接着想:从来都不在乎,是的,其实,我对别人的看法是从来不在乎的。外表低调只是表象,内心狂热才是本质。满朝文武那些蝇营狗苟又怎能瞧出我鸿鹄高昂的万里志向呢?所必须摆出的种种姿态不过是为了攫取今日之甜美果实所作的前戏,嘿嘿,想到这个词,他眼里笑意加深,又想,很快,自己就会成为运筹整个天下戏台的主人,到那时,好戏才算真正开始。
康熙的呻吟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连忙镶嵌上孝子该有的凄惨表情,让悲哀的星星挂满眼底。“皇阿玛……”他动情地拉住老人瘦骨嶙峋的手,后边的话未出口,就已经呜咽开。
康熙咳嗽数声,脸色染红,同时恢复了些精神,压着眉毛,转过头,用一双残留着威严的眼睛仔细看了他儿子一眼。极轻地叹了口气。“我老了……”艰难吐出这三个字,他精湛的神情忽然重现,视线锁定住胤禛,好似抓捕野兔的苍鹰一般,目光精准不放。
这就是天子的威严吗?胤禛一瞬间忘记了谦恭,忘记了低头,忘记了礼仪,他完全陶醉在权力的海洋之中。
很快,康熙点了点头。他已经能下定决心了。他从这个儿子的眼里看到了羡慕,看到了执着,更看到了决心。这份决心,不是依靠的十三阿哥那藐视礼法不合规矩的山野豪情;不是仰仗八阿哥时时算计笼络人心的千百伎俩;更不是最像他的那个儿子胤祯的贵族子弟任意妄为率性行事的孩子般任性,统统不是。它是孤零零的,落寞的,配得上孤家寡人的特有的坚定。尽管他对眼前的这个儿子还并不十分的满意,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去犹豫。太子和十三已被关进宗人府,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在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受伤。混乱的局面不应该再扩张。这点,无论基于他君王还是父亲的角度,都不希望看见。
就是他了,康熙闭上眼,继续想:尽管心机或许比老八更深沉,但,从另一面也反应出此子的坚毅与忍耐。能一面藏匿于昔日太子胤礽的羽翼下帮衬着朝廷尽心尽力,一面深藏不露地暗地里与老八他们周旋,光这样一份历经挫折不屈挠的劲头就叫人安心。或许,从私下里看,十四自己最喜爱。可是,现在不是论述一个父亲个人好恶的时刻。大清朝需要的是新的帝王。
康熙沉吟许久,不再看胤禛装模作样的表情,扭头盯着床顶帷幔上的刺绣,祥龙遨游大海的图案,似乎看得入了神。忽然从锦被里伸出胳膊,想去摸摸帷幔上神气活现的长龙,几次够着手指,却都是没碰到。身体与床板发出的碰撞声,把一直守候在外边的大太监李德全引来,见状不由十分慌张。“万岁爷,您想要什么?您吩咐一声,奴才让人给您送来。”
“要什么?”眯着眼,康熙暮地歪过头看他,凶狠的表情把老阉人吓了一跳。咳嗽数声,紫禁城的主人忽然脸色惨白,“要什么?朕又能要什么?”他想要时光倒流,他想要恢复青春,他想要再续帝王美梦,可能吗?谁又会听见他垂死的呐喊?
恼怒地喝斥走老太监,他又一阵剧烈地咳嗽,胸腔里好像装了个风箱一般,一旦被抽拉开就停不下来。胤禛扶着他坐起,又是拍打又是抚慰,仍不见咳嗽停下,老人咳得急,竟是呕出一大口鲜血。胤禛大急,后悔自己方才生出的邪念。即使要死,也得等到我遗诏到手吧。他不禁这么想,脸上也流露出如假包换的焦急神态。他是真的慌了。所有的飘飘然幻觉不见了踪影。双手捧住甘美果实的胜利滋味也跟着荡然无存。不管怎么说,他新近篇章的开始是必须建立在旧史书承认后续的基础之上的。要是皇阿玛现在死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一步登天。按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他几乎可以幻想出如何应对老八老九他们战斗的艰辛场面。
“传御医!”沙哑着嗓子,他第一次扯破了喉咙。
老人却出手制止住了胤禛。此时倍受病痛折磨的康熙笑起来像个害怕吃苦药的孩子,抽动嘴角,他说是不必,宣宜妃前来伺候即可。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李德全飞一般地跑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按理胤禛应该回避,可在此非常时刻,他也着实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女人打一进来,瞅见眼前危急的状况,赶紧急匆匆跑到床边,手支撑康熙的腰背处,轻轻拍打,瞅了眼桌上的仍冒着热气的莲子羹,先用枕头垫靠在他背后,掩好被子,掏出手绢擦拭干他嘴角的血迹,端过热羹,吹拂着,慢慢舀了一小勺送到老人嘴边。
润滑的甜羹暂时抚平住康熙咽喉的不适,他止住了咳嗽。
宜妃这才想起缺了礼数。急忙给君臣父子二人行礼。待到她抬起头时,胤禛这才瞧见了她的模样。竟是十分的年轻。低着头,又瞥了女人一眼,忽然记起曾在方苞寿宴上听到有关她的传闻。想到她戏子卑微的出声,不禁将心头满怀的感激给全部打碎,彻底溶解。
宜妃的脸逐渐涨红。除了曾经戏曲班教唱戏的师父,和康熙,她几乎没和男人打过什么交道。因此,在胤禛轻蔑的注视下,她表现出不适应的羞涩就属正常。
闭目养神的康熙显然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幕,靠着枕头,斜躺在床上,面如白纸。
这时,宜妃低着头,站到康熙身边。胤禛也跟着走了过来。不经意地挨到了宜妃脚踩的花盆底。年轻的妃子登时羞愧得不知该把脖子藏到哪儿了。根本不是故意的胤禛仍然没有注意到她,关注的焦点一直停留在床榻上能左右他命运的男人身上。
休息了许久的康熙喝完莲子羹,有了力气。躺在宜妃的臂弯里,开始盘问起胤禛对朝廷大局内外各项事务的见解,譬如耗费去朝廷大半财力的西北战事,譬如江南一带始终抚熨不平的饥荒灾情。接着,又就摆放到眼下数位阿哥为储位明争暗斗的事情做了讨论。
经由方才一番剧烈咳嗽的老人,在谈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久违他的生机重新让他容光焕发,眉眼间有了属于活人的神采。
“胤禛,老实回答朕一个问题……”
“谨候皇阿玛询问。”他跪倒在床边的角落里,虽弓着身体,可依然让人感觉到身材的高大与伟岸,宜妃愣愣地呆了数秒,忽然不敢再看。
康熙全神贯注的目光落在倒地的男人的脑门上,沉着嗓子,他问,“如果……如果……朕是说如果,你是朕,你会怎么处置废太子胤礽?”迎上胤禛惊慌的眼,靠在宜妃肩头的他
伸出手掌,摇了摇,“不要敷衍,把你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告诉朕。”
四阿哥紧张的时刻又来到了。若说他此刻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一点不为过。早已为过了圣上满意指标的他不禁又开始心急如焚。深深为这个问题感到苦恼。当然,他首先想的不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是二愣子才会有的被动心思。装在他脑袋里的是眼前他的皇阿玛会希望得到此问题的哪种答案。 美好的希望正在不远处朝他挥着小手绢,新鲜的空气如此让他神清气爽,他几乎已经快要到岸了,就差眼下这一点点。因此,他也才会如此彷徨,如此不安。生怕所有的努力都毁在这个看似随意的问题上了。该怎么说才好呢?阴凉的卧房内,一粒粒汗珠吸满了胤禛的额头。
康熙见他迟疑,不禁心下有些不快。还好此时宜妃伸过来嫩滑的小手,拂拭去他的不耐。
“怎么,还没想好么?”看样子,他发怒了。
胤禛吓了一跳,响起来之前谋士方不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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