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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能跟五妹妹说一声,把秘药给我额娘用一颗么,我额娘已经病了好久了。”说到母亲,淑佳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总算她还记得这是在皇后面前,死命的忍住,没敢掉下来。
毓秀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姑娘居然是为了给自己母亲求药。看着低头忍泪的女孩子,她的心中一片柔软。在宫里久了,她也变了,总想着在康熙面前现头的女人,都是想要跟自己抢丈夫的。却忘了,这世间的女孩子,原是善良美好的居多,别有居心的,总是少数。
“你额娘便是淑惠的嫡母,她既病的厉害,你为何在家中没要过?”
淑佳的泪实在忍不住了,成串的落了下来。她拿着帕子捂了唇,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抽抽答答的回道:“奴婢原求过五妹妹的,只是她说秘药只有一颗,已经给玛姆用了,再也没有了。”
“哪你如何确定,秘药不只一颗的?”
“奴婢本来也是相信的,能起死回生的药必然是珍贵的,哪可能有很多呢?奴婢虽失望,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有一次,奴婢去花园里给额娘折花,偶然间听到五妹妹和玛姆的话,才知道她还有药的,给了玛姆和阿玛一人一颗。奴婢去求过玛姆和阿玛,却被罚得关在房中自省,连额娘的面也见不到,一直到大挑之前才放出来。”小姑娘越说越伤心,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落,怎么也擦不干净,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请罪,“奴婢失仪,请皇后娘娘恕罪。”
毓秀温和一笑,指着一边的绣墩,“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本宫不怪你,坐着说。”
淑佳谢了恩,起身小心的坐在绣墩上,一双眼睛跟兔子似的,哑着嗓子道:“额娘越病越重,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奴婢不想进宫的,生怕见不到额娘最后一面,是阿玛硬是把奴婢压上了车。奴婢想着,若是能见皇后娘娘一面,请您给奴婢做主,救了奴婢的额娘,奴婢做牛做马的报答您的恩德。”说着,又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毓秀一使眼色,素问和灵枢两人上前把淑佳扶了起来,重新按在绣墩上。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嘴里劝道:“小主儿快别哭了,咱们主子娘娘最是菩萨心肠,她一样会给您做主的。”
毓秀其时挺纠结的,她维护正妻打击小妾的名声已经传得这么广了么?怎么总是在给人家解决妻妾纠纷啊。“你额娘既病了,家由谁当?”
淑佳怯怯的看了毓秀一眼,小声说:“回娘娘的话,由五妹妹的生母锦姨娘理事。”
“你妹妹是何时拜神医为师的?”
“三年前,一个道士突然出现在我们家,说是五妹妹前世的故人,特意来寻她。我本是没看,听哥哥,那道士神通很大,不是凡人,收了五妹妹为徒之后,人突然就不见了。”
“二年前,玛姆重病,大夫都说不行了,是五妹妹拿了秘药和千年人参把玛姆救回来的。自哪以后,五妹妹和二姐姐、锦姨娘在家里就格外重要起来。”
毓秀盘算了一下,就看淑惠姑娘的作派,也不像是小时候就穿过来的。她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深,对于一些常识、礼仪、风俗习惯也不是很了解。
“你妹妹以前就这么般聪慧么?”
“不,以前五妹妹很安静、内向,从来都不说话。跟我们一样,字认得不多,女红也不太好,额娘很替她犯愁的。”
毓秀又重新打量了淑佳一番,这姑娘孝顺是真的,可是想借她之威拍人的心思也挺明显,她该夸一声聪明么。“本宫知道,你放心吧,若是你妹妹还有秘药,本宫自会让她拿出来,给你额娘的。”
当天晚上,康熙回来,毓秀悄悄的问他:“表哥,我不待见小老婆的态度这么明显么?”
康熙笑着捏了她一把,反问道:“你说呢?”
“原来真这么明显啊,我还以为我掩藏的挺好呢。”毓秀摸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
康熙正色道:“秀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妾侍通房。只是身为一国之母,你的态度会影响到很多人。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嫡妻与妾室谁是谁非,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好分辨的,别以好恶度人,执一个平常心为好。”
毓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知道错了,表哥,以后再不这样了。”
康熙大笑着搂紧她:“也不必改得太过,你是嫡妻么,总要站在嫡妻这面,我省得。”说完,还故意冲她眨了眨眼睛。
毓秀恼羞成怒,用力的捶了他好几拳头,娇嗔道:“我就是爱吃醋怎么了,反正不许你看别的女人。”
“好好好,不看不看,只看咱们秀儿就好。”康熙被她捶得颇有些心花怒放(怎么感觉像是受虐狂),低头封住红唇,抱她滚进大床里,一夜恩爱缠绵。
晨起梳妆之后,毓秀看着镜中眉目间透着慵懒的自己,想到昨夜的恩爱,小脸悄悄的红了红。扭头问,“大阿哥呢,可起来了?”
紫苏正要回话,就听外间传来男孩清亮的童音:“额娘,额娘,儿子来给您请安了。”
“快叫他进来。”毓秀扭身笑道。
没一会儿,一个球就滚了进来,直接滚到毓秀的身前。小小的娃娃像模像相的给她行礼问安:“儿子给请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事吉祥。”
“起来吧。”
两只小胖手爬上了毓秀的裙摆,胤祜仰着圆圆的小脸撒娇道:“额娘抱抱胤祜。”
一只纤长的玉指点上突突的脑门:“多大了还跟额娘撒娇。”话是这么说,还是伸出手,协助儿子爬进自己怀里。
胤祜心满意足的靠进自家额娘香香软软的怀抱,不大服气的说:“皇阿玛也很大了,还不是喜欢跟额娘撒娇。”
毓秀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就是,您要他吃胡萝卜的时候。”胤祜也跟着瞪大了眼睛,认真的举例子:“您说阿玛常在灯下看书,多吃胡萝卜对眼睛好,偏偏阿玛不喜欢吃,就跟您说:‘宝贝’……”底下的话未完,被毓秀一把捂住了嘴,细长的眼睛努长瞪大,黑黑的眼珠不停在转着。
毓秀有些尴尬,“额娘知道了,你不用学了。”臭小子,记性这么好做啥。
胤祜用力的点了点头,趴进毓秀怀里,“额娘,你好漂亮,等儿子长大以后,也要娶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当我的福晋。”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开始想媳妇了。”毓秀真是好气又好笑,掐了儿子的耳朵笑骂道:“还不快去用早膳,然后描红、背书去,仔细你阿玛回来检查你的功课。”
胤祜嘟高了嘴,“亲下,才去。”
这死孩子都是跟谁学的毓秀无奈的亲亲儿子的小脸,“好了吧。”
胤祜果断的摇了摇,指着自己红润的小嘴:“亲这里才行,你都亲阿玛这里了,也得亲儿子这里才行。”
臭小子,你要不要什么都跟你爹学啊毓秀正盘算着等康熙回来,一定要好好折他一顿。警告他,下次不许在儿子面前秀恩爱。
康熙早朝回来,一进屋就看见他儿子跪坐在媳妇怀里,嘟着小嘴往他媳妇的红唇上亲。气得他三步并作二步,直冲过去把儿子拎下来就训:“胤祜,你都多大了,还腻着你额娘,不像话”
胤祜往后缩了缩,多次斗争失败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不能跟他爹硬抗,还是先认错:“儿子错了,下次不敢了。”
康熙还待再训,毓秀过来拦道:“你今天不忙了是吧,还不快些用了早膳,接着听政去”臭男人,明明是你上梁不正,还总训我儿子。
康熙摸摸鼻子,嘟囔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毓秀柳眉轻挑,斜了他一眼,康熙立刻露出个笑,讨好的过去搂搂娇妻的小腰,正待进一步占便宜的时候,被一把拍了下来,还附赠了白眼一个。
胤祜瞪大了眼睛看,胖爪子还捂着嘴。这幅样子被毓秀一眼瞥见,脑门上还挨了一巴掌:“还不快用膳去。”
两双极度相似的细长眼眸对视了一下,同时道:“秀儿真凶”“额娘好凶”
“就凶了,还不快去”毓秀摆出茶壶状,凶完之后,自己到撑不住的笑了。
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用过早膳,康熙接着去处理政务,胤祜自去做功课,毓秀也开始处理宫务,顺便列出表,打算给已经出宫还家的秀女们拴婚了。值得一提的是,毓秀的三妹妹灵秀,居然也没被撩牌子,只是听康熙的意思,打算给这个表妹挑个“好人家”。
“娘娘,慈宁宫的赵嬷嬷请见。”毓秀正对着男方名单上的来自喀尔喀蒙古的人名发呆时,紫苑进来回话。
毓秀回神,收起名单,吩咐道:“让她进来。”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越嬷嬷一进来,行礼问安之后,规矩的立在一边:“娘娘,太皇太后请娘娘过去说话。”
这老太太好容易捡条命,怎么就不安份些呢?“太皇太后身体可怎么样?可是心烦闷了,想要找人说话?钮祜禄氏伺候的不好?”淑惠姑娘不是挺得太皇太后的心么,都已经好了,也不放人家回家,就在慈宁宫里面住着,见谁都夸。
赵嬷嬷的头压低了些,“回皇后娘娘的话,太皇太后身体很好,今早上进了两碗碧梗粥,三个金丝卷,进得香甜。钮祜禄姑娘伺候得很好,很得太皇太后的心,常说要是长长远远的得她伺候到死就好了。”
哟,老太太这是想做媒了?这次病好之后,太皇太后似乎放开了什么,脸面也不在意了,常常当人面给她下不来台。要不是她脸黑心硬,比她更不在意脸面,宫中又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怕是会吃亏呢。
她以太皇太后身体还未好全,压着宗室福晋、公主们不许进宫探望,还真是走对了。当着一众外命妇的面儿,她可不好硬是气着老太太呢。至于钮祜禄氏,想到康熙的打算,这姑娘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也就不担心她满世界说嘴去了。
毓秀换了衣服,坐了肩舆,缓缓的到了慈宁宫。进屋行礼问安,也不等老太太叫起,直接起身坐在了椅子上,笑道:“皇玛姆今气色不错,听说早膳进得也香甜,看来病是真好了。”
太皇太后一见毓秀就恨得不行,沉得脸道:“这就是皇后的教养,哀家还未叫起,你就起来了。亏得皇上总说,皇后是最懂规矩。”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皇上眼中,自是样样都好。”毓秀才懒得理她,剑走偏锋,我就不接你哪碴儿。
说实话,嘴皮子上的功夫,太皇太后就从来就没赢过毓秀,她指着毓秀怒道:“这种话也是你一国之后该说的”
“哦,请玛姆教我,一国之后该说什么”毓秀冷笑着反问,脸都撕破了,她就不装了,“故作贤良给皇上纳妃么还是,直接跟皇上说,册了科尔沁的女子为贵妃,让这空着的三宫六院都住上姓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
“你……”
“皇后娘娘请少说两句,太皇太后的病刚好,受不得气。”淑惠细声细气的开口,“再说,孝字在前,皇后娘娘这般……”
“你这是说本宫不孝了?”毓秀冲着她冷笑了一声,“见本宫不跪,你的规矩呢?这也是太皇太后教出来的”扣黑锅谁不会啊
淑惠一脸委屈的跪地请安,毓秀只当没看到,扭头接着跟老太太说话:“皇玛姆,非是孙媳说话难听,自小皇上就这么教孙媳的,对长辈要诚实,有什么说什么,不能虚言蒙之。”
“身为皇后该宽容大度才是,淑惠是哀家的救命恩人,昨是去给你请安,为何推辞不见,让她在门口站了许多。让人家看到,要说咱们皇家忘恩负义的”太皇太后人老成精,她早就看出来毓秀不喜淑惠。你既不喜,我偏要抬着她,给她长脸。
“大早晨起来,她来的哪个点可是后宫嫔妃给孙媳请安的时辰。孙媳要见了她,怕是不妥吧再说,孙媳身为一国之母,不见一个连品级都没有臣下之女有何过错?不说她了,就算宫中有品级的妃嫔,孙媳想见谁不想见谁,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吧”尼妹的,大早上起来,跟着好几个嫔妃来给我请安什么意思,会见你才有怪呢
提到嫔妃,太皇太后想起病中照顾自己的慧常在几人,开口问道:“慧常在几个怎么不见,哀家病中得她们细心照顾,如今病好了,也该论功行赏才行。依哀家看,就给她们每人提一提位份吧,也进宫这么多年了,资励也够了。”
毓秀一笑,抬手理理鬓发:“说起来,皇玛姆能够好得如此之快,还真得多谢慧常在几个。哦,不对,该称慧真了。皇上说,皇玛姆向来崇佛,几年病重,也未尽心。故尔让慧常在几人出家为尼,每日颂经百遍,以求佛祖保您安康。”(派派【错过繁星】。)
第三百零四章 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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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疑问
“什么”太皇太后脸涨得通红,“皇后,慧常在出家了?这太荒唐了,慧常在是皇帝的妃嫔,其父兄位列朝纲,是皇帝倚重的大臣,这么做不但赫舍里家面上无光,就是皇帝的脸上又能好看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