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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弟弟。
佟国纲和鄂伦岱这对父子肯定是前世的仇敌,今生的冤家,明明不大的小事儿,他们两人也能吵得热火朝天。佟国纲一开口,鄂伦岱也不做什么垂头伤心状了,猛得抬头怒瞪双眼,那模样跟佟国纲刚才一模一样。若不是佟家父子正在他面前闹腾,康熙决对会笑场的。
“我不过是说了小娘养的两句,你就炸了,还提着刀要杀我,亏得我跑得快,要不就得死在你手里。”鄂伦岱这是有意简化过程,突出原因。他梗着脖子问:“我是长兄,又是嫡长子,还说不得一个小娘养的几句?”满人的规矩,向来是弟弟怕哥哥的,是以鄂伦岱欺负法海,也挺正常。
佟国纲气得身子发抖,“呸,你光骂人了么,若不是我到得早,你就把他打死了。法海再怎么样,也是你弟弟!”
鄂伦岱冷笑出声:“我才没这个弟弟,一个婢生子,也配!”说完,还很不屑的撇了他老爹一眼,对于他睡了婢女还睡出个孩子来,极为不满。
“他也是你老子的种,怎么不是你弟弟……”
鄂伦岱从地上蹦起来,脖子上的青筋崩得老高:“不是,他不配!”
两人在南书房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康熙再度抬头按下额上的暴起的青筋,心里盘算,他这是第几次为了法海的事给这父子两个调解了!“行了!”康熙的声音并不大,却成功的使两个正在吵的父子停了下来,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同时看向了康熙,等着他给裁决!
康熙忍下再度抚额的动作,决定不就他们家的父父子子那点事起头,直接宣判:“鄂伦岱,你当众顶撞亲父,是为不孝,朕责你立刻给舅舅认错,并于一月后,入特训营!”为了他的安静,这对父子还是分开的好。
鄂伦岱呆了一呆,特训营他知道,那不是犯了错的人才会去的么?他有什么错?“皇上,奴才……”他刚开口打算喊冤,就被康熙摆手给止住了,“朕意已决,你和隆科多两人与宗室子弟同去。”说完,又转身佟国纲:“舅舅,如此可行?”不行也得行,让你们总在御前吵架!
佟国纲会来康熙面前请旨,一是被儿子气着了,二也是让康熙给他们调解习惯了。父子两个都是极好面子的人,又脾气不好,对上了谁也不肯让着谁,只有康熙说话,才好用。谁想这回吵得把儿子吵走了!佟国纲此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大老婆瓜尔佳氏,那可比赫舍里氏彪悍多了,皇上把鄂伦岱送进了特训营,他回家就得挨挠!可这会儿,康熙是给他出气,他也不好开口说,不用罚了,我原谅他了的话,只能板着脸谢恩:“皇上圣明!”圣明个屁!
康熙点指鄂伦岱:“还不与舅舅认错!”
鄂伦岱倔脾气上来了,我都要受罚去了,还认毛错啊!他黑着脸,闷声闷气的说:“奴才没错!”说完,跟康熙草草行了个礼,甩袖子跑了。
佟国纲一见,立刻骂道:“这个混帐,奴才立刻去拿他来给皇上认错。”说完,他也行了礼,跟着儿子跑了。
康熙见一阵风似的卷出去的父子两个,叹了口气,“朕突然觉得太过相似的父子俩,也不是什么好事!”
常宁挽着袖子坐回原坐,大大咧咧的说:“三哥此言差矣,儿子不像爹又能像谁?像别人的,咱们也不能认啊!再说,天下间又有几对佟氏父子。”
康熙脸一黑,瞪了常宁一眼,胡说八道!
福全气得回手就拍了常宁一下,喝道:“老五,当着圣上的面儿,你说什么呢!”
常宁被两个哥哥一瞪一拍,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小声嘀咕:“我又没说错!”
康熙暗暗的翻个了白眼,懒得理他。决定继续之前的正题:“刚才宗室的名单只议出一半,再提几个来!”
在坐的亲王们,立刻坐直了身子,开始讨论……
等到晚间见了毓秀,康熙提到佟国纲父子今天的事,无奈道:“也只能暂时把他们两个分开了,这回总能让我清静一段日子。”
毓秀掩唇而笑,“大伯和鄂伦岱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康熙往龙床上一躺,很是纠结的说:“他们聚头就聚头了,可为什么每次头疼的都是我呢?”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对佟家太过宽仁了,才让佟国纲和鄂伦岱时不时的总在你面前吵上一场!才让隆科多这混蛋觉着自己怎么犯错都没事!这话毓秀没直说,只是要笑不笑的在妆台前回身看康熙,
康熙苦笑:“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只是佟家毕竟是皇额娘和你的娘家,也是我的舅家。如今皇额娘已去,有道是见舅如见娘,只要他们不过份,差不多的,也就过去了。”
毓秀放下手中的桃木梳,披着长长的秀发,走到床边坐下,纤指点着康熙的胸口,嗔道:“您呀,该精明的时候偏要糊涂。我宁愿您对佟家严厉一些,也不要您过份宽仁。一个家族若要延续下去,必得子孙争气才成。如今佟家地位日重,您又纵容,族内子弟多骄横,不思进取,只想靠着祖萌,早晚有一天,佟家会败在他们手里。”
“秀儿……”康熙坐起身,揽了她入怀,抚着她浓密的秀发,叹了口气,“你说得这般明白,怎么到了儿子身上就忘了呢?看看胤祜、胤祇、胤祈他们三个,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提到儿子,护短的母亲当时就不高兴了,她推开康熙,立在床上,双手叉腰,瞪圆了眼睛,不悦的说:“我怎么惯着儿子了,看看胤祜被你教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就快成个小老头了!他才是七岁七岁,又不是七十岁了,要那么稳重做什么?他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稳重呢,您饶他这两年吧!”
“古人云三岁定终身,何况胤祜都七岁了!”当爹的也有自己的理论,只是看到穿着薄薄寝衣,勾勒出诱人身材的娇妻,意志不是那么坚定,眼睛总往某些地方瞅,“他以后可是要担负这万里江山、亿兆黎民的帝王,不从小严格教导成么?难不成你想让他成为昏君?”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成昏君!”毓秀柳眉倒竖,粉面含嗔,执意要讨个说法。
佳人薄怒,别有风情,尤其是灯下观美,自有意趣。此时室内幽暗,只余几盏宫灯亮着,半明半暗间,立在床前的女子,浅嗔薄怒,美得惊人。康熙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在娇妻身上流恋,从红艳艳的唇,到修长的脖颈,再到高耸的胸前、纤细的腰身,还有叉在腰上,呈现出一种半透明质感的玉手……他不自觉得咽下口水,只觉得一团熟悉的火焰自下腹升起。
毓秀撒泼完了,正等着康熙说话呢,可是等了半天,却不闻他只字片语,再一看他的眼睛,只顾在自己身上转,眼中的火都快烧死人了。她脸上一红,哼了一声:“问您话呢,看什么看!”
“秀儿真好看……”康熙嘟囔一声,伸手就去拉她。
毓秀“啪”的一声把他的手拍掉,“您今天不说明白了,就让你光看着……呀……”泼还没撒完,就被康熙搂着纤腰拉上了床,牢牢压在身上,调笑道:“有咱们秀儿这样的额娘,怎么会教出昏君呢,都是表哥错了,秀儿咬我吧……”最后一句说得一语双观,成功让身上的小女人羞得掐了他一把,偏还嘴硬的说:“那您还不脱了衣裳,让我咬……”
康熙大笑,果然起身利落的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四肢大张的往床上一躺,“来吧!”
毓秀也大大方方的往他身上一坐,随手把垂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身后,唇边带着笑,眯着猫儿般的眼睛,慢慢的俯下身,在康熙的期盼里,重重的咬了一口。
康熙冷不防被她咬了一下,疼得手捂胸口叫了一声。拿开手,垂眼往左胸口看去,两排滚圆的小牙印清晰的印在胸口,他苦笑道:“秀儿,你还真咬啊!”
毓秀早就自他身上下来,坐在一边,抬着精致的小下巴,傲娇道:“这可是您让咬的,我也奉旨行事!”
“我让你奉旨!”康熙磨牙,扭身扑倒她,“让我也给你留下印……”(派派【错过繁星】。)
第三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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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纵使再多的不舍,康熙开了口,又带着毓秀和几个孩子去了畅春园,瓜尔佳氏和赫舍里氏有心求情又说不出口,只能含泪给儿子准备了N多东西,就差没把家给搬空了。
真到了该集合的那天,行礼一样都不让带,说是都给准备好了,大家统一式样。银子什么的也不许带,因为没地方花去。最后,连佟家兄弟在内的三十六人,只穿着来时的衣服,身上的荷包、玉佩等等饰品也都被摘下,就被统一装上平板马车,给拉走了。
去送人的各家福晋、夫人们一看,眼泪当时就下来了。瓜尔佳氏更是恨得牙根痒痒,当天晚上回家就跟佟国纲闹了起来。
“都是你,老子没个老子样,天天的数落儿子,在家里数落就算了,还跑到皇上跟前去显眼,这回好,把皇上给惹恼了,将儿子送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受罪,你高兴了是不!”瓜尔佳氏送儿子的时候哭得像个泪人似的,面对着佟国纲,一个眼泪疙瘩都没掉,一手薅着佟国纲的脖领子,高声怒骂。
佟国纲别看在外面横行霸道的,还就怕他这个媳妇。他老婆这一怒,连忙解释:“若是鄂伦岱那混小子跟我顶嘴,我也不会生气不是……”
瓜尔佳氏现在什么解释也听不进去,伸手就打。
佟国纲也不敢跟老婆动手,只能躲……
第二天早朝,府门外碰到他弟弟,佟国维在马上打眼这么一瞅,疑惑的问:“大哥,你这脖子上……”是不是让那个小妖精不小心给挠了,不怕大嫂揍你么?
佟国纲下意识一捂脖子和脸,掩饰道:“没事没事,昨天坐你大嫂养的猫尾巴上了,让它给挠的。”
佟国维一见佟国纲这样,心下了然,“没事,不太明显,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佟国纲早上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心里就犯嘀咕,再一听弟弟这么说,果断转身回府:“我病了,二弟给我告假!”他还是别出去丢人了。
佟国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大哥活蹦乱跳的窜回府里,还硬说自己病了,再一次感叹,自己怎么就倒霉的做了弟弟呢?纠结完了之后,摇头叹气的去上朝,还得给他请假。其时他也想请假啊,昨天晚上被他媳妇念叨了一宿,现在身心还憔悴着呢。
今天早朝康熙出奇的愤怒,当着众臣的面捶案大骂:“安南小国,居然也敢窝藏洋盗,真是不知死活!”
自从台湾郑氏归清,东海、南海等海域都被康熙划归成自己的地盘,同时开放江海关—江苏省上海,浙海关—浙江省宁波,闽海关—福建省福州,粤海关—广东省广州作为通商口岸,同时在松江府下的上海县修建港口。历时几年,上海港已初具规模,近年来,西洋商船频繁出入上海,为清朝带来了巨额的海关税。清朝四大水师之一的东海水师的驻地,就在上海附近,护卫着整个东海的安宁。
相比后建的上海,广州自然更为繁荣。而南海水师做为清朝水军中装备和军力最强的一只,常年这里转悠。很多从西方来的传教士、商人都是在广州登的岸。商船多,自然海盗就多,在临近大清的海域自然是不敢生事,但是在离大清海域较远的地方,就会抢劫。这些海盗机动性强,海战经验丰富,抢了就跑,往往水师赶到,人已经没影了。其时,这些海盗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那些来华的西洋商人兼任的,而吕宋、缅甸、安南等大清属国,被利所迷,做了这些海盗的基地。
其时现在西班牙占了吕宋,荷兰占了爪哇,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已经开始在印度占稳脚跟了。随着大清港口的开放,西班牙、荷兰、英国也开始跟清朝接触,做起了生意,海关税每年都在翻翻,康熙和一众大臣们都很满意。得到巨大利益的同时,一些来自于国外的毒品也在偷偷向国内倾销,这些东西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子——福寿膏。
康熙得到密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没错,真是的福寿膏,已经慢慢的上层人群中普及开来。有了太虚的教导,他自然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必须得禁止再禁止的。正在暗自恼火各个通商口岸的官员们不尽心,居然把这种害人的东西放进来了,南海水师提督施世勋快马加鞭送来一封奏折。
刚刚巡海回来的他,途中正好碰到海盗船,火拼了一场。不用说,自是他赢了。不过,施世勋写来奏折可不是请功的,他是来告状的。在海盗船上居然发现了被拐卖的大清子民?而且居然还有安南人!通知一定的技术手段,才知道,这些人拐了大清的青壮劳力去南洋做苦工,已经进行有一段时间了,安南甚至还为这些海盗提供了据点和补给点。
康熙见了这封奏折,当场就掀了桌子,恨恨的跟他媳妇发誓:“我必灭其国,方消心头之恨。”
毓秀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安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