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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子娘娘可吩咐过奴才了,您要出去一定得披上大氅。”魏珠捧着一件天青的缎面氅衣出来,抖开之后,给康熙披在身上。
康熙升了肩舆,问着跟在舆旁的杨得保,“太后叫朕过去,可是有事相商?”
面对着康熙的询问,杨得保谨慎的答道:“太后娘娘挂心主子娘娘的身体,问太医,又嫌他们说得那些听不懂,这才叫奴才过来请皇上过去。再者,太后娘娘也是想万岁爷您了。”康熙这几日忙着种地和打仗的事,有两日没去慈宁宫了。
听完杨得保的话,康熙也没出声,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养神。他大约是猜到太后为什么找他,可是奇怪的是,太皇太后居然没动静,她在想什么?之前还敢给毓秀下药呵,他那位皇祖母到底是老了,要不然怎么会以为经过了他皇额娘被下毒的事情之后,他还会对后|宫听之任之呢?还是说,她太小看他了,认为他于后|宫内阴私之事上,只知皮毛。孰不知,这世上只要是人做的事,总会有迹可寻,人心永远都是最复杂的。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一进慈仁宫东暖阁,康熙先给太后请安。
皇太后正歪在炕上翻佛经,见康熙进来,翻身坐起,“皇帝来了,快过来坐。”看着儿子贴着自己坐下,太后的眼中满是慈爱,“从西内过来,冷不冷?今年也是,这都三月里了,还这么凉嗖嗖的。”
“不冷,不信你摸摸,儿子火力旺着呢。到是您,平日里可得多小心,晚上这屋里的炭也别撤了。”清宫里的规矩,每年十一月里升火,二月里撤火,都是统一的。当然,像皇太后和康熙他们这样生活在最顶上一层的主子,早两天晚两天的没什么关系,苦的只是当差的宫女和太监罢了。
母子两人互相关心了一下,又闲话了一会儿,皇太后才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皇帝,秀儿的身子怎么样。”
提到毓秀,康熙眉目更柔和了许多,“早上叫太医请过脉了,说是还不错,就是有些弱,好好养养就行了。”
儿子、媳妇感情好,太后自是乐见的,尤其儿媳妇还是她嫡亲的侄女,她更是高兴。只是想到宫中生活的不易,她踌躇了半天,还是开口了,“皇帝,按说你们夫妻的事儿,当额娘的不好多管。你看中秀儿,额娘只有高兴的,可是,如今宫里不只是秀儿一个女人,慧嫔、顺嫔她们都进宫了,你是不是偶尔也去看看她们。”雨露均沾这四个字,她到底没说出来。对于太后来说,儿子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侄女毓秀,儿子的其他女人,她还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出于对儿子和媳妇的爱护,这个看多了后|宫争斗的母亲,还是担心了。
“玄烨,你听额娘把话说完。”太后见康熙要说话,对着他摆了摆手,“额娘也年轻过,知道这新媳妇心思。那个女人见丈夫再娶,心里不犯酸。只是玄烨,若是寻常人家还好,你独宠便独宠了,翻不起大浪来。可这宫中不行,额娘十三岁便伺候你皇阿玛,宫中女子之间的争斗见得太多,那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当年先帝爷何常不宠孝献皇后,最后如何,还不是子夭母亡。你皇玛嬷的心狠着呢,为了下任皇帝还能流着科尔沁的血,为了她自己,亲孙子都能下手。当年,荣亲王死的时候,咱们也猜是哪个女人下的手,当时大家都说是皇后,连先帝也认为是,谁知道竟是太皇太后下的手呢。我也是后来掌了宫务之后,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的。”
说到这里,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所以,我是真怕,怕秀儿心太软,怕你宠她太过,碍了谁的眼,怕她出点什么事,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咱们娘俩。玄烨啊,你疼你宠秀儿都成,你若冷落她,额娘都不会答应。只是这宠爱不能太过,凡是过了是祸不是福啊。”
康熙听了太后的话,抿紧了薄唇,好半天才开口,“额娘,儿子知道您都是为了儿子和秀儿好。只是,儿子现在不想招幸别人,儿子想要几个和秀儿的骨血,儿子想要嫡子。”
“嫡子”太后皱了眉,“这和你招宫妃伴驾有什么关系。”
“额娘,记得三年前儿子就跟您说过,儿子的长子必须要是嫡子,而且一个嫡子不够,三个才保险。就像额娘说的,宫中的女人个个都不简单,就算侍寝之后,儿子说不留龙种,也保不齐她们不怀孕。唯一的办法,就是儿子不招她们。”康熙唇边挂了抹冷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还当什么皇帝。
“嫡子、庶子的不都是你的儿子,再说咱们大清从来都是子以母贵,谁的儿子能贵过秀儿生的孩子。”太后不解极了,对于她来说,当然是毓秀生的孩子更得她的心,只是其她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她的孙子、孙女不是么。在她的想法里,侄女生出的儿子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下任帝王,但是孙子自是越多越好,光侄女一人怎么生得过来。
康熙淡淡的一笑,“额娘,您就没有想过,若是无宠的时候她们都敢对国母动手,有了宠、有了孩子不是胆子更大了么。”
“呃……”好像儿子说的也对,“绵延帝嗣也是你的责任,你就舍得只累秀儿一个,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好便是一尸两命。”
说到这个,康熙猛得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倒霉皇帝,他的元后不就是难产死的?虽说这其中可能不无原因,可也证明怀孕生子,便是一道鬼门关,他真的舍得让他的小表妹经常去逛一圈么?可是,他真的不想要别的女人生他的孩子,一点都不想。
“额娘,儿子多了,还出自不同的母亲,其母又出自不同的家族,将来帝位之争您就没想过么?”儿子多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这辈子有三、五个孩子就行,然后都教育好了,比好几十只会互掐互咬的儿子强得多。不过这话,他还是别跟他娘说得好,老人家一般都是喜欢多子多孙的。要不是他多了那个倒霉皇帝的全部记忆,只怕他现在也认为多子多孙就是福呢。“额娘,只怕到那时,为了帝位,秀儿和她的孩子更是所有人的眼中钉。”康熙有故意吓他娘的嫌疑。
“呃……”太后还真是有点被吓到了,她当然希望下任皇帝出自佟家女子之腹,而且她也知道,帝位之争的残酷。“你心里有数就好,额娘也不过是白替你们担心。”再三思索之后,太后决定不管了。孙子多了她也不可能都看到,还不如好好调养侄女的身体,让她多生几个,到时候自己抱一个过来养。
康熙故意夸大了事实,吓住了他娘,这会儿却不好抬腿走人,最少得陪他娘吃过饭再走。趁着太后去更衣的功夫,康熙叫过魏珠,“去跟你主子娘娘说,朕今天在慈仁宫陪太后用膳,让她不用等朕了,用过膳朕就回去。”
“嗻。”魏珠领了命,慢慢退了出去。
“等等,记得告诉你主子娘娘,不许她吃寒凉的东西。”康熙又加了一句。
第一百二十九章 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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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立威
康熙安抚下自己的母亲之后,心安理得的住回了西内,专心一意的陪伴着毓秀,将新入宫的俏佳人置之脑后,一连几日也未曾招人侍寝。
后|宫内有些秘密是留存不住的,特别还有个别有居心的上位者,伺机而动的时候。都未用上三日,康熙帝因为了皇后娘娘来潮腹疼,心存怜惜,朝夕相伴之后,便悄悄的在宫中流传开了。
“啪”咸福宫内,顺嫔听了贴身宫女的话,狠狠的摔了手中的杯子,“这主子娘娘做得可真好,生生的把皇上狐猸住了,难道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不管么?”
“主子。”王嬷嬷真是无奈,这才三天,三天,她目前伺候的主子也太没耐性了,真怀疑她跟着这样的一位嫔主子,将来还有出路没有。
王嬷嬷招过宫女,让她们先把地上打碎的杯子收拾好,自己亲自去端了杯奶茶,放在了顺嫔手边,然后转头示意屋内的宫女,让她们都下去。
顺嫔冷眼看着王嬷嬷动作,她见屋内的宫女们乖乖的在王嬷嬷的示意下出去,心中的怒气压都压不住,猛的挥手把桌上的奶茶扔到了地上,“王嬷嬷,感情你才是这咸福宫真正的主子”
王嬷嬷立马就跪下了,“奴婢万死,请娘娘恕罪。”
“我告诉你,我才是这咸福宫里真正的主子,你别仗着你的太皇太后派来的人,便敢自做主张。”顺嫔的话透着阴狠。她自八岁从科尔沁来到京城,住在了太皇太后宫里,家族里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认为她将来就算做不成皇后,也一定是贵妃。谁能想到,最后她只做了个小小的嫔。她可是科尔沁的贵女,太皇太后的娘家人,为什么要屈居于佟佳氏名下。是的,她不甘心,甚至是愤恨的,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忍下了一时的屈辱,很夺了圣宠,有了儿子,再谋以后。偏偏,入宫三日,连皇上的影儿都没看到,更别提什么恩宠了,若是以后的日子都这样,她还有什么指望。家里人把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入宫之前,阿妈和阿爸私下里给了她很多银子,是让她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得到皇上的宠爱,生下拥有科尔沁血脉的皇子,不是让她来守空房的。
“奴婢知道了,已经决不再犯。”王嬷嬷面上惶恐,心中却暗自发愁。她的命咋这么苦,摊上一个光会耍狠,半点忍耐、聪明都没有的主子。
见王嬷嬷痛痛快快的服软,顺嫔好似心中的气也出了一半,脸色和缓了些,“起来吧,你想和我说什么。”她也不是真傻,当然知道王嬷嬷这么作是为了跟自己私下里说话,不能让外人听到。可是,她必须让她知道,目前谁才是她的主子,不是太皇太后,而是她。
“谢主子。”王嬷嬷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顺嫔背后,伸手给她按着肩膀,“娘娘,恕奴婢大胆,说句逾越的话,你入宫才三天,就为着不能侍寝的事着急,那往后见不到万岁爷的日子多着呢,您不能总这么跟自个儿过去啊。”切,跟离了男人不能活似的,这表面也太急迫了点吧。站在顺嫔身后,王嬷嬷的眼中划过一抹鄙视。
顺嫔手一紧,刚想再骂她一顿,却因为王嬷嬷是太皇太后所赐,刚才她发火已经有点过,这回只能忍下了。她现在还要指望着太皇太后呢,不能太过得份。“你接着说。”
王嬷嬷从顺嫔的语气里,自然知道她又生气了,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咱这是在帮你知道不,咱们利益一致,在扳倒皇后之前,咱们的立场都是一样的,咋这么不受教呢。暗中不满意是不满意的,该说话的还是说,要是让太皇太后知道,她没有尽心尽力的辅助顺嫔,还不知道会把她怎么样呢。想到太皇太后私下里的手段,王嬷嬷打了个激灵,她还是努力吧。
“娘娘,您的模样,在宫中也是顶尖的,不愁万岁爷不喜欢。您稍安勿燥,好好的调养身子,以期早点怀上阿哥。”
听了王嬷嬷的话,顺嫔一笑,“还是嬷嬷见识得多,我记下了。”
一连七天过去,康熙似乎忘了宫里还有一群他的小老婆,慧嫔、顺嫔几人,入宫以来不只没有侍过寝,连给皇后行礼都没有,这最后一道手续不办,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每日里只能闷在自个儿宫里,连宫门都踏不出去。顺嫔到是有心去太皇太后那里诉诉委屈,却也因为自个儿的身份问题,没法子去。
第八天早上,毓秀送走康熙,便坐上肩舆,往坤宁宫而去。这几天,关于顺嫔、慧嫔几人的消息源源不断的汇到她手中,她们几人的表现,她自然也清楚的得多。相对于顺嫔的愤怒,她对慧嫔的安于现状更加的警惕。查觉到自己对于慧嫔的怀疑,毓秀心中难过,她终于也开始学着怀疑一切了。
金瓦红墙、雕梁画栋的坤宁宫前,慧嫔、顺嫔等八人恭恭敬敬的等在宫前,她们都是一大早上便过来了,朝见过皇后以后,还要去太皇太后、皇太后处请安。慧嫔、顺嫔等人都按品大妆,只是慧嫔的妆容低调些,而顺嫔而要明艳得多。她们遥遥的见到皇后的的车驾过来,具都跪倒在地。
毓秀扶着素问的手,从肩舆上下来,微微一笑,“都起来吧,劳你们久等了。”
“谢皇后娘娘。”
毓秀也没说话,直接带人进了坤宁宫,却没在正殿,而在东暖阁里升了座。慧嫔、顺嫔等人依次行六肃三跪三叩礼,毓秀带着微笑看着她们行完了礼,方才道:“赐坐。”
刚刚爬起来了几人,又跪下谢了恩之后,才各自落座。当然,只有慧嫔和顺嫔两人捞到了座位,其余六个,都在她们身边站着。
毓秀慢慢扫过她相公的八个小老婆,个个绮年玉貌,就算是容貌最平常的布答应,也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八个女子里,生得最好的要算荣常在,一身浅碧色的女袍,越发显得她肌肤白晳,眉目如画。女人么,特别的生得漂亮的姑娘,见到美丽的女子总会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