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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件红裙恰好可以私奔的时候当作喜服,可惜手中没钱没有买来,等过些日子一起私奔时候再说了。当时我还挺生气的,拧了他好几下,没想到,他其实想给我惊喜吧。
手摸著顺滑柔软的料子,眼泪也不由得流了下来。淫贼,等你回来,我们就一起走吧。
我吸吸鼻子关上房门,用屋子里的手巾将身子擦干净,换上了那件衣服,躺在了淫贼的床上。
属於他特有的药香铺面而来,拉起被子盖上,让那些味道将我整个覆盖住,头疼变得好些了。现在,淫贼是我的世界中最温暖最值得相信的一个存在,除此以外再无牵挂。我以为我会睡不著,可不知道为什麽,躺在床上以後就忽然迷糊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好像额头有过一丝清凉,可不久以後,就陷入了重重的黑暗。
睡著以後的身子好像被什麽东西固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整个身子忽冷忽热,额头像被针扎一样,却怎麽也睁不开眼。迷糊中外面好像有很大的吵闹声,又有很大的雷雨声,梦里却如同白雪皑皑的世界一样洁白和宁静,纠结的感觉让我本能的选择留在了梦里,整个身子似处在冰天雪地、可并不寒冷,还有阵阵清凉荷香不断传来。
呼吸渐渐平静,半梦半醒间,好像感觉到整个身子都被一层洁白的光芒笼罩住了,身子温暖而清凉,没有一处不舒服。到了後半夜外面的风雨好像停下来了,身上也不再有什麽其他的感觉,终於沈沈进入了梦乡。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猛然起身,发现外面已经亮了。
“谁?” “是老奴,小姐,公子出事了!”
“什麽?”掀开被子打开房门,老伯气喘吁吁站在门前,还没有说话就先跪下去了。
“老伯,快起来,有什麽事情跟我说。”
“小姐,老奴知道您就是灵犀公主,昨天晚上皇宫闹得很厉害,我刚从外面回来,外面都说公子爷被抓住了,说,说午时三刻就要被处死在午门前,现在已经押过去了。”
“你说什麽?为什麽,为什麽要杀死他?”我脑子一阵发懵,几乎有些站不出,扶著门框勉强让自己站直身子,我对老伯说,“您今天早上听到的事情是什麽样的,跟我说清楚,我去救他。”
原来昨天晚上太子逼宫,本已经闯进了朱雀门,还没走到宫门就被及时赶来的三皇子还有左相、御前侍卫以及十五万北大营的军士团团围住。五万兵马被围在朱雀门和宫门之间,兵士全部杀死,整个帝都血流成河,据说昨天晚上雨都是红色的。激战之後太子被生擒,大将军被当场诛杀,三皇子“救出”了被困的皇帝陛下,又抓住了罪魁祸首的国师。
今天早朝的时候,三皇子在皇帝陛下的授意下对天下宣布了国师的十八条重罪,痛斥事情起因国师妖言惑众,欲图炼制长生不老药。
这样一说很好理解。皇帝死了才能将帝位传给太子,但如果皇帝长生不老,太子恐怕永远没办法当皇帝。淫贼之前说生辰之後最後一味药引就差不多准备好了,那就是说炼药确有其事又即将成功,太子逼宫实属可能。太子哥哥有娘舅大将军暗中支持,巡游的时候又照例会带走一百多名御前侍卫,确实也是最好的机会。
老伯说完事情以後我就明白了,淫贼只不过死整件事情中的一个替罪羊,整件事原本就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斗争。如果说淫贼要被杀死、就意味著父皇已经放弃执著了这麽长时间的长生不老药──那麽不说明,太子输了,三皇子已经赢了?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已将近中空,马上就要到午时了,我要怎麽救?
求父皇,恐怕父皇没办法做主了;求三哥,救的人怕更要杀了;求师父,师父们昨天的所作所为,让我不敢再相信。如今竟然落得求救无门。
“公主,老奴求您了!”老伯跪在面前,说道,“老奴受主人托付来照顾公子,谁知道今日竟然落得个杀头的下场。公子为人温和,从没有做过什麽坏事,谁知道竟然会……”老伯边说边开始哭,我连忙把他拉起来,喃喃说道,“这世上的好人,又有几个真有好报呢。”
“老奴真,真没有能耐啊……”
“老伯您别急,我一定想办法救他。”反正我会跟他在一起,要是带不回来他,我就跟他一起死。
“嗯!” “老伯,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过去。”
“啊,公主,追光在这里,骑马会快一些。” “好,那就更好了,您帮我去牵马。”
“哎!”老伯连忙答应了一声,擦擦眼泪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追风就被牵了出来,它似乎认得我,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我,许是很久没有出去跑了,现在正在跃跃欲试小步的走著。
我缓缓走过去,因为额头被包扎,一头长发都披在身後。红色礼服的下摆曳地,这是他买给我的嫁衣。也好,淫贼,今天我们就一起了,生或死都要在一起。
牵著追光走出了院子,来到狭长的小巷,随後翻身上马。老伯跟在我身後面叮嘱我路上小心,我转过身看著他说,“老伯,您最好还先出去躲一躲,我跟青岩可能会直接离开帝都。”
老伯点了点头说,“公主不要担心。”
我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追光,说道,“乖马,快些跑,青岩的命就靠你了。”追光似听懂了似的,长长嘶鸣了一声,扬蹄向前方跑去.我,大昌公主洛灵犀,今天要去劫法场。
国师,活著就是对犀儿的威胁
发文时间: 7/1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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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光是一匹好马,它仿佛知道我的著急,飞快在狭窄的小巷中奔驰,灵活的绕过台阶,不一会儿就带著我跑到了朱雀大街上。
雨後的朱雀大街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和破败,沿路的酒馆、小店也有一些已经开门了。大雨将昨夜中的一切掩埋干净,如果没有老伯告诉我,我只会以後今天路上的行人稍微少一些而已。
沿著朱雀大街策马飞驰,朱雀门已经渐渐近了,过了朱雀门就是午门。
午门是一个统称,指的是皇城的三个正口。三个正口恰好位於大昌皇宫的南北轴线,居中向阳,位当子午,故名午门。午门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昨日出皇城时走右宫的门只是午门三个大门中的一个,除此之外还有父皇、皇後能走正门,以及供文武大臣行走左侧门。
午门原本是颁发皇帝诏书地方,但後来大昌先祖武帝时,有大臣触犯了皇家尊严,便会被绑出午门前御道东侧受廷杖之刑。起初只是象征性责打,後来发展到打死人。发展到了现在,午门就成了处理国家重要大臣、体现皇家尊严的场所。
本来在皇宫杀人就视为不祥,前些辈的皇族也渐渐觉得不妥,後来也很少使用,父皇这一辈更仅处死过一名通敌叛国的廷尉而已,没想到今天,三哥会在午门处死淫贼。
我抓紧缰绳不停的催促著追光,满头长发在奔跑中发扬而起,火红色的喜服在风中猎猎作响。有不少百姓向著午门方向聚集,那午门杀人的时候会将朱雀门敞开,让帝都的百姓见识到触犯皇家尊严的下场,这是一场以暴止暴的盛会。人群纷纷向前走,时间快要到了。
“请让开!”我一路上高声喊著,百姓纷纷回头,有人看到我以後发出惊呼,远远听到“公主来了”的喊话声。朱雀门的前路渐渐被让了出来,我一刻也没有停留,策马向前奔驰。
到了朱雀门前,门还没有打开。我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我打马在门前喊道,“我是灵犀公主,开门!”
朱雀门皇宫南侧的入口,作为公主自然有权利进去。
“公主,公主回来了!”守门将士看到我来了以後立刻将侧门打开,我打马欲进皇宫去却被一个将士拦了下来。我诧异看了看他,随後他又立即低下了头。 “公主殿下留步,三皇子正要派人去寻您。”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并排的五个大门边已经竖起了高台,不久之後淫贼就会被拉到上面处以极刑,我要怎麽救才好?
“这是做什麽用的?”我强作镇静的问道。
那将士回答说,“回公主,用作处死妖言惑众的国师。”
“哦?”我看著,说道,“今天谁来监斩?” “回公主殿下,是三皇子。”
“他什麽时候过来?”
“您来的时候已经禀报去了,三皇子应该即刻便到。”
“嗯,那我在这里等他。”
“公主,那边有座位,请您先去那边休息。” “不必了,我在这等著三哥。”
三哥来的时候,比预想的还要快些。他策马飞奔过来,还没等马停下就跳了下来,脸上的笑容让我有一瞬间的错愕,那个样子好像回到了我们最开始分别之前,好像前些可怕的日子没有存在过。
“你这个丫头,怎麽不跟著碧儿走,担心死三哥了!”
三哥伸出手,想让我扶著他的手下马。我疑惑看了看他的表情,手扶著追光脖子下来,他没有生气,从容的将手撤了回去。
“犀儿昨天去哪里了?我一直担心你在外面被伤到。”
“三哥多虑了,我昨天听碧儿的话,跑到朱雀街内街的宅院里躲了一宿。”
“你这额头,还有这衣服?”三哥打量了我的一下衣服,说道,“怎麽搞的?”
“昨天受了点小伤,衣裳是从别人家要来的。”
“哦。”三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这里要行刑,你的伤势我让人带你去重新包扎一下,等监斩完我就回去。还有之前的事情,等回去就跟你说个清楚……”
“三哥,”我打断三哥的话,说道,“我听说今天要将那个国师处死。”
“是的,这是父皇的旨意。”
“父皇的旨意,还是三哥的意思?”
“犀儿,这事稍後我会跟你说清楚,父皇那里,你放心,现在他不会把你怎麽样……”
“三哥,我想跟你一起看处死国师,可以吗?”
“犀儿,别闹,这杀人的事情岂是你这小女孩可以看,还是乖乖回皇宫,等这边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三哥连这麽简单的请求都不能答应吗?”我并没有顺著他的话说,反而继续不冷不热说著自己的话。三哥为难的看著我,我发觉他对我的态度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不再是那种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宠爱我的哥哥。也好,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犀儿,你的衣服似有些不妥。”
“三哥难道觉得,我穿红色的衣裳不好看?”说话间我向前走了一小步,宽大袖子下面的手不轻易碰到了三哥的手,他清咳了一声,说道,“犀儿穿红色,自是好看,三哥还记得……”
“三哥,那国师犯了什麽大罪,竟来到午门斩首了。”
“国师最大错误在於,他活著一天,对你都是威胁。”
午门斩淫贼
发文时间: 7/1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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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略微诧异的抬眼看著三哥,“你说的威胁是什麽意思?”
“犀儿,先等一下,这些事情我稍後再跟你说。”三哥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肩,没等我说话就有将士过来禀报,说监斩台已经造好,兵马全部准备就绪。三哥转身看了看午门广场的东侧日晷,我也随著他转过头,已经午时一刻了。
“军士准备就绪,开朱雀门。”我现在才发现三哥穿的是银白色的皇子服,带著金色的皇子冠冕,如果没有记错话,只有太子才能这样穿著。他从容不破的下令,身上也已隐隐有了帝王之气。
将士领命跑到一边,朱雀的门被缓缓打开,三哥叫来一个士兵吩咐了两句,士兵立即牵著追风向著午门广场西侧掖门跑过去。
三哥拉著我的手说道,“犀儿,今天的场合著实危险,你坐在我的身边,一会儿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动。”
“好。”我垂下眼帘说道。看著四周都是追兵,追风也被带走了,一会儿如果救不下淫贼──摸了摸腰上的软剑,这兵器虽貌似柔软却能削铁如泥,想结束性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和三哥来到监斩台不久,刚刚离去的士兵又跑了回来,手中捧著一块红色的面纱,三哥接过以後转身就替我掩面带好。看了看我的脸,伸手想要碰一碰我的额头,我转身躲过了。
“你额头的伤怎麽样了?” “只是小伤,三哥不必挂念。” “犀儿,你何必……”
没等他说完我就转身看著站台,刽子手已经到了。心开始狂烈的跳动起来。
朱雀门已经完全打开。两排的士兵分别站在门内门外,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