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助教就回来了,除了被她划伤的匕首,没有任何一点血迹,更别说是伤痕,而手中四把钥匙里,却有两把是染了血迹的。
“给你,全都解决了,走吧。”助教说着,将钥匙都仍给了蝶儿。
“你……”蝶儿一时间没缓过神来,好奇不已,尾音拉的老长老长。
“他在哪里等你,快走吧,迟到的后果很严重的。”助教又说道。
蝶儿还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助教,这女人似乎真没有骗她。
收起了钥匙,戒备依旧有,道:“就在东大门门口,走吧。”
“你答应过我,让他带我走的。”助教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他要走了?”蝶儿反问道。
“你不知道?”助教反问。
“他只让我取这钥匙。”蝶儿还真是老实了,满腹的狐疑,这助教这么好商量,玄北月还利用她做什么呢?
“你是他什么人?哪里来的?”助教又问道。
“跟你没关系,走吧,我尽力让他带你走。”蝶儿说着,转身就走,再多说下去,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人快步往东大门而且,大老远就看见东大门敞开,而玄北月负手,静静地站着,沉着双眸。
近了,蝶儿连忙取出五把钥匙来,道:“没迟到吧,全在这里了。”
“她怎么还在这?”玄北月蹙眉问道。
“她帮了我的,钥匙都是她找的,教练……要不……”
蝶儿话未说完,便被玄北月一把狠狠拉了过去。
而那助教却是急急后退,冷声:“北月,你违约的代价是我的命,独孤枭不会放过我的!”
那些钥匙,正是孤岛军火库的钥匙,是玄北月这一期薪酬的一部分,要等到独孤枭验收了三名杀手,那批军火才会归玄北月所有。
他现在就要那军火,无疑是不要违约了。
“解药。”玄北月步步逼近。
“带我走,否则那孩子就得留下来陪我。”助教冷声,步步后退,即便承认一直爱着这个男人,但是命总是比爱更重要的。
蝶儿听了他们的话,这才后知后觉。
解药?
难不成她中毒了?
可是没有什么感觉呀!
“我不喜欢商量。”玄北月声落,缓缓拔起短枪。
而就在这时候,蝶儿却突然重重跪了下去,稚嫩的小脸瞬间苍白,绞痛感一阵一阵从腹中传来。
就这么突然而然,疼得她连呼吸都艰难!连救命都喊不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做的便是安安静静地感受这种疼痛。
生,不如死……
“她还有十五分钟,玄北月,我今日就是要同你谈条件!要么一起走,要么这孩子陪我一起死!”助教冷冷,丢了手枪,她很清楚,她敌不过,唯有这样的威胁方式。
“你高估了她的价值。”玄北月双眸一沉,持枪的手往后一甩,竟是瞄准了蝶儿。
“嘭……”
声起,枪落。
就这么一枪正中蝶儿腹部。
只见蝶儿还是趴着,一动不动,小手已经捂住肚子。
助教大惊,一脸煞白,连连后退,“北月……北月,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一起走,我也想违约的,我厌倦了孤岛的一起,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去北海道,我让我爸爸把整个隐道都给你……北月……”
惊恐爬满了原本的冷艳的脸,竟就这么跪了下去,求他……
这是一种怎样的畏惧呢?
她怎么会押错宝呢!
那孩子是第一个被他带在身旁的人,第一个进他的琉璃房的人。
怎么会没有任何威胁的价值呢?
她还以为,这世上终于有了可以拿来威胁玄北月的东西了。
玄北月没有动,任由助教扯着他的腿,而他的短枪已经快抵她的脑门了。
只要她在进那么一步。
“北月……什么事情都好商量……我……”
她果然进了一步,嘭地一声顿起,话音未落,人便直直倾倒而下,正中脑门,一枪毙命,不容商量。
或许,他还会多留她一会儿,只可惜她一直触犯他的禁忌,他的名字!
玄北月缓缓收起短枪,看了手表一眼,这才朝蝶儿而去。
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只是随意踢了踢她,冷冷道:“穆婉蝶,解药在她身上,你自己去取,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方才那一枪,他偏了,就从她腹前擦过,偏得准确无误。
蝶儿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动都动不了。
爬在地上,只睁了一只眼看着玄北月,渐渐远去的背影……
一分钟的时间,要不活,要么死。
为何要如此残酷,她不喜欢这样的日子,甚至开始不喜欢那个男人。
小手抓着地,开始一点一点地挪动。
要紧了牙关,拼命地忍着疼,小小的身子终于是动了。
一寸一寸朝那具尸体爬去,身子在草地上一点点摩擦着,捂着小腹的手背都磨掉了一层皮。
终于,触到了。
助教的尸体还有一些余温,但也已僵硬,青白色的脸,满是不甘心,死不瞑目,那双眼睛,似乎就盯着她看。
蝶儿即便胆子再大,都不敢去看她,小手冰冷不已,胡乱地找,忘记了疼痛地四处找。
好久,终于,摸到了。
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个小巧的塑料瓶子,里头装满了药丸。
蝶儿也顾不上这是真是假,因为疼痛感已经消失了,意味着时间到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急急吞了好几块,随即重重仰躺而下!
犹如她第一天跨上这岛屿,一样的四脚朝天,气喘吁吁地躺着,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
只是,没有人打扰她。
闭眸,大大松了一口气。
是解药没错,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就这么四脚朝天躺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很着了,还是在想着什么,天都黑了……
“你在等野兽出来吗?”
熟悉的声音冷不防从头顶传来,是玄北月。
蝶儿还是闭着眼睛,赌气一般,不理睬他。
不是走了吗?还回来找她做什么?
“这就是你的战斗方式?”玄北月问道。
蝶儿还是不答。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玄北月又问道。
“一定要杀人吗?”蝶儿骤然厉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玄北月蹙眉,退了一步,依旧高高在上俯视她。
“一定要这么你死我活的吗?你要走,你要钥匙,助教不是都拿到了吗?带她走又会怎么样?”蝶儿怒声,声声质问,她不喜欢残忍的人,一点儿都不喜欢。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就这么相信她!”玄北月淡淡说道。
“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同她无冤无仇!”蝶儿反问。
“可是,她要杀你,不是吗?”玄北月问道。
“那是威胁而已。”蝶儿立马纠正。
“你喜欢被利用吗?喜欢被拿来威胁?”玄北月蹙眉问到。
“不喜欢,不是这样的,你别混淆概念,以你的能耐离开这里很容易的,为什么要折腾出这些事情来!”蝶儿问道。
玄北月冷哼,道:“走不走?”
“去哪?”蝶儿没好气脱口而出。
“炸了这岛,大老板明日就来了,要么你留下,一辈子受命于他,当一名杀手,要么,跟我走。”玄北月还是那淡漠的语气,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何对这小丫头那么特殊。
“你……”蝶儿惊了,也冷静了下来。
“小丫头,这里是孤岛,是杀手的世界,只有生,只有死,外头的世界很精彩,你走,还是不走?”玄北月居然笑了,蹲了下来,认真看着蝶儿。
这孩子同他多像呀!
同小时候的他多像呀!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你死我活呢?
这也是他问了很多年很多年的问题,他的父亲没有回答他,于是,他离家出走,改名换姓,四处逃亡……逃那来自家族的追杀。
“外头的世界……”蝶儿蹙眉。
“走吧!今晚教你怎么用炸药!”玄北月还未等她回答,便一把抱起了她,跟拎包一样容易,这丫头这几日都吃泡面,瘦得真快。
【铁盒】
颀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兽园东大门外。
这平日里紧锁着的大门,并没有被关上,或许,再过不久,那躁动不安着的困兽便会纷纷出逃了。
静静地一步一步往中央那别墅而去,一直的沉默。
终于,蝶儿怯怯开了口,“北月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你该叫我教练的。”玄北月淡淡说道。
“北月哥哥比教练好听。”蝶儿说道。
“会吗?”玄北月挑眉问道。
“会的,你到底想做什么,离开这里?”蝶儿又问道。
“带你到外头看看。”玄北月笑着说道。
“外头是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这里的人都喜欢这样打打杀杀吗?”蝶儿又问道,难不成这是一个叫做“江湖”的世界?
“去了你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干嘛?”玄北月说道。
“哦。”蝶儿应了一声。
两人原本还吵架着呢,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给合好了。
“这钥匙是做什么的?”蝶儿又开了口。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以后跟着我,不该问的就别问。”玄北月不悦说道。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跟着你呢!”蝶儿很是诚实。
“不跟着我,你活得下去吗?”玄北月反问道。
“可以的,我跟我爹爹两个人在山林里流浪过十多日的,没吃没喝的,身上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蝶儿连忙说道。
“外头的世界,你也可以活下来,要不被骗去乞讨,要么自己去乞讨。”玄北月冷笑地说道,或者这满是陷阱满是机关,一年内便死伤无数的孤岛比起外头的世界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有什么东西是危险地过人的呢?
蝶儿骤然蹙眉,看着他,一脸不解。
究竟,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是不是也同岛上的房间一样,都是一栋一栋的,蓝顶白墙?
玄北月显然不打算多废话了,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从林子里窜出了一个人来,手持一把冲锋枪!
不是别人,正是这孤岛大老板独孤枭的儿子,独孤杰!
“玄北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带陌生人上孤岛!”独孤杰大声问道,一脸猖獗。
“北月哥哥,他那是什么枪?”蝶儿低声问道,心动不已。
“喜欢?”玄北月亦是低声。
“有点。”蝶儿一如既往很诚实。
“喜欢就自己去抢。”玄北月说罢,放下了蝶儿,看都没看独孤杰一眼,轻轻跃上了一旁横生的大树干,支起一脚,懒懒坐着。
“玄北月,你这什么意思!我爹就要来了!那批杀手呢?”独孤杰又问道,不经意瞥了一眼步步朝他而去的蝶儿。
这娃娃好生奇怪,怎么穿着一身戏服,那么长的头发,怕是假的吧!
“是吗?一会会如实交货的。”玄北月笑着说道,一脸无害。
独孤杰见玄北月似乎没有恶意,这才放心下来,方才亦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的,收起冲锋枪,开始打量蝶儿,道:“这娃娃哪里来的,还挺好玩的,你送给我吧,我就不告发你了!”
“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玄北月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呵呵,小娃娃,跟着玄北月只会吃苦头,跟本少爷走吧!”独孤杰笑得猥琐,只要是女的,他什么没玩过?
何况这孩子这张脸像是七八岁的,这身段可不像,尤其是这一头及腰的长发,真真漂亮。
蝶儿心下却是戒备无比,似乎隐隐察觉到了这脑满肠肥的家伙手中那冲锋枪的厉害,亦是隐隐猜测着,这又是北月哥哥对她的一次考验。
没有多少表情,一步一步靠近独孤杰。
“你说话呀!”独孤杰还是耐性哄骗着。
只是,蝶儿依旧不说话!
“丫头,说话,本少爷耐心有限!”独孤杰终是不耐烦了,大步上前要抱蝶儿。
只是,还未触碰到,蝶儿便是骤然凌空而起,越过他肥大的身躯,随即旋身,一脚狠狠朝他脖颈处踹了过去,这才开了口,乐呵呵笑道:“跟你走,北月会让我吃更多的苦头的!”
北月?
玄北月看了过来,眸中一丝复杂一掠而过。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唤他的名字了,那么熟悉的叫唤,仿佛跟他认识了十多年一样。
“嘭……”
还不待蝶儿真正动手,玄北月便开了抢。
独孤杰应声倒底,一脸不可思议,似乎还未从诧异中缓过神来。
蝶儿亦是诧异,落了下来,看玄北月,怒声:“你又杀人,一定要杀人吗?”
“你最后跟你说一次,叫我教练,不要叫我的名字。”玄北月冷冷说罢,大步超前而走,根本不再理睬蝶儿。
北月……北月……
这名字是他的禁忌吗?
蝶儿根本没有再同他争论什么,良久才缓过神来,方才那家伙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
怎么了吗?
前方的背影都消失不见了,蝶儿一急,连忙追出,只是,却被拌了脚,险些摔倒。
蹙眉一看,竟然是一个铁盒子。
不是是从独孤杰身上掉出来的,还是原本就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