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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吉兰以往用过的不一样,可以试试看。
而且这份方子佛尔果春也为依蓝备了一份,只不过她和依蓝还没有十分的亲热,所以不准备当着吉兰的面给她,但也悄悄的瞟她脸色,见她没有不悦才道:“我等会儿再跟你说话。”
依蓝也是心里有数,很不好意思。
吉兰谢过佛尔果春的好意,只是对这个不抱什么希望。她一直有着为鄂伦岱纳妾的念头,他对她太好了,她不可以太自私,应该为他留后。就只是先收了下来。
佛尔果春看到吉兰不再怨恨,很是高兴。如此一来,她们的情份就可以得到修复。
吉兰放开了心结,也开始和她说一些私密的话了。这么多年她其实一直没有忘怀,也希望她过得好,现在佛尔果春很好,她除了欣慰之余,仍有一些担心。
隆科多和李四儿不会轻易放弃对付她。虽然在康熙的打压下,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仍要小心暗箭。
佛尔果春听得心里一阵温暖,说了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吉兰惊奇的沉默了片刻:“……这个男人,真是太贱了。”而且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不过,这件事也带来了新问题。
隆科多没有如愿搭上胤禛,但不表示他会放弃。若是他和也跟佛尔果春有仇的人结成了联手,那么,佛尔果春的麻烦可就大了。
佛尔果春听懂了吉兰的意思:“你是说和伯爵府?”
吉兰点头。
佛尔果春一笑,隆科多和罗岱的关系一向不坏,即便当初雨夜进宫时在康熙面前互掐,也只是暂时的矛盾。他们之间的联系并没有真正的割断,因为她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若是他们今后想要一起对付自己,那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以她对罗岱和隆科多的了解,他们并不会一直和睦下去。
以利益结合为前提的合作,只要利益结束,也会结束。
但是,如果现在特别猛烈的去分裂他们,他们反而会抱成了团。
佛尔果春想了想道:“我们再等等吧。”
首先要知道他们以何种方式合作,才会知道什么才是解决的办法。
另一边,佟府。
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会帮忙。
隆科多和李四儿得到太后愿意赐婚的口信,十分喜悦。要去找讷亲。
李四儿愣住了,不太敢确定:“你要找他?”
讷亲是曾经和隆科多很要好,不过那时,是有着做亲家的协议的,因为他们那时议定把嘎珞嫁给茂林,结果嘎珞嫁给了纳兰家,讷亲不应该还会和他很好了。
李四儿心里揪成了团:“爷这是要把咱们闺女交给伯爵府?”
一想到伯爵府,她就想起了罗岱。因为这样,她的心里有了很特别的感受。若是寻常空闲想起他,她自然不会觉得惋惜和后悔,可是现在的处境如此的凄凉,她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而且,把嘎鲁玳交给那边,她也很不放心。虽然这么多年和罗岱没再联系。她却怕他还在记恨着,毕竟,当初是她背叛了他和隆科多在一起。
他也是男人,他不可能不记恨的啊。
隆科多抹了抹脸,想了片刻:“太后既然有这个意思,我先去看看。”实际上,他和罗岱的往来一直很多,直到日前才因为佛尔果春的崛起而失去了联系。但是,其实他和罗岱的情义,却是比罗岱对佛尔果春要深。
因为,一直以来他们都有着利益关系,而且,他和罗岱是真正的同道中人。
隆科多决定去伯爵府试一试。
刚刚到了伯爵府前,正好遇到讷亲出来。
隆科多便动了动唇,有些说不出口。他转身欲走,却被讷亲主动叫住了。
讷亲也是为了儿女的事发愁,大家同样难过也就没有什么前仇了。讷亲将隆科多迎进了府中,跟他说是为何难过。原来是茂林自暴自弃,不肯上进的在外面结识了不好的女子,花天酒地。
隆科多听他这么说,知道讷亲是为着茂林的亲事犯了愁,如今看来没可能再把嘎鲁玳嫁给胤禛,若是和讷亲做儿女亲家,倒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那就这样吧。
太后的想法他们能理会。
而且他想,若是佛尔果春和伯爵府好了,那么他也能沾光,若是不和睦,他们便能一起扶持生存。
讷亲何尝不知这样是条路呢。只是罗岱放不下梦想,念念不忘。总也还觉得能做康熙的老丈人。
隆科多说道:“岳父大人也是不易,他的苦我知道,他在我心里便是阿玛一般,我再劝劝他。我们先说说孩子们的亲事。如今我们处境相同,谁也别嫌谁了。”
他想嘎鲁玳虽然委屈,却到底是有了婆家。
只是,嘎鲁玳的身份却不免尴尬,她是李四儿生的,却嫁给讷亲的儿子。李四儿原本是罗岱的小妾,嘎鲁玳将来面对罗岱时却要叫他玛法。
这样好难堪啊。
隆科多面露难色。
讷亲也是非常的纠结,嘎鲁玳她长得不错,而且嘴甜,茂林一定会喜欢的,娶了她,也许可以把他从那个坏女人身边拉回来。
而且,既然是太后的意思,也没法子拒绝的。
“我先去跟茂林说说看。”讷亲想了想,又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嘎鲁玳可不能有什么毛病。否则,我们家是不要的。”
隆科多心中一痛,如被戳开了伤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闺女当然好好的!”
、第67章
隆科多要和罗岱府上做亲家的事;自然佟家上下也很快知道了。
虽然这样的安排很奇怪;但到底也是件喜事;又是太后的意思,宁聂里齐格没道理反对。况且隆科多以为如今佟国维中风,说不定办起喜事来带动一下,也能让他的情形好一些。宁聂里齐格虽然知道是安慰人的话,但是心里到底舒服了一些。
家里开始张罗。
由于光景不如以前,所以仪式比较仓促;也不敢办得太过火。
两三天后;嘎鲁玳的气色好些,可以下床了;便停了药。隆科多和她一起到园子走走。眼看着心疼的女儿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他要带着她好好逛逛。
绕了几步之后,脑子却发昏了,眼睛也有点发愣,好像喝醉了酒那样。
他的头也很疼。
直到他自己反应过来:“嗯?这是哪儿?”
这是庆春的院子。
他走到他一向嫉妒的四弟的地盘上去了。
这也是他最不喜欢的地方。
隆科多要退出去。却看到一张清俊的脸。还有,那人双眸含霜般的眨着冷意。
庆春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手中端着一杯清茶静静的品茗。不久,清脆的嗓音响起:“来了干嘛走啊。”
瞎了十三年了,他早已练出光凭脚步声就知道是谁的地步。虽然此刻隆科多的步伐有些踉跄,但是熟悉的呼吸和感觉总不会变的。
他们是彼此最讨厌的人。
如果庆春还好好的,隆科多什么都不是。但是这么多年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庆春定定的看着那个方向,双瞳看起来亮亮的,但是仔细瞧瞧,他和正常人就是有很大的区别。
瞎子的眼睛,就算表面上是正常的,但是发木。
他在瞧着隆科多,一眨不眨的。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隆科多就是心里毛毛的,不敢走近,讨好的笑了笑:“四弟,打扰你清净了,我这就出去。”
小时候他就怕他。因为庆春一目十行,可比神童,所以,他根本没有一点优势。而且,为了得到宁聂里齐格和佟国维更多的关注,他就得对庆春特别的好。
那时候,他总会觉得他是庆春的小跟班,小奴才,明明是他的哥哥,却总是跟在他的后面听他指点。
而且佟国维也一直引以为傲的只是庆春。虽然当时老大叶克舒还在,也不敢对庆春大声说话。
那个时候,佟国维对宁聂里齐格也是有着很多忍让的,乌雅氏得到的,比庆春毁了以后差很多。
庆春身上很有股狂劲,但是这种风格却和隆科多却有着不同。他恃才傲物,也确实有着本钱,只不过,命运开了一个玩笑。
人生的美好在庆春十七岁的时候结束了。
因为他瞎了。一个瞎子有再高的才华也没有用。而且他没有孩子。这一点,隆科多就比他强很多。
只是,现在嘛。
庆春朝着隆科多的方向轻轻的抿唇,露出淡然的微笑。
隆科多知道,一定是舜安颜和岳兴阿离开佟家的事情传过来了。而且,肯定还不止这些。
这么多年了,佟国维一直不许打扰到庆春休养,有什么事都是不让传的。但是这不表示庆春不会主动。庆春既然知道这些,那么肯定也知道佟国维中风的事了。
隆科多不免就在想,他会不会马上跟宁聂里齐格说把他赶走?然后由他代表嫡系继续支撑佟家?
庆春那么可怜,他要是要求,宁聂里齐格很可能答应啊。而且佟国维也会支持他。
好在这个问题之前他有想过了,也跟二老保证过会好好伺候他,如今表现的时候到了,隆科多顾不得身上难受,急着走过去:“四弟,别怕,不管佟家变成什么样子,我一定护你周全。”
因为庆春是坐着的,所以他俯身半跪在他面前。
庆春听着呼吸,抬手碰了碰他的头。
由于触到伤处,隆科多叫了起来。
庆春知道不对劲了。本来,隆科多进来时走得那几步就很不对劲,他听得很清楚,那是脑部受创的表现,现在他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年来为了自救,他也曾在妻子瓜尔佳氏的帮助下翻阅过许多医书。十三年来他自学成才,虽然没能救得了自己,现在却能判断出隆科多怎么了。
这个贱人,要变成瞎子了啊。
摸着被扎过的地方也不像是新手,但是,庆春心里很是感激那个人。
他恨隆科多,不管当初佛尔果春做下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不会原谅他。
这个贱人把佟家害成这样,这是他应得的。
于是,庆春放开了他的脑袋,轻轻的一笑:“你好好养着吧,会好起来的。”
隆科多如今最怕的便是这一句:“会好起来的”。因为这句话之后,往往就是越来越糟。他勉强的笑了一下,回头对嘎鲁玳道:“来,给你四叔请安。”
嘎鲁玳虽然好些了,但是不敢行动过快,那会喘起来的。还会咳出一点血丝。她拿捏着来到了庆春的面前。想福身却痛得叫起来:“哎哟。”
庆春听到她的声音,耳朵动了动:“你怎么了。”
这个小丫头有内伤啊,而且很严重,她的呼吸不正常。
嘎鲁玳哼了两声,去看隆科多。
隆科多示意她不要多话,对庆春道:“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你等等。”以嘎鲁玳目前的情形,绝对不适合嫁人,那些仪式就算从简也是太麻烦了,她折腾不起的,庆春本着仁念道:“她为什么受伤了?”
“谁受伤了。”隆科多坚信嘎鲁玳已经痊愈了,非常生气:“庆春,我们关心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自己瞎了这么多年,就盼着别人也不好吗!”正在办喜事,这种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庆春语塞,由着他们扬长而去。
嘎鲁玳会变成这样,其实也是为了怨恨的缘故。她在一片喜意中想着胤禛,既舍不得他,又很恨他。她觉得以自己的姿容完全可以配得上他,是他眼睛瞎了看不见。
不懂得珍惜的人是胤禛,却连追究他伤人的过错都不可以。她在想,这都是因为佟家现在很麻烦,要是从前还很火热的时候,他肯定不敢这么做。他应该主动追求她,讨她的喜欢才是。
唉,真是没有办法。
回了房后,嘎鲁玳倚着门望天,深感心中充满了压抑。她还是不舒服,就像那儿搁着一块石头,时不时的擦过去。要嫁人了,她也被看管起来了,觉得自己不像是佟家的格格,而只是一个犯人。或许她的父母把她当成了美丽的货品,已经盖上了封条,就等着交货。
她值得多少银子,她不知道,但这些若是能到她手里,她还能甘心一点。
她和玉柱商量过了,他去要钱,然后两个人一起分。
玉柱来了。看看屋里守着的婆子和丫头,吩咐道:“我们要分银子,出去!”
太不要脸了。婆子和丫头们抖了抖,出去守着。
玉柱打开了它。
里面的东西还算是丰盛。
玉柱仗义的说:“妹妹,虽然这是我要来的,不过你拿大头,我拿小头。你要嫁人了,就当哥哥送给你的礼。”
嘎鲁玳很是感动,她一急,又有点想咳。
玉柱安慰着她,心里有些难过。他莫名的感到了孤单。嘎鲁玳还能嫁得体面些,将来他娶妻的时候是否还会如此?
早知道就应该对佛尔果春好一点,现在的他必然不是现在这样。他很会讨人喜欢,康熙会喜欢他而不是舜安颜,以他的聪明劲,说不定康熙会让他当女婿。
子以母贵。曾经他以为自己是李四儿的儿子就天下无敌,可是他错了。嫡庶之分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错了啊。
他的手抠着银盒子,眼睛却越来越湿了。
他终身不会有前程,能指望的怕也是只有这些银子了。
嘎鲁玳看了也很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头:“哥,以后会好起来的。”她也后悔,可是没有办法啊。
除了前程,婚姻是改变人生的最大道路。玉柱的相貌也很不错,他会有好的婚事的。
玉柱摇了摇头。容貌固然是一方面,对男人来说却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