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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隆科多也总以为佛尔果春不过是一时抽风了,想要个面子,不会真的那么大胆,说不定等下就过来请罪了,便笑着对李四儿说:“等下拿珍珠粉给你敷脸,不要气了。等她来了,叫她给你磕头。”他不以为意
那浦珠的成色想必是很好的。李四儿听隆科多说着,眼睛亮了起来。要说这样的东西她自然也有,可是御赏之物,便是身份的象征。
她肯定还是想要的。而且若是佛尔果春能跪着送过来,也能出一口气。
她偏不明说,只是朝着隆科多幽怨的一瞟。
“招娣。去看看。”隆科多拿脚拨了拨跪在旁边的招娣,叫她快点过去。
佛尔果春这里,和乌尤说完了,把戴佳氏和嘎珞也叫了过来。还有些事情要交待。而且隆科多早晚要找她们麻烦,不如在一起。这样,今天的事情过了,大家就都平安了。
招娣进院,一看杏儿跪着,心便有点沉沉的,听到屋子里在笑,顿时火冒三丈。
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她们在分礼物。招娣惊奇极了,三两步便冲过去:“你在干什么!”
府里提到佛尔果春,都是“贱人”,“三房的”,“那个人”,也有很多人就直接称“你”。
招娣自然是这样的。
正在抹粉的戴佳氏慌得手足无措,佛尔果春凝眸望去:“你怎么来了。”
“放下夫人的东西!”招娣扭头看到桌上有玉杵,有几颗珠子已经磨成粉了,这怎么行。她一下子扑到前面,大声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真是皮痒了,不想活了吗!这些东西,谁准她们动了!
佛尔果春冷笑:“哦,是么,我这里还有些点心。”
招娣看了一眼,是咬过的!
她气得脸上发红,抓住桌布,便想用力去掀。她曾经在这里闹过很多回,也不觉得有什么。
乌尤就在她身后,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乌尤是有点武功底子的,招娣疼得脸色立变,被按跪在地上。
佛尔果春随手赏了几个嘴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今天,我替你主子教教你!”招娣以前没少嚣张,今天这是还给她的谢礼!
接着,乌尤把招娣绑起来堵上嘴,塞到厨房去了。
嗄珞到隔壁的房间藏好。
隆科多这边,很久都没有等到招娣回来。隆科多一开始还以为是佛尔果春在闹别扭,渐渐的,脸上挂不住了。
他要去找。李四儿却拉住他:“爷,不急。”
她倒要看看,佛尔果春是不是真的敢和她杠上了!
结果是真的。
等到天黑黑,晚膳都用过了,佛尔果春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隆科多坐不住了,叫人把德昌喊来,然后戴上手套,抓着鞭子冲了出去。
他的鞭子,自然不是一般的。上面裹着很多仙人掌的刺,想也知道这样的鞭子抽上身会是什么滋味。
佛尔果春和戴佳氏等人都在等他。
房里没有点灯。黑漆麻乌的。
德昌不忍看主子打人,守在外面。打算有情况便进去。隆科多进屋,看见床铺好了,以为是睡了,就想去拖佛尔果春起来。
他怒气冲冲的走,暗处的乌尤使尽全力一推。
隆科多一个趔趄,屈膝跪了下来。
前面放着针线盒!
尖针扎到他的腿上!
“啊!”隆科多叫了起来。
这时候,佛尔果春和戴佳氏冲了上来,抄起木棍,对着他的颈后,还有身上边打边喊:“抓贼啊,有人要偷御赏!”
乌尤也紧跟了上去,拼命的打他。
隆科多顿时头昏昏的,手也慢了。又多挨了几下。
德昌火速进来,看到不停殴打隆科多的女人们,呆了。
因为里面有乌尤,所以他的反应慢了半拍,不过,他很快喊道:“住手,这是三爷!”
打得就是三爷,就是隆科多!
德昌自然不能跟她们动手,便忙着去点灯。
灯光亮起,隆科多挣扎着想起来,用手一按地上。
晕,还有针!
扎得一手血的隆科多双目喷火。
德昌忙一转身子,护住了女人们:“爷,不能动手。”
的确不能动手。
看看针线篮下面,压着什么?
是康熙御赐的其中一匹布料。隆科多的血正在向下滴。
“谁把御赐的宝贝弄脏了?”佛尔果春有意惊奇的看看:“啊,爷,怎么是你?”
“你这个贱……”隆科多不由自主的握拳头,可是好疼!有针啊有针,怎么能握起来呢。
德昌忙着帮他处理伤口。劝住他的怒火。
白天已经闹得很过分了,晚上还这样,要出大事的!
隆科多还是骂佛尔果春:“你,你!你这个……”
“爷,妾身本想着息事宁人,但御赐之物被污,妾身也只好带着您去见老爷了。不然妾身可承担不起责任。”这个时候,佟国维应该回来了。
“去就去,爷还怕你不成!”这个贱人,居然敢殴打亲夫!他一定要让她尝尝家法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8、立威
“还要带上几个人。”佛尔果春说罢,看了一眼德昌。
她很激动。
现在的德昌,不过三十来岁,还很年轻。但她却总想着若干年后的那个冬天,他为了助她一臂之力时的坚毅模样。
德昌,那事之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他肯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对乌尤的承诺。可是乌尤那时也死去多年了。
这样的感情,她很羡慕,也很珍惜。
一对有情人,却偏偏被命运玩|弄,不能在一起。
重来一次,她一定要让德昌和乌尤得到幸福!
佛尔果思量了片刻,眼睛倒有些湿了,她眨了眨,将泪意逼了回去。又说:“德昌,你守在院子里,不要让人随意走动。”说实话,在佟家,她最能相信的,也只有他和乌尤了。
说罢,佛尔果春便带着旁人走了。
乌尤和戴佳氏跟上,当她们们从屋里出来,隔壁的嘎珞也刚好出来了。
招娣和杏儿,也被一起带走。
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要闹,就闹大一点!
佟国维确实是回来了,宴酒而归。而且,刚一回来就听说了大事。
因为是在府门外发生的,还和旨意有关,家里人不敢不重视。
佟国维心情本来很好,突然便没了喜意。身边的乌雅氏见劝不下来,也就不敢说什么了。乌雅氏是庶子庆恒和佟嫔的生母。庆恒是隆科多的二哥,他们狼狈为奸,一向是一起的势力。
甚至,隆科多待乌雅氏,比待宁聂里齐格更像母亲。
奇葩的世界,谁能懂呢。也只好这样了。
佟国维已是想着叫隆科多过来训问,结果偏偏他们就来了。佛尔果春捧着御赐的布匹,气势汹汹的,无人敢挡。
佟国维一愣。瞬间又想起了若干年前佛尔果春为了岳兴阿拼命时情形。那个时候,佛尔果春可是敢把菜刀架在玉柱的脖子上的。连他都差点镇不住。
如今这感觉又回来了。佟国维不知不觉的有点头疼。
偏偏他是喝了酒的,这一烦就有点上头。回身跟乌雅氏招了下手。
乌雅氏忙又换了一块冷毛巾。
天黑了,屋里的灯减了两盏,有些暗。
乌雅氏看着佛尔果春那样子,也有些受不住了,立刻便想再去点灯。
“不必了。”今日佛尔果春的表现,佟国维也听说了,想再看看她还能怎样。
目光一转,到了隆科多身上,便突然变得凌利。
隆科多其实是早就想跑过来的,奈何御赐之物在前,佛尔果春又走得不紧不慢,他不敢超过去,也只好一瘸一拐的慢慢来。
身上的针取下了,也缠了布条,到底还是很疼的。
佛尔果春到门外站定,等叫进。因是御赐之物,佟国维和乌雅氏也行了礼,才又重新归了原位。
看着那上面的血污,再看隆科多的行动不便的倒霉样,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用问了。但佟国维还是温和的开口:“何事?”
“媳妇儿请老爷恕罪。这么晚了,原本不该来的,可是爷他……弄污了这料子。”佛尔果春站在那里不动。
有御赐之物在手,她要说什么,谁都得让她说。
佟国维听明了缘故,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年了,隆科多还真是没有长进。想打女人何时打不了,偏要在这时候。
佟国维到底也不能直话直说,眉毛一拧便去问隆科多:“可是实情?”
“贱人拿针害我,还和下人拿棍子打我!阿玛你问她,是不是她干的!”隆科多手里舞着鞭子大叫起来,他这辈子还没有被女人揍过!
佟国维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贱人。他心里何尝不知道佛尔果春是个贱人呢。佟家和赫舍里家,早就是水火不容了。
但是,隆科多到底也不该这样称呼嫡妻。
佛尔果春占着理,这可是御赐之物。而且,白天的事已经有人传了,再闹出这个来,只是有害无利。如果白天还可以勉强说是隆科多为了维护规矩殴打小老婆。那么,总不能再说隆科多晚上带着鞭子跑到嫡妻房里是为了跟她亲热吧?
伯爵府,如今还不到他们可以随意漠视的地步。
佟国维敛目:“三房媳妇,接着说。”
“是。媳妇儿想请您发话,去叫一个人。今天的事,她也有份。”佛尔果春说罢,看向隆科多。
隆科多立刻叫了起来:“你想把四儿怎么样!”
唉,只要为了李四儿,他就可以瞬间变成神经病。更何况,这还是家里,他当然更加无法无天。
佟国维不得不斥一声:“住嘴!跪下!”
虽然佟家礼遇李四儿,但妾室到底是妾室,而且,敢擅自去接御赏的妾室,也的确要好好教训一番了。
佟国维叹气:“传吧。”
大约两刻后,李四儿捂着脸进了屋。因见隆科多是跪着的,身上还有血,诧异道:“爷?”
佟国维咳嗽了一声。
李四儿便也只好跪下了。
这样的后宅之事,原本不该佟国维过问的,他伸手摸了下眉心。
乌雅氏便默契的凑了过来:“天晚了,老爷早些去歇着吧,不如,妾身……”她和李四儿的关系不错,原本也应该帮忙的。
“侧夫人且慢。”佛尔果春捧着布料的手突然伸高了些。
乌雅氏和佟国维便只好马上站起来,不敢再坐了。
康熙是尊大佛,很好用。
佟国维酒意全醒,看向了李四儿。李四儿的模样原本就有些娇冶,只因她一直端着,倒也像个端庄的淑女。此时,妆容简单,自然就露出真面目了。
不过,此时的她,脸上的青肿还未完全消去,倒是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
娇媚的,当然是讨男人喜欢的,可是成了祸水,就是大不妙了。
佟国维顾着隆科多的面子,还有佟家的尊严,哼了一声说道:“李氏有失检点,罚月例一年。”
只是扣钱!?佛尔果春冷笑。
佟国维和乌雅氏看她没说话,便又回了位子。
佛尔果春又扬了扬手。
二人只好又站起来,佟国维整出一身汗,带着怨念道:“加禁足一个月,抄写家规百遍。”
他到底是疼惜隆科多,不肯打他的爱妾,也不想太给佛尔果春面子。
呵呵!
佛尔果春回身,叫人把招娣和杏儿带了进来。拿去招娣口中之布,厉声问道:“可是你说‘夫人’要御赏之物的?你说的‘夫人’是谁!”
“不就是一声‘夫人’么,四儿受得起!”突然,一个执拗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四儿顿时精神了:“额涅!”
宁聂里齐格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孤傲的面容,双眼凌厉。
佛尔果春一愣。她也知道早晚会惊动她的,却也没想到她竟真的肯为了李四儿出面。
再看看后面跟着的人,心底漫过一丝凉意。
是岳兴阿啊。
李四儿却是早有所料的,自打隆科多一去不归之时,她便将脑筋动到了岳兴阿的头上。虽是夜里了,岳兴阿却是不得不为她跑一趟的。
即便岳兴阿不怕隆科多的鞭子,也要怕别人说他不孝。
虽然这些年岳兴阿是在大房长大的。可是也有无数人不停的告诉他,小时候他到底为什么,才能从绑匪的手中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样的恩情可是一辈子的。岳兴阿是个孝子,怎么能不报?
岳兴阿满含歉意的看了一眼佛尔果春:“额涅。”再看李四儿,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根据隆科多的严格要求,他也应该叫李四儿额涅,而且最好只叫她额涅。可是刚刚这里吵得这么厉害,他也不想再惹什么事。
隆科多哼了一声。
岳兴阿怕得抖起来,忙唤了一声:“阿玛,额涅。”
他是冲着李四儿叫的。
佛尔果春心里一动,有意问道:“岳兴阿,你叫得谁?”
“怎么?叫不得?”宁聂里齐格冷冷的斜了一眼:“命都是她救的,叫一声额涅你便不肯了?”
“请额涅恕罪。”佛尔果春捧着御赐之物,扬了一扬。
刚刚坐下的宁聂里齐格只得站起来行礼。
佛尔果春便说道:“额涅,虽则这是一匹布,可是御赏之物便不可忽视。同样道理,嫡庶之分自然有差别。媳妇试问,若是爷去叫侧夫人额涅,您可答应?”
宁聂里齐格脸一僵。她和乌雅氏并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可也还没到翻脸的地步,可这话实在是太难听。
愿意么?当然是不愿意的。
宁聂里齐格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可是四儿对你有恩!”
“那她也只是个妾,大清朝,没有二妻!”当年的事,佛尔果春从未释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