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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岂会不明白,她咳嗽着提醒她们:“以后博尔济吉特氏就是你们的妯娌了,今日相见,也是为了日后好相处。博尔济吉特氏之前遇人不淑,哀家要给她找一个幸福的归宿。哀家觉得裕亲王很合适。”
才不好相处,到这儿来见面就等于承认和太后是一伙的,已经得罪她了好吗。
众妃很不愉快的咬起了嘴唇,觉得太后好麻烦。
她们只想太后自己把她干掉,而不是拖着她们一起。
佛尔果春当然不会认的,她很安静的说:“太后,我和裕亲王是朋友。我不是他的女人。”
是么,那是谁的女人?
太后有意的盯着她,不信她敢说。
佛尔果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嫔妃们,心中一热:“我是皇上的。”
太皇惊呆了。
众妃也要疯掉了。
她真的敢说!
福全见状忙道:“太后误会了,儿臣从未想过续弦,我发过誓的。没错,博尔济吉特氏是,真的是……”他倒有点结巴了。佛尔果春的勇气已在他想象之外。
他是真的发过誓,只是没有人相信。
太后笑了笑:“那么,博尔济吉特氏到底是谁的女人呢。皇上可从来没有跟哀家说过呀。”
否定它,就算被她的话快要吓死了,也要否定它。
“她说的没错,她是朕的女人。”音落,康熙带着梁九功走了进来。
、81
康熙怎么会回来了?这怎么可能?是谁给他送的信?
众妃正在惊慌的猜测着;就看到了他认真的脸。
他真的回来了。
太后一惊,紧接着心口也跟着痛了起来;她只能强撑着道:“皇帝回来了?正好;哀家想请皇帝来做个见证。”她想抹掉他刚才说过的话。
虽然大家都听到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们都配合就行了。她要把康熙变成证人,她要拿他和福全的兄弟情来做个赌注。
刚才的话;只要人们都说没有听到,那就是没有。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众妃羡慕又嫉妒的等待着。
康熙注视着众人:“博尔济吉特氏是朕的女人。”吐字很清晰;声音很清朗。
刚才佛尔果春的勇气让他从心底感到了愉悦和惊喜。
她都敢认;他为什么不敢认?
他真的说了!
众妃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有人淡定,有人羡慕,也有吃味儿的讽刺的望向了佛尔果春。
她已经注定要入宫了,太后这么做,等于在逼康熙表态。哼哼,本来还没有这么顺利的,这不是帮了倒忙么。
女人们都懂了,心里更难受了。她们有点怨恨太后,而且都在想康熙千万不要觉得她们是叛徒站到了太后那边,她们是无辜的,就算自己不高兴,也没有胆量让他不高兴。
她们齐刷刷的又去看那个使她们更倒霉的人。
太后难堪的抹了下脸。康熙说了第二遍,她就不好再装聋子了,她想到了保绶和温宪。把他们弄来当面再来一次,她不信康熙能让孩子们伤心。
要是他们吵起来,那就太难看了啊。康熙会给这个面子的。
她自以为是的扭头向哈斯使了个脸色。
哈斯迟疑了,因为倘若温宪和保绶已经到了的话,不可能不撞上康熙,现在康熙和梁九功出现了,他们还没,就说明路上出现了变故。
他们被绊住了。
温宪他们的确还在路上,因为已经和舜安颜吵起来了,他们在互相试探中挑破了真相,她根本不信佛尔果春是康熙的女人。
她很生气也很失望,她觉得被骗了。
舜安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和解释,干脆也就不说了。过了片刻,保绶也找过来了,温宪就问他:“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保绶知道康熙和佛尔果春的渊源,所以其实应该是比温宪更能承受的,但是,因为他曾经亲耳听到福全跟梁六说起过要办喜事,所以他不信这是一厢情愿,反而更不能承受了。
两个被刺激到的姐弟,就在那儿诘问舜安颜。
可是岳兴阿还在呢,能不管吗。
当然就乱起来了。
他们在那儿掐架,反而给康熙带来了清净。
他顺利的到了慈宁宫,然后在屋外听到了佛尔果春的话。
她说,她是他的女人。
他亲耳听到的,不会错。她敢有这样的勇气,她亲口认了,那他就要护她到底!
太后爱干嘛干嘛吧,反正他不管也用不着管。
康熙咳了一声,直视她的眼睛,笑说:“儿臣给太后请安。”
他微微欠身,周围的人都醒过来了,天呐,她们居然忘了给康熙行礼!
众妃都慌得跪下,福全早已让开了位子:“皇上来了,那臣先告退了。”他想去找保绶和温宪,他觉得不对劲了。要是他们受了刺激肯定会很难过的。
康熙摆手,让他等一等。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们说的话康熙都听到了,所以,最好一次性摊开了全部讲清楚。
谁是帮忙的,谁才是真正要成亲的。明确一下别弄混了。
康熙笑道:“裕亲王对朕说过永不再娶,朕以为是玩笑话,刚刚太后那么问,看来他是认真的,依朕看永不再娶就不必了,改日朕再来当这个媒人,不过现在倒要先请裕亲王帮朕和博尔济吉特氏做个媒。”
太后脸色一僵。康熙这是完全把她甩开了啊。他肯定也听见她说的那些了,他是故意的!
众妃的脸色变得更精彩了。她们抬帕抹抹脸,抹抹唇,假装淡定。
康熙居然肯为了这个女人跟太后翻脸!
没有人再敢轻视她了,也没有谁敢乱瞟乱看了。
大家安静的听着,心里的滋味乱七八糟。
福全点头应了:“臣荣幸之至,那么,皇上可要好好谢谢我这个大媒。”他笑着看了佛尔果春一眼。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他和她之间只能是朋友,或者知己。
这样也很好,原本就应该是这样。
只不过站在康熙这边,太后那边就难堪了。但福全已经管不了她,被莫名其妙的弄到这儿来当靶子,福全心里也是怨她的。
他们原本有着另一种方式和温宪还有保绶解释这件事,但现在恐怕被太后弄得已经不好收拾了。
不过,还得等一等,这里的事还没完呢。
太后虽然不想通知苏麻,但是不代表康熙也不会。
康熙刚想这么做的时候,苏麻和娜仁就不请自来了。虽然晚了一点,但是还好,还赶得及。
虽然大家都对寿康宫隐藏了消息,但是娜仁得了风声后便立刻告诉了苏麻,所以她们是来帮忙的,也在无意之中助了康熙一臂之力。
现在虽然舜安颜和温宪都不在这儿,可是没有关系,苏麻也可以成为见证。
康熙见了苏麻,欣慰的笑了笑,唤了一声“额涅”,请她和太后并排坐好,接下来,当着她们的面,摘下手上的大红扳指,亲手套在了佛尔果春的右手大拇指上:“你先收着。”
他没有说这个是信物,但是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就是信物。
佛尔果春眼中一亮。
这个扳指是康熙曾经和她说起过的在他扮成盐商闯入佟家时的那一夜曾经戴过,很有纪念的意义。
而众妃也从中看到了康熙许诺的是什么。
那样的扳指不可能是贵妃以下的品级能够戴的,这就是说,这个女人一入宫就在所有人之上!
宫里现今只有一个贵妃,温僖贵妃的身子不好,已经快那什么了,这样说来,佛尔果春真的是后宫第一人了!
如果不是怕她将来有了孩子没得升,她们毫不怀疑康熙很可能一开始就想让她当皇贵妃!
天哪!
她们都要疯掉了,她们疯狂的陷入了嫉妒!
这下,连宜妃和惠妃也不能淡定了。她们都在惋惜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结识佛尔果春,这样的话,现在她们都会多一个盟友,她们也会更好过一点。
后宫的生活嘛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去为了爱皇帝吃醋,那才是有病呢。
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现在这个女人能让她们有好处,可惜,她们沾不到啊。
康熙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反正他看得开,也不难受,等周围的动静小了一点,他执起佛尔果春的手淡淡的道:“朕希望以后大家都过得好。”
她过得好,她们可就不好了。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别去想那些不该想的,就能过得好。
众妃看到康熙的眼睛看向佛尔果春的时候是暖暖的,对着她们的时候却是凉凉的,都明白了。
她们被他看穿了,但是她们却没有看穿他。
她们本来不爱他,当然也不能指望他爱她们。可惜,如果他不是皇帝,也是一个条件很不错的男人,但是,仅仅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就没有令她们争得你死我活的决心。
不管他怎么对她们,她们都会做该做的事情。
她们对着他笑。
这就算表明态度了。康熙继续牵着佛尔果春的手,高高执起,回头向太后行礼:“刚才太后说想给博尔济吉特氏找个好归宿,恳请您将她许配给儿臣好吗。”
才不好,可是可以反对吗。
这顺序,是不是反了?
所有人都认同了以后再来说这种话,真是有够过分的,可是能怎么样呢。
太后不吭声,康熙便向着苏麻笑:“额涅,好吗。”
苏麻当然说好。她还把手上的银镯子摘下来交给了佛尔果春,慈爱的笑了笑:“这是太皇太后当年给我的,现在我交给你。”
她给佛尔果春戴上,然后把她和康熙的手合在一起。
有她就够了,她把太后应该做的都做了。
太后在一边气歪了嘴,可是没有人理会。
苏麻也没有理会,只是看着佛尔果春慈爱的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想当初我和你玛嬷在草原上一起放羊,想想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我能看到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后人有一个好归宿,真为她高兴。”
佛尔果春跪下谢了恩,康熙陪着她一起。他们这样做,只是在拜苏麻而已。
可是还有太后呢,太后也还在呢。
太后绷着脸,紧得不能再紧了,点了点头。表示不反对。
她不用再说什么了,康熙什么都已经定好了。
这时候,康熙笑着说:“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朕觉得很好,就在那天吧。这次多亏了德妃帮忙,传旨,赏!”
原来是德妃!
众妃突然想到为什么德妃没有来,都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早就有后手!
这其实也是常全为德妃想的路,早在康熙去慈光寺之前,他就派人跟康熙的侍卫传过话,让其做好准备,常全会根据宫中的情形决定要不要这个人告发。
结果,风向变得好快。
现在德妃也成了功臣。
不过康熙这么说出来,可就坑了她了。她以后就只能站在佛尔果春这边了。
六月初六大婚,时间可真够紧的,不过,康熙要办,就没有办不到的。
大家都得准备贺礼。
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一片恭喜声中,康熙带佛尔果春走出了慈宁宫。
、82
康熙紧了紧她的手。
佛尔果春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睛,也动心的笑了笑。
康熙便又说:“还有些空闲,随朕走走,带你见见小五儿和保绶。”
恐怕现在让康熙见到他们;他们会更激动的,还是自己来好一点。佛尔果春懂他的意思:“我去解释吧。”
她会找到他们;也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现在的保绶;温宪已经不再和舜安颜吵架了;因为他们怀疑到另一件事情。
岳兴阿急得气喘;又有点发病了;不过,他拿着从家里带出的药瓶却不想喝。
他想喝上回有点烧心的药,虽然上回只喝几口;但是他很想喝。
这是为什么?
佛尔果春知道不对劲了,让人把他扶到可以临时休息的地方单独问他。
小德子跟着伺候,紧张不安。
他们又来到了茶水房。
佛尔果春让小德子关上了门。
不久之后,她听岳兴阿说起小德子给他做了面条。突然之间有了警觉:“那面条呢?”
面条已经倒掉了,有问题的东西怎么可以留着。
小德子哼哼:“奴才吃掉了。”
是吗,可是不像吃过东西的样子。
佛尔果春冷笑:“你不说实话,那么我只好找人查一查你的底了。”
小德子慌张的跪下来:“千万不要,夫人,是李贱婢叫我这么做的!”
是李四儿!
听到她的名字,佛尔果春就知道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好,岳兴阿没有多喝。它还不至于控制他。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呢。
小德子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帮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小德子不会不知道岳兴阿的身份,如果不是特别的原因,他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因为奴才的爹欠了好多赌债,他们要弄死他。”又是老办法了,这回还是李三。小德子的爹好赌,所以被利用了而已。
现在他的爹在李三的人手里当人质,李四儿要他做什么,他当然就只有照做。
李三当年在天桥底下混事由也是积聚过一班兄弟的,他是有势力的人。他想弄死小德子的爹也很容易。
但是小德子想向岳兴阿下药却不容易。
佛尔果春沉吟片刻:“你就跟李四儿说你已经办好了。”
岳兴阿也要表现得身受其扰才行。
李四儿既然敢伤害岳兴阿,就别怪她对玉柱下手了!
她叮嘱了岳兴阿还有小德子,让他们照办。
不久后,岳兴阿因病被批准回家休息,但他却没有闲着。
他先去了一个地方,然后立刻又赶去天桥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