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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砚缘是盛祁的丞相,对于其他国家自是较为了解,正当一个名字欲自脑中呼吁而出时,一道黑影顿时闪现在赫连然熙身后。
“主子,我们已经发现前去焰千山的人马了!”
-----丑颜师弟-----
“哈哈哈!哈哈……我说若凡啊若凡,我没想到你的女红竟然是这样的!哈哈……”
宫殿中不断传来南千容那狂笑不已的笑声,听上去甚至有些没心没肺。忍不住再低首忘了一眼那锦帕上的女红,南千容又再度捧腹笑了起来。
小言看了眼白若凡手中的作品,脸上的神情看去似是有些惨不忍睹。
“我以为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想到唯独对女红没办法!”这的确是小言怎么也没想到的,想不出这样什么都会的女子竟然被女红给难倒了。
白若凡将手中只绣了一半的女红拿下,面对那瞧不出模样的作品,显然已是放弃。
“小言还以为小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如此看来小姐当真是一凡人了!”
知晓她在安慰自己,白若凡笑道,“我若是神仙下凡,也许就不会落得这么一张平凡的脸了!”
闻此,仍旧在那儿偷笑不已的南千容渐渐没了笑意,转首凝望着那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容。
为了不让盛祁的人找到红尘,南千容从师父那讨来了药,服下之后这容貌便会随之而改变。红尘已是失去了记忆,自然对这事并不知情。
“若凡,今儿天气如此之好,我们都不要打扰小言绣女红了,我们去后头走走吧!”
宫殿之后有一座花园,也是白若凡无事之时常去的地方。
“好!”
和女红相比,白若凡自然是更喜欢那园中的花儿更多些,于是便同南千容一道前去。
眼看这新春在即,凋零了整个冬日的花儿渐渐展露出那迷人的身姿,园中更是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情的芬芳。遗憾了整个冬日,终于瞧见这院子里又再度填满了属于它们的色彩,南千容的心情自是好得不能再好。
白若凡见她笑不拢嘴,“可是有什么喜事,让你如此狂喜?”撇去方才她那不成样的女红。
“哈!”南千容再笑出声,“春来要来了,这天也就不会再这么冷了,我当然是高兴的了!要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就唯独怕冷了!”说着便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若凡,我又怎能说,是因为身边有你……
关于南千容怕冷这点,白若凡自是知道的,瞧瞧那宫殿里那好几个炉火便知晓一二。
“也是,我也不必再被你当成暖炉整天要为你暖被!”
“哈哈哈!”
白若凡这话让南千容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大笑着,笑声之中是那难以发现的小心思。
见她如此,白若凡不禁开口道,“这天下怕是没有哪个女子能如你这般,谁人能娶得你如此独特的女子,定也是他的福分!”
南千容却是挥了挥手,甚不在意的样子,“别!要真是娶到了我,怕是这辈子要受罪咯!”说着,突然一手揽着白若凡的肩膀,贼兮兮的笑道,“我看要不你就从了我吧,咱们两人就这样过一辈子倒也挺好的!你说怎么样?”
白若凡见她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禁为南千国君感到头疼了。没有回应,却是被某一株花给吸引住了,随即撇下南千容朝那花儿走去。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南千容仍是不死心的追问道,“若凡,我觉得这个提议是真心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下呀?”
那头,白若凡正在仔细研究那花儿的模样,随口应和道,“如果你觉得不错的话那就这样吧!”对于现在的生活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好的,到时候要是南千容真能说服皇上不婚的话,这样的日子不见得不美。
白若凡是真心喜欢花的,见到这些开放的花儿欢喜不已,目光都舍不得移开。南千容仍旧站在那一动,寒风吹起了她的长发,眼眸轻垂掩去眸中的悸动。
只是那声音幽幽的传来,“若凡,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如果你这辈子当真不嫁人,那就一起过着吧!”
芳香四溢的风中飘来那温暖的声音,唇角缓缓勾起,南千容凝望着花丛中的那抹身影,这才开怀大笑的朝她奔去站在她身边笑道,“喂喂喂,你刚才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的,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啊!”
“是,遵命!”
南千容站在一旁,瞧着她欣赏花的模样,微微笑着。
只因有你,我眼中的这些花儿变得格外美丽。
是夜。
宫殿之中,烛光摇曳,南千容和白若凡此时安静无声都在认真的阅读书籍。只不过一个正坐在一旁看着,一个是在榻上。
为她暖好床的白若凡眼看也该是歇息的时辰了,便起身下了榻披上厚裘朝她走去。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歇息!”
听她这么一说,南千容这才意识到时辰,放下手中的兵书指了指放在书案边的银耳莲子羹。
“母后刚才吩咐宫女端来的,我睡前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你帮我吃了吧!”
瞧见她那求助的眼神,无奈之下,白若凡只好应下了。
“嘿嘿!”
见她乖乖的帮自己吃掉那莲子羹,南千容心情愉快的朝床榻走去将自己的脸埋入被褥之中,闻着她独有的檀香。
两人背对,南千容脸上的笑渐渐退了去,双眸黯然。
若凡……
今夜一过,你可还会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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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白若凡刚开了房门就看到南千容已在院前练剑。看她脸上的汗水,显然练剑的时辰已久。
余光瞧见那素白身影,南千容顿时一停,快速将剑收至身后,不似以往那般的嬉皮笑脸,却是极为认真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若凡。
见她这般不说话的模样,白若凡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笑道,“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吗?”
又是那熟悉的笑颜,南千容轻声问道,“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白若凡不解的挑起双眉,“想起什么?”
仔细凝望着她一会,南千容暗暗松了口气,突然笑得很是灿烂的朝她走去,边走边抹去额头上的汗,“哎呀!真是累死我了,昨晚一夜都睡不好所以干脆起来练剑了!”
“赶紧去洗洗吧,我去做你吃的!”
“哈哈!好,我现在饿得快不行了了!”
美美的将白若凡做的早膳都吃下肚中后,白若凡这才去给南千国君请安。
一阵嘘寒问暖后,南千国君让南千容做好接待他国使者的准备。原来,得知南千国赢得这场胜仗,盛祁国君特派遣使者前去祝贺。故而,南千国君欲将这次的任何交予南千容。
听闻盛祁二字,南千容心里一颤,却是冷静的问道,“父王,不知前来的使者是何人也?”
“是盛祁的丞相,辞砚缘。”
几乎在听得这名字的当下,南千容便忍不住暗叫不好。
且不说两人一直都水火不容,此时她更不敢确定,辞砚缘的到来当真只是单纯的为了前来祝贺还是另有他意。她自问将红尘隐藏得很好,师父更是不会出卖她,辞砚缘等人不可能这么快便知晓红尘在她这儿。
心里自我安慰一番,南千容这才对南千国君笑道,“父王,我觉得接待大臣一事还是交个大哥为好,怎么说大哥也是吾国的太子,若是他前去的话才更显示我们对盛祁国的尊重,不是吗?若是女儿前去,只怕对方觉得我们南千容没了诚意!”
南千国君本有着自己的打算,但听她这么一番说法不无道理,于是便同意了。
父女二人对弈了一局后,南千容便回了自己的宫殿。
一路上,南千容步伐始终未停,隐隐有着几分快意。一进宫殿瞧见白若凡和小言正在外头晒着冬阳,这才缓下了步子。
“若凡,来来,陪我对弈一局,刚才我从父王那儿赢了一局,趁着这手气还在我们接着再来一局!”
白若凡未语,倒是小言先说了,“公主殿下,只怕您再多的手气也赢不了若凡小姐呢!”至少这么久以来她就一直没见过公主能从小姐那赢得一局。
“哦?那我倒更要看看谁输谁赢了!”
见公主兴致勃勃,小言主动前去准备茶水。于是南千容和白若凡两人进屋开始对弈。
然而,半个时辰还不到,立在一旁观看棋局的小言都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果然,在棋艺高强的小姐面前,公主一点胜算都没有。
“只能说我的运气也只有在父王面前能起点作用了……罢了,我认输了!”即便是输了,南千容仍旧输得十分爽快。
白若凡笑道,“你不认输又能如何!”末了,认真的对她说道,“你有心事。”否则,刚才的棋都不会走得如此僵硬了。
从南千国君那儿回来,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南千容始终对辞砚缘的到来很不放心。看着白若凡不答反问道,“若凡,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你可想过去外面走走?我们找个没有人烟的山林,在里头好好体验一把自给自足的生活如何!”
南千容双眼晶亮,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是再好不过了。一双小眼神就盼着她能立马应了下来。
没有让她失望,白若凡对此也有些心动,“不过你真的可以吗?你父王那……”
见她同意了,南千容顿时激动得忙挥了挥手,笑道,“放心放心!这段时日父王可能会忙得没有时间管我,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小言,快去准备东西!”
几乎在白若凡应下之后南千容便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坐着的,那急切的模样好似再不走便走不成,让白若凡看得一头雾水。
准备了几套衣裳后并带了一些必须品后,两人这才背着行囊纵马离开了皇宫。
在南千国的都城外,有一座深山。那儿的村民本靠着捕猎为生,而后生活越来越好便渐渐都搬离了山村,留下这一座绿荫葱葱的山林。
所幸山林里的房屋仍完好无损,两人找了个较好的房屋后便开始着手打扫了起来。
白若凡原以为南千容是在说着玩的,但看到她如此勤快且毫无怨言的干着脏活时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是认真的。对于南千容,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以她这性格,或是作为男儿的话,定是个极好的归宿。
看着辛辛苦苦打扫了半天的房子,南千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脸上的笑容看去显然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
“看来这之后的日子可是能过得有滋有味的了!”说着,心里已是开始迫不及待了。
白若凡拧了拧手中的抹布将其晾在一条绳子上。
当初还选这个屋子不仅是因为它保暖,更重要的是这屋子后头还有一口没解冻的井,用着极为方便。
将屋子彻底打扫完毕后,南千容拿出小言准备的各种干粮,准备填饱肚子之后去外头看看。
两人裹上厚实的裘衣,喝上热乎乎的米粥暖身后这才往林子里头走去。再半个月便是新春了,山林里的雪也都开始融化了,渐渐露出那绿油油的春意,偶尔还能瞧见几只调皮的小动物。
南千容手里拿着一支bing糖葫芦,一口一个和白若凡漫无目的往前走着。南千容不得不佩服小言,连bing糖葫芦这玩意儿都能给她准备好,心里暗想着回去之后给她奖赏一番。
看她吃得这般津津有味,白若凡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南千容一脸不以为然,“又没规定这玩意儿只有小孩子可以吃!再说了,像个孩子怎么了,天真无邪的多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不介意一辈子当个孩子让你照顾着!”
白若凡回她的,只是摇了摇头。
“喂,我随口说说的,你多少也给点面子!”
但心情大好的南千容很快便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将吃完的木叉子随手一扔,开始认真寻找着两人今晚的食物。
就在两人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南千国迎来盛祁的使者辞砚缘。
将盛祁国君送来的贺礼一一呈上后,辞砚缘又与上座的南千国君谦卑过话一番,其得体翩翩之举皆得来南千百官的赞许。而话题自然是关于这一次的胜仗。
“听说南千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不仅相貌绝美而且拥有一身寻常男儿都比不上的好武艺!”辞砚缘故作环望了四周,“咦,怎么不见公主本人呢?”
南千国君立马解释道,“哦,容儿前些日子不小心染了风寒,朕见她身体不适便未允许她前来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砚缘还以为这次来能一赌公主的风采呢!”辞砚缘也跟着笑道,那眼眸里的笑意可怕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皇宫那头正举酒欢庆,都城之外的山林之中,南千容和白若凡正坐在屋前烧火烤着捉来的晚餐。
看着那油水在火焰之中滋滋作响的声音,南千容几乎要流出口水了。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还没好呢,我都快饿死了!”说着用刀将肉切了切看一眼,满脸失望。
“来,先吃我这个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白若凡将自己烤好的几个蘑菇递给她。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一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