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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宗在宴饮时,指着最美貌的舞女。曾问宗弼他跑了的汉人新娘有多漂亮,当时宗弼热血使然,道:“地下天上无法相比。”金熙宗眼中就有了神往之色。所以宗弼更加确定,不能马上把青晴弄回来。还是让赵构替他养着放心些。
第一,赵构没那个胆量。第二,就算他有那个胆量,他知道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当年他做人质的时候吓破了胆,失了那项功能。这也是他瞧不起赵构的原因。一个男人能被吓到那种程度,那还不如直接被吓死完了。这就是汉人说的没种,而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正是个没种的。可叹岳飞那样经天纬地。气吞山河的大英雄。却成了他的脚下之臣,曲身参拜,岂不讽刺?
如此说来送岳飞走也是对岳飞好呢。宗弼拍拍脑袋。怎么整天满脑子想的不是岳飞就是好姑娘呢?
好姑娘不能永远寄放在赵构那里,不然荒废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岂不可惜呢?那么什么时候才是接她回来的时机呢,宗弼冒出一股阴冷的怪笑,那应该是王座易主的时候。有人说为了一个女人就要谋逆?不,那不叫谋逆,坐王座是要看缘份的,缘份到了该下来了,也就不能再坐了。不能怪谁,只能怪缘份。
宗弼忍不住又写了一封密诏给赵构,好姑娘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后果自负。
青晴在慈元殿受了七八天的苦,赵构并不是有意不尊宗弼的诣意,他对宗弼一向是敬畏的。在他宫中养一个闲人没有问题,给她锦衣玉食披金戴玉也没有问题,可是说也奇怪,自收到宗弼传来的画像,让他按像找人,他看了画像一眼,就交给冷子辛下去寻找。
可是不知怎么,那画像无意间总在脑海里闪现,一遍一遍地勾勒出她的容貌,每天都要在脑海里勾勒几次,越来越生动,越来越清晰。有时会觉得那画中人从画里走出来,成了活的。这感觉从未没过,让他既兴奋,又恐慌,那是宗弼要的女人啊,怎么能乱想呢。
及至他见到青晴,她冷傲的态度,她的鄙视,确实刺激了他,一个民女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傲气呢,在这傲气面前,他皇帝的身份都黯然失色。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不伏贴,不仰望的,而他在她面前却显得没有底气,甚至有些自惭形秽。这感觉令他很不爽。
他一下子就把宗弼忘了,他要惩罚她一下,让她不要傲得蹦到他头上去。
吃苦头儿,是最好的方法,没有哪个人喜欢苦头儿,尤其是女人。
慈元殿这边缺吃少穿,殿内荒凉,八天时间应该不短了。他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还和来时一样。
“皇上驾到!”张公公的公鸭嗓儿。
赵瑗,史浩,小石都出来跪迎,青晴则没有出来。
赵构极为不满,心道:“看来八天时间还是短了,这样的日子让她过半年一年的才好。本来怒火难消,想下令关她一个月的冷宫。可是又一想,她是宗弼要的女人啊,他怎么能那么对待?如果将来她真到了宗弼身边,说些什么,可是不妙。
这么一想气也就没了,对小石道:“你伺候青姑娘的?”“是”小石应道。
“其他人呢?”
小石道:“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
赵构佯装道:“太不象话了,去把费管事找来。”
“青姑娘呢?”
小石不能说青姑娘不想见驾,便道:“青姑娘可能是病了。”
“噢?”赵构一脸关心的样子。就要往殿里走。张公公哈腰拿拂尘在身前拦住,道:“陛下不宜进去。”
“为什么?”
“方才奴才着人看过,里面多半未经打扫,不太洁净,皇上不宜去。”
赵构嗔怪地看他一眼,那意思是:“不洁之地让人家姑娘住了许多天,我进去略坐就不行,岂不显得我亏待人家姑娘而珍惜自己?”
张公公被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出声了。赵构哼了一声,直奔殿中来。
赵构在空荡荡的殿内稍站片刻,她居然都不在这里迎接。摆手让张公公等退出去,自己往寝殿而来。正与她在门口相遇。青晴的美眸凄冷地扫他一眼,没有说话,更不用说行礼。
往里走。床虽没撤,但连床帐也无,只一个毯子而已,赵构心里一乐,心里想到:“这算是报复吗?”这回心里平衡许多了。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在屋里稍转一圈儿,气道:“这个费管事太不像话了,我竟不知道你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青晴冷笑道:“恐怕在您意料之内吧,没把我关进牢中都算轻的。”
“姑娘说得哪里话,我怎么敢。。。我怎么能呢?姑娘又没犯什么罪。”
青晴冷笑道:“没犯罪的人多了。不是也一样被处死了么。”
“你。。。。。。你这是在对朕说话吗?”
‘你知道不知道。就凭你见朕不行礼就可以治你杀头之罪。可朕还是容忍了你。宽恕了你,但你也要知好歹,不要口不择言。”
“这些日子。是朕忽视你了。一会儿我会让费管事把这里好好清扫一翻,再给你重新布置,添几个侍女使唤,一切皆按张婕妤的旧例来。你看可好?”
青晴始终弄不清他为什么把自己弄到宫中,她当然想不到宗弼的手伸得这么长。虽然这几天跟赵瑗在一起用餐,但自己的内力还是提不上来,难道这里的吃食也被下药了?
眼下她走不出去,也不急于出去,她知道赵构不会是把她擒来当妃子。既然不用为自身安危担心,那么她心里唯一惦记的事。还是岳飞和虞允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历史上那个举足轻重的虞允文出现,就会给她答案。
就会知道真的岳飞有没有死。她一走神,赵构还在等她的回答,她不置可否,赵构就当她默认了。
费管事带着一大群侍女来了,挽手,低头,谦卑地候在殿外。被皇上痛斥一番,还被拉出去打了十板子。费管事在宫内也算德高望众,不想今日却挨了打,挨打不要紧,老脸可丢光了。
挨打回来接着布置事务,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赵构又到赵瑗的书房内,象征性地问了几页书,才走了。
虽说一切按张婕妤的旧例来,但青晴始终是没封位。宫女们虽然心里嘀咕,但可不敢再说了。连费姑姑都挨打了,别人还用说吗?
人多干活儿快,一天时间,慈元殿洗涮得焕然一新,红漆柱子,地板能照进人去。各种家俱,都抬来摆好,撒花大锦帐垂挂完毕。寝殿内铺上织锦地毯。床帐,锦被,香枕,布置一新。衣柜里都是合她尺寸的衣服。
也不知怎么会有她的尺寸,怎么做得那么快,满满一衣柜。香炉,烛台,花瓶,雕花镜,小台屏,甚至还有鸟笼儿,养着两只金丝雀。
青晴虽然不憧憬这些,但仍然感觉一下子象在梦境中,象走进童话里。
一切妥当之后,慈元殿焕发着它长久以来没有的生机。费管事给青晴重新拔了八个人。她挨了十板子,这笔帐不能算到青晴身上,因为人家并没有说什么,要怪就怪那三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正准备回去好好责罚她们呢。
却被青晴叫住,那三个换过来,费管事陪笑道:“她们不知好歹,没的惹姑娘生气。”
“没有,我倒很喜欢她们三个呢,费姑姑放心吧。”
费管事留下八人,带着其他人走了。
八人站成一排,那三个在边儿上,不敢看青晴,做了亏心事自然是战战兢兢,为首的一个先带头打起嘴巴来。
青晴连忙止住,笑道:“我又没说要惩罚你们,这样对自己不客气干什么?人有时对别人可以小小残忍一下,但对自己可不能残忍,你们说是不是?”
她是正话反说,三人更害怕啦,以为青晴要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她们呢。连忙跪下道:“我们不知好歹,冒犯姑娘,请姑娘高抬贵手。”
青晴抬手示意让她们起来,皱眉道:“我说过要惩罚你们吗?搞得一惊一乍的?”
为首那高颧骨仕女道:“姑娘想怎么样?”
青晴笑道:“以后慈元殿的茅厕就归你们三个打扫了,”
青晴身后的小石,虽然捂嘴,仍是笑出声来。
打扫茅厕虽然不累,人都要个体面嘛,虽然没挨打受骂,但体面却没啦。在侍女的行列里成了最低级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痛快地挨顿打,以后还有个出头之日。成了专职扫茅厕的丢死人了。
她们不愿意也不行,这是主子的决定,谁让她们得罪主子呢。谁成想皇上又关注她了呢?早知道这样,那天就乖乖地给她打扫就完了,干吗生那么多的事?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能碰的美人
殿内一下子就不空虚了,大家各司其职,一切都井井有条,也没有人不服青晴的管束。
其实青晴也没管束什么,只是她们知道,皇上是在乎这位没有名份的姑娘的,所以不敢轻慢。扫茅厕那三人就是例证。
晚上殿内犹其好看,檐前挂着精美的宫灯,殿内也一片通明,连睡觉时都可以点着灯。小石再也不说害怕了。按理她应该跟那些侍女在一处睡。
但青晴还是把她留在身边了。白天,小石俨然成了侍女们的小管事。大家也都听她的。她是主子身边的红人,谁敢不听她的呢。
往日叫‘小石’的那些侍女再也不敢叫她小石了。无论大小都叫她秋姐姐。小石这下可算翻身啦。而且打扮起来也不难看,不再象乡下的土丫头。
但青晴告戒她,行事要平和稳妥,不要张扬。小石的性格有点象孩子,爽直讲义气,与她们处得很好。
青晴虽然不缺华服,但她只拣素淡的穿,也不戴华丽的发饰。和以前一样,去赵瑗那里借书读。晚上经常在一起用餐,不过不是去赵瑗的小书房了,而是到正殿来。赵瑗课间休息时也会过来逗鸟玩儿。
青晴也凑过来,两人站在鸟笼跟前,挨得很近。赵瑗能闻到青晴衣服上的香味儿,不自觉地盯着她看,觉得她比画上的美人还美。一旦感觉青晴有所觉察,便立即转过眼。装作无所事事地继续逗鸟儿。鸟儿灵巧地啄着木棍儿,啾啁地叫着,有时扑楞几下翅膀。
“姐姐。。。父皇。。。是不是喜欢你?”他说这话时耳朵都红了,而且诸多停顿。
青晴看着他小男孩儿式的害羞。便笑道:“应该不会,他有他的目的。我不太清楚。”
“那你会喜欢父皇吗?”他冲口而出地道。
“不会。”青晴简短而肯定。
”你。。。生气啦?”赵瑗试探地问。
“没有啊。。。。”青晴落莫道。
赵瑗想说,但又不知该不该说,柔声道:“姐姐,我知道你喜欢谁,我能说出来吗?”
青晴闪烁着眸子望着这个看似大人的小男孩儿,笑道:“你说。。。”
赵瑗也变得沉重,启齿道:“你喜欢岳将军。”
青晴的眼睛一下子被泪水堵住。哑声道:“你怎么知道?”
赵瑗道:“还记得我说岳将军有红颜知己,我吟他那首《小重山》的时候,你当时也是现在的反应。我就知道。你跟岳将军是不一般的。”
“姐姐。我知道你难以忘怀,我也不劝你忘记,因为就连我也时常想起岳将军。他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象亲人一般。”
“但把想他当成平常。就好,别苦了自己,伤了自己。”
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儿,心智居然这般成熟。这应该跟他所处的环境有关。从小被养在宫中,见不到亲生父母,眼前的只是名义上的父母而已。
青晴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想他想到伤到自己。你快去读书吧。”
“嗯。”赵瑗看一眼站在门口的史浩,对青晴应了一声,就去书房读书。
这其间果果只来过一次,见皇上终于还是对她另眼相看。宫中一切布置,比她那边还要好些,连侍女都比她多了两个,淡了的醋意又浓烈起来。
皇上对青晴好,她就会没有安全感,虽然青晴不会伤害她,也许是因为黎源是她的初恋,从开始就埋下了,她会抢走她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她既恨又怕。这种情绪一直被她压制着,直到青晴拆散她和岳云,才得以升级。
她是上天派来的对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皇上对她好,自然就不会对我好。果果坐在青晴对面,笑着吃樱桃的时候,心里就在这么想。
然而她却口是心非地道:“我就说嘛,姐姐那么好,皇上怎么会看不到呢,怎么会不喜欢呢。现在姐姐可是金贵人了。今早儿,太后还问起你呢。”
青晴没有身份,所以不用去请安,也就没见过太后。她看着果果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象是在看舞台剧表演。虽然她浅薄,浅薄得可笑。但她心里仍拿她当姐妹。毕竟曾经她就是她的姐妹,她为她着急,为她伤心难过,流泪。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就算她心里有不平,也很正常。她不会怪她。
从此她就没再来,听小石说,她管教赵璩很严,每天加重功课,如果完不成,就训老师。赵璩每天只睡四个多小时,赵璩很怕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