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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恨太太呢,太太都是为了我好,教我识得礼数,青晴谢还来不及呢。”
又在心想骂道:呸,不恨你才怪,老毒妇。姜氏哈哈一笑:“怪不得老爷说你远胜夏梅,我还不信,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这几句话说得可十分中听,若是秋画有你一半识趣儿,她的下场也就不是这样了。”青晴道:“全凭太太调教,青晴还鲁笨得很呢。”心里又骂道:蛇蝎心肠。
姜氏十分得意地道:“嗯,孺子可教。”她不知道,青晴在心里已经骂她八辈祖宗了。听自己说的话都觉得恶心。
第十九章 旧去新来
果然刘杰之刚下马,进宝就贴身告诉,秋画得暴病死了。刘杰之细问他,进宝就把原先编造好的,说了一通,又有平安在旁也是这般说,回到房里姜氏众人都如此说,姜氏说怕秋画得了什么疫病,就火化了。
刘杰之一阵伤感,到东厢房里感念一翻,坐了良久,厢房里血痕已经被洗刷得不留痕迹。当晚姜氏怕刘杰之寂寞,找冬香来吩咐她,叫她好好陪伴老爷,冬香是他们四个之中最不受宠的一个,虽然听秋画死了,觉得蹊跷,心里也是伤心,但毕竟是自己也多了一份机会,心里想到,他忽然没了秋画心里一定悲伤,自己须素妆才好,若扮妖媚相儿反惹他不快。冬香也并非不美,只是她来时比秋画她们年龄小些,不解风情,后来渐渐懂了,风头早被夏梅,秋画她们占了,总是没有机会。
刘杰之在前厅卧房歇息,冬香一身素雅,不戴手饰,薄施粉黛,纤腰款款,向刘杰之盈盈一拜。刘杰之细观她,见她下颏尖尖,粉面朱唇,微笑时一口细牙晶亮洁白,眼眸娇羞流转,刘杰之本来想赶她出去,但一观之下,怦然心动。一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搂在怀中,一股新鲜的淡淡的体香,刘杰之抱起她轻盈的身体,放在柔软的锦被之上,冬香一直是害羞地别过脸,刘杰之剥一下她的衣衫,她都会敏感地呻吟,这在秋画是没有的,新鲜的总是好的,呈现在刘杰之面前的又是另一个宝藏,能令他乐此不疲地挖掘。
青春的身体总是好的,无论是秋画的炽烈还是冬香的含蓄。都给刘杰之带来新鲜的刺激,这一晚刘杰之又是色香味俱全,只一夜秋画这个人就恍如隔世。刘杰之有了冬香就再也没提过秋画。姜氏有些得意。青晴后来得知,招福把秋画从进宝手赎出后藏了起来,决定等他父亲去逝以后再带着秋画远走高飞。秋画的事平复后,青晴被安排学琴跳舞,不用在姜氏跟前伺候。又新添了衣服首饰,在翠屏,翠缕等人眼中又升了一级。
青晴的住处也搬到前面与冬香,春雪同住,铺盖一新,是一间大卧房用隔扇隔成四个单间,青晴一来便只空了一个单间儿,冬香与春雪都分外高兴,一人送了她一盒烟脂,两块手帕。青晴换了崭新的粉色牡丹大袖衫儿,螺髻,玉簪,插着两朵纱花,妃子一般。青晴回来拿自己的衣服,翠屏再也掩饰不住,尖声利气地道:“哎哟哟,飞上枝头当凤凰啦,有些人嘴上撇清,心里却是牟着劲地攀爬呢,不像我们这等笨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有些人啊,就是口头不似心头。那样,上边的人才喜欢啊。”
青晴也不理她,任她说去。青晴低头包自己的衣服,又将刘?送的茶桶夹在衣服中间,还有两件没上身的绿罗裙儿,见翠屏出去,青晴就送给翠缕,翠缕推辞不要,青晴道:“姐妹相处一回,你待我不错,日后虽也能见,若象以前那样朝夕相处就难了。微末心意就收下吧。”翠缕接了,恋恋不舍地笑道:“姐姐是慈悲人,日后一定会交好运的。翠屏她就是那个样子,心肠倒是不坏,”又悄悄附耳道:“你不知,她喜欢二少爷,一心想让二少爷收她做小,最近二少爷都不来,所以她心里烦燥,姐姐不用跟她计较。”青晴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青晴到前面开始学习弹琴。青晴本来弹钢琴的,她的梦想是钢琴家,无论古典现代乐理总是通的,青晴学得很快,而且她很想念弹钢琴,在黑暗中度过许多年,所以她特别懂得珍惜,她抚着古琴,听着叮咚的琴声,本不是悲伤的曲子却流出许多眼泪来。她对乐理的一点即透甚至无师自通,弹琴手法一教即会,连老师都惊讶,说她是难见的奇才。
她们现住在第三道院子里,第二道住着大少爷刘铁,第四道住着刘铁娘冯姨太和,冰壁小姐和刘锡。青晴自搬来这里冰壁小姐无事就过来玩儿,她也会弹些简单的曲目,稍难一点就不想学了。有时刘锡也来,只是闲坐在一旁听曲子,一句话不说,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从冰壁小姐口里总能听到,刘?和他夫人贺玉兰的消息,好像刘?非常忙,有的时候晚上都不回来,冰壁无限崇敬她的三嫂贺玉兰,说她贤惠温柔善解人意,凡事都周周到到,井井有条,就算三哥有时候心情不好发脾气她也能体谅劝解。
冰壁说着说着就突然想起点事来似地道:“三哥哥自结婚以来总是发脾气,他以前不这样的,性格变了好多,三嫂对他也很好啊,而且三嫂与他正是郎才女貌,他们这样般配,三哥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哎,想不通。”青晴听了,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都有。一时说不出话来。在一旁的春雪笑道:“冰壁小姐真是长大了,关心起夫妻之事了。”
春雪本是玩笑话,谁知冰壁小姐忽然脸子一沉,道:“春雪,你在开我的玩笑么,我只是说说我的三哥三嫂,又提什么夫妻之事了,我是干干净净的小姐,不是你们这等不干不净的女孩儿!你的那些浑话跟你们那行人说去,别污了我的清名”。这话真象尖刀一样,直戳人心,把春雪说得脸色通红,尴尴尬尬下不落台,冰壁这一翻话把众人都伤了,青晴没有想到单纯的冰壁居然会说出这等刺人心的话,这一句不是你们这等不干不净的女孩将平常的亲切嘻笑全部否了,都成了假的。
青晴心里一惊,但愿冰壁是一时生气的口不择言。冰壁小姐也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连青晴都伤了。她一直对青晴是另眼相看的,说完就觉得有点惭愧,想解释几句,但一想如果解释了,倒成了说那两个,所以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青晴也看出来了,朝她不介意地一笑。话说得重了又收不回来,冰壁也有点尴尬,冲青晴稍微点一下头儿,就领丫环走了。
晚上冬香又是去陪刘杰之,青晴坐在桌边看冬香梳洗打扮,一边打开手饰匣子让青晴观看,青晴见半匣子,金银,玉,珍珠类手饰,头上插的,手上戴的,项链,耳坠子,各式各样儿,罩头的金丝网,银丝网,以及精致纱花一类,应有尽有。冬香道:“这些都不算什么,是我攒了这些年的东西,以前,夏梅姐有一大匣子的手饰,第日不重样儿,衣服日日新,都是前面二少爷给的,二少爷最喜欢她了。
我当时就想,要是我能有她一半的手饰就好了,我就知足了。上面每年会给添置,也有太太们赏的,也有外面的爷赏的,我攒了许多年,也还不及夏梅姐的一半儿。”她盖上匣子,一双白嫩的玉手抚着匣盖子,笑道:“我一定会把这匣子埋满的,满到换一个象夏梅姐那样的大匣子。等着瞅吧。”说完别有深意地一笑。
冬香走后,只剩下春雪与青晴二人,春雪被前面大少爷刘铁来人叫去了,就只剩青晴,青晴掩了门,躺在床上,不用伺候人,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到这府里第一次觉得松快,快乐,有自己的干净雅致的小屋儿。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担心一翻身会砰到翠缕,不用担心惹到翠屏。青晴就想好好泡个澡,就叫院里打杂的周婆子烧洗澡水。一会功夫洗澡水弄好,在房间里,大圆木桶里注满水。
关上房门,青晴就脱衣解带,将身子纳入水中,只觉得周身百骸放松,四肢舒展,松软,毛孔张开,说不出的舒服。冬香陪老爷,春雪陪大少爷,怪不得连冰壁小姐都说:你们这等不干不净的女孩儿。青晴忽然意视到自己的危险,现在比在姜夫人身边做丫环更危险得多。在这里任男主人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升腾的水气里,恍惚看到刘钢,狼一样贪婪的目光,青晴忽然睁大眼睛,疑惑是不是刘钢闯了进来,细察之才知道是自己的疑心病。
第二十章 险
青晴毕竟是不敢洗得太久,她本想泡透了,将疲乏都泡出去。让自己的神经彻底松驰一下。但是现在她却无理由地心惊肉跳起来。其实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而且房门也拴上了。没有理由这样紧张。但这种紧张就是莫名地袭来。
青晴起身,她是背对着门的,只听门拴豁朗一声,门迎声而开,一阵冷风袭来,将她的背吹得冰冷,浑身一阵痉挛,青晴惊惧地扭过头,身子出于自卫地跌进水里,浸在水里不敢出来,外面是微风暗夜,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青晴的心收得更紧了,山形铜蜡台插着六枝红烛,流着红泪,随着微风闪烁,青晴大声问道:“是谁?”无人应答。青晴就站了起来,迈出浴盆,将身边的毯子裹紧身子,大着胆子,去关门。门明明是拴上了,怎么会自己开了呢,这样的小清风是吹不开门的,青晴裸露的胸颈与胳膊上都起了小鸡皮疙瘩。天仿佛要下雨,忽然阴了起来,青晴一头湿湿的长发往下滴着水珠,她踩着鞋跟,见四下无人,不及多想,迅速将门一拢,正要合上,忽然一只手攀住门缘,挡住了,如鬼似魅,青晴用力关门却大不过那只的手的力道,反对倒了几步,靠在桌子上。
此人穿着一身粉纱衫儿,身材高挑,行动潇洒迅捷,俊脸上挂着淫邪的笑。此人正是刘钢。青晴紧紧地护住裹住身体的毯子,然而玉臂与白腻的胸脯一览无余,刘钢靠住门,一回手豁朗一声将门拴上了。青晴叫道:“你赶紧出去,你要干什么!”
刘钢笑道:“你说呢?”他缓步朝青晴走来。
他盯着她一脸的坏笑,第一次看见她时就恨不得能剥光她的衣服,第二次见时,瞅着她粉红的小薄唇儿吸吮着杯口儿,恨不能一口吃了下去。这是第三次近距离见她,她刚洗完澡,觉得满室里都散发着她的体香,他觉得燥热异常,又说不出的顺畅,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身体里唰唰的流动声,他甚至听到心房涌动的回响,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简直畅快淋漓。
青晴四下里寻摸,看有没有可用利器之类,她这间小隔扇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圆桌,光滑滑的空无一物。刘钢歪着头儿,瞅着她,他听着自己血液欢快地流着,于是也欢快地问:“你怎么见了我连衣服也不穿了?知道我心痒得不行,是不是?”
青晴冷得发抖,颤声道:“你出去!”刘钢忽然乞怜地道:“你怎么这么烦我?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么?”刘钢脱下自己的罩衫儿,披在青晴身上,双手捏着她的胳膊,似乎心疼似地道:“青儿,我的宝贝儿,我的小美人儿,你在发冷么,你放心,我很会怜香惜玉的,你这么冷,我怎么舍得动你呢,让我抱你一会,给你捂捂身子。”
青晴有力挣脱开他,抓住毯子,以免它滑下去。青晴跑到窗户跟前,她还记得这院子里有个周妈妈,她猛烈地拍着窗子,凄烈地高声叫道:“周妈妈,周妈妈,快来啊!来人啊,来人啊!周妈妈!”
刘钢不着急,仿佛无限失落地道:“我又没做什么,你怕什么呢,自从进来我不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吗?”青晴不管仍是高声地叫周妈。拍得窗户轰轰地响。刘钢坐在那儿,任她吵闹,心里丝毫不烦,反而很欢快,对于以前他的女人如果是这个样子他早想扯过来打两个耳光,但现在他有极大的耐性,不屑地笑道:“青儿,我以为你有多聪明呢,没想到也是如此的笨,你也不想想她吃谁的饭,靠得谁,不用说她听见,就是她亲眼看见,也会当做没看见,她是不会管你的。”他说得没错,周妈妈象是聋了一样,任青晴拼命地叫喊,她始终没有回应。
她哭着回过头来,她有些后悔到前边来,若是还在姜夫人身边,决不会出这样的事的,但无论在哪里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他走过来,只要他伸手一扯,自己的身体就会主动地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面前,到时候是刀是剐全听他的了。谁知,刘钢非常君子地坐在那儿,只是瞅着她一动不动,象观赏风景一般。虽然这样,这绵绵长夜怎么熬得过?她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无法不乱阵角,也无法去忖度他的心思,她只知道他是非要她不可的,她是在劫难逃的。
刘钢极其温柔地拍拍身边,道:“你坐过来,那里窗下凉,小心伤风。”青晴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冷冷地道:“二少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刘钢笑道:“噢,说说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