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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视你对晴儿的感情,不敢探究她在你心中的位置,甚至明知却不敢承认。我才知道我的爱里也有自私的成份,我忽视了你对她的相思之苦,以为时间可以抹杀一切。”
“圣泽,我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也很累?”
李圣泽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柔声道:“因因,以前我有幻想,我喜欢晴儿,我不掩饰。可是就在晴儿走的时候,我才忽然感觉幸好走的不是你。”
“这种感觉特别奇怪,你信吗?”
柳因因想走的被摧毁得荡然无存,伏在他的肩上,嘤嘤地哭泣:“圣泽,原来你不是铁石心肠。我以为伴随你多久,我都是个过客。”
李圣泽也流出了温热的眼泪。心里道:”晴儿说得没错,错过这么好的人,是愚。”虽然朝昔相处,密不可分,可是他们的身体从来没有亲密地接触过。闭上眼睛,柳因因柔软的娇躯是那么美好。
第二百零六章 这是骗局
青晴在马上飞奔,奔回临安去。逆风的吹拂令她的头脑格外清醒,宽阔的黄土路在翻飞的马蹄下扬起滚滚风尘。我有没有想留下来,有没有想跟李圣泽寻一处世外桃源隐居起来?
过那种安逸静谧的田园生活,与他在丽日花丛中柔情蜜意,卿卿我我,相看两不厌。甚至跟他生一群漂亮得象天使一般的孩子,在春光烂漫里在房前屋后嘻戏。
眼泪飘在风中,她知道从此李圣泽会跟柳因因过那样的生活。
悔恨吗,羡慕吗,会有,如果回去还来得及,但是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和现在一样的选择。
爱情可以有许多次,可是在一起过日子的却只能是一个人。那个人必定是她最难以割舍的。
为什么要去临安,因为她最难以割舍的人在临安。
她出来五六天的时间,不知道宫里还能不能回去了。如果被赵构发现,那定然是回不去了。她担心赵瑗,怕他受她的牵连,头一个张婕妤让他吃了不少苦。这次再受她的牵连,赵瑗岂不是太命苦了。
夜暮,宫里宫外华灯初上,她得偷偷进去探听一番。用飞勾勾住城墙向上攀跃,躲过侍卫跃下去。
兜兜转转来到慈元殿,慈元殿跟以前一样灯火通明,外面有守夜的宫女和太监。跟她在的时候一样。他们为谁守夜?
从里面走出一人,青晴看时正是小石。小石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着往这边走。
“小石?”青晴轻唤了一声。
小石马上警觉道:“谁?”
“小石。我是青姐姐。”
“青姐姐!”小石叫出声来,左顾右看周围无人,才欢喜地跑到跟前来。
不敢相信一般地道:“青姐姐真的是你!你可回来了。呜呜。。。”小石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青晴忙捂住她嘴,道:“先别哭,我问你皇上知道我离宫吗?”
小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对皇上说婕妤咳嗽。太医说会传染的。皇上听了,说好好吃药休息,就走了。”
“他没看人?也没查处方?”
“没有。打那以后又来过一回,也没问病情,只说等婕妤方便了再来。”
这样拙劣的谎言也能骗人?除非他是傻子!
“小石。你不要命了,胆子也太大了,我可以不再进来,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呀。你不知道是死罪吗?”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所以我也是赌。我知道皇上虽然不信我,但不会揭穿我。不揭穿我就等于是不揭穿你。”
“皇上是希望你回到他身边。”
“青姐姐,快去换衣服,我就去告诉皇上。说婕妤的病好了。让皇上快来。”
“其实皇上没有那么可怕,他是真喜欢你的。”
“你知道之前的张婕妤为什么获罪吗?就因为跟侍卫多说了两句话,就被打入冷宫,抑郁而死。那个侍卫也被处死了。”
“皇上对你是格外地耐心,格外地宽宏大量。”
青晴想到一事。就安抚小石:“我知道啦,你先回去别生张,我还有事,办完事我就回去。”
小石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眼泪扑扑簌簌地流下来,哽咽道:“青姐姐。你若是不回来,可把我害了,皇上不杀我是因为你还回来,要是你不回来了,皇上一定治我的欺君之罪。到时候恐怕我爹娘都难逃干系了。”
青晴抚着她的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会害死你和你爹娘的。”
小石缓缓放手。青晴出了慈元殿奔上书房。冷子辛全军覆没的事,赵构和秦桧知道不知道?按理说地方官一定会上报的。
冷子辛死了,他们也一定会派新的人去杀李圣泽,但愿李圣泽早点逃出衢州。
青晴用迷药将门口的侍卫吹晕,就躲在窗户边,划破窗户向里观看。屋里果然是赵构和秦桧两人。
只听赵构道:“现在冷子辛死了,李圣泽又不知所踪,你说该怎么办?你整日说冷子辛武功高强,打败天下无敌手。没杀死李圣泽却被李圣泽杀了。”
“皇上,此中事必有蹊跷,容臣日后详察。现在耽误之急是再派谁去。”
“你说派谁去?”
“冷子辛在衢州被杀,据衢州都督刘钢说,冷子辛没有请求支援单独行动,着了李圣泽的道儿了。所以刘钢请命亲自追捕李圣泽。如果不成,愿意提头来见。”
赵构听到有人立军令状,脸色就转柔和了,安然道:“既然他这么有把握就交给他办吧。对了,刘钢和刘锜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亲兄弟。”
“嗯,刘锜智勇双全,他哥哥也定然不错。就这样办吧。”
秦桧告辞而出,青晴早避了开去。等人走远又回慈元殿中。刘钢骗我?难道我走之后,他又去抓李圣泽?用以邀功?但他又何必给我解药?是为了敷衍我吗?
我真是太蠢了,怎么能相信刘钢的话呢?看来他拜托我调到临安也是假的。刘钢的城府如此之深?
如果他早有预谋,现在李圣泽应该是已经在他手中了。那么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刘钢之所以请命无非是想进临安府,他既然已经拜托她了,难道是信不过她?怕她拿到解药不管他了,所以出此计谋。
这样即使她不管他,他也能进临安府。刘钢真是奸诈。
如果现在把他调到临安,让皇上另派人去,李圣泽就有逃走的时间了。
这件事还得求皇上,该如何求他?他才能答应呢?这次离宫之事,还不知道他要怎么说呢。
青晴回到慈元殿,让小石去告诉皇上婕妤的病好了。
青晴去沐浴。一边浸着身子,一边想办法,旁边侍女帮她擦洗身子。
不长时间,传来张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青晴腾地从水中跃起,披上浴袍,快速地擦身体,换衣服。推开门赵构正在浴室门口。
青晴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双眼睛如美丽的小鹿,青晴轻轻曲身施礼:“给皇上请安。”
赵构搭起她的手,柔声道:“别站在风口里,咳嗽刚好些。”
青晴脸上一烧,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怎么所有人都玩这把戏?
赵构挽着她的手回到寝宫。小石早已安排好了酒菜。赵构坐在桌前,笑道:“朕许久没跟晴儿用膳了,这些日子晴儿受苦了吧?有没有人给你气受,告诉朕,朕惩罚他。”
青晴梳着湿发。心里七上八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明知道她不在宫中,却故意打哑谜?
青晴笑道:“臣妾有皇上庇佑。谁敢欺负我呢。”
“只是许久不见,怪想皇上的。”她违心地说着讨好的话。
赵构的笑容若有若无。青晴知道他是不信。这么虚假地说着甜蜜的话,她也是第一次。
她把小石支开以后,对赵构道:“皇上。其实我不在宫中。”这么没有效率的谈话不能继续下去了。他不信任她,她说什么也不会起到效果。
赵构明显一愣,觉得十分意外,她能说出来?
青晴道:“请皇上恕罪,几天前,我在宫中打坐练功,听到一些声音。又见窗前有人影晃过,我自恃有些武功就没喊侍卫,跑出去想看个究竟,没想到我刚出去就被人点了穴道,就将我掳走了,他点了我的哑穴,我出不了一点声音。”
赵构虽然半信半疑,却已经有了关切之情,问道:“那人是谁?”
青晴珠泪莹然,怯声道:“是完颜宗弼。”说完用丝绢捂着脸伏在桌上嘤嘤地哭。
这显然不符合赵构的设想,她不是去救她的老情人李圣泽吗?怎么跟完颜宗弼在一起?
如果说跟完颜宗弼在一起,他怎么会放她回来?
青晴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拭着眼泪,道:“完颜宗弼要我跟他回金国,我死都不答应,我说我是大宋的嫔妃,怎么能跟你回金国呢?”
“他说我早就该是他的人,是皇上不守诺言,把我拒为己有的。我当然不信。”
“我说我死也不会嫁给金人,他若对我无礼我就咬舌自尽。”说着一串晶莹的泪珠儿又滚了下来。
“他把我绑到一家黑店,就去找李圣泽,我问他找李圣泽干什么,他说对付皇上。后来一天夜里我磨断绳子跑了出来。跑出来我就回到宫中。”一双美目蓄满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赵构。
“我知道皇上不会相信,皇上若不相信,就把我打入冷宫好啦。”
“我知道小石因为害怕,骗了皇上。皇上就罚我吧。”
青晴款款地就要跪下去。
赵构一把将她带过身边。把她的娇躯拥入怀中。
青晴抽泣道:“皇上仍是不信么?那臣妾宁愿去死。”
赵构心疼地道:“爱妃受苦了,朕没想到爱妃对朕的痴情。”
“爱妃可认识李圣泽?”赵构别有用心地问。
既然他知道一切,那她就只有把戏演到底了。
“我认识,跟皇上说实话,臣妾不但认识他,而且对跟还有一段情缘,我差一点就成了他的娘子。但后来出了点事。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完颜宗弼找他你不担心吗?”
青晴摇摇头:“我跟他的情缘早已经断了。我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那如果朕要杀他呢?你也不在乎吗?”赵构观她的反应。
青晴的美目坦诚地看着赵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依法杀他,我为什么要在乎呢?”
“皇上这么问是担心我对他旧情难忘?”
赵构已经有九成相信了,道:”联相信爱妃,爱妃爱恨分明,坦诚布公,我怎么会不相信呢?〃他相信她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她直言不讳地说她喜欢岳飞。W;;这表明她是坦率的。那么李圣泽这件事上也没有必要说谎。
第二百零七章 从大都督到城门官
“宗弼找李圣泽怎么对付皇上,我不懂,但既然他对皇上有威胁,皇上当然不要放过他。”
“皇上打算派谁去?”说完又煞有介事地道:“我是不是不该问啊?皇上还是别说了。”
在他怀疑她之前,先自我怀疑,就能去掉他的疑心了。
“也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是衢州都督刘钢自动请命。”
青晴先叹了口气,道:“皇上答应啦?”
“他说抓不住李圣泽就提头来见,朕有什么不答应的?”
“哎呀。。。”青晴长叹一声。
赵构狐疑,道:“爱妃叹什么气?”
“我叹皇上一定抓不住李圣泽了,没准让完颜宗弼占了先机,到时候不过是白得刘钢一颗无用的人头。”
赵构紧张道:“从何说起?”
“算了,毁人声誉的事我还是不说了。”
“哎,爱妃既知道什么当然要告诉朕了,难道爱妃希望朕的事不成吗?”
“既然皇上让我说,我就说了,”青晴心里开始得意。
“刘钢我认识,他排行老二,母亲姜氏,亲胞弟是刘锜。”
“对,刘锜是他的亲兄弟。”
“皇上以为刘钢比刘锜该差多少?”
“他勇立军令状,替朕分忧,应该差不多吧。”
青晴夸张地一笑,那样子仿佛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构关切道:“差多少?”
“我可以给皇上一个比喻,一个是地一个是天。皇上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赵构摇头。
“因为我早时在他们家做过丫环,刘钢是一个花天酒地的酒色之徒,不喝酒的时候阴险狡诈,喝酒的时候鬼话连翻,信口雌黄。不知律法是何物。”
“他说他抓不到李圣泽就提头来见,恐怕说的也是酒话。不知自己言之何物。”
“此人无酒不吃饭。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不是只等着要他那颗无用的人头么?”
赵构紧皱着眉,道:“此人果然如此?”
“皇上若不信,就叫他来。看看我所言是实是虚。”
“照你说来,他要坏朕的事。如此荒唐之人还让他身兼要职?真是用人不当。”
“明天朕就重新派人去。”
“派虞允文去怎么样?”赵构探询地望着青晴。
青晴一时语塞,这么毒辣的主意是他一瞬间想起来的?赵构果然是赵构。够黑的。如果成功则除了李圣泽,如果不成则除了虞允文。虞允文是不是岳飞一直是他的心病。
青晴没有慌,面不改色,笑道:“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