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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近,又不担心他嫌恶,感觉也是一种幸福,哪怕他不再醒来,一直这样睡着都好,但又一想,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过自私,怎么能盼他不再醒来呢?遂叹了一口气。冷延期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他拿来百年人参,燕窝,还有许多其他的补药。
并想接过青晴的药碗想喂药,青晴不给他,阴冷地盯他,妙湘道:“延期伺候他也是应该的,你给他吧,你也好歇歇。”青晴忙笑道:“我不累,倒是冷大哥忙里忙外,又采购这么多珍贵的东西,一定是费了不少心,该好好歇歇才是。”只要冷延期在,青晴就拉住妙湘,不离其左右。令他无法下手。冷延期对妙湘也不怎么表露感情,妙湘送他至门口,他也只说了句:“你瘦了。”
第五十二章 误会
青晴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色有所好转,伤口在愈合,安心许多。她没有时间想刘?了,刘?已经离她很远,真的是谁在身边,心就放在谁身上。此刻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他才完全是她的,青晴心疼地抚着他的脸,想起他所说的童年;心疼他,眼泪就往下掉,唠念道:“我说过你救不回他,既然他没有给你父爱,你也不爱他,这是何苦呢,把自己伤成这样,是我不了解你么?也许你嘴上说,心里却对他有感情,而自己却不知道。”
眼泪滴在他脸上,李圣泽睫毛一颤,微微睁开眼睛,笑道:“你在说我坏话么?我可都听见了。”青晴笑道:“谁说你什么了?即使说你你也不听啊。觉得怎么样,好些吗?”李圣泽伸出手,为她擦泪,一脸倦容地笑道:“若不是你把我吵醒了,恐怕我还要睡几天呢,我一想恐怕是你伺候的烦了,所以决定还是醒了吧。”青晴破涕一笑。
李圣泽攥住她的小手,温柔地道:“卿,谢谢你。”青晴笑道:“谢我什么,妙湘姐操的心最多,要谢谢她吧。”李圣泽依然固执地道:“我知道是你,她们不用我谢。”青晴喂他喝水,慢慢地扶他起来,靠在靠枕上,笑道:“听起这话,就知道远近亲疏了,你不谢她们是因为你拿她们不当外人,你要谢我,显然我是个外人了。”
李圣泽呵呵一笑,道:“你是这么理解的么,我可没有那样的意思。”这时妙湘与果果进来,见李圣泽不但醒了,而且坐了起来,都是高兴,妙湘妙目回旋,笑道:“我去做点好吃的来。”李圣泽笑道:“不用忙,现在也吃不下。”
妙湘坐到他跟前来,笑道:“你没事就好了,这些日子多亏青姑娘了。”李圣泽笑道:“你们两个都有功劳,谁都不用谦虚了。”虽然他一直在笑,毕竟心中不快。妙湘问道:“柳姐姐怎么样了?”李圣泽道:“她应该没有受伤,受怀疑是肯定的,但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此时她正得金人皇帝盛宠。”
“这次失利定与宗弼有关,因因是挞懒引荐的,他素与挞懒不睦,因因自然受他怀疑。宗弼动了手脚,看来他是早有准备。从这点上看,因因也很危险了。”妙湘担心地道:“那柳姐姐知道吗?”李圣泽道:“我想因因会警醒吧。之前我们只盯着皇帝,疏忽了宗弼,宗弼才是最厉害的人。”
妙湘道:“他会不会在金人皇帝面前拆穿柳姐姐?”李圣泽道:“他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他们并没有抓住我,也没有看到我的脸。既使有所疑,也不能拿因因怎么样。毕竟因因正得宠爱。”
青晴道:“坐一会也累了,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吧,其他事等好了以后再说不迟。”李圣泽看了看这房间,笑道:“我还是回自己屋里养着吧,我在这里你们都睡不好,叫延期伺候我。”
“不行!”青晴喊到,话说得突兀,李圣泽与妙湘都是一愣,青晴尴尬地道:“你病着,外面的事全是延期在照料,他再伺候恐怕是吃不消,一客不烦二主,还是我们来吧,是不是妙湘姐?”妙湘听青晴说得在理,便关切地道:“是啊,还是等你稍微好点再走吧,除非你是嫌我们伺候得不周到?”
李圣泽有些难为情地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总让女人们伺候呢?”青晴忍不住地掐了一下他的俊脸,笑道:“你那么能怎么前几天不说这话?一醒来就充能人了?前几天昏睡不醒,还不是我们姐妹伺候的?现在,女人男人的了?也好意思?”李圣泽与妙湘同时笑道:“你这张嘴厉害起来刀子似的,看来平常的文静也是假的。”青晴哈哈地笑。
李圣泽忽然想起一事,目光疑惑,问道:“卿?你怎么知道我这次不会成功?你怎么知道?”青晴心道坏了,你岂止是这次救不出来,而是永远都救不出来,青晴不知该怎么自圆其说。看他疑惑的眼神,仿佛在怀疑她了。
青晴忘了似地道:“我说过吗?不记得了,可能是担心你,不想让你去才那样说的。”李圣泽似在回忆当时的语调,摇头道:“不对,你是很肯定的语气,仿佛你提前知道,除非。。。”青晴见他有些怀疑自己,盯着他,问道:“除非什么?除非我去向金人报信,除非我是奸细?”李圣泽见她非比寻常眼圈儿红了,心软地道:“我并没有那样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妙湘打圆场道:“李大哥,也许是青姑娘的一句担心的话,如今成真实才会令你多想,若每句话都推测起来,岂不是人人可疑?你自己一时受情绪所控,却把感情都弄生份了。”青晴含泪出去,李圣泽悔自己失言。青晴越想越觉得委屈,即使说了那样的话,也不该怀疑她呀。
对他说冷延期包藏祸心他不信,一句想阻止的话,却受他嫌疑。当真是好坏不分,忠奸不辨,抛开别的不说,单就感情而言,难道我对你还是假的吗?你也不该起疑吧?她心情好与不好都去湖边,此时小船正泊在湖边,她跳上船,往湖深处划去,一直划进荷塘,青晴就躺在仓内,任小船悠悠。忽然想起与李圣泽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情景,她以为他是石孝友,他让她从桥上跳下去,他接住她,她就真的跳了,被他飞身接住,与他面面相对,才发现原来是个俊美无比的公子。青晴有些倾倒,再加上他个性张扬,不知不觉地对他有些着迷。
刘?比他温柔,比他稳重,他轻佻,多才,又有些飞扬跋扈。但第一眼就会爱上他,这就是他的魔力,不需要时间。不管怎么样,青晴还是很伤心。没过多久青晴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日色西垂。
青晴坐在船仓中,夕阳如血,波纹鳞鳞,那远处是红色的波纹,渐渐褪去,不久,日落之后就涌动成蓝色的稠稠的水。青晴往回划着,觉得肚中饥饿。
刚刚靠岸,只听有人笑道:“气消了吗?我在此等你一天了。”这人正是李圣泽,青晴下了船,道:“身体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李圣泽忽然将她拥在怀里,温柔地问:“不生气了吧?”青晴推开他,笑道:“其实气完人再哄,我也会。”青晴有些不情愿地挽着他的胳膊,道:“外面凉了,我们回去吧,”
李圣泽道:“你是在心疼我么?”青晴扑哧一声笑道:“其实是我饿了。”
在妙湘屋里吃饭,李圣泽问道:“延期最近在忙些什么?”妙湘道:“可能是在收高利银子。”李圣泽点点头。第二天,李圣泽坚持搬回去住,青晴她们也不好再拦。一离开妙湘,恐怕冷延期就要下手了。青晴也搬回湖边茅屋,叫来秋画,拉着手道:“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冷延期待你怎么样?”
秋画苍白的脸,免强笑道:“他待我还好,昨近他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青晴道:“真不知将你嫁给他是对是错?”秋画攥住青晴的手,道:“虽然他对我很冷淡,几乎不近我身,但比起招福的打骂来要好得多了,青姑娘已经为我操了许多心,我也认命了,”青晴道:“我们还活着,认什么命?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别想不开。”秋画点点头。
青晴道:“你可知他忙些什么?”秋画道:“好象是在往回收银子,我看一大叠银票呢。”青晴心道:他果然在忙,是不是等收完银子再下手呢?“他平常和什么人来往没有?”秋画道:“有倒是有,仿佛是什么秦府里的,往常里找雨荷小姐的那个姓秦的,他们见过几次,谈些什么我却不知道。”青晴点头:“知道了。”
“秋画,我问你的这些话千万别告诉冷延期,否则他会杀了你,我不是吓你。”秋画一阵惊惧,连忙道:“我不会跟他说的,”青晴道:“别说见过我,在他面前话要少说。”“嗯,”“你快回去吧。”秋画走了。
他既然这样忙,今晚不一定会下手。石孝友本来要回去,青晴让他陪着李圣泽,多一个人总比没人好。青晴看着李圣泽吃完药,李圣泽笑道:“怎么拿我当小孩子一样看待?你也累了这些日了,快回去歇息吧。”青晴临走前将他的宝剑放在他床头,道:“以备防身之用,石大哥,晚上睡觉警醒些,谁知道有什么人来呢?”石孝友道:“知道了。”李圣泽笑道:“今天才知道卿的防御能力这么强。”
第五十三章 断臂
躺在床上,总也睡不安稳,冷延期在李圣泽面前一点痕迹都不露,拿那么多补品去,再加上以往十来年的感情,关系稳固,也怨不得李圣泽不信自己所说,单凭一面之词,如何定罪呢。冷延期真是心机深沉,做事狠辣。明早一定早起,不让他有机可乘。
可是天大亮了,青晴还是没起床,果果也睡得香甜,青晴在梦里挣扎着,与梦作着斗争心里明明想醒,却是象被什么粘住一样就是醒不来,她呐喊,但无论怎么叫也出不了声音。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猛然胸口象被什么撞了一下,顿时豁然开朗,青晴啪地睁开眼睛,天已大亮,胸口有些疼,只见枕头边有一颗圆石子,圆润如珠无有棱角。青晴忽然想起,上次冷延期想勒死她,果果也是睡得这般香甜,无论怎样踢踹就是不醒。
方才在梦里挣扎着却怎么也醒不来,想必是也被他点了穴道,这颗石子?窗户上果然有洞,这石子是有人为了给她解穴打进来的。
站在窗外打穴便能如此之准,可见这人武功不一般,难道又是他,他三番两次相救自己,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解穴?难道冯延期真要下手了?青晴再也不及思索,穿上鞋就走,门未开,门缝中却夹着一张纸,写道:先到花园假山处。
青晴赶紧往花园里跑,将到假山附近,却看见秦?缯?右煌纷吖?ィ?嗲缜牟缴锨埃??砥浜螅?锤銮宄???绲莞?溲悠谝话??鳎?凵褚鹾荩?纳?溃骸罢舛?骷??骱Γ?灰欢〉愣??憧梢?怂?拿?w鍪滦⌒模?癖匾?删焕?洹!?p》冯延期道:“大人放心。我杀他之心早有了。您便等着好消息吧。”二人遂散,青晴一直以为冷延期会趁李圣泽有伤,以刀剑杀他,没想到他跟秦府勾结,如此阴狠。
青晴遥遥地尾随其后,看他到底往哪里下毒。果然冷延期将丫环端上来的汤药接了过来,只见他将指甲一弹,又吹了吹,便无事地端了进去。
屋里除了李圣泽之外还有石孝友。冷延期一脸忠实,恭谨,眼色一点不改,仍是平时冷冰冰的模样,李圣泽接过药,问道:“近日帐收得怎么样了?”
冷延期军事化的站姿,腰板挺得板直,道:“已经差不多了。”李圣泽道:“嗯,有延期在,我便可以诸事放心了。”冷延期退到一旁,并不催李圣泽吃药。
李圣泽端起药碗更无疑虑就要喝下去,青晴在窗口喊到:“慢着!”
闯进屋里,冷延期刀子般地瞅着她,青晴对道:“冷延期,你敢把这碗药喝下去吗?”
李圣泽道:“卿,别胡闹了,延期又没有病。”青晴道:“就算他没有病,喝下去也不会死吧,可是这碗药无论谁喝下去都得死,因为这药里被人下了巨毒。”
冷延期隐而不发,目光沉定,毫不闪烁,反而看向李圣泽,道:“师傅,我是那样的人吗,十几年了。。。”李圣泽看着他道:“你当然不会。我相信你。将碗送至唇边。
但此刻他心里闪出一个疑问,就是冷延期在地下室知道他的身世之后,为什么一直不说,凭他们的关系,他更应该说些知己话才对,但他却如不知道一般,难道真有什么隐情,青晴不会凭空捏造,我若义气用事,喝下毒药,那可是愚蠢之极。
遂含笑着将药放在桌上:“太烫了,一会再喝。”李圣泽将戴有银指环的手指浸入药中良久,拿出来看时,指环银色不改,冯延期与石孝友也都看见。
李圣泽道:“是我多心了。”不想一条小虫爬过滴在桌上的药滴,挣扎也无便卷曲身子死了。青晴也看在眼里,冷延期与石孝友却没看见。
李圣泽冲青晴使个眼色,青晴便出去了,花园中养着几只小兔子,青晴抓了一只,摸着它光滑发亮的毛,心道:对不起了,是我残忍了。将它藏在袖中,拿到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