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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聪冷笑道:“既然爱她怎么满口杀人呢?不如杀完人再回来娶她。”李圣泽不悦道:“师兄,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你管得太多了。”韩聪笑道:“是吗?那今天我还要管到底了。”
李圣泽也正自一腔火气无处发泄,他们师兄弟便缠斗起来。忽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前面哭喊一片,两人已经打到忘我境界,也管不了外面的世界了,他们势均力敌,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地上打到房上,墙上,谁也没有空出精力来管青晴。
只以为是前面有人闹场子呢。其时,一队人已经悄然潜入后院,只听一人道:“跟我走,我见过李师师。”李圣泽的洞房在东边,檐下挂着大红灯笼,结着彩带,最是省目,这人道:“先去那儿看看,你们两个随我走,其余在这里守着。”
青晴正在收拾打碎的杯盏,忽然手指划破,血滴滴答答地滴在白瓷片上,心中一片慌乱。忽然这三人闯了进来,为首一人狞笑道:“没错儿!这就是李师师!”说着扑上来,没等青晴喊出来,就已经将她嘴堵上。装到袋子里,这时恰巧果果来送解酒汤,正撞他们,所谓贼不走空,何况果果也是极其美貌,便也被制住,装进袋子里背走了。
第六十章 遭劫
青晴被他们装进袋子里,嘴巴被堵上,手脚都绑着,就算她再用力挣扎也是徒劳。
被他们扔进一个马车里,车声粼粼跑得飞快,颠得她浑身疼痛。他们是什么人,是土匪?如果是土匪就坏了,李圣泽,韩聪武功高强,两人谁也没有守护住她。
渐渐马车停住了,一个人又将她拖下来,只听一个道:“你轻着点儿,她可是咱们弥天大圣爷爷的新人,不小心着,日后有你好看的。”“是,是,是。。”水声划动,船行平稳,是个大船。他们所说的弥天大圣,就是当时钟相起义的钟相。
青晴被他们放进船里。说‘是’的这个人谄媚地道:“爷儿,托您的福,这回做了件这么出色的事,老爷那里肯定是要大大有赏了。”那人道:“那是自然,不过大圣爷爷高兴,圣母奶奶就不高兴了。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她变得合情合理,别重蹈以前的覆辙。”
一众人见他思索就都安静起来,半日,忽然听他叫道:“有了!咱们就说她是上天赐给辅佐大圣爷爷的,我们就叫她‘圣姑’如何?”
众人笑道:“好,自此我们就叫她圣姑,也别什么李师师不李师师的了。只要大圣爷爷知道就行了。”船靠岸,青晴被他们抬上山来,一直到一个大客堂内,众人将她放到桌子上,布袋打开,把青晴从布袋子里放出来,眼前是围着十几个汉子,为首一个青晴认出来了,乃是上次与李圣泽他们在回雁楼遇到的那伙强盗。
上次他们为了抢她被李圣泽打成重伤,没想到他们如此死性不改。但这次李圣泽与韩聪只顾打斗不休,都没有救得了自己。
这客堂虽然宽大,但很是粗陋,木板房子,摆着两排狭长的掉了漆的椅子,而青晴就坐在了相当于皇权位置的桌子上。她恐惧地看着一切,他们虽然盯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但还都算守规矩。
两旁点着燃油火炬,虽然很亮,但黑烟滚滚,将高大的房顶熏得锅底般为首的大胡子道:“把上次那洞房收拾一下,这可是新嫁娘,着人摆酒席,将大圣爷爷请来。给他个惊喜。”
“你们都该干吗干吗去,别总在这儿围着,这可是咱们的圣姑娘娘,要好生尊重才是。”
青晴心里骂道:有这样尊重人的吗。嘴被堵着,手脚被绑。最糟糕的是果果竟然也在旁边,怎么她也被绑了来?两人一样的同病相怜,但无论如何挣扎也是徒劳,碰不到对方丝毫,只有为对方为自己焦急而已。
一众人都散了,只留两个人看着,这时一个少年递茶上来,放在青晴旁边。青晴暗觉好笑,自己这副尊荣还有办法喝茶吗。茶是以礼相待,可是自己的待遇哪有理可言啊。不禁朝他多看一眼。
这男孩子约有十五六岁,身材中等,面皮白净,脸庞轮廊初显,眉清目秀,只是有些单薄。他也看着青晴,透露出一股怜惜之意,他看着她不动,便被旁边的人哄了出去。看来他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子,怎么有本事好救她呢。
不一时,来人报,洞房已经打扫完了,请圣姑入洞房。他们便将青晴抬过去。这所谓的洞房虽然是一片红,当然是照李圣泽的洞房差远了,青晴被安放在红被子上,旁边还立着一个干瘪的老太太,年纪约六十左右。
大胡子道:“吴妈,有劳你照看着她,谁叫咱们大圣爷也是您照看大的呢,您就费心了。”这吴妈一笑一脸皱纹,一双眼睛满是刁钻,嘲弄地道:“阎三儿,圣母奶奶不在家,你就搞这等明堂,你也不怕,等她回来剥了你的皮?”
别看阎三儿一脸大胡子粗鲁相儿,但人却并不粗鲁,作揖求告道:“老奶奶,您是我亲奶奶,您明鉴,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啊,要是不得大圣爷爷的授意,我就敢做这事了?在外面,我可是冒着生死危险啊?您可知道,她是潋滟楼老板李圣泽的新娘,入洞房之际我给抢了来的,李圣泽那可是武林高手啊。”
“若不是为表对大圣爷爷的孝心,我们就做这等把脑袋挂脖子上的事了?”“圣母奶奶回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到那时,还求老奶奶千万替我遮掩着。”
吴妈担心地道:“那个醋坛子,可是摸不得,老爷的心思我也懂,可是老虎的胡子拔不得呀。”
阎三儿笑道:“这回不怕,她?可是上天派下来的圣姑娘娘。即使圣母奶奶来了,也得网开一面不是?不然就也太不得人心了。”
吴妈道:“圣姑娘娘?”阎三坏坏地笑道:“没错儿,她就是从天而降的圣姑娘娘,是来辅佐咱们大圣爷爷的。”
吴妈迅速理解,点头笑道:“不错,这回咱们大圣爷爷应该是能如愿以尝了。”“只是?一会儿大圣爷爷来了,总这么绑着也煞风景。”
阎三寻思了一会,笑道:“我有办法了。我去找黎爷儿来。点了她的穴道,这样又斯文又省事。”“那你快去。”青晴瞪着眼睛,极其恐惧地瞅着吴妈,越看她却是丑恶浊臭不堪。她的眼睛里有虔婆一样的闪光。
吴妈腆着一张老脸,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啊?”“哎哟,我这老混蛋,竟忘了你的嘴还堵着呢,说什么话呀。”
青晴心道:你确实是老混蛋,助纣为孽。脚步声近,一个重一个轻,显然重的是阎三,轻的那个人,定是内功不凡,李圣泽,刘?脚步都是极轻健的,至于韩聪,那简直是没有声音。
门豁地开了,一个是阎三儿,另一个则是一个身长体阔,面目如刻的男人,他硬发散布于肩,臂长如猿,但表情冷漠。
青晴以企求的眼神望着他,他只视若不见。阎三指着青晴,冲他哈腰笑道:“请黎爷儿点穴。”青晴频繁地发着求救信号,想到如此英雄般的人物,还不两胁插刀,英雄救美一把?
谁知他却不顾青晴哀怜的美目,木着脸,眼睛不眨,点了她檀中穴。须臾不留,转身便走。
这边青晴呆呆地看着他离去,手脚被放开,嘴也放开,但既不能开口求救亦是动弹不得,难道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
阎三儿笑道:“吴奶奶,她的凤冠也被我们拿来了,您给她戴上,再蒙个盖头,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新娘子。”对青晴道:“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大圣爷爷来吧。”
“吴奶奶,您在这儿等着,我到前面去看大圣爷爷去。”不一会儿,门开了,阎三搀进一个人来,这人散发着恶心的酒臭味,脚步踉跄地停在跟前,一把掀开盖头,一见青晴的年轻美貌,嘴都咧到耳朵后边。
青晴狠狠瞪着他,这人中等身材,四十多岁,酱紫色脸膛,暴突的大眼珠子,疵着一口白花花的牙齿,不断地道:“好好,好好。”
阎三与吴妈退了出去,笑道:“大圣爷爷好睡。”门已被关上,眼看他猪血般的嘴唇就要挨到她的脖颈,青晴的眼珠无望地转着,天啊,谁来救救我。
这位大圣爷爷钟相,淫笑道:“师师,我的小美人儿,你哭什么呀,别哭嘛,我会轻轻的。”一双猪手将要解她衣衫,青晴怒气填胸,五内俱焚,此刻的李圣泽,韩聪你们还在打斗么,可能你们根本就不关心我,我怎么样你们也不在乎了。
青晴悲怆欲绝,凭由他触砰自己的身子。人说悲伤忧愤之极就会呕血而死。青晴一股屈辱之气鼓荡得五脏欲催。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推门不开,钟相正玩味着解她的衣服,却没听见,忽听一个尖利的女声大叫道:“钟相儿,还不开门!”
钟相一听到这声音,赶忙收手,急得恨不得往床底下钻,嘀咕道:“这姑奶奶深更半夜怎么回来了,出鬼了,出鬼了。”然后发现别无藏身之所,此时门已经被人踹开。
钟相的衫子开着,青晴的衣服解到一半儿。青晴瞅着眼前人如遇大赦。这女人是钟相的老婆,人称圣母奶奶,名叫程荃。程荃长得白细丰肥,大圆脸盘儿,柳眉弯弯,杏眼微突,一张薄而微凹的小嘴儿,颧骨上一颗黑痣。也不是全无姿色。此时正是暴怒之际,那双微突眼,此时却是完全暴突,杀气腾腾。
第六十一章 天降圣姑
程荃眼瞪着钟相,青晴见她身后却是站着那个端茶的男孩儿,他面红耳赤,汗水涔涔,想是急路奔波,那么一定是他报的信了?青晴感激地看着他,又看着程荃,程荃目光如刺,瞥了她一眼,便对衣衫不整要钻床底的弥天大圣尖利地道:“大圣爷爷,这是要到哪儿去呀,我可是坏了你的好事了?”
钟相狼狈地系着衣带,尴尬陪笑道:“夫人啊,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我正是时刻也放不下夫人,做这等事我也是为难之极啊。”
程荃‘噢’地一声,讽刺道:“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此时听说夫人回来了,大圣爷爷又闯了祸,手底下那两个心腹杨华,杨太包括阎三儿在内都来了,其中还有吴妈,别人还犹可,程荃的眼珠子在吴妈那沙皮脸上刀子一般刮了一遍,冷笑道:“此事吴妈也在内喽,想是平时早已对我不满了?”
吴妈听了一哆嗦,忙跪下磕头道:“圣母奶奶,我哪敢呢?”顺着眼角瞟一眼一旁的阎三儿,意思是,你倒是说话呀。
阎三儿上前毕恭毕敬眼睛不瞬地道:“启禀圣母奶奶,这位圣姑是大圣爷爷向天神求赐对付孔彦舟之法时,天神显灵,说寨门往东五百丈处有一人前来相助,不过遇到之后,无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是美是丑大圣爷爷都要和她合为一体,方才管用。”
青晴真想冲破穴道说个究竟,但她脸涨得通红,也是于事无补,程荃手拿着软鞭,以鞭杆敲他两腮,笑道:“阎三儿,耍宝耍到我跟前来了。你是嫌命长了吧。”
“来人,将他胡子先点着了,乱七八糟的,我瞅着就心烦。”阎三屹立不动。不等人拿蜡烛,钟相央告道:“夫人,阎三儿说的都是实情,其他人均可作证。”
程荃讽刺地笑道:“其他人,其他还不都是你的手下,都听你的?”她一转身朝自己身后道:“窦铜,你说说,怎么回事。”窦铜就是报信的男孩儿。其他人都盯着窦铜,窦铜毕竟是个孩子,一下子吸引这么多目光,有点紧张,但他瞅了青晴一眼,似乎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位姑娘是被绑来的。”
程荃眼睛射向众人,冷笑道:“是他说谎呢,还是你们说谎?”阎三略带报复性地,做个掐脖子的动作,狠狠地瞪了窦铜一眼,但他仍是腆脸笑道:“圣母奶奶明鉴,我们就是长一百八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啊,除非我们不想活了。”
“我们出门往东走五百丈,就碰到她了,当时神灵正在她体内,她盘坐在山石之上,见了我们,就与我们谈法布道,我们听着,确实是大有道理,过得一会儿,神灵说要歇息片刻,这位姑娘就变了本来样子,再也不认识我们,而且十分抗拒,我们请她不动,所以。。。,只好以绳子制住她,抬到寨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一件没有道理的事,被他说成满身的道理。青晴心里真是服了他了。撒谎第一人啊!饶是程荃厉害精明,也不得不半信半疑,问道:“神灵现在就在她体内么?”阎三儿煞有介事地道:“现在没有,她是被点了穴道。”
程荃朝杨太道:“解了她的穴道。”(杨太就是杨幺,因他兄弟排行最小,所以称‘幺’历史上有名的杨幺起义就是他。)杨太二十出头,颇具仪表,到得青晴跟前,轻声言道:“姑娘,得罪了。”指尖触及胸口,穴道迎刃而解。青晴如被勒紧的喉咙终于放开,她长吸一口气,忙爬下床来,才意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那双猪手解了一半,忙又系上。
然后过来朝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