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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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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几日老爷我没有心情,不治病,你这病外面的张普也能治,你为何偏偏寻我,不信他人?”

“张普的医道不及您的一个零头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耽误了,可怎么好?求求您了神医。”

只听他道:“普天之下疑难杂症多了,我个个去救,岂不是要累死了。我说张普能治便能治。你若再不走,可是想尝试我的铁莲花?到时候你不但记不得我,恐怕连你老婆儿子也记不得了,”只听他话音变冷,一股阴森之气。

这人显然知道铁莲花。而且也颇了解,单考话语一出必不留情,只听他再不敢求了。须臾,门吱扭一开,一个中年汉子抱着一个脸色腊黄的病恹恹的孩子,走了出来。

此时青晴的心已经冷了半截儿,一个孩子生命垂危他尚且不救,他还是个大夫吗?中年人一脸哀苦。

青晴追上前去道:“这位大哥,他既说张普能治,你何不去试试?也许他说的不假?”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青晴,沉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姑娘提醒,我会去试的。你们快去吧。”

黎源等敲门进去,单考刚伸开手臂,极不耐烦地道:“住不得了。此地住不得了。人人都找得到,还怎么能住?”

黎源抱拳道:“讨饶了,只是单先生不想被人找到,那一身医术得不到施展又有何用?”

单考向黎源看来,挑着两道细眉,道:“你是来教训我的?”

他四方脸,眉毛既稀且细,单眼皮的小眼睛小到不能再小,鼻峰很挺,但却是蒜头鼻子。方嘴。除了眼睛小点其余还算周正。他中等身材,却是身长,腿短。一双手也四四方方,按在桌上,看不出五指参差来。下巴抬得老高,极为傲然。

黎源微微一笑,若不是指望他给晴儿医脸,他这幅样子,就是欠揍。黎源笑道:“怎敢。只是素闻单先生有接指,植皮之能,不知是真是假?”

单考跷起二郎腿儿,笑道:“是真是假我也不必跟你演示,你想激我的医治,那也不大可能。你们来得不巧,我现在不想治病,只想休息,方才那一对你们也看到了,替我关上门赶紧走吧。”

黎源不走,反而坐下,笑道:“久闻单先生大名,早听说单先生择病人而医,我与周围朋友都是好奇,如果我会医术,也只挑好治的能治的治,那必然是医一个好一个,久而久之我也能变神医了,神医之名播于海内了。”

单考眨着蝉翼一般的小薄眼皮儿,歪嘴笑道:“阁下记错了,我的绰号不是神医,是医魔。我并没有叫天下人承认我什么,别人怎么说我无所谓。”

黎源笑道:“一些您见过的病,你自然可以置之不理,但如果是天下罕有的病症,您也连理都不愿意一理么?”对于医者而言,最喜欢研究疑难杂症,黎源看他不通人情世故,多半是医学成痴。

果然他一听罕见病症,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几人身边环绕,停到青晴身侧,道:“我不信还有什么疑难杂症是我没见过的。你说的是不是这位姑娘?”

黎源如此说,无非是想引他一观。黎源道:“正是。”青晴揭下脸上的面纱,左半边斑驳的紫色皮肤暴露无余。

单考看到青晴的脸,入他眼中的并不是她的病症,而是她的样貌,他惊骇了一声:“怎么是你?”但随即细观,又缓缓摇头,背着手道:“不是她,不是她。”

所谓她,那么一定又是把她当成了李师师。在他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神医面前,青晴倒是第一次不为自己的丑脸不安。

她问道:“单先生是不是觉得我象李师师?”听她这么一问,他先是一愣,道:“不错,你和她十分相象。即使毁了这半边脸,也依然象她。这么多年了,她哪有不老的?”这显然又是李师师的情人之一了?

青晴道:“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单考望了她一眼,垂眼道:“你说。”

“李师师她,已经死了。”

“她,她,她死了?怎么死的?什么病?”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服毒自杀的。”

单考眯了一下小眼睛,似是怕泪流出,转过身去,只见他肩膀颤动了一下,扶住桌子,青晴道:“她是因为。。。”

单考摆摆手,道:“不必说,不必说,我知道,我知道,”

“她虽然被天下男人所喜爱,但她只爱他一人。”

“这个我知道。”

 第九十七章 借尸

单考坐下来,吸了吸鼻子,眨着蝉翼般的小眼皮儿,昂然道:“本来我不打算收病人的,方才你们也看到了,只是,既然有这样的缘份,也是天意。”

青晴高兴地看着黎源众人,但是她毕竟是现代人,对于古代手术,不得不表示极大的怀疑,比如血型匹配方面,如何止血,比如显微镜,细小的手术工具,缝合,消毒,等等一系列问题。对于止疼,她倒是听说过,是有一种麻醉汤的,那当然不能跟现代的麻药相比。

她的随喜转忧,却被单考看到了,他一招手道:“随我来。”出了屋门,过一间房,西面又有一个独门,打开锁,独让青晴进去,把黎源等人挡在门外。

屋里黑魆魆,单考关上门,屋里没有窗,伸手不见五指,比来时的山洞还要黑。青晴心虚地叫一声:“单先生?”一动也不敢动。

忽然,只听哗啦一声,不知他掀开了什么,屋里顿时亮如白昼,不,比白昼还要白。青晴看去,原来是靠墙竖着两面发光亮板。单考掀开了盖在上面的油布。

屋子中央摆着白漆铁案,铁案下面的笼子里有几只爬跳的青蛙,另一个笼子里则盘着一条绿色大蛇。青晴浑身‘酥’的一下。

再看白漆铁案上架着盘子大小的一个凸面镜,在镜片上敷着一层薄膜,青晴将手伸在下面,立即放大数千万倍,每个毛孔与寒毛都如栽在坑里的小树一般。皮肤的细小褶皱都被放大成为沟壑。

青色的血管如同地下管道。青晴撤出手,再看手术工具,大小不等,一片银光。皆由纯银打制,其中细小的剪子头,镊子头,跟两根针相似,只有在这‘显微镜’下才能看得清楚。

单考道:“你看看哪两只青蛙是植过皮的?”青晴蹲下细看,却看不出。单考道:“它们都被我植过皮。”

青晴道:“原来你只给青蛙植过皮?”

单考笑道:“实不相瞒,我给人只植过两次皮,接过三次手指。那两次植皮,一个是在颈部,一个是在手部。一个是烫伤。一个是烧伤。而且全是男人。”

“啊。那,那没关系。”青晴答。

“只是,你从何处取皮?”

“这需从另一个人的身上。同样的部位,”

“另一个人?”青晴悚然,难道为了治自己还要去杀人?不然好好的人,谁等着让你剥皮?

单考笑道:“不是去杀人,是找一个年纪相仿的血脉相合的濒死之人。来植过皮的那两个人都是自己去找的。在断气之前,给他们喂下一种让血液不凝结的药丸。”

“那,那他们的亲属怎会答应?”青晴皱眉道。

单考啼笑道:“谁要他们答应了?抢过来,还管他们答不答应。”他笑得极为不屑。

“一个人死了,穿上新衣服,放在棺材里等着烂掉就是好了?把他们即将烂掉的皮剥下一点给活人用有什么不可?若是这关你都过不了。那我看你还是别做了。”

话是没错,但是不经人家亲属同意,强行抢人尸体,这无论在古代和现代都是一种罪恶。虽然尸体不会说话,但是他的家人该是多么难过?他方才又说血脉相合,难道他还能检测血型?

“怎么验两个人的血脉是否相合?”

单考从手术盘子底下拿出几张一寸左右的小纸条,道:“把你的血滴在上面,再把另一个人的血也滴在上面,两个血色相同的便是血脉相合。你现在可以试试,我们的血相不相合。”

他刺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在上面,渐渐显斑驳的粉色,青晴也刺破手指滴在一旁,一滴鲜红的血始终不变。同一个纸条,血色确实不同。

“这纸条是特制的?”

“那是自然。不光是人,就连青蛙的血脉也能分得清楚,以前我植皮的青蛙总是过不了两天就死,我就开始研究,却是血脉的关系,所谓血脉相连。”

他把纸条放回盘底,屋里的明亮程度不次现在的手术灯,青晴研究地盯着那两块发光的板。单考道:“医病之前能进我这屋子的,你是第一人,”

这当然是看在李师师的面子上。就连此刻,青晴那半张残面,和另外半张美面就已经足够让他回想起当年的李师师了。因为她的眉目,鼻与唇都象极了。

他有些兴奋地道:“这两块亮板,是我夜间在一处山谷中偶得,那年我上山采药,被困深山几天几夜走不出来,有一晚,站在山顶,却看山谷中却有亮光,如有人家一般。我奋然下谷。就发现这一块白石发亮,上面有罩着一个发亮的外壳,第二天,我把它撬了下来,本来是一块被我撬成了两块。后来又遇打猎的猎人,我便背着这两块亮板跟着他们出谷。”

“放在屋里只亮了一夜便不再亮了,后来我发现原来它是白天吸收太阳之光,晚上才会发亮,”这就是所谓的夜光石,夜明珠?

单考道:“现在你可还对我有什么犹疑之处?”单考自己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那么强烈地想让她了解,想被她信任,想把她医好,可能只因为他想看到完整的李师师。

青晴看了这样的手术室,看看那几只青蛙,再看看单考本人,她是百分之八十相信的。总之做了不会变得更坏。

青晴道:“我相信你,单先生,但是要抢人家的将死之人,令其家人伤心,这一点我却做不到。没有别的办法吗?”

单考长舒一口气,嗓音尖仄地道:“没有别的办法,不但要找一个将死之人,而且必须是年纪跟你相仿的姑娘,且血脉相合才行,不是随便怎么着都行的。”

“你若是过不了这关,那就不要做了,该怎样就怎样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这样迂腐。”

黎源已经在拍门了,他们长时间不出来,他有点担心。单考打开门,将亮板又用油布遮住,屋子里重又陷入黑暗,与青晴出来。

黎源忙问道:“怎么样,可以医么?”

单考不耐烦地,挥着袖子,尖仄地道:“你问问她吧,并非是单某不医。”单考也不理让,自己背着着手进了堂屋。

见青晴一脸愁苦,黎源握住她手问:“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青晴复又带上面纱,摇摇头,一双泪眼望着他,如果告诉他,他会不顾一切地为她做任何事,那就不如不说。

医好与否是个未知数,她不能害人家骨肉离散。象她这样年纪姑娘告别人世,人生这么短暂,那父母兄弟,丈夫,该是多么痛苦,本就已经不幸,为何因为自己要增加别人的痛苦?

青晴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是我自己害怕,黎大哥,我们走吧,我不医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黎源忽然抓住她的肩,急道:“你乱说什么?我们怎么来的,你忘了?好不容易单先生答应医你,怎么你又出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青晴的泪珠噼里啪啦地滚落,一个字也说不出,只道:“咱们走吧!”

黎源哪里肯?莫非是单考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他迈着大步去找单考,却见单考正在盯着一个姑娘喝药,他进来单考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关切地盯着那姑娘。

黎源站在中央,道:“单先生,你方才说可以医治晴儿,你有什么要求,就对我说,无论你要什么,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单考挑一下薄眼皮,道:“错啦,不是满足我,是医她必需的东西,”

“那是什么?”

“死人”。那喝药的孱弱姑娘,面色苍白,看了一眼单考又歪着头儿看着黎源。她那样无力地歪着头,似乎是颈项强自支持头的重量,就在她看他一眼之后,却再也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所以不得不以手托腮看他。只听她柔弱的声音道:“爷爷,你说话干吗不说清楚?叫人听不明白?”

单考扬着下巴,冲那姑娘呵呵温和一笑,便对黎源讲了事情的原委。

黎源听完,释然一笑:“这有何难?把尸体借来之后,再还回去就是了,虽然有所破损,那也是无可奈何。”

单考道:“可是她没跟你说吗,她不愿意那么做。”

黎源道:“且不管她,只要单先生能医好她,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有求必应。别说是将死之人,就是让我去杀人,我也要去!”

青晴进来听到他这句话,道:“黎大哥,我们不能那么做,为了一己之私,去伤害他人。就算你去了,我也不接受治疗。”

黎源柔情又专横地道:“晴儿,我们把尸体借来之后可以再还回去,虽有破损,但是能令你恢复从前,如果那位姑娘泉下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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