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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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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手摆得象巨风中的灌木丛,头摇得象拨浪鼓,激烈地道:“我若收了岳将军的银子,不用旁人,老板就得骂死我啦,说不定还要把我赶出去,”

岳飞星眸闪耀,温言道:“这是为何?”

小二道:“若不是岳将军,我们的日子怎么能过得这么太平,早被金人欺负死啦,您救我们于水火,我们的命都是您给的,哪能收您的钱,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人面兽心,知恩不报的小人了,老板先得扇我两大耳光子。”青晴听他语无伦次,而且是越紧张越说得快的,就是一笑。

天色已经不早,岳飞恐她疲倦,便将银子强放在他手中道:“你若不收,那这位姑娘便不能在这儿住店啦。你是要赶她走么?”

一股大帅的威严,令小二不得不收了钱,虽然收了钱,却又是愁苦又是悔恨,岳飞怕耽搁久了,人多事多,便对青晴说了句:“保重,我明天会来看你。”青晴点点头。又送他上马,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街头,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她才回归客栈。

她被安排到最好的一间上房,果然客栈老板听说收了岳将军的钱,气得大骂小二,并且亲自登门,要把银子还给青晴。青晴自然是不收的。

但他却说:“无论百姓或商人,甚至乞丐都感激岳将军,总想着有一天,如果有机会一定为岳将军效绵薄之力,平时说这话时,我说得最响。若是传出去,不知要被同行怎样耻笑呢。姑娘可不要让我成为别人的笑柄才好啊!”

青晴笑道:“那点银子你先收着,我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不就好了?以后不就等于是你们报答的了?”

客栈老板听她虽然说得有理,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一时间便也无话可说。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客栈老板又来了,拎着两只香酥烤鸡,道:“听说明天岳将军来,麻烦姑娘把这个给他,这是本店的招牌菜,我选了烤得最好的两只,姑娘一定代为转交。”

青晴点头说‘好’。

岳飞被人们深切又普通地爱着,站在他旁边,就可以享受到这种爱戴。她很快就睡着了,也很快地进入梦境,梦里象是电影,有情有节,有理有据,各种场景,她经常是整夜整夜地做梦,早上醒来往往是梦境犹在,梦中的感觉,梦中的事,各种细枝末节都异常清晰。

有时候,梦中的情节还会发生在现实中,场景,人物,那些话,就象是一种复制,那个时候,她又会有现实如梦的感觉,就算再多的人,她也会有那种凄寂的茫然。

第二天,在下面吃早饭,听得旁边食客的闲聊,由于太色尚早,她旁边只有两桌有人,象是大家的仆役,都是二十左右年纪,一个方形麻脸,一个长脸龅牙道:“那么多绸缎庄,老爷为什么非要找沈氏绸缎,难道他那里的绸缎是不用钱的?”言语中颇为不满,应该是走了不少路,也没有找到。

麻脸哲学地道:“你知道什么,如今秦大人升为枢密使,又兼过寿辰,咱们老爷要送他几套提花绮袍,无论料子和绣工沈氏绸缎那都是首屈一指的。沈氏绸缎已愈百年,几年前老掌柜死了,现在接管的是他的独生女儿,这生意一到她手里比他父亲在时还要兴旺发达哩。”

“是吗,一个姑娘家那么能干?”

“姑娘家怎么了,人家能写会算,头脑聪明,就算是百十个精明能干的男子也到不了他跟前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乡遇故知

青晴听着他们讲,难道他们说的是沈流霞?沈氏绸缎,一个女掌柜,不是沈流霞是谁?但是她不是在岳州吗,怎么又到了鄂州?是转过来的,还是开的分店?

两个家仆吃喝完就出了客栈。青晴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沈流霞,就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所说的升为枢密使的秦大人当是秦桧了,不知他们主人是谁,这样巴结秦桧,那一定是庞大的秦氏一党中的一员了。

过了两条街,来到也是颇为繁华的街市,这里有布行,古玩铺,家俱店,当铺,药铺,纸铺,油铺,不过布行占大多数。

在一家古玩铺的旁边,一个诺大的铺面,上面赫然写着发光的铜字“沈氏绸缎”跟岳州的一模一样。

店铺的几扇门都大开着。正中各种时新布匹彩虹一般在高挑的货架上垂下来。两旁是一摞摞的各种颜色的各种花色的纱缎绫罗。

两个家仆先进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店伙计迎出来,挺了挺腰,暴牙道:“我们是城外崔千户府上的,你们的沈老板呢,请她出来。”

话音刚落,珠帘启处,一个女公子由里面走了出来,穿着月白色菊花纱衫,头束月白色一字纱巾,两手相背,容颜美丽,青晴隐于门后,看得清清楚楚,这人正是沈流霞。

沈流霞一双眼睛,波光流转,妙目回旋,自有一股英气在里面,两个家仆的态度登时和软谦和起来,与她说明来意。

沈流霞问得清楚,就挑了两种花色叫他们带回,让他们千户选中料子再行定做。两个人欢天喜地的走了。

青晴走了进去。沈流霞看到她也是一呆,显然很意外,青晴虽然一身白色布衣,也是男子装束,却是美丽非凡,沈流霞打了个愣怔,然后上前执住她的手,两人再次见面竟有些泪光盈然。她们之所以有一瞬的心灵相通,一瞬的惺惺相惜,那是因为失去同一个人的痛苦。

青晴忍住眼泪,笑道:“你怎么搬到了这里,是开的分店吗?”

沈流霞摇了摇头,道:“我有个姑父在这里当差。能有个照应。在岳州,他走了,没人护着。找麻烦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我这也是。。。”她说护着的人,当然指的是黎源。

“不然,我是不会离开岳州的。毕竟那里离他近些。”她虽然知道黎源属意青晴,但青晴与黎源的感情也没有什么名份,再加上她说到伤心处,也管不住自己,眼泪纷纷而落。青晴掏出手帕,递给她。她擦着眼泪。

伙计倒上茶来,青晴道:“你在这里多久了,可曾有窦铜和果果的消息?”

沈流霞忽然妩媚一笑。道:“你来找我就算是找对啦。我不但见过他们,而且说出来会吓你一跳呢。”她忽然间又笑得那么开心。青晴凝神等着她说下文。

她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道:“他们就在此地,在我的店里!”

青晴立即站了起来,欣喜地心扑通扑通地跳,颤声道:“他们在这里?”

沈流霞拉着她到另一个小房间。象是个客房,沈流霞神秘地冲她一笑便走了,她真是一个雨过就阳光满院的人。

青晴坐在桌前等待,这屋子布置得极为雅致,柳黄色的幕帘,里面是柳黄色的床帐,就象春天嫩柳初芽的那种微黄的绿色,青晴觉得那应该称为柳黄更为恰当。

床头小几上插着嫩绿的纱花,前面墙上挂着用纱与红色的玛瑙堆成的两只白兔,白兔身下是青青的绿草。

正看到此处,忽听外面脚步声近,是好几人的脚步声,到门口,沈流霞笑道:“我让你们见一个人。”青晴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门开了,迎入眼帘的是窦铜和果果,他们不见已经有半年之期,她惊异地发现他们又长高了。变得更象大人了。

果果见了她仍是孩子似地扑过来,伏在她肩上,瞬间眼泪打湿了青晴的肩头:‘青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我都快急死了。”青晴拍着她单薄的后背。窦铜也是眼睛湿润,站在她旁边。

四人落坐,果果紧紧扣着青晴的手,果果这只手的体积已经明显变大了,虽然她的手是那么纤细修长,但是和当初在临安街头,她拉着她的小手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不同的感觉。青晴也是攥了又攥,紧了又紧,原来她是那么想她,那么想他们。

由于果果反映强烈,窦铜一直还没有说话,青晴看向他,他的脸已经有了棱角,嘴巴上有了青青的胡须的痕迹,这完全是青年的脸了,他的鼻峰还是那么高挺华丽,眼窝更深了,长长的睫毛自然地上翘着,乌黑明亮,干净的大眼睛。

他望着她,她的脸已经完全好啦,就象第一眼见到她时那样美,没有一点疤痕。可是这张脸,这个人受过多少苦啊。

窦铜虽然微笑着,但却有一点伤感,他道:“青姐姐,你的脸全好啦。”青晴抚一下脸颊,道:“是全好了。”果果才恍然醒悟地看她的脸,她几乎是忘了,她的脸曾经受伤,而现在又彻底好了。

果果笑道:“青姐姐你比以前更美啦。”

沈流霞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细问。窦铜和果果刚来鄂州就碰到搜捕青晴的人,说她行刺岳将军,他们俩胆颤心惊,生怕青晴不知何时何地被他们抓了出去,被抓住了,还会有好吗。

他们俩又不会武功,又没有青晴的下落,游荡几天,便到了‘沈氏绸缎’的铺门外,象青晴一样,他们进来探看,见到了沈流霞,这时旅费用完,沈流霞就将他们留下了。窦铜在旁边的古董铺当伙计,果果因为有一手好绣活,便做了这里的绣娘。

他们仍是不停四处打探青晴的消息,并且每隔不长时间便去打探,刺杀岳将军的女刺客抓住没有。每次说没抓到。他们的心就会先落地,然而过几天就又悬起来,又是担心,便再去打听。

果果哭着向青晴说这些,她又抱住青晴:“这回总算见到你了,再也不用悬着心了。”青晴的泪水里满是愧疚。他们就象她的家人一样。

窦铜殷切地道:“青姐姐,你实在是太鲁莽了,你怎么是岳飞的对手呢。他能杀了黎大哥,那说明他的本事在黎大哥之上,幸好没被他们抓住,若是被他们。。。,我们谁也救不了你,”

“你真是太傻了。黎大哥知道了也会不安的。”

果果忽然目放仇光,道:“青姐姐做得对,换作是我。我也会想杀了他,他杀了黎大哥还享誉美名,他是英雄,难道黎大哥是十恶不赦之徒吗。”

“果果!此事还未平息,青姐姐到现在还有危险,你就不要再煽动啦,两军对敌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人情可言。岳飞受人们美誉,是因为他能打金人。”

果果气得鼓鼓的,眼中带泪。咬牙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替岳飞说话。黎大哥死了你不伤心,因为他死了,你就可以。。。”她看了一眼青晴,眼神里藏不住的暧昧,但被青晴的目光压了回来,没有再说下去。

“果果!你在说些什么!”虽然见面的热情还没有消散。但青晴实在忍不住斥道。但果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地表达了出来,沈流霞也不会看不出来。

窦铜听她如此无理取闹,又是愤怒又是赧颜,他本来脾气极好,但这时他却忍不住了,气道:“我只是实是求是,你不要无中生有。黎大哥有如我的亲哥哥,他看着我长大,我追随他,他照顾我,他不在了,我比谁都心痛,我并不是狼心狗肺的无耻之徒!”

果果也是一时冲动,口无遮拦,自觉说得太过份了,便忍了气,低头不言。

“好啦,不要再说了,如果我见了岳飞也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虽然他是抗金名将。但毕竟我们都没有那个本事。”沈流霞道。

“你们平常总惦念青姐姐,如今青姑娘回来了,你们反倒不似先前,那般和气了。”

“你们两个都是孩子气,自己先闹起来,也不问问青姑娘这么长时间去了哪里?”

果果抬起头,极其羞赧,亲热地拉着青晴的胳膊,问道:“是啊,青姐姐,你去了哪里?害得我们找不到你,担惊受怕的。”

青晴先望着果果,再看看沈流霞,最后望着窦铜,三人把焦点都对准她,等着她的回答,青晴觉得压力象一面墙一般压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却不得不低下头。

要告诉他们吗,她一直在岳飞身边,可是人所共知她要杀岳飞,她要怎么解释呢?要怎么解决才能解释得清楚不被他们误会呢?但是她又有那种害怕解释不成的恐惧,怕他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她望着果果,终于道:“我一直在躲避刘冰壁的追捕,也一直在找你们,所以。。。”

“刘冰壁是谁呀?”果果问。

“她是岳飞的妻子。”

“哼,这个女人一定很恶毒,又没真将岳飞杀了,还一直好好地活着呢,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真是辛苦你了,青姑娘,”沈流霞温言道。

“没什么。”她长叹一声,恨不能裂个地缝儿钻进去。

“不说这个啦,没劲。”

“青姐姐,让你看看我的绣活儿。”果果自信地道。

大家都站起来,沈流霞笑道:“果果呀,是我们这里最出色的绣娘了,而且是全能,剪裁,手工样样一流。并且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相貌最美。有许多富家公子慕名找她呢。”

果果被夸得面颊娇红,嗔道:“沈姐姐,你就会挖苦我。”沈流霞与青晴相视一笑。青晴当然相信沈流霞的话,因为在君山她为黎源做的那件紫色锦袍,做工精良,她仍记忆深刻,只可惜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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