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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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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芝寒颀长的身子动了一下,还是未收回视线,只是无言的仰望蓝天。满眼都是蔚蓝的颜色。在这样的时刻。除了纯净和安祥。你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绘蓝天的美丽。

但是狩琪知道,蔚蓝的天空是无法掩饰水芝寒内心暗藏潮涌,他敛住内心波澜起伏端坐在这里一言不发,才是最可怕的,如果今天自己无法让他满意,这个梁子两人算是结上了,很难化解。

诸位公子神情最难猜测的便是水芝寒,他不怕袁野的桀骜不驯,也不惧怕曹风的冷淡,更不怕无脑的向阳的花招,水芝寒的冷又不同于曹风的冷淡,曹风只是不愿意做郡主的夫侍,成为笼中金丝鸟,失去了男儿的抱负,所以才恨郡主不该耍孩子的心性,为一件小事没有称心如愿报复他,选他为夫侍斩断他的碟翼,而困住他。

水芝寒的冷是来自骨子里的恨意,这个恨意令人感到十分寒意,他面对郡主的时候,他经常感觉到在他的周围涌动着莫名的寒意,令他始终无法猜测这股恨意来自何方?

不该如此?

狩琪脑子里慢慢转动着,测度着此时水芝寒的心情,实在想不通他为何恨郡主。

狩琪默不作声的随着水芝寒的眼眸在寻找着寒眸的破绽,突然,草地上的小草挂着昨夜的雨珠在风中飘摇着。水芝寒寒眸里的茫然转化为一丝无奈和怨恨,很快这个神情就消失了。

但是,心思慎密的狩琪在一瞬间就扑捉到了他眼里的怨恨,这个神情似曾熟悉,他转动着脑子,寻找着相似的情景。

突然,他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想起来了,九年前,冲喜前,他抖着身子,胆战心惊的到前厅去向王妃禀明:“王妃,郡主睡在棺材里还是如熟睡的婴儿一样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变化。”

王妃听到狩琪说郡主没有任何变化时,眼里马上涌出眼泪,掏出丝帕掩面哭泣着,冲着坐在软榻上的王爷簌簌叨叨的哭诉着:“那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害得薇儿晕睡不醒,已经几个月还不醒,真不知上苍为何如此残忍,把她和王爷的唯一一位爱女也想夺去。老天啊,你可怜、可怜我吧!让我的薇儿醒过来吧!”

近日冲喜是最佳时辰,如果不及时寻找合适的少年为郡主冲喜,郡主将会永远失去苏醒的机会,身染沉疴一辈子无法苏醒过来,将会成为活死人终身睡在床上。

王爷怒火中烧,一拳头砸在软榻上,发出狠话:“如果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再动歪念,害我儿,我要他整个家族陪葬。”

接着王爷对福伯交代:“你去告诉那几个小子,叫他们好好侍候薇儿,如果薇儿一辈子无法苏醒,他们就一辈子守在薇儿的棺材旁边,伴着薇儿孤独终老,休想离开王府一步。最好叫他们自己虔诚求神拜佛,求菩萨保佑,护我儿度过难关,这样才可救他们一命,否则。哼!”

福伯看了一眼,猫在大厅角落的狩琪一眼,见他脸色惨白,就低下头十分恭敬的应着:“是,一切照王爷的吩咐去办。”就离开了前厅。

狩琪脸色惨白,知道自此以后,他们的命运将会郡主紧密联系在一起了,郡主活,他们就活,郡主死,他们也会跟着陪葬的。

他早就有预感,四位公子的院子被府里的侍卫牢牢监视着,不许他们踏出院子一步,否则以心怀叵测,意图潜逃之罪责罚他们。

四人从此就如困中之兽,被困在了府中,这才出现了文中开头袁野、曹风想杀死躺在棺材里的郡主的一幕,幸好他救了她。也救了大家。

可是,他的良苦用心被两位公子误会了,为此事,曹风和袁野责怪了他好长时间,不该庇护这个活死人,贻误他们终身。

此一时彼一时,他护了一时却不可护她终身。他也明白,如果郡主还不苏醒过来,极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

王妃簌簌叨叨的念叨着师傅的话:“师傅是世外高人,说不定师傅的话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如果想薇儿醒过来,必须寻到五位年庚八字与薇儿吻合的少年为她冲喜。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可现在到哪里去寻找最合适的少年为薇儿冲喜,好人家的少年谁愿意甘做她的夫侍,自愿为一个活死人冲喜,如果错过了时辰后果将无法预料。

王妃又责怪王爷认人不清,薇儿清醒的时候,哪么多的好少年不挑选,怎么偏偏把个披着人皮的狼引进府,害了薇儿。

王妃眼里噙着愁绪,把自己这一段时间怨念,碎碎念的细细道了一遍,说到伤心处,王妃捏着手帕,绝望的嘤嘤哭泣起来了。

王爷挺起身板,皱着剑眉,眼里闪过喋血的寒芒,见着爱妃哭泣起来了,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在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过多的恨恨的骂着那个杀千刀的陈公子,以免又勾起了王妃的伤心处,他敛住自己的恨意,抱着王妃柔软的身子,低声安慰着:“师傅是世外高人,师傅的话从来就没有失误过,薇儿不会有事的。”

王爷话未落,福伯就进来禀报:“王爷有位少年自愿进府,甘当郡主的夫侍,替郡主冲喜。少年正在厅外等候。”

王爷楞了一下,还未搭腔,王妃马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从王爷的怀里抽出身子,泪也未抽干,就捏着帕子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催促着王爷快去看看:“真是菩萨保佑啊,薇儿终于有救了,王爷快去看看。”见王爷拉着王妃快步走到了厅外。

狩琪站在角落里,十分好奇是谁愿意在此时,像及时雨一样赶来救人。

这位少年是谁?

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冲喜夫侍

外面狂风暴雨,一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声一声惊雷在窗外炸响了,屋檐上的雨哗哗往下泻着,少年在大雨滂沱中敲响了门环,一位下人一直在门后候着,等着有人上门要求做郡主的夫侍。

他们一直在门外守候了几个月,不敢有所懈怠,期盼奇迹的出现,早一点出现一位神秘的少年,帮他们解脱无休无止充当门神的煎熬。'hotsk'

今天雨势太盛,估计不会有人进府,下人准备关上门阀去歇息,这时,从王府的院墙外走过来一位披着雨披,带着斗笠的黑衣少年,雨沿着斗笠往下淌,他站在雨幕中,狂风暴雨掩住了他的声音。

但是府丁还是能从哗哗的雨声里辨出了一句话:“我是个孤儿,无处栖身,愿进府做郡主的夫侍替郡主冲喜。请转告王爷是否许可?”

这句话令府丁疲惫的身子为之一振,欣喜若狂的把少年像一尊神一样,恭恭敬敬的请进府,另一个府丁跑去告诉福伯。

一会儿,少年就听见前面的院子里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福伯披着一件外衣,边走边扣着衣领上的布扣,神色紧张的赶过来,走到门口,就见前面站着一位少年。

这位少年生得好像女孩子一样秀美绝伦,宽大的衣服shi淋淋的贴服在身上,显得身体极为健硕,比同龄的少年要魁梧一些。

福伯大喜过望,一扫提心吊胆的紧张心情,满脸堆上笑容:“公子请进。”恭恭敬敬的把少年迎进府,也来不及为少年安排洗漱,打理整齐、仪容整齐的去见王爷和王妃,而是一路健步如飞的跑去忙向王爷和王妃禀告。

果然,王爷和王妃忙不迭的从寝宫出来,来到大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牢牢锁住了眼前的秀美少年。渐渐的王妃脸上露出了笑容。

福伯悄悄的观察着王妃的神情变化,见王妃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他心里一喜,忙上前提醒了这位少年:“公子,这位是王爷和王妃。”

少年不知是吓得的,还是紧张、还是冷,脸上惨白,身子微微发抖,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衣摆下的雨水往下抖落着,站的地方淌下一地的水。

头发shi淋淋的贴服在额头上,也无法挡住眉眼如画的俊美神采,当他见到王爷和王妃的身影从雕花大门里走过来的时候,很快偷偷抬起头扫了一眼,害怕的马上低下了头,挂着水珠的眼帘微微颤动,身子如破败的风筝抖擞得更是厉害。

狩琪十分好奇,不知何方少年会甘愿做郡主的夫侍,他曾在无意中,听见福伯向王爷禀告,说陈公子害得郡主晕睡不醒,被王爷下令打死,此事不知被谁多嘴多舌传到了府外。现在有些好人家的公子不愿进府做夫侍来为郡主冲喜,一下又找不到年庚八字与郡主合适的少年,估计冲喜一事暂时要搁置下来,言外之意,需另想它法。

当时王爷气得下令对府里的下人进行置换,把一些不机灵,多嘴多舌的下人统统用银子封口,把他们送出府,告诫他们如果把府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说出去,王爷就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当时一些离府的下人个个吓得筛糠,个个保证绝对不胡说,保住小命要紧。

时隔不久,京城里就有不少人知道了此事,只是人们碍于王爷的威严,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吧了!

不过也没有人愿意进府商谈此事,私底下,他们得知此消息暗暗窃喜,聚在一起悄悄庆祝一番,估摸着冲喜一事可能会搁浅下来,说不定他们会有有转机,离开这副活死人的棺材。

当狩琪听到福伯禀告有人自愿充当冲喜的夫侍时,他感到十分震惊,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尾随王爷的身后来到了前厅,站在一个离少年稍远的地方,默默的观察着他的变化,来测度少年来此的用意。

狩琪站在少年的旁边,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低下头的一瞬间,眼里所射出的寒意和丝丝奇妙的莫测神情,令狩琪心里为之一动,他脑子里的好奇被这丝莫测的神情都笼罩。实在不明这位少年为何有这样奇特的表情,没有一丝自愿充当夫侍的喜悦,反而有一丝难言的复杂神情在里边,让狩琪看不透。

难到不是他自愿来的吗?

这里有何隐情不为人所知?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就被王妃惊喜的声音所打断:“王爷,这位少年我看甚好,收下吧,正好赶上好事将近了,这下可好了。”

王妃上前仔细端详着这位少年,她被少年秀丽的容貌所吸引,福伯见王妃过来端详这位少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走过去牵起不知所措的,发现少年手指冰凉,,身子微微颤抖,知他害怕而发抖,福伯和颜悦色对少年轻声说:“水公子,这位是王爷、这位是王妃,过来见过王爷和王妃。”

福伯拉着少年的手,示意他向王爷和王妃行礼,少年被福伯引导着来到王爷和王妃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极为乖巧行礼:“水芝寒见过王爷、王妃!”

极为好听的少年的声音、如吃到了一盘调味极好的茶一样,味道甜美的流淌到了王妃的心里,在王妃心里回荡,王妃大喜过望拉着他的冷冰的手,心疼的责备着福伯:“你怎么做事这么马虎,瞧,小手冰凉,身上打湿了,也不换身干净的衣服,如果有个差错我可是唯你是问!”

福伯脸上一变,神情十分尴尬,忙点头应承着:“老奴,糊涂,这就将公子带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衫再来见王爷、王妃。”

说完,就把他带下去了。王爷的眼光一直盯着黑纱背影未语,还没有等王爷表态,就被王妃给拉走了。

这位少年走后,留给他的声音一直在狩琪心里涌动着,究竟是什么缘故会产生这样的异常的变化,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消停了一会儿,他也就下去了。

水芝寒就以郡主夫侍的身份留在了王府,郡主苏醒以后,他对郡主一直冷冰冰的,从来就没有好脸色,不是上鼻子就是瞪眼的,狩琪感觉水芝寒对郡主充满了厌恶。

后来为了一只风筝把郡主惹哭了,郡主闹起了病,他自动去受罚,狩琪这才明白水芝寒并非对郡主无情,原来只是性情偏冷,一只小小的风筝打消了狩琪对他进府用意的追究,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时隔不久,他们都接受了王爷的安排。离开了郡主。

自此一去就是八年。八年后再相逢,水芝寒还是如最初相见时的性情一样,对郡主冷冰冰的。

这样的一位冷情公子,为何非要执着点名道姓要在郡主及笄之夜侍寝,于情于理说不通,也摸不透?

难道郡主真的对他很重要?

狩琪摇摇头,他从来就没有认为水芝寒会对郡主动真心,那么是什么原因促成他非要郡主的及笄之夜?

看着水芝寒冷冷的神情,他品着水芝寒的话语:“你为何要与我争,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突然,有一种相似的不明情绪在他的心里流淌着,他很想知道及笄这夜如果是他们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情形?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是很庆幸及笄之夜被他占有了。

许这一夜过去了以后,一切一切都将发生改变!不会再按照八年前的轨迹运转着,一切一切划定的圆圈将会改变。

也许这就是命吧?!

这一切的命运也许是红绳牵引下的扭曲的延伸。

冲喜热闹了以后,不是结束,而是命运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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