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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郎中背起药箱就走了,陆逸明半响才回过神,马上派下人拿着诊金送给郎中,而自己呆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正好媒人到他家,为张公子说媒,陆逸明有些心动,但是,他也不敢贸然答应,想征求女儿的意见。郎中的话提醒了他,女儿有了意中人此病就可痊愈,他就搪塞了媒人几句。
媒人无奈只有离开陆府,临走留一条后话:等员外想通了再来商谈此事。
媒人一走,陆逸明心动,赶紧上来看看女儿,被窝里传来了气息不稳的呼吸声。他也不敢打扰女儿,坐在椅子上望着被窝出神。
月月喝了一碗安神汤以后,果然睡了一个好觉,梦中,她又来到了桃花丛,寻到了那一棵变成桃花仙子的桃花树,她抱着桃花树使劲的摇晃着:“仙子,你害得我好苦啊,既然你把他带来,为何又把他带走,你告诉我,我如何才可找到他,告诉我。”
在月月的哀哀乞求下,桃花树摇身一变,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桃花仙子,她站在月月的面前,望着喜极而泣的月月,拍拍她的肩膀,好言安慰着:“时辰到了,你马上可见到他。你的梦中情人。”
“快告诉我,如何可见到他?”月月摇着仙子的手腕哀求着。
仙子一笑:“天机不可泄露,随心即可。”
仙子说完,乘坐彩云,化成一股青烟在她面前消失了。
“仙子,随心就是随缘吗?心想事成吗?”月月追着仙子追问着,仙子已经消失了,一切都得月月随心才会随缘了。
她把仙子的话仔细的琢磨了一番,仙子说过时辰已到,就可随心随缘,意味着她马上就可以见到梦中的情人了,月月在梦中吃吃的笑出声了。
笑声使陆逸明的精神大振,他含笑把椅子靠近,轻声唤着:“女儿,女儿,时辰不早了,起来喝粥吧。”
月月一听时辰不早了,马上探出脑袋。:“父亲。你说什么时辰不早了?”
陆逸明见女儿一直病情不稳定,喝了安神汤药也不见好,眼窝凹下去了,眼圈也是黑的,茶饭不思,心疼不已:“女儿,时辰不早了,你起来用早膳吧,用完早膳我给你说一点事情。”
“又是早膳。”月月一点兴趣也没有又钻进被窝里,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准备寻找良缘,寻找梦中的情人。
陆逸明见月月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有些着急,一着急就把郎中的话溜出来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日媒婆又来了,替张公子说媒,我不知你意下如何,没有贸然答应,你看张家公子如何?”
慵懒的声音从被窝里冒出来:“女儿不嫁,呆在陆府,一辈子侍候父亲。”
他急不可耐,就追问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月月你想干什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都依你。”
月月翻身从床上滚下来,马上精神抖擞,挨近员外的身边,低着头害羞的说着:“父亲,女儿要找一个自己中意的男子。”
陆逸明还没有弄明白月月是何意时,就听见月月把计划合盘托出,月月惊世骇俗的大胆的想法,差一点把陆逸明吓出了心脏病。
月月见父亲神色不对,她掩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精神一下委顿下来了,唉声叹气的爬上床,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父亲,女儿不孝,来生在报父亲的养育之恩。”就闭上眼睛了。
“罢了。依你。”陆逸明见月月执迷不悟,一副痴心不死的模样,想起来了郎中的嘱咐:“相思病药石无效,心病还需心药治,由她。”也许这就是女儿患病的缘由。
这才引出绣楼抛绣球一幕。
如今朝朝暮暮思恋的人。就在眼前,仙人引路,绣球一线牵,把他牵到了自己的面前,月月满脸幸福,
月月左手摸右手,幻想着有朝一日公子把手伸到她的面前,她怎么办?
“羞,羞,不害燥”伸手拂过滚烫的脸颊,她害羞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突然而至的幸福。
杏儿端着喜帕进来,见小姐面若桃花,十分漂亮,忙上前与小姐打趣了一番:“小姐。公子要是见到小姐的真容,不知有多欢喜啊!”
月月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对象,含羞的瞪了杏儿一眼:“死丫头,就知贫嘴,敢明儿把你赶出府,看你如何?”
杏儿忙投降:“小姐,你就饶过我吧,我还想留在你的身边侍候你哪?”杏儿说完,就传来老爷的笑声。
“哈哈哈,女儿大了,总是要成亲嫁人的,女儿,这位相公满意吧?”陆逸明还未进屋,见到女儿害羞的坐在一边,心里就有数了。
为了缓和月月的紧张情绪,他过来拉着月月的手,笑呵呵的问着:“女儿,这位公子是否中意。”
月月害羞的点点头,轻声说着“父亲,这位相公看上去不错,我挺满意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拜堂成亲
提起公子,月月脸上堆满了幸福,一扫昔日萎靡不振的样子,精神焕发。
陆逸明见此十分高兴,眼里闪过公子的风采,朗声笑道:“女儿,好眼光,公子仪表非凡,在众多公子中最为出色,绣球选婿,成就了一段天赐良缘,玉成一对佳偶,真乃上苍的庇护,今日为父如愿以偿得此佳婿,真是很高兴。”
月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满意的点点头:“父亲,这位公子女儿愿意。”
月月只是不好意思告诉父亲,公子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免得被他数落一番,弄得一个大花脸,传出去,惹人笑话。
陆逸明乐呵呵的摸着胡须,对着女儿打趣着:“只要你满意,我就高兴,今日,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亲。”
“老爷,管家把公子带进府了。吉时已到。”家丁在外面向老爷禀告。
陆逸明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公子已经进府,意味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笑呵呵的吩咐着杏儿:“吉时已到,杏儿,赶快给小姐收拾一下。”
杏儿脆生生的应着:“老爷,放心,今日我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成为锦城最美的小姐。”
他满脸带笑,一路走一路留下“呵呵呵”的笑声,府里的下人见到老爷喜气洋洋,也趁机给老爷道喜套着近乎。
从前院转到后院,他抬腿跨出门槛时,见几位下人正在往屋檐上挂着红灯笼,他喜得眉开眼笑,摸着胡须,满脸带笑的吩咐:大家麻利一些,把喜堂布置好,只等姑爷一到,马上拜堂成亲。”
下人个个喜笑颜开,布置着喜堂,忙得不亦乐乎。
“噼噼啪啪”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鞭炮,陆逸明喜不自禁的“呵呵”笑着:“公子来了。”
管家把失魂落魄的向阳扶进大门,眼角闪过艳丽的红袍,陆逸明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扬声对着下人喊道:“快请公子入内就座。”
陆逸明坐在高堂上,朝一位丫鬟使了眼色,这位丫鬟忙跑进绣楼,人未进,声音先到:“小姐,小姐,新姑爷来了,新姑爷好俊俏啊,老爷吩咐你快下楼。”
月月一听公子好漂亮,心里一荡,幸福的红晕爬上了脸颊,杏儿忙从托盘里把折叠好的红盖头拿起来,满心欢喜的看着小姐:“哈,我家小姐多漂亮,新姑爷也是人中龙杰,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真是上天恩赐的好姻缘。”
杏儿能说会道,一张小嘴甜甜的,哄得小姐心花怒放说,挂着幸福的笑容,伸出手指点着杏儿的小嘴巴:“瞧,你那张利嘴,就是会说话,看明儿谁收拾你那张利嘴?”
杏儿笑嘻嘻的把红盖头盖在小姐的头上,扶着小姐的肩膀,伏在小姐的耳边,笑着打趣:“小姐,我哪里都不去,就跟着小姐,看着小姐幸福的与公子恩恩爱爱,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
从红盖头底下,传来了幸福的感叹:“你呀,不知你跟谁学的,就是会贫嘴?”
“小姐,今日我如果不说,就怕以后没有机会说了,小姐有了新姑爷就会忘记我的,我哪里还有机会与小姐亲近。”杏儿趁着小姐高兴,就有意的逗着小姐,说道小姐满脸通红,作势扬起手要打杏儿,杏儿咯咯的娇笑着。
两人在闺房里说笑着,没一会儿,老爷又派人来催,叫她们及时下楼。
吉时已到。
杏儿收住笑话,不敢与小姐说笑了,怕误了吉时,误了小姐的终身幸福,赶紧扶着小姐出了闺房。
红盖头下的月月,她害羞的低下头,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砰砰直跳,紧紧抓住杏儿的手不放。眼前闪出了一位相貌堂堂的如玉公子,马上就要与梦中情人喜结良缘,月月心里异常激动。
向阳无意识的迈着腿,身体的重量压在管家的身上,被管家扶进来,坐在椅子上,头痛欲裂。
几声狗的汪汪的叫声彻底摧毁了他的意识,心律紊乱,心跳加速。
管家把着他的脉,默默的用真气灌入他的体内,可是向阳的体内依然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股,一股气在他体内到处乱窜。管家的真气输进来,很快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管家发现不妙,他的神情凝重,可也不敢表露出来,怕扫了老爷的兴致,他压住心中的焦虑,面上含笑,默默的照顾着公子,希望在拜堂的时候公子恢复正常。
院外又传来了一窜鞭炮声,“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吓得院外的狗汪汪乱叫,狗到处窜。汪汪的狗叫声,掩盖了紫薇的呵斥声。
狗的汪汪的叫声,击落了向阳的最后的一丝期待。他瘫软在椅子上,陷入了某种的难言的境界,气得身子微微颤抖。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这里还残留着她打他时留下的巴掌印,
在树林里,这个女人为了这只狗,动手打他,把他赶跑,而一人一只狗相伴而行,来到锦城又来侮辱他。
她竟然如此薄情,待他连狗都不如,
向阳神色恍惚,心里失落到了极点,他感激王爷的救命之恩,愿意入府报答王爷的恩情,替王爷解燃眉之急,入府当冲喜夫侍,一心一意的甘当郡主的马前卒,风里来雨里去。
他得到了什么?
他的忠心换来的是戏弄和打击,冷嘲热讥。
“你为何这样待我,我做错了什么?令你如此厌恶我?”
汪汪的狗叫一声紧似一声的追来,像无情的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着向阳,心一阵阵的抽紧,令他感到万分委屈。他的身子微微抖动着,管家轻轻的扶着他,温和的问道:“公子还好吧?”
向阳循着声音望过去,管家的脸变成了袁野,见袁野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禁一愣:“袁公子,你何时进府的,你不是离开了吗?”
这一下轮到管家一愣了:袁公子是谁?姑爷受刺激过大认错了。
管家忙自我介绍着:“姑爷,我是陆府的管家。”
向阳唇角挂着嘲笑:“公子,你在嘲笑我攀富贵,是吗?”
向阳自顾自的说着,他脑子里定格在袁野出府的前一天,
他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来找他喝酒,酒喝到一半时,他就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神情凝重,对向阳掏心掏肺的掏出心里的话,
“兄弟,我们相识一场,我素知你为人憨厚,不愿多思。兄弟你不可糊糊涂涂的活着,你瞧瞧我们的今日,也许就是你的明天,这个女人是不会善待与你的!我们走了以后,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赶紧想办法寻一条后路。如果被赶出府,下场会很凄惨。做兄弟的我提醒你了,你自己掂量吧!”
向阳极少看见袁野凝重的神情,平日里紫眸含着都是邪邪的笑意,也许,他是在嘲笑着他们,同时也包括自己,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入府做冲喜的夫侍,他不甘。
向阳被袁野的凝重的神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袁野仰天大笑:“如此甚好,一切也该结束了。”
袁野的话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话里的一切该结束,指的的什么?
他提起酒壶给袁野倒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借机询问着:“公子,何事该结束?”
紫眸闪过一丝恨意:“兄弟,我快离府了,你也该为自己做打算,郡主已经今非昔比,她无心无肺无肝,是个无情的人。”
向阳大吃一惊,半天才明白过来,袁野口里所言并非无凭无据,郡主醒过来以后确实是判若两人。
原来此郡主非彼郡主,难怪他给她扎的风筝她扔到了墙角,甚至赏给下人去玩。
当他扎好风筝,叫下人送给郡主时,她一点颜面也不留,竟然当着下人的面,训斥着他,嘲笑向阳:“一个大男子不务正业,天天猫在院子里,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扎什么风筝,没有出息,府里的其他公子个个比他强。”
下人回来吞吞吐吐的把这个女人的话,转告给他时,他气得一把火将扎风筝的一些纸张和竹片都烧个精光。
他明白了昔日的荣宠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向阳心里涩涩的,面对袁野的洒脱模样,有些羡慕,他举起酒杯,为袁野送行。袁野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狂笑而去,离开了郡主府。
他在王府里,充当冲喜夫侍拜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