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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这里心里一沉,八成这个女子对公子真是有过节。现在他要帮着公子想些对策,来应付此事。
他压住心惊,忍不住低呼:“小姐,这里是启国战胜的爱女,紫薇郡主府,郡主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许是你走错了地方,请你打道回府,离开此地吧。到别的地方寻找你的夫,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何靖的话很是明显,就是想把这一位来路不明的小姐赶出府,他朝四周扫视了一眼,见府里的侍卫看着这一辆马车,很是稀奇,一般郡主府极少有小姐乘坐马车过府相询,这还是第一次。
府里的侍卫都是经过琪公子精挑细选的,他们来到府里应聘侍卫一职时,琪公子已经反复强调三不许,
一:不许把郡主的有关情况透露出去。
二:不许随意打听府里公子的情况。
三:不许随意议论公子。
众侍卫面面相视。知道公子言出必行,不得有违公子定下的规矩,他们在府里谨小慎微,出府更是谨言慎行,凡是与府里的相关的事物都不得过问、涉及,否则,以违犯府规而论处。轻者赶出府,重者责罚五十军棍,然后再赶出府,如果不服,交给王爷处置。
他们在府里当侍卫近两年,基本上做到了以保护郡主府的安全为己任,也做到了保守郡主府的秘密,基本上还做的十分随手顺心。
公子对府里的侍卫和下人一般从不苛待,对表现好的还有一些额外的奖励,鼓励人们对郡主府尽心尽责。
这样的公子无论处事还是对人,都在其他的郡主府是无法寻到的,所以,他们私底下议论过此事,都愿意心甘情愿的留在郡主府,当一个合格的侍卫。
郡主府府门摆放着两个石狮子,今日当值的侍卫有两人,两个侍卫分立在石狮子旁边,注视着进出府门的一些人。
发现异常及时处理,当月月和管家一起来到郡主府,
侍卫马上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大声吆喝着:“这里是郡主府,来者何人,到府里何事。请速速报来。”
月月吓得躲在管家的身后,管家见过大场面,见惯了狗仗人势的嘴脸,他早有准备,从袍袖里抽出了一个精美的拜帖,递给侍卫。
侍卫接过拜帖,一看上面写着:求见向阳公子。
侍卫不敢马虎,上上下下打量着月月和管家,生怕自己弄错了,就追问着:“你是公子的何人,找公子何事。”
管家沉着说道:“是公子的家人,来找公子商谈一些家务事。”
一双鹰一样的眼光犀利的盯着两人,从他们的穿着,在心里掂量着两人的分量,估摸着两人的身份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侍卫头领十分谨慎,他把眼光从管家身上转到了月月的身上,月月从管家的身后探出半颗脑袋,点点头肯定自己是公子的家人:“我就是公子的家人,这是我的管家管伯伯。”
侍卫见小姐自称是向公子的家人,个个不敢怠慢,两个侍卫分工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办?
没有得到公子的许可,他们是不敢放人进府。侍卫履行职责,侍卫头领好言对月月解释着:“没有公子的许可,我们是不敢放人进府的,小姐请稍候,我进府通知公子,公子得知家人来了,会来安置的。”
说完,命另一位侍卫留守府门,他就进府去寻找公子,向公子禀明他家里来人了。
管家对侍卫行礼:“有劳侍卫大哥了。”
然后就低声在月月耳边耳语几句。他就带着月月来到马车上,请月月上车等着公子。
留守府门的侍卫一双孤疑的目光目送月月登上马车,从马车的外形可看出,马车装饰比较豪华,坐在车内的小姐不是一般的人,仅仅从驾车的车夫,走路虎虎生威的样子,可看出车夫武功底子不薄。车夫在与他们周旋的过程中,彬彬有礼,回答问题丝丝入扣,礼数周全,让你寻不出破绽。这个车夫不一般,十分精干。
不知这一位小姐是向公子家里的何人,如果她是公子的家人,由此可猜出向公子家境殷实,不像有些人私底下传闻的那样,向公子家境中道破落,家里经常入不敷出,公子就把郡主赏赐的花瓶,珍珠、银票都贴补给家人使用,帮助家里度过了难关。
百闻不如一见,看来传闻还是有误。
所以,侍卫对管家也是恭敬有加。生怕礼数不周全,得罪了月月,引起公子不快。
管家并不知侍卫为何对他很客气,这个侍卫存有私心,府里的侍卫向公子有权调配,说不定哪一天他们被调到公子的麾下,得到公子的赏识,成为侍卫的领班,他的梦想就实现了。
侍卫站在府门前,脑子里转悠着,月月也不理会他的转悠,坐在马车内,不再露面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的露面已经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
月月坐在马车内,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忐忑不安的坐在车上,胡思乱想着。
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寻夫的此举不知是对?还是错?
管家侯在车旁边,一直注视着府门进出的人,从进进出出的人影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侍卫进去了许久,公子的身影还没有看见,公子只是派来一位管事来接待他们。
从他与何靖交谈的过程,管家心知情况不妙。他不敢把自己的心思露在脸上,怕引起小姐的担忧。
月月与管家一样,也发现情形不妙,她开始在车内坐不住了,心里产生了抱怨。
她探出脑袋哀怨的看着郡主府,百里寻夫,你在我的心里。想看你的时候,心跳加剧如捶鼓,又神往又忧伤,忍不住潸然泪垂。想你,永远不会忘记你……
直到侍卫从府里出来,何靖来到他们的面前,也没有看见她想的人出来,心里失落感越来越重。
她下车躲在管家身后,开口回答何靖的问题,把自己的来意慢慢的告诉何靖。
“我是向公子的妻!我是来寻夫的。”何靖差一点喊出声了“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愣住了,好一会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这是怎么回事?”
琪公子派向公子出府去寻找郡主,怎么找回来了一位自称是公子妻子的女子,他无法看清躲在管家身后月月的神情,阅人无数的何靖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就恢复了知觉。
月月专门驾车赶到郡主府,胆子真是大,如果被府里其他人知晓,公子在外有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岂不是会要了公子的命。
这位小姐的到来,公然向世人宣称她是公子的妻,这就意味着公子背叛了郡主,背叛了王爷,郡主和王爷如何会饶过公子。
缓一段时间,公子就会护送郡主进宫,这可是自家公子莫大的荣耀,不管这一位小姐是谁?都不可与公子相认,不能破坏公子在府里的声誉,动摇公子的根基。
如果公子犯错,违反了府规,后果不堪设想,公子受到了处罚,他们这些下人同样面临着生存的问题,也许他们会与其他院子的下人的命运一样,要么被重新分配到别的院子里,要么被赶出府,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是他不愿看见的。
绝不容许危害公子形象的人出现。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这个小姐打发走。
何靖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退,他沉下脸,拉长马脸,把公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搬出来冷声道:“姑娘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这里不是郡主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赶紧离开,否则府里侍卫会对你不客气。”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何靖怀疑
“你敢?陆府也是锦城名门望族,请你对我家小姐客气一点。”管家见公子的管事对小姐出言不逊,他也冲过来护着自己的小姐免受欺负。
两人面对面站着,穿着同色的灰色衣袍,两人都是管事,都忠心护主。
只是一个是郡主府公子院子的管事,一个是陆府的管家,从身份上看两人旗鼓相当。从气势上看,由于陆府管家带着兴师问罪的态度有备而来,而何靖身为公子的管事,生怕此事被捅穿,使公子颜面无存,在府里无立足之地,他带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稍显下风。
久经世故的管家见对方无意纠缠,只想早一点把他们打发走,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他沉声述说着小姐寻找公子的艰辛,想以此打动对方。
“小姐是我家老爷的掌上明珠,小姐在陆府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为了寻找公子,小姐吃尽了苦头,我们天未亮,就起床赶着马车来到这里,为了赶路。小姐一天滴水未进,只是坐在车内啃着干粮,催我快马扬鞭的赶到这里想见公子一面。公子没有见到,你替你家公子出面,对待我家小姐恶言相向。我替我家小姐不服。”
管家言辞凿凿,入情入理,说得何靖哑语,他不愿把事情闹大,忍住心里的不快,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寻找到其中的破绽。
他冷声说道:“公子的私事我一个下人是无法干涉的,公子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公子从来就没有谈起这件事情,我岂可凭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片面之词,就确信你是公子在外私自娶的妾侍?”
“我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岂是一般山野村姑?小姐说的没有错,向公子是小姐的夫君。不信,你就把公子请出来,我们三人对六面把这一件事情说清楚。公子离府之前就说要把郡主送回府,然后再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郡主已经回府,公子现在可以给我家小姐一个交代了,他避而不见,失信于人,我家小姐如何想得通?”管家也冷着脸对何靖说道。
月月站在一边,神情黯然,她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块红盖头抹着眼泪。
火红的手帕落在管家的眼里,刺得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心里更是难受了,他没有看错,小姐还把当日的红盖头揣在怀里,时刻惦念着这个无情无义的公子,他不用看,就知道小姐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这块红盖头,悄然泪下。
红盖头成为小姐支撑下去的支柱,不远百里寻夫:哎,痴情的小姐。恐怕遇上了一个负心汉。
一抹红色从何靖的眼角扫过,何靖也认出了这是一块红盖头,他的心里一沉,情知不妙。
对策还没有想出来,管家就从马车内抱出一只绣球出来,递给何靖看:“何管事,你去请你家公子出来对质,看他认不认识这一只绣球,你看公子如何回答?我家小姐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胡搅蛮缠,胡乱认错人的。”
何靖本想替公子出头,把不相识的两人给打发出去,可管家抱着绣球,似是成竹在胸,说出的一番话令他不好反驳。
何靖站在原地,望着绣球心里七上八下。不用对方把事情说得太清楚,他在傻也会把绣球和红盖头联系在一起,整个事情就浮出水面。
八成这位小姐所言非虚!
何靖开始替公子着急起来了:公子你惹祸了!这可如何是好?
何靖望着黯然神伤的小姐,不敢再用生硬的态度刺激两人,明眼人可看出,这一位小姐表面上纤弱,其实骨子里有一种执着,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百里寻夫,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识,他从心里对小姐有一丝敬意。
管家见何靖瞧着小姐沉默不语,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没有底,他不想自己的小姐失望,就替小姐追问了一句:“何管事,我看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给我一句实话吧,公子是否在府?”
管家的话让何靖吓了一跳,自己怎么犯糊涂,同情小姐,这是对公子最大的不敬,如果今日他处理的不好,这两个人在府门前,闹将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府里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此事:小姐百里寻夫的事情,
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跳进黄河洗不清。公子即使长了一百张嘴想辩解,恐怕都说不清。
郡主一怒之下把公子赶出府,正中对方的意,小姐顺理成章与公子成亲。那他们怎么办?
想到后果,何靖暗暗责备自己,大事面前不能做到处事不惊,当务之急要把他们赶出府,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绣球摆在何靖的面前,何靖觉得十分刺眼,他伸手把绣球推开,沉声说道:“两位远道而来,有所不知,府里有府规,院子有院规。公子不在府内,寻找郡主还未回府,在下虽然是公子院子的管事,没有得到公子的许可,是不可随便放人入府的。“
何靖顿了一会儿,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你还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家公子是郡主的夫,郡主是公子的妻,这一点启国上上下下早就知晓,公子不是你可以攀得上的。看小姐你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劝小姐还是不要胡思乱想,我家公子给不了你的,别的公子会给你的。小姐你还是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
何靖见月月眼泪又涌出来了,他狠下心肠,快一点把自己的话说完:“在下言尽于此,小姐也是明白人,希望小姐好好想想。不要再来找我家公子的麻烦,给公子添乱。“
郡主府门口一向安静,极少有女眷的马车来访,除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