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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饿了,看着薄饼,平时不觉得好吃的食物,此时充满了诱惑,他拿起一块薄饼放在嘴里嚼着,再把另一张薄饼包好揣进怀里。
食物的香味诱使蔡建食欲大开,他拿着薄饼大口的嚼起来了,嘴唇沾满了碎末。
吃急了,咽得直翻白眼,“嗝……嗝”打起了嗝。
他难受的伸出了手,太子随手从桌上抓起水袋,扔给了他,他一把抓起水袋,来不及道谢,连着打了几个嗝,举起水袋,清水入喉之处将来不及下咽的碎末一起灌进了肚子里,嗝才慢慢止住。
嗝打完了,胃舒服多了,蔡建就把水袋递给太子,一向不善言辞的他,跟太子说了一个冷笑话,逗太子开心:“多谢太子。不然在下会被咽死。”
“哼,你死了才好,少了一个哆嗦的人。”太子心情不佳,一点情面也不给他。冷言冷语堵住了冷笑话。
蔡建的嘴角抽搐着,嘴巴张了张,将下面的话咽下去了。太子不让他好过,对他的冷笑话给予反击,唇边挂着一丝傲然的冷笑,像吃了火药一样,奚落他:“一个老爷们会被尿憋死,稀罕。”
蔡建脸色极其难看,眼底闪过一丝愤懑,他成为太子的出气筒,郁闷不已。真是有口难言,百口莫辩。
太子要么冷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郡主走过的地方,神情冷漠,一言不语。
见太子脸上阴沉着脸郁郁寡欢,他就想逗太子开心,太子阴一句阳一句拿话呛他,真是吃力不讨好,自取其辱。
正在蔡建自怨自艾的时候,突然,手上一空,指尖产生了一阵酥麻,低头一看,手指尖夹着的薄饼不翼而飞了。
黑旋风与红鬃烈马聚在一起亲热了一会儿,两匹马就低下头把地上的为数不多的青草给啃光了。
黑旋风还没有吃饱,抬起头看见主人脑袋偏向一边,手里拿着一块薄饼伸的长长的,似在招呼它过来,快点把这一块饼子吃掉,黑旋风以为主人给它喂食,它扔下红鬃烈马,得儿得儿跑过来,高兴的从主人的手里把薄饼给叼走了。
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着感激,憨厚的望着主人,口里咀嚼着,渐渐的嘴角上沾满了碎末。
蔡建一愣,瞧着尖尖的指尖残留着马的唾液,黏黏的、湿湿的、酥酥麻麻的,
他摸着肌肉健硕,四肢发达,浑身的毛发油光发亮的黑旋风,扑哧的乐了,率先打破了僵局:“好样儿。”
黑旋风虎口夺食,蔡建不仅不恼,反而乐了,刚才的郁闷化为无形,心里的别扭一下子消除了,他转过身子,背对着太子,把全部注意力转到了黑旋风身上,亲昵的抚摸着黑旋风。
红鬃烈马如它的主人一样,性子暴烈,看见黑旋风为了一块薄饼,抛弃了它这一个老朋友,独自跑过来抢夺食物,激起了它的妒火,它忿忿不平的跑过来,打着响鼻,刨着前蹄,低声咆哮着,抗议蔡建对它的偏见和冷落:它是一匹千里马怎会比黑旋风差?
蔡建看着这匹高头大马,浑身每个部分都搭配得当,每块肌肉显示出力量,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匹不俗的宝马。
蔡建的手从油光铮亮的柔软的毛发上滑下来,走到红鬃烈马的面前,伸手摸着一身火红的毛发,安抚着躁动不安的烈马,轻笑出声:“好家伙,还会吃醋。”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不对,他的肩膀抖动了一下,赶紧闭上臭嘴,这一张臭嘴打翻了醋坛子,搅得太子醋意翻滚。两团火焰射过来,灼得后背**辣的,差一点焚烧出两个洞,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合着太子的心声,红鬃烈马咆哮着。一阵风吹过来,吹起火红的鬃毛向后扬起,它扬着傲气十足的头颅,抖动着漂亮的鬃毛,扬起前蹄,展示着它的健壮的四肢,甩着尾巴低声抗议着,摆出了一个抱怨的悲壮的造型。
蔡建吓一跳:这……今天招谁?惹谁了?开口就出错,一言不慎把太子得罪了,一块薄饼把千里马给得罪了,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是否宜出行,现在可好:弄得灰头土脸的,里外不是人。
奇了!怪了!
他放弃个人的恩怨,赶紧平息怨恨,从怀里掏出唯一的一块薄饼,摸摸红鬃烈马,陪着笑脸把饼子塞进马嘴里,这才把暴躁的烈马给安抚住,他望着烈马自言自语的说开了:“知道你是一匹千里马,你是一匹好马,但是,凡事得讲规矩,总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吧!放心、放心!早就给你留了一块薄饼。你是千里马,怎可薄待你。”
蔡建拍拍双手,把手上的碎末拍掉,决定离太子远一点,免得被一双寒眸给冻僵。
两匹宝马的情绪终于被两块薄饼给安抚下来了,两匹马恢复了原来友好的样子,又亲热的挨在一起。
他一手牵着一匹马,来到了山坡下,找到了白鹤飞翔时落脚的水塘,这里有水有草,适合放牧。
他松开缰绳,两匹马儿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低下脑袋啃着青草,红鬃烈马是一匹公马,脚程快、能量消耗大,跟主人一样雷厉风行,三口两口很快就把自己的前面的青草给啃光了。
就跑到黑马的旁边抢走黑马面前的青草,黑马是一匹母马。性情温顺,它吃了那一块薄饼以后,似是很满足,也就不与它争食,将一大片青草让给它,红鬃烈马高兴的甩着尾巴,打着响鼻用脑袋顶着它,对它亲昵致谢。
这一对宝马像一对情侣一样,当着两人的面亲热起来了,忘记了刚才为了一块薄饼争风吃醋的事情。
太子抚摸着右手指上玉扳指,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脸上更是显出郁闷的神情。
蔡建看着黑旋风,小声责备着:“黑旋风你的名字是太子赐给你的,你为何不知恩图报跑快一点?如果你跑快一点,太子就可见到心仪的姑娘了。”
蔡建低声嘀咕着,黑旋风把自己那一块青草啃完了,它得意的摇晃着脑袋,跑到红鬃烈马面前,与它并排低着头啃着草。
突然,他脑子灵光一现,意识到了两匹宝马的亲热刺激了太子,触景生情,估计他想起来了豫王和郡主吹箫弹琴的模样,心里暗暗叫着:坏了,坏了,要把这一对现世宝拆开。
还没有等他想出好办法。
“咕咕咕”腹中饥饿的声音传过来,他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哈!”
有办法了。
人是不会与肚子较劲的,填饱了肚子,再慢慢想办法哄太子开心。
他走过去,来到太子面前,恰好此时又有一阵“咕咕咕”的声音传过来,他的脚步稍微滞了一下,太子也饿了。
他从凳子上拧起一个包袱,把包袱解开,原来是一个八层的食盒,他打开盒盖,里面装满了各种吃食,他把吃食一一摆在石桌上:“太子,早起赶路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好好用膳,在下失职,该罚。现在早膳,午膳、晚膳三餐,合三为一一起请太子将就的用吧。”
一句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太子削薄的唇瓣挤出来:“不用。”
“太子,你还是用膳吧,你经在路上奔跑了三天三夜,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样的熬啊!饿瘦了回宫,太后会责怪在下没有好好侍候你。”蔡建好说说了一大堆,好说歹说劝太子用膳,他的用意很明显,太子把注意力转移到膳食上,也许心情会好转。
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心规劝被当成了耳边风,太子报以冷哼。
蔡建没辙了,思前想后,他明白太子发怒的缘由,太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责怪郡主与豫王琴箫和鸣,如果被别人知晓他心底的这一份秘密,会惹人笑话。
他把这一份怨气埋在心里,怨气如一团棉花一样堵在他的心里,气不顺。
郡主成为太子心尖上的人了,她可以左右太子的情绪。寒眸转到黑旋风上,黑旋风不知它已经惹祸了,在与草地上与红鬃烈马优哉游哉的玩耍着。
一股愧疚涌上来,归根到底是黑旋风误事了,他叹了一口气,朝太子抱拳自责着:“太子,怪在下的黑旋风,跑得太慢了,误事了,如果黑旋风跑快一点,早一个时辰赶过来,太子就会见到郡主,郡主知道你亲自赶来为她送行,一定会感激的。”
他的责任就是促成太子与郡主的好事,郡主成为太子妃,王爷就会站在太子的一边,扶持太子,朝廷上不利太子的声音就会戛然而止,皇上驾崩以后,太子就会顺利登基。
郡主在启国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得郡主得天下,这个道理估计谁都懂!
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蔡建抿了一下嘴唇,跪在地上认罚:“太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下愿意领罚。”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釜底抽薪
不关你的事。”太子冷然转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冷飕飕的话。
这一句话虽然是冷的,但是落在蔡建的耳里,却异常顺耳,瞬间僵硬的心复活了。
蔡建悄悄的瞥了太子一眼,太子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微眯的寒眸有一丝寒气泄露,眼睛直直的盯着凉亭,凉亭的一角残留着花瓣,花瓣混杂在落叶中,被风吹得唰唰的满地滚。
蔡建举目一看,方圆一千米内,都是荒山野岭,哪里有鲜花的影子,这些鲜花在京城的花市里,到处都是,说不定是有人从京城运过来的,装饰着凉亭,没有清理干净,少许花瓣遗留在凉亭,给荒凉的郊外增添了花色调。
在凉亭的周围,似乎漂浮着豫王的信息,豫王即使走了,也给太子产生了压迫感,令太子不愉快。
他心里一顿,看来,豫王对郡主动了真心,舍得下大本钱,赶来为郡主送行,此事对太子是不小的冲击,使太子耿耿于怀,在心中产生了芥蒂,不能释怀,站在这里生闷气。
太子双手握成拳,掌心里聚集着一股怒气,恨不得一掌将凉亭毁于一旦,把豫王残留在这里的一切痕迹都给埋葬掉。
蔡建暗暗心惊,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与郡主有关系,太子都会上心,现在只有郡主,才可以让太子心情开朗起来。
无意间他看见了桌上的一个包袱,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闪过。嘴角微微扯了一下,他提起食盒,自言自语的唠叨着:“不吃一点东西,那成?肚子饿得咕咕叫,到时连翻身上马的力气都没有,如何赶到驿站歇息一晚。”
他口里唠叨着,手底下不闲着,拿起一层又一层的食盒,从最低层的食盒里,拿出一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包。
把纸包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将一层一层的纸剥开,露出一排排叠放整齐的桂花糕,他指着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糕点,感叹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百闻不如一见,郡主真是一位妙人,亲自动手做的桂花糕,样式,花色,口感都是上乘的,比皇宫里的御厨做的桂花糕好吃,比京城百年老字号的金字招牌,糕点铺做的糕点都好吃。堪称一绝。”
“啊,好香啊。”
桂花糕的清香在凉亭里飘荡着,渐渐冲淡了鲜花的味道,
一阵风卷着花瓣飘向了远方,唇瓣最终掩埋在风沙里了,太子直直的眼睛终于转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转过脑袋瞧着桂花糕出神。
一窜叽里咕噜的声音传过来,击毁了心里那一层坚冰,蔡建继续解释着这一包桂花糕的来历:“郡主上一次进宫,把自己亲手做的桂花糕孝敬太后,太后吃了赞不绝口,还有一盒桂花糕舍不得吃,命宫女拿着桂花糕送到了太子的寝宫,当时太子不在,是在下收下这一盒桂花糕,后来在下就把这一盒桂花糕珍藏起来了,等到太子回宫,在下拿出了桂花糕给太子品尝,太子只是告诉在下,饿了品糕最好。在下想想也有道理,吃饱了品尝糕点,自然口感差一点。”
“大胆!”太子眼皮掀动了一下,右手握起,一道凌厉的掌风聚起。
太子脸色突变,蔡建早有防备。急中生智,提起食盒跃开了,他急忙摆着手:“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借在下一个胆子,在下也不敢跟太子开玩笑。太子你没有问这是谁做的桂花糕,在下就没有说出桂花糕的来历,就是希望太子品糕时,出于公心对桂花糕进行认真的评价,郡主的制糕的水平才会得到太子珍真正的赏识。”
蔡建停顿了一下,见太子没有反感的意思,他不怕死的将食盒放在桌上,自圆其说的叨咕着。末了加一句:“在下记得太子说过:饿了品糕回味无穷,在下临出宫时,将桂花糕随时带在身上,在关键的时刻拿出来,请太子品尝,太子你现在饿了,此时应是最佳的品糕时机,令你回味无穷。”
太子眼睛望着远处,寻觅佳人的踪迹,佳人了无踪迹,已经不再他的眼前出现,佳人却给他留下了桂花糕,令他心里陪感温暖。看着一块块形状各异的桂花糕,如看见了几张不同的脸一样,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一双调皮,灵动的大眼,闪着狡黠,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蔡建趁热打铁,打开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