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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拿着纸条找到了公子,公子看完以后,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了,什么话也没有说,:“你到马厩里,把小白和小黑牵出来,你也给自己备一匹马,准备骑马上路。”
“是,公子。”一路上,他满心欢喜,心里盘算着:琪公子骑小白,向公子骑小黑,他骑小斑,那么郡主哪?
向公子没有吩咐他安排撵车,哪就意味着这一次郡主可能也是骑马,郡主与谁共乘一骑,他摸着脑袋“嘿嘿”裂开嘴巴傻乎乎的笑起来了:“郡主肯定是与向公子共乘一骑,向公子是郡主的贴身侍卫,保护郡主的重任自然就落在向公子的身上。”
他来到马厩里找到了白马和黑马,黑马看见何靖过来了,马上对着他嘶鸣,跑过来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背。
何靖大喜,摸着黑马,笑眯眯的叮嘱着:“今日,看你的表现,表现得好,向公子就会带着郡主骑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好好的侍候向公子和郡主,知道了吗?”
黑马嘶鸣着,何靖喜出望外,拍拍黑马的相背反复叮咛着:“真是一匹颇通人性的宝马。好家伙,向公子是否赢得郡主的芳心全靠你了。”
何靖牵出白马时,神情稍显复杂,他也摸着通体雪白的白马,眼里闪出嫉妒,他认出来这一匹是宝马,府里下人都知道这一匹宝马的来历。
这一匹宝马是去年王爷打了胜仗,在战场上掳获的一匹西域的宝马,皇上就把这一匹宝马作为嘉奖赐给王爷。
王爷命人把宝马牵回王府,琪公子正好进府看见了这一匹宝马,爱不释手。
于是,王爷就赏给了琪公子,琪公子得到宝马,喜不自禁,把白马当宝贝捧在掌中,为这一匹宝马专门搭建了马棚,指派一位下人专门饲养,成为马群里的马尊。受到最好的待遇。
琪公子平时从来不舍得骑它,只是经常到马棚里看看自己的宝马,与它说说话,增进交流。琪公子也是一位马痴,爱马如命。
这一次离府,他才命张谦从马厩里把这一匹牵出来了,带在路上,第一次派上用场了。
他走过去摸着通体雪白的毛发,柔软的毛发从他指尖滑出来,白马在他安抚下十分安静,它似感应到了他的心声,觉得他有话要对它说,它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
何靖望着宝马,心里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情,他忍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小白你真是幸运啊,你有一位好主人,你主人琪公子在府里得到了一切,在府里除了郡主以外,就是他最大了,琪公子爱屋及乌,指使下人对你特殊的照料,把精细的食料给你喂养,
你得到最好的照料,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他停了一下,朝四处看看,发现四周无人,他就大着胆子把憋在心里最深的一句话说出来:“做人不要太贪,做马也不要太贪,这一次求你把侍候郡主的机会,让给我的向公子吧!”
小白仰着头,打着响鼻。
“哈哈哈,真是一匹好马,能够听懂我的话。”何靖轻轻的摸着白毛,手里拿着精细的草料喂着白马,把小白喂饱了以后。
就走过来一心一意的喂着黑马,一边喂食,一边笑眯眯的跟马儿说悄悄话:“小黑,向公子今日带上你启程,你可知向公子的用意。”
马儿低着头,吃着草料,吃高兴了,就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对何靖亲热着。
何靖见到马儿有了反应,心里乐滋滋的,摸着油光锃亮的毛发,低声哀求着:“小黑马,今日是一个巴结郡主的好机会,如果这一次机会抓住了,向公子哄得郡主开心,郡主就会原谅公子的过错,说不得会对绣球一事既往不咎,小黑,拜托你了,向公子能否俘获郡主的芳心,全看你了,如果你表现的好,何靖专门再犒劳你。可好?”
小黑仰着脑袋,冲着何靖甩甩尾巴。
何靖高兴的捧着小黑的脑袋,抚摸着。他对两匹马交代完毕以后,像做完了一件大事一样,如释重负的放下了包袱。
然后牵着一白一黑两匹马交给公子。他再返回马厩里挑了一匹温顺的斑马,在远处站着,心里乐悠悠的看着两匹马。
白马的表情在他意料之中,它拒绝紫薇上马,气得她大骂。何靖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悄悄的合掌祈祷着:“小黑,机会来了。看你的。”
小黑下一步的表情现令他大失所望,小黑也是一匹好马,也许好马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就是只认主,拒绝生人靠拢,小黑的表现同小白的一样,扬蹄嘶鸣,远远跑开了。
小白不听话,小黑也不听话,气得她横眉怒目,大发雷霆。
小黑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很快把他的精心布局全部打乱了,她像是与小黑有仇似的,扬言要打死小黑。最后把气都撒在向公子身上,破口大骂。
吓得何靖脸发白,双腿发软,暗暗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
“畜生,不通人性的畜生找打。”紫薇远远看着一白一黑的两匹马,两匹马挨在一起,嘶鸣着。
她骂着骂着,把公子捎带上了,口里骂着马,可是何靖听出来了,她也在骂公子,他知道郡主是不会骂琪公子,她骂的是向公子,向公子偏偏大脑不转弯,不讨郡主的喜欢,还在讥笑郡主,这一下如何是好?
何靖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帮自家公子解围,上前抱拳像郡主行礼:“郡主,骑马危险,小的现在给郡主备马车,如何?”他站在原地等着主子的命令。
向阳现在很亢奋,一扫刚才的失落,心里乐悠悠的,手指套在马鞭的套扣上,马鞭在食指上来回转圈耍酷,他指着马揶揄着:“好马就是好马,马儿颇有灵性,见你是生人,不愿让你骑,看来你只有选择坐车了,何靖去给郡主把马车拉过来,请郡主上车。”
“是,公子。”何靖口里答应着,可是腿没有移动,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小黑,希望出现转机,小黑变得机灵一些,跑到紫薇的面前,把她驮起来。
“喂,向阳是不是你使坏,害得这一匹马儿认生。”紫薇见向阳唇红齿白,笑得怪模怪样,露出满口的牙齿,心里很是不爽快,总是觉得向阳做了什么手脚,马儿才会变得不听话的,要知道,她可是郡主也!在郡主府她最大。
“冤枉啊,琪公子你评评理,郡主没有坐上马,是小白认生,郡主没有坐上马,关我什么事情。”一张圆圆脸带着揶揄的神情,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摊开双手朝狩琪抱屈着。
小黑嘶鸣着,突然,向阳像是醒悟似的,他拍着小黑的脑袋,低声询问着:“小黑难道是你使坏。”
紫薇脸气得变色,向阳话里话外都是调侃和讽刺,她心里明白,他就是想趁机报复:“小气的男人!”
“你说什么啊?你这个小女人。”向阳早就做好了激怒她的准备,发现苗头不对就反唇相讥。堵住她的话头,以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什么?你敢骂我是小女人?我扣你一个月的饷银。”
“你就是这一点本事,动不动扣我饷银,你扣吧,那我打道回府了。”向阳如好斗的公鸡,贬低着紫薇。
“你……你……混蛋。”气得紫薇结结巴巴的话不成句。你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混蛋出来。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紫薇输了
两人越说越火,越吵越凶。
何靖站在一边,听着紫薇和向阳的争吵,吓得冷汗直淌,心里沉到谷底,垂着脑袋,嘟嘟自语:“完了,完了。向公子不知哪一根筋不对,口无遮拦,竟然骂郡主是小女人?这……这……公子对郡主不敬,如何赢得郡主的芳心?”
“哎!我的傻公子!”
“你怎么这么糊涂!”
何靖一叠连声、叫苦不迭,想提醒公子对郡主有礼,可是,他不敢开口,他一个下人如何干涉主子的事情。
于是,他就把求助的目光移到琪公子的身上,希望琪公子成为和事老,替郡主和向公子调和。
一人一马,相得益彰,狩琪坐在马上优雅从容,他摇着扇子,唇角含着笑意,看着两人在斗嘴,仿佛场中所有人不在,他眼里只有那一抹娇小的倩影,看着披着朝霞的娇小背影,他的眉毛恬然舒展,唇间漾起温和的笑意。
何靖呆了,恍惚中如神祗降临。
“混蛋!本郡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唯小女子难养也。”
“你是小人,世上唯小人难养也。”
两人的对骂声持续不断的传过来,何靖打了一个冷战,眼前的神祗幻化为白衣飘飘的身影。
何靖拍着脑袋,暗暗的咒骂了一句:“该死。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哪?”
如果是平时何靖一定会以仰慕的神情,仰望着神祗的公子,现在狩琪施施然从容的神态,落在何靖的眼里,他死的心都有,脸上灰败,他无奈的摇摇头:“完了,完了,琪公子落井下石,隔岸观火,向公子与琪公子相比,真是相形见绌,更反衬出向公子的粗俗,向公子不是琪公子的对手,向公子完了。”
“公子,如果你不能讨得郡主的欢喜,如何光耀门楣?公子。你糊涂啊!关键的时刻怎么忘记了你父亲的嘱托?”何靖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样,波涛汹涌,他想提醒公子注意自己的身份,他口张了张,不敢出声。
当着郡主和琪公子的面,他如果越俎代庖的为公子说话,不仅没有帮向公子的忙,还会产生毁誉性的打击,令向公子难堪,使他不好做人。
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别人就会嘲笑他:“不如一位下人明理。”
相较而言,两位公子谁好?谁坏?就不言而喻。
自然的。郡主会更加依赖和喜欢琪公子,更加厌恶自己的向公子,这样一来,公子将会失去最后的一线机会。
连城事毕,郡主一定会对向公子秋后算账,以大不敬之罪治公子,然后再把绣球之事挖出来,一并处罚,把向公子赶出府。
“向公子玩性太大了,这一下玩完了!何靖跟着公子也完了!”
“哎,命苦!”
何靖额上冷汗淋漓,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相关的利益冲突搞清楚,他替向公子捏了一把汗,聪明的选择了闭紧嘴巴,焦虑不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三人身上反复搜索着,注意事态的发展。
最后他把目光落集中在向公子身上,口里嘟嘟嚷嚷,念念有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护,保护我的公子度过这一关。”
向阳压根就没有想到,何靖在为他求神拜佛,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应付紫薇上,他被紫薇激得一跳一跳,觉得自己吃亏了,可是,有理的话经他说出来,就变了味,被紫薇嗅出了火药味,女人天生伶牙俐齿会说话,小嘴里冒出来的一窜一窜呛人的话,令他火冒三丈。
向阳说不赢了,就调转马头驱马向前,与狩琪并驾齐驱,小白、小黑见面后十分亲热。两颗脑袋碰到一起,鼻子对鼻子,互相打着响鼻逗乐。
白马刨着前蹄,嘶叫着向前奔驶着,黑马嘶鸣着疾驶起来,快速追上了白马。
“喂,等等我,别跑了。”紫薇急的在后面挥着手喊起来了。
“郡主,莫急。等一下叫何靖给你套马车,你坐马车走。”温润的声音给了紫薇一个定心丸,她站在树下,气鼓鼓望着一白一黑两匹马,这个畜生把她活活气死。
马儿的嘶叫,震落了停歇在叶间的露珠,一粒粒明净清亮露珠顺着枝干滑下,散落在紫薇的头发上,露珠沿着头发丝顺滑滴落到了脸上。
就像眼泪挂在脸上。
何靖听到了琪公子的吩咐,大喜过望。用感激的目光扫了琪公子一眼,马上赶过来向紫薇行礼:“郡主,小的现在去套马车,请你坐车。”
“我不坐车。我要骑马。我也要骑马。”紫薇倔强起来了。
何靖的的情绪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刚才的欢喜劲儿一扫而光,他的心开始揪起来。垂首站立在一边,黯然神伤,默然无语。
狩琪含笑的看着向阳和紫薇斗嘴,自己的白马也在拧着性子与紫薇较劲,不许她靠拢,不知向阳使了什么手段,让他的这一匹白马今日发脾气。
他拍拍白马的脑袋,笑着嬉戏着:“你可不许对郡主无礼。”白马似是听懂了他的警示,烦躁的性子渐渐安静下来了。
“小白,我是郡主。”紫薇挥挥手,朝着小白喊着。
“郡主,莫急。”
狩琪得到这一匹宝马,舍不得骑,只是把它圈养起来,磨它的野性,这一匹宝马野性未灭。
他手里握着缰绳,由着小白转圈圈,他摸着柔软的毛发。温和的驯服着小白马。
突然,小黑马在前面嘶鸣了一声,小白马撒开四蹄跟过去,两匹马撒欢的头对头,鼻子对鼻子玩开了。
紫薇眼巴巴的看着狩琪驯马。慢慢的她看出了一点名堂,小白关久了,第一次放出来,非常高兴,野性子使然,当狩琪驾驭着小白往她这里奔过来时,小黑马嘶鸣着把小白马引过去了,紫薇恨得牙痒痒的,冷哼了一声:“混蛋。”
向阳斜着眼睛,唇角挂着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