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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坐好。”狩琪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将衣领扯起来,掩住她的小脸,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
这一下紫薇老老实实的配合着他,乖乖的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多言了,将脖子往衣领里缩着。
狩琪抱着紫薇,策马扬鞭,紧随其后的是一匹黑色乌骏马,马上的向阳黑发向后飞舞,紧紧盯着前面的白衫飘飘的背影。
黑马的后面是何靖,他紧张的跟随着向公子,生怕他一眨眼,黑马消失在眼前。
通往小镇的羊肠小路上,三匹马一前一后在路上奔驶。
疾驶在前面的是一匹雪白的骏马,紫薇脚穿牛皮马靴坐在狩琪的前面,纤弱的身子紧紧靠在狩琪宽阔的胸膛上。
足足骑马四小时,穿山越林,一路的美景如走马灯似的从她眼前闪过,沿途的风景绚丽多彩、引人入胜,山顶上远眺着蓝天白云尽在尺咫,天很蓝,白云飘飘,峰恋叠嶂迎面压过来。
骑马穿越在山间小路上,满山遍野开着灿烂的花儿。
紫薇拉开衣袍,品味花草的清香,观赏着井井有条的世间万物,沉醉在芬香迷人的花香中,沉醉在风景如画的美景中,沉醉在千姿百态的花姿中。
一路行走,一路享受幸福,在这路上,倾听鸟儿婉转的歌唱,泉水的叮咚,感受温暖的阳光,享受人世美景。
紫薇的心中被花草树木,蓝天白云填得满满的,登高望远心旷神怡,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她张开双手大声喊了起来:“我来了。”
“我来了”的声音在山涧回荡,声音消失在远方。
“我来了”声音在她身后回荡,在向她靠拢,紫薇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她身后搭腔。
“来了吗?”狩琪并不回头,长眉微挑地问道。
“是,我来了!”带着嫉妒的声音,夹杂在山风之中灌进耳朵
“好马,不愧是一匹千里神驹。”赞美之词从向阳口里说出来,紫薇听着觉得有一些变了味,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向阳驱马上前与狩琪并驾齐驱,他的眼光牢牢锁在小白马上,柔情似水。
紫薇楞了一下,他看她的眼光,都没有看白马的眼光温柔,这个眼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充满着爱慕之情。
随着向阳的眼光,她也看了白马一样,身体健壮,鬃毛闪亮,
此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可谓骏马中的骏马。
骏马也有脾气。不喜欢陌生人。在狩琪的安抚下,它暴躁的脾气渐渐的好转,嘶鸣声渐渐和缓。
狩琪抚摸着白马,声音极为温柔,用宠溺的口吻哄着它:“乖,听话,别吓着郡主。”他的眼光与向阳如出一辙,把宝马当成了自己的情人。
她恍然大悟。
狩琪对宝马十分喜爱。哄宝马寻找平坦的地方行走,不能颠着她,哄着她开心。
向阳是武者,他这一身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是追逐至高无上的武功,二是宝马。
紫薇坐在马上,一扫刚才颓废的模样,扬眉吐气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拿话刺激他:“宝马配英雄。小白马当然是一匹好马。”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郡主,真乃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不让须眉。”向阳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的赞道。
可是,紫薇听出来了,他明里是赞,暗含着损。她望着扬蹄奔跑的小黑马,哑然了。
府里好马成群,驯马手是一流驯马手,可是,她从来就没有骑过马。
说到马,她就想起来了十岁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她刚满十岁,母妃就带她到相国寺去还愿,多谢菩萨保佑她健康成才。
撵车行驶在闹市里,她听见闹市里一阵吆喝声:“让开。”
她挑开窗帘,看见了南宁身穿小马甲,脚穿小牛皮靴,打马扬鞭,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过闹市。
她当时十分羡慕,就在撵车内跟母妃闹起来了,她不愿坐车,她也要骑马,母妃好说歹说,告诉她骑马危险,如果从马上摔下来了,那就不得了了。
母妃料事如神,她们从相国寺进香回来,路过此地时,就听见闹市的一些小摊小贩在议论,南宁郡主骑马在拐弯的地方,与一位马车相撞,小贩赶着一辆车在拐弯时,没有看见南宁郡主的马,就这样直直迎面撞上了马,马受惊了,发疯的狂跑起来了,如果不是南宁的侍卫及时出手将受惊的马制住,南宁不是摔死,就是摔残,
惊魂一瞬的事情,让整个闹市的人惊呆了,侍卫救主的行为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事后,他们津津乐道的赞美着那一位侍卫身手不凡,同时也对那一位小贩表示同情,小贩被随后赶来的另一名侍卫打得惨叫不已,满地打滚,打得趴在地上不动了,他才罢手。扬长而去。
路上一些好心的人,趁南宁不注意,赶快把他抬到郎中哪里去诊治。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这一件事情对紫薇刺激很大,从此她对马产生了惧意,不愿骑马,也不碰马。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马,说出来谁信。
这几天与紫薇相处,向阳也发现了紫薇俱马的特点,他觉得好笑,就专门拿马激她。
果然,谈起马,就抓住了她的痛脚,紫薇不吭声,向阳得意的笑起来,再烧一把火:“郡主,等到下一个驿站,我叫何靖去给你卖一匹温顺的小枣马,我来教你骑,可好,到时我们三个人来一个骑马比赛,自由自在的多好,狩琪我的这个提议如何?”
“不好。”紫薇生怕狩琪答应了,抢先回答,果断的拒绝了。
白马在向阳眼前迅速的闪过:“不好”的声音远远送过来。
二人一骑,相同的情景,相同的情节,时过境迁,已经发生了变化。
紫薇不知道他心里百感交集,涌上了一股酸涩的滋味,在他脑子里回放着一段令他刻骨铭心的镜头。
紫薇十四岁那一年,王爷飞鸽传书,从不同的地方把在各地跟随师父练功习武,读书打算盘的五位夫侍召回府。
八年未见的冲喜的夫侍突然同时回府,急的紫薇在府里团团转,无奈之下她选择了离府出走了。
他们回府后,没有看见紫薇。不知她长成何样子,王妃把紫薇的画像交给向阳,命令他出府去把紫薇接回府。
他揣着画像,骑着马上路了,冥冥之中只有定数,经过一片树林,与她不期而遇,她用果子砸了他一下,他就停下马,抬头看见一位身穿绿衣俊秀的公子,坐在树上调皮的吃着果子。
一双灵动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了他,与画像中的郡主一样,他心里很高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她了。
她也是这样坐在他的前面,他骑着马,带着他一路疾驶,路上下起了大雨,他们就躲进了山洞,在山洞里给紫薇给他做叫花子鸡吃。他就当了一回神仙叫花子。
一阵风吹过来,差一点把他头上的斗笠吹掉了,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出窍灵魂收回来,及时把斗笠扶正。
望着狩琪在教紫薇骑马,心里滑过失落感,他挣扎了一会儿,扬声喊起来:“狩琪,我们骑马比赛如何?”
“好。”
向阳见狩琪答应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一步一步的按照自己的意思走,把狩琪拉过来,跟他站在一起,那么紫薇就失去了靠山,她也会一步一步的上当受骗,骗她上马,在马上他就会掌握主动。
如果,她被马颠下来,他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来一个英雄救美,紫薇的敌意就会一点一点的消融,重新审视他,只要她正眼看他一眼,即使是要他死,他也愿意。
思及此,向阳沉不住气,瞧着紫薇的眼光不一样,脸色闪过艳丽的红色。脸上忽而露出得意的笑意,
她的眼睛在熠熠闪光。远远看去,宛如浩瀚无垠的天空上的繁星,向阳神情怪怪落在了她的眼睛里,突然,一种不好的念头闪出来:“比赛是否有诈!”
她的呼吸粗重起来了,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显出害怕的模样,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弱弱的唤着:“狩琪,母妃说,骑马危险,我怕骑马,我不愿骑马比赛。”
狩琪温和的笑笑,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把缰绳塞进她的手里,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给她信心和力量:“郡主你能行!你骑在小白马身上,说明你已经驾驭了它,它已经认可你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两人斗法
“你莫哄我了,小白马由你驾驭的,它听你的。”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眨了眨,一双小手抓住缰绳不放,粗粝的绳子勒的手掌生痛,她有自知自明,她拿着缰绳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过过骑马的瘾。
其实小白马依然牢牢掌握在狩琪掌中,他要小白马朝东,它不会往西,小白马对他的命令惟命是从,绝不反抗。
所以,狩琪要小白马不要欺负她,它就不会欺负她,没有做出对她无礼的出格的事情,耍阴谋手段企图把她颠下去。
面对高头大马,紫薇有一种挫败感。对她的命令视而不听,无视她的存在。
弱弱的声音里有一种不自信,狩琪能够理解紫薇的担忧,她从小体弱多病,王妃对她呵护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中怕掉了,生怕她有什么闪失,王妃认识骑马很危险,坚决不许她骑马,把她当成温室的花朵。
导致她骑马,射箭,习武都不会,在今天崇尚武力的社会里,像她这样没有一招半式,就闯江湖是很危险的。
从王妃对她密不透风的保护中,可看出,王妃掐断了她的某些爱好,压根就没有打算放手让她下江湖,甚至对朝廷的一些事情都不希望她涉及。
连城之行,是瞒着王妃出来的,此行有风险。
刚出京城,就有杀手暗杀紫薇,冥冥之中,他有一个感觉,估计是有人想阻止紫薇连城之行?
那么黑衣人是谁派来?连城有什么秘密?他直到现在都没有理清头绪,前面不知还有什么暗礁和风险在等着他们?
连城之行,只是刚刚开始,他们日夜兼程赶路,还得六天的行程,我在明,敌在暗,增加更多的危险。
壮士未酬身先死,还没有等到他们进入连城的境内,在途中就被人谋害而亡,岂不冤哉。
狩琪双肩一沉,突然,他觉得身上的担子千斤重,伴随在紫薇的身边,责任重大,在途中不能有如何的闪失,否则,他难逃其咎。要负主要的责任。
所以临行之前。他就想办法请水芝寒把他的绝技飞刀传给了她,看她练习的漫不经心的样子,估计她自保的能力都欠缺:“哎!任性的小女人,硬是不理会他的苦心经营。”
狩琪暗叹着,有一些话狩琪不愿多说,就是怕增加她的心里负担。
正当他在寻思如何教会她骑马时,看着向阳骑上马,意气风发,显示出男儿本色。
在马上做着各种优美的动作,展示自己的英姿,惹得紫薇眼红,两人开始斗嘴了。
向阳此举正中下怀,他呆在一边,静观其变,希望借此引发她的斗志,学会骑马,如果她学会骑马,就学会了一种自保本事,在关键的时刻,骑着马逃生也是很不错的。
向阳在马上做着各种动作,一会儿站在马背上驾驭着黑马,一会儿钻入了黑肚子上,翻身坐起来,一会儿举起鞭子朝着地上的花草甩过去,沿路的花草纷纷凋零。
没想到,向阳马上功夫了得,身手矫健。紫薇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狩琪轻轻的在她脸颊上吹了一口气,温柔的对她说:“郡主,骑马其实很有趣。马也是可以驯服的。”
向阳站在马背上,双手拉着缰绳,大声的打趣着:“郡主,我的这一匹黑马是一匹良马,脾气暴躁,桀骜不驯,如果你可以把我的这一匹黑马驯服了,天下所有的好马都会对你俯首称臣的,尊你为主人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紫薇撇撇嘴,没一句正经话,她要求不高,她又不是马贩子,需要那么多马干什么,她只想要一匹马,心情郁闷的时候,出来遛马散心。
白马,黑马都不听她的话,冲她发脾气,摆架势,做样子吓唬她,逼她知难而退,看来马儿认人:“马儿是你的,你当然就说它是好马。”
“哈哈哈,郡主睿智。”向阳口里的嬉笑意味很浓,他手里扬起马鞭在空中“啪”了一下,催促着黑马前行。
“你,混蛋。”风灌进她的耳里,挤进来的一句话变成了“哈哈哈,郡主弱智。”紫薇火冒三丈,气得破口大骂。
向阳无辜的眨眨眼,不明她火从何来,赞美她也招骂,不赞美她也招骂。
她坐在马上,身子东倒西歪,哦!向阳恍然大悟,明白了她被马颠得七荤八素,风吹得她东南西北分不清,大脑晕晕乎乎的。
向阳摸着下巴,圆圆眼睛忽闪着,想想她一位弱女子,坐在马上,与男人一样,纵马驰骋,连续坐在马上已经有四个时辰,确实是难为她了。
他收起嬉戏,不再逗她了,而是认真的解释:“郡主,我没有说过激的话,你怎么反而骂我。”
“你贬低我,就是骂我,我扣你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