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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着不敢深想下去,不知命运之舟驶向何处,视线扫向树上移动的身影。
这个身影牢牢的锁住了她的眼睛,她紧张的再也移不开了
正文 第十四章 紫薇树下的对决{二}
向阳右手抓住树枝悬着身子,头慢慢的朝风筝方向移动,移到风筝的旁边用嘴含住风筝一角,左手拔出树枝“嗖”、“嗖”两声,两根树枝深深地扎在树干上,树叶随着树枝的颤动而抖动。
他微微吸口气跃下树,离地面还有一人高时,迎面射来两片树叶,他在空中甩出宽大的袍袖。卷住树叶反手朝水芝寒激射过去。
水芝寒侧过身躲过树叶。
向阳抖着破败的风筝,指责水芝寒;“这个风筝是我做的,郡主是我们的妻,她还是个孩子,你为什么与她斗气?把风筝扎坏。”
水芝寒微眯着寒眸,敛了一分戾气,挑衅地扬扬眉:“你为什么维护她?”
向阳转眸瞧了一眼郡主的泪眼,揉的红红的鼻子,一副娇小的柔弱模样勾起了他的异样的情愫:“她是个弱小女子,你不该吓唬她。”
“精彩,好功夫。”曹风钻出天然的绿色安乐窝。展开黑色的风氅。风氅的一角卷着树叶带着破风之声,像大鹏展翅一样飞下来。风声所刮之处哗哗落下一排树叶。
“有趣,”袁野唯恐天下不乱的跑出来凑热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扇啊,扇啊,地上的树叶扇的零乱不堪滚得到处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一句:“打一架,看谁能赢得郡主的芳心。抱得美人归。”
“住口,你意欲何为?”紫薇一声娇叱,提着浅紫的裙摆,裙摆刺几只紫薇花,走到袁野面前,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的注视着袁野,眼底夹杂着怒气。
袁野邪魅的紫眸闻言顿时变得略显惊讶,如此清澈的大眼是他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过一会,一双魅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郡主,闪起对郡主探究的目光。唇角却勾起邪邪的恨意和冷笑:“郡主,你何时转性了,玩起欲擒故纵的游戏,这是男人的事与你无关。”
“对,一个爷们靠做风筝哄女人算什么爷?”曹风撇着嘴角戏弄着向阳。
水芝寒身着一袭黑衣。修长身材笔挺站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五官十分完美,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一双幽冥深沉的眼眸闪过怒意,紧抿的薄唇吐出一句打死人不偿命的话:“是男人就用武力对决。”
水芝寒阔袖一滑,手里多了柄刀,展开架势。
向阳精瘦的腰身袭着雪缎的暗红色的袍服,掀起了袍子一角别在腰上,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耍来耍去,心下顿时一阵恼怒,抬起大怒的眸子瞪着水芝寒,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水芝寒的手:“别人怕你家的刀法,我可不怕你的刀。”
水芝寒毫不客气的挑衅着:“那就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拭目以待。”
二个十二岁的少年在紫薇树下展开了对决。
袁野一看向阳亮出了向家剑,水芝寒握起飞刀,就来劲了。嘴里含着一片树叶,手搭在曹风的肩膀上。兴奋的眼睛放光。
曹风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松动了一下,坐在石头上。
二个无良的少年就在每个人名字下拿出一百两银票押宝。赌谁能赢。
曹风押水芝寒赢,在水芝寒的名字下放上一百两银票。
袁野压向阳赢,在向阳的名字下放上一百两银票。
他们就在树下一唱一和的吆喝着,讥讽着,唯恐天下不乱。
紫薇急得团团转,央求他们不要打,恨不得封住二个赌徒的嘴。阻止他们胡说八道,煽风点火激起二人斗志。
小梅死死拽住郡主,离开战圈生怕郡主有损伤。
二个武者在为名誉而战。
二个武痴为能欣赏到武者的高水平的对决而莫名兴奋。
二个小女孩为阻止莫名其妙的对决而苦恼。
紫薇气得大吼:“我告诉母妃,我不要看见你们了,你们喜欢斗就去斗,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们这些混蛋。”气得跑了,小梅追着郡主也跑了。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紫薇叶。
向阳捏了一个剑诀,挽起剑花袭来,剑气逼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气。
水芝寒虽是单薄的身子,却极为灵活,他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树干,躲过剑锋。
向阳紧紧的盯着他手里的刀,他知道这柄刀的威力,见血收刀,一刀封喉,例无虚发的飞刀。
两人对峙着,风吹起红色和黑色衣袍舞动着猎猎生风
袁野剑眉一挑,谑笑着;“两人对峙最重要的是抢占先机,你们这样的慢慢吞吞的,失去了先机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向阳我可是押你赢啊,不要让我失望,失去一百两银票。等会狩琪来了还打什么?”
向阳听了微点了点头腕中一晃铁剑迎风挥出,一道银白的剑光直取水芝寒的额头,剑还未到,周围已裹住了一层寒气。
水芝寒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
向阳长啸一声,提气飞起,手中剑也化做了一道剑气。直逼他的小腹。
水芝寒脚一踹树干,双臂一振,像飞鸟一样掠过剑气,随着紫薇树飘落。
紧接着向阳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下
绚烂剑花如银龙一般,无数剑花化成剑影,向水芝寒当头罩了下来
水芝寒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甩出手中的飞刀,飞刀突破笼罩的剑气迎上他的剑锋激射而去。
突然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铁剑和飞刀在空中被两个石头击中打落。
周围森寒的剑气消失无踪。
他们四人一起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狩琪。也不知他是怎么出手就用石子打落了刀和剑,一个字“快”。
四人怔忡间,看狩琪依旧轻拍怀里的郡主。
郡主躺在他的怀里收敛了浑身的烦躁不安,满头墨黑头发柔顺的穿过狩琪的手腕垂顺的在他腰际摆动着。长而翘的睫毛还挂着泪。莹白如玉的小脸,粉嘟嘟的透着水灵,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小嘴,好一个粉雕玉琢的上帝赐给他们的睡美人。沉静的犹如跌入凡间的小仙女,一张出尘的小脸洗净人间的铅华,露出高贵的气质
“今天的事我不再追究,我们是郡主的夫,希望不要做出伤害郡主的事。”狩琪举止透着沉稳内敛,温润的神情透出一股压迫人的气势。
向阳和水芝寒互相眨眨眼,各自捡起兵器,收回身上去了,看了地上碎裂两半的石子,暗暗心惊。真正的高手是深藏不露的,原来他们这些人里真正的高手是狩琪,他能在一瞬间指尖发力,二个石头向着二个不同的方向疾飞出去,打落被剑气笼罩在一起的刀和剑,他的武功可想而知应高出他们许多。
“袁野你怎么能鼓动他们打架伤害郡主,郡主的话敢不从?伤害了谁我们五人都会受罚的。”狩琪秀丽绝俗的脸闪过一丝怒意。低头看着郡主熟睡的甜美小脸,唇边带着温润的微笑。
四人都收敛了刚才好斗的气焰,惊诧莫名的审视着如此温柔的狩琪。
狩琪满脸温柔的瞧着熟睡的郡主,慢慢往他的偏院踱去,太阳照在他们的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光辉,把他们的身影斜斜的拉的很长。
正文 第十五章 郡主生病
夜深了,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柔和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幽蓝的天空中闪动着一颗颗的小星星,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伴着月亮周围像小鸟依人那样闪烁着柔美的清辉。此时院子里响起了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唤声。青竹在通往公子的院子里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小路。月光爬进窗户把如水的月光投在紫薇烦躁不安的小脸上
“别走,求你。别走。”
“别走。”
“呜呜,你好坏。”
“母妃,他们不跟我玩。”
紫薇躺在宽大的竹木床上挥着小手,烦躁不安的叫嚷着,一双白嫩小脚张开,五个晶莹圆润的小脚指伸出被外,煞是可爱。
狩琪宠溺的捉住圆润可爱柔软的小脚握在掌中轻轻的捏着,不舍放手,也许是掌中的温度太高,捂得小脚热乎乎的,她不耐的蹬着脚,嘴里发出不满的梦语,
凑过头把一双小脚放在眼前看了看,半晌才塞进被窝,修长的手指掀开被子一角,侧躺下去伸出左手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柔软的身子在他温柔的怀抱里渐渐放松。
淡淡的烛光摇曳着,将二个人紧贴的身影打在薄薄的窗户纸上,看起来十分温馨。
狩琪借着朦胧的烛光,瞅着熟睡的绝美的小脸,想象长大后的她该是如何美丽,莫名其妙心里荡起了涟漪。
他怜爱的伸出手指拂过她柔顺的长发,乌黑如丝绸的长发散满枕与他的长发缠绕在一起,使他想起了结发这个词。他苦笑的拧起打成结的两人头发缠在手指上轻轻绕了几圈,直到又打成了结他才住手,
捏住结轻捻慢揉,发丝把他的手掌搓得有些痛,他才把它剪下来,放到丝帕里包起来揣进怀里,觉得缺失的一块心填的满满的。
在他的记忆里,他觉得自己丢掉了一份很重要的记忆,这份记忆是什么他想不起来。
他惊奇的发现,紫薇的梦语能引起他内心深处的那份缺失记忆的悸动。他苦笑怎么与她有关哪?他的额头轻轻的贴在她的面颊上,想进一步听清她的叨咕,忽的感觉额头微热。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比平常的体温要高一些,她的头上不断的渗出细密的汗珠,连枕头都汗湿了,她的小脸红彤彤的她烦躁的挥舞着小手,不耐烦的翻个身哼叽几声。
他一惊这才明白为何入睡不安稳,原来是白天玩厉害了,衣服汗湿,没有及时换衣服,导致她不舒服,何况她平素身体虚弱,体偏寒,爱出汗,因此他经常笑她是水做的如水女孩。不经碰触,在加上白天放风筝被诸公子刺激,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白天的一幕迟迟在脑海里没有消散,晚上闹个不休,这个记仇的小女人。
他苦笑的摇摇头,踮手踮脚的下床,用铜盆打来温水,小心的把她脸上、手上的汗渍抹干净。犹豫了一下,放下湿帕,解开她的柔软丝质的粉色的亵衣亵裤,颤抖着手解开可爱的粉红的小肚兜,一个粉妆玉琢的睡美人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了,赶快给她换上干净的亵衣亵裤,盖好被子。
紫薇不安分的又把被子踢开,小脸红扑扑的。她的灵魂飘啊飘啊,荡啊荡啊,思索混乱,口里念念有声。
“你坏,你坏。”
“你为什么扎坏我的风筝?”
“不要打架。”
“我不要风筝。”
“狩琪你也坏,不陪我玩木马!”
狩琪的心莫名的收紧,听到“骑木马”这三个字头皮就发麻,府里的下人只要看见郡主玩木马,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谁还想与她玩木马,偏偏她又喜欢玩此游戏,骑在下人的身上鞭打他们要他们像马儿一样快跑,表现的好就赏他们,表现不好不准吃饭。惹得府里的下人胆战心惊,她这哪里是在玩木马,是在玩火自焚,不然陈公子怎会设计陷害她而逃跑被罚?
此时她在梦里还在抱怨,他想起来了,昨天府里的下人求他想办法不要郡主玩折磨人的木马游戏,他就许诺要带她去玩,后来他到王府去送账册时,就把这个事给耽误了,可郡主一直记着这件事,他不禁笑了起来,用手点着这个刁蛮任性、霸道的小人儿。
“狩琪不要叫他们打架。”
“呜呜,你们坏欺负我。”
“我不愿跟你们玩,我要去找母妃,叫母妃罚你们!”
紫薇在梦里哭诉着,白天的一幕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到了晚上还在骚扰她,睡的不安宁,哭闹着把被子蹬开,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狩琪的衣襟不放,小小的柔软的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上,闭着眼睛抽搐着。
狩琪一惊,连忙翻身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双手轻轻的抖动着,脸贴在她的小脸上柔柔的亲着,一边走一边低低的轻哄着,侧耳倾听着紫薇的哭诉,亮若星辰的温润的眼眸变得暗沉。
冲喜的那一次。当他看到一张粉雕玉琢的绝美小脸上挂着安静,犹如一个失落在凡间小仙女等待他的白马王子来唤醒时,瞬间他的心就抖动了。她的一双清澈的大眼落在他的黑眸里,一抹俏皮的浅笑悠然升起,粉唇吐出:“哥哥。”
他楞了一下,忙解释;“我不是你哥哥,是你的夫。”
也许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他不想做她的哥哥,还是他想做她的夫,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当时的纠结的心情,他能与她有什么交集,冲喜只是一个形式,说不定的郡主的病彻底好了,王爷就会让他们离开王府,他那一天离开王府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能做她的夫吗?他的唇边翘起一抹极致的苦笑。
但现在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情,抱着柔软的肉乎乎的身子,想她在梦中叫着“狩琪”。
白天满头大汗的扑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