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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城兵良将广,为何溃败如此之快?”
战事刚起,就沦陷了如此多个城池,实在是太没道理。
众人相互望了一眼,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哼。那守城的将领,一听说祁国二十万军队压境,还不能人家打过来,自己就先逃跑了!”
“那守城之人是谁?”皇甫星野气愤地拽紧了拳头。
“那守城的是一个叫张为安的文官,他的父亲是闻人国丈的老部下,因父辈的庇佑,所以才接任的。”
皇甫星野听到这里,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很好,闻人家果然很会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用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文弱之辈来镇守,还真是不把国家的安宁放在心上啊。
“传令下去,只要有前来投靠的逃兵,一律压进大牢,听候处置。对作战勇猛的士兵,每人奖励白银五十两。玩忽职守、胆小怕死的,趁早给我撤职查办!”皇甫星野大笔一挥,就立下了军令。
“得令!”部将们一听,都不住得点头。
“下面,我们来研究一下……”皇甫星野召集下属们围过来,开始部署起来。
讨论到深夜,皇甫星野顾不上吃饭,合衣躺在床上。
虽然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他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连日来的赶路,很辛苦,可是没到一处,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起那个萦绕在他脑海的女人,还有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儿子。
他现在想来,当初的确应该多相信她一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就会失去安全感。若尘当时心里一定恨死他了!
他非常后悔当初的决定,非常非常后悔。
可是,她真的那么狠心,不要他了吗?
辗转反侧,他想的都是他们母子。
如今在这边城,两国交界的地方,残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全心全意地来应付来反的敌人,暂时将他们放在一旁了。
“若尘,你一定要来找我,否则……”想到动情之处,他忍不住流下泪来。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此刻,他就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想到一辈子见不到那个女人,他的心就一阵一阵地痛。痛彻心扉,痛得心脏都要麻痹了。
翌日,皇甫星野很早就起身去了校场,开始监督将士们的训练。
要在沙场少流血,平时就要多流汗。
为了将士们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他必须让他们强大起来。
一遍一遍地操练,号子声嘹亮,士兵们的士气受到了鼓舞,那么取胜的把握就越大。
在他亲自训练下,士兵们一个个都对未来的战役充满了信心。
“报,将军!敌人再一次攻过来了!”
“是祁国的哪位将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了解对手才能出其不意。
“是祁国的第一将军——胡蒙。”
一听到胡蒙这个名字,皇甫星野倒是放下心来。
这个胡蒙将军是个正人君子,用兵如神,而且喜欢结交朋友。记得以前皇甫老爹跟他提过此人,他们的交情似乎不错。今天乍闻他的名号,皇甫星野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他翻身上马,带了一个小分队,朝着城门走去。
“将军,我愿随你前往!”一个年轻的将领从人群里走出来。
皇甫星野打量了他一下,似乎很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
“在下李明,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官吏。是皇帝陛下要我前来助战的!”那年轻人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是皓儿派来的人?他什么时候想起要给他找个帮手了,难道这个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皇甫星野点点头。“好吧,记得跟在我身后,别走丢了。”
“是。”那人应了一声,上了另外一匹马。
看他驾驭马屁还不熟练,皇甫星野更加疑惑起来。
莫非,又是闻人那家伙派来的细作?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表面上皇帝什么都听闻人逸驰的,就连国事也丢给他,自己乐得逍遥快活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可是,要派也要派一个精明点儿的啊,这么瘦弱的一个人,连马都不太会骑,还做充当什么细作。
那年轻人被他看的心虚,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竟然同时呆住了。
好熟悉的眼睛!皇甫星野不禁又想起了心里的那个人。
第八十四章 战地重逢
打开城门,面对敌军二十万的阵仗,皇甫星野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径直朝着对方的将领走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
对方见他慢慢的靠近,不禁大喝一声。
皇甫星野没有理会那个小兵,而是对着那个高大威猛的大胡子大喊一声:“可是胡蒙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显然是愣了一下,看到他的模样也有些迟疑。
“将军,此人便是瓦城新上任的将军——皇甫星野。”大胡子的探子禀报道。
“哦?姓皇甫?”胡蒙更加确信来者的身份了。
天下第一富商皇甫明月的公子,镇国公主的爱子,鹿国当今圣上的表兄,皇甫家那个少年将军皇甫星野。真的是他?他真的是皇甫明月的儿子?
胡蒙还有些不敢相信。
自从上次与皇甫明月夫妇分别,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还经常把这个儿子挂在嘴边呢。说什么聪慧无比,可是又放荡不羁,对家族生意不管不问,喜欢舞刀弄枪,还做了个什么小捕快。依稀还记得皇甫夫妇提到这个儿子又是骄傲又是气氛的样子。
这孩子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怎么不叫人紧张呢。
于是,他一勒马绳,走出了阵营。
“将军不可,小心有诈!”他手下的人都劝阻道。
“无妨,量他也不敢怎么样。才带了这么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胡蒙虽是个粗人,但是心细如尘,对于对方的友好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见将军这么说了,那些将士便待在一旁,静候命令。
皇甫星野笑着迎上去,抱拳道:“晚辈皇甫星野,给胡叔叔问好。”
“你是皇甫明月的儿子?”胡蒙隔近一看,那笑脸的确是有七八分相像。
“正是。家父曾经常提起叔叔的大名,久仰已久。今日得以相见,真是小侄的荣幸。”皇甫星野先礼后兵的策略还是非常有效的。
起码,人家没有拿到劈过来。
“贤侄,你怎么也到这战场上来了?”胡蒙记得他应该在京城做他的闲散王爷的,怎么一声不吭就来边城了呢。
“这个……还得问叔叔您啊?您怎么也来这里来了呢?”皇甫不答反而将了他一军。
胡蒙听后,大笑起来。
果然是个聪慧的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鹿国一向与祁国井水不犯河水,怎的突然侵占我边城?相信叔叔也是迫于无奈吧。”皇甫星野对这个大胡子将军颇有好感,讲话也就客气多了。
胡蒙将军叹息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都已经告老还乡了,国主突然把我叫进宫,说是外地来犯,我才不得不领兵前来的。可是到了这里,我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祁国国主竟然不调查清楚就屡屡进犯,这是谁在背后出的主意?”知道他是个爱国的将领,对君主很忠实,所以皇甫星野故意把这个错误推给了奸佞小人。
胡蒙将军回忆了一下,想起一个人物来。
“最近国主极其宠爱一个妃子,据说那妃子是羌国人士,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羌国位于祁国和鹿国相邻的地区,是个国土面积很大环境却十分恶劣的国家。如今天气干旱,羌国水源又不足,百姓生活贫苦。再加上这个国家的民族特色,非常好战。忍了这么些年,的确是太为难他们了。会不会是他们想要扩张自己的势力,所以才会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呢?
“国君原本是个勤政爱民的君主,但是自从这个羌妃来了以后,变得……”胡蒙都不忍说下去了。
久经沙场的他知道,战争对于百姓而言,是多么的残忍与艰苦。那些将士也有家人,他们也渴望家人平安。但是无情的战争总是会摧毁一个个幸福的家庭,民不聊生。
“叔叔,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万一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岂不是吃了闷亏?”皇甫星野进一步开导。
“战争不是我们愿意的。那些挑起战争的人,恐怕是要我们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还请叔叔看在国家的利益之上,考虑清楚。我鹿国一向不喜欢战争,宽大待人,绝对不会主动燃气战火。如果是因为误会,大家可以坐下来谈个清楚,这样对量过的百姓都是莫大的恩惠。”
想到自己的将士们在外面风餐露宿,奋勇杀敌,客死他乡的场景,胡蒙不禁悲从心来。
“也罢。听了贤侄的一番话,胡某茅塞顿开。愚忠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困境,我回去和部将们商量一下,看有何解决的办法。”
“多谢叔叔的成全,我替这千万百姓谢谢您的谅解。今日在战场相逢多有不便,他日定当登门拜谢!”皇甫星野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语,就免去了一场战事,还真是不简单呢。
“贤侄回去代我向皇甫兄问好,就说胡某人还等着他一起喝酒呢!”大笑三声,胡蒙对这个小子的欣赏又增加了一分。
二人别过,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阵营当中。
“将军,我们还真替您捏了把汗啊~”
“刚才我还以为你们要打起来呢?”
“真是太惊险了!”
“那个胡蒙将军似乎是您的旧识?”
各种声音传来,皇甫星野只是淡淡一笑,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只盼望战事快点结束,他好去江南去寻找他的妻儿,共享天伦。
说到妻儿,皇甫星野又忍不住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那个娇小的身影。
那年轻人朝他点头微笑,完全没有了起初的心虚。
他不是闻人国舅派来的,这一点他已经肯定了。只是,他会是谁呢?
“将军,小人对您刚才的一番话十分的佩服。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富强。将军能够时时刻刻为百姓着想,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真心的感谢,从他的嘴里溢出,皇甫星野的心情突然大好。
奇怪了,刚才听到那些话语为什么没有感觉,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特别不一样呢?
皇甫星野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这个小伙子,心里灵机一动,将人努进了自己的帐房。
第八十五章 小别新婚
将人抛到简易的大床之上,皇甫星野的人也逼了上去。
“现在可以把人皮面具取下来了吧?”
那年轻人先是一惊,然后乖乖的取下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
一张清秀的脸,一双灵动的眼睛。
那个他熟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他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人。
她,就在他的面前。
“若尘,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皇甫星野太过于激动,整个人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若尘斜靠在被褥上,打了个呵欠,说道:“除了我,你还想让谁睡在你的床榻之上?”
皇甫星野听到她熟悉的语调,乐得合不拢嘴。“当然只有夫人你了!”
“好困,我连夜赶路,真的好累。”累字刚说完,她整个人就陷入了昏睡中。
看来这一路真是太辛苦她了,皇甫星野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的睡颜。
多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他现在都还恍如在梦里。
他的若尘怎么会来到边城?他的若尘怎么会睡在他的床榻之上?他的若尘已经原谅他了吗?诸多的问题萦绕在脑海中,他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他日夜期盼的人儿就在自己的身边,这真是太震撼的一件事情了。
那鼻子,那眼睛,那小嘴,的确是他的若尘的。
那神情,那说话,那举止,完全就是最真是的她。
他的妻,他一生最爱的女人(老妈你别扁我,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是她不是你!),他儿子的母亲,那个说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女子,那个聪慧伶俐的女子,那个善良大方的女子,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好像做梦一样,皇甫星野捧起她的一缕头发,低下头去细细的亲吻。
那是特属于她的味道,没错。
她真的来到自己的身边了。
皇甫星野激动的手都不听使唤了,一直抖个不停。
轻轻触碰她沉睡的小脸,皇甫星野这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若尘……我终于赢回你了,是吗?”他低哑的声音颤抖着。
“你原谅我了,是吗?若尘,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他似乎不太放心,将这心爱的人儿搂入怀里。
合衣躺在她的身边,感受她的呼吸,她的体温,他才有安全感。
他的妻子,在他的身边,不会再离开了。
今天她能来到这里,就已经告诉他,她原谅他了。
感谢上苍,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皇甫星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这漫天的幸福来袭,不是开怀大笑,而是抱头痛哭。
感受到他的激动,若尘在梦里笑了。
第二天,皇甫星野还在睡的时候,若尘悄悄掰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下床,然后梳妆完毕才去外面替他准备饭菜。她暗地里打听过他的消息,连日来,他顾不上休息,饭菜也吃的少,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有力气真么打仗?
没见过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