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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摇头:“她刚见王子殿下时没说什么,只说为了王妃的孩子祈福而编制,但王子殿下和她在房里呆了许久,在里面说什么奴婢就听不见了。”
林乔挑眉:“他们在房里多久?”
年轻的女仆不好意思起来:“好几顿饭的时间。”
林乔哼了一声。
朵哈让女仆赶紧回去别被人发现她来过这里,回到林乔身边后担心地劝说道:“王妃,朵哈不懂您为何要……这样做。您始终拒绝王子殿下的亲近,现在王子殿下整日与拜娜妮腻在一起,难免越来越亲密。再这样下去……”
身为王妃的贴身女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王妃其实没有怀孕?
大门依着惯性,向两旁缓缓打开。
数秒之后,屠飞白清醒过来,非常惊讶地看向四周,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查看自己胸前原本应该受伤的地方。
“是屠飞白!”“小心他开枪!”
屠飞白一惊,下意识地握枪转向门外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喝问对方到底是谁的部队,便被乱枪扫射,身体被子弹的冲力带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鲜血甚至飞溅到他身后十数米外的壁纸上。
在屠飞白倒地之前,于懿回到了白色房间。震耳欲聋的乱枪声于顷刻间消失,耳边却仿佛还有枪声在持续响起。
天神的声音说:“本次任务顺利完成。”
于懿定了定神,听天神继续道:“任务报酬3000点,分给孟蜻一半的话……”
于懿道:“天神大人,应是三分之二。”
“三分之二?”
于懿点点头:“是。”
“……好吧,那你所得报酬应该是1000点。扣去你买的那些东西,最终得到651点。”
于懿先前已经估算过报酬,闻言一愣:“不应该是602点吗?”
“那副红外线眼镜算完成任务所必须装备,可以报销。”
“那么让那两名士兵忘记妾身曾经袭击过他们之事的药,也应属可报销之列吧?”
“嗯……好吧,可以报销。那你这次任务的报酬所得就是851点,这样你还欠我2079点……”
“天神大人。”
“什么?还有要报销的吗?”
“您其实不是真的天神吧?”
“啊,被你看出来了吗?”他语气极其轻松。
“……”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妾身只是想,若是天神,不会允许妾身与您讨价还价吧?”其实并不仅仅是讨价还价,还有许多蛛丝马迹,让她觉得他不似天神。
“那是我心软哪!”
“……”
“天神”见于懿不说话了,又道:“你不是生气了吧?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不过你是个古代人,突然穿过来,见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我说我不是神仙,你反而会觉得害怕,也无法尽力去完成测试任务了。另外,我起初并不能确定你能留下来,如果最终你回到自己的时空界去的话,把这一段经历当成神仙显灵,对你来说更容易接受一些。”
于懿静静地听着,微笑着摇了摇头:“妾身不曾生气,更不会怨怪大人。其实妾身非常感谢您……”顿了一顿后她好奇地问道:“那么妾身以后该如何称呼您呢?”
“波士。”
“波士大人?那是您的名字?妾身可以直呼您的名字吗?”
“嗯……怎么说呢,这只是个称谓,你就这样称呼我吧。直接波士,大人二字就免了。”波士换了话题,“这次任务做得挺久,你先休息几天吧。”
“妾身无需休息,妾身想现在就挑选任务。”
“真的无需休息?”
“上一个任务最后几乎都是孟先生的功劳,妾身只是配合他,所以并不觉得累。对了,孟先生他还好吗?”于懿想到了他那个瞬间对自己眨的那一下眼睛,接着就很快被乱枪击中。虽然这之间有一段时间间隔,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他很好。”
于懿松了口气,便开始看波士发过来的任务简报。她微微皱眉,这些多半是报酬几百点的小任务,甚至还有几十点的,当然几十点的任务都比较轻易就能完成。
在丁静曼与玉桃儿被送去乡下避祸后,于懿其实就没什么可做的了。她回想着本次任务的前前后后,反复地想到波士在她挑选任务所说的话,或许这个任务真的不适合她,到了最后任务还是靠着孟蜻才顺利完成的。
她曾经贪心地想要靠着一次任务就还清债务,反而欲速不达,花了数月的时间,最终却只获得了三分之一的报酬。现在她想明白了,以后她选择任务时除了考虑报酬的高低之外,还需考虑完成的时间长短,以及自己的优势所在。
这些几百点的任务也是可以去做的,只要能尽快完成就好。于懿仔细比较过之后,选择了一项去山村救人的任务。
于懿低头看了自己,瘦弱的身子上面套着一件嫌短的浅灰麻布小褂,黑色粗布长裤洗得旧了,微微发白,裤管下面露出两只瘦小的脚板,上面套着一双偏大的黑色布鞋,往前一伸双手,细细的手腕就从不够长的衣袖里露了出来。
她成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闵菱。
她拾起地上的包袱,摸了摸里面,确认该带来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接着环顾了一下周围。她的身后是一个不大的小山村,此时正是做晚饭的时候,不少屋顶上都有白色的烟气袅袅升起,让雨后湿漉的山村显得更加雾气蒸腾。
这么说来闵氏宗祠就在前面。
于懿沿着砂石铺就的小道跑起来,但她跑不快,没跑几步就要去拉一下双脚上的布鞋。
闵氏宗祠就在罗上村西北不远处,隐在两排百年老树中,于懿跑了没多久,前方碧绿葱郁的枝叶间,就露出了一道黑色的檐脊。
宗祠大门半开着。于懿跑过去,还没进宗祠就瞧见天井里坐着位年近半百、须发花白的老人,便扬了扬手,大声叫道:“三叔公,三叔婆喊你回去吃饭呢。”
闵三爷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板,有些奇怪道:“怎么这么早就做好饭了?换班的人还没来呢。”
于懿道:“三叔公,我替你看着会儿,你去吃饭吧。”
闵三爷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菱啊,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于懿点点头:“行啊,不就是在这儿看着人嘛。”
闵三爷又嘱咐道:“你可别跑开啊,一会儿你二狗叔就来了。”
“知道啦!”于懿脆生生地答道,坐在小板凳上一副乖巧模样。
闵三爷便佝偻着背慢慢走了。等他走远,于懿赶紧跑到宗祠里面。地上横放着一只竹编的大猪笼,猪笼里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却是个女人。
女人名叫秀云,她的丈夫叫闵大安,嫌弃秀云并和她妹妹秀水有了奸情,但按着族规不能无故休妻,秀云又非常贤惠能干,闵大安找不到任何理由休了她。他思来想去,竟想出了一个十分恶毒的法子。
闵大安在赶集时搭识了一个地痞,雇他扮成卖货郎来到罗上村。地痞强行对秀云动手动脚之际,闵大安突然带着村民出现“捉奸”,地痞翻窗逃跑,留下百口莫辩的秀云。
秀云被村人捆起来送到宗祠,明天就要被浸猪笼,活活淹死。
这猪笼是用削薄的篾条捆扎起来的,收头的地方一样用篾条扎着,于懿绕了一整圈也没找到能解开的地方,索性走到秀云身后她视线不及的地方,直接用切割器把猪笼割开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大口子,再用小刀割断捆绑她双腕的麻绳。
秀云的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身上也被捆得密密匝匝的连翻身也翻不了,只能瞪大了双眸,惊讶地拼命摇着头,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于懿见她似乎想说什么,便先取出塞在她口中的布团。
秀云喘了口气后,急切地说道:“菱儿,你做什么啊?!赶快回去,三叔知道了他不打死你啊。”
于懿不解道:“秀云婶,我来救你啊。”
秀云摇摇头,喃喃道:“你别救我,你也救不了我……”
于懿不理她,转回她身后,继续割开她身上一道又一道的麻绳。秀云着急却没办法:“快别割了,我不会自己跑了的,要是跑了,那我受的冤就洗不清了!”
于懿其实很理解秀云,因为她自己在初入教坊时,也恨不得自己死了的好,即使她想方设法最后总算能避免接客,但那种自己已经不清白了的感觉时时萦绕心头。她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撑下来的,或许是那种不甘心的感觉,或许是那一份恨意……
但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渐渐开始觉得,在教坊时的经历也不全然是不堪回首的,甚至也不全是坏事。
她轻轻地问:“秀云婶,你真的想死吗?”
稚嫩女童天真的问话让秀云呆住了。
你真的想死吗?
不,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啊!
于懿已经割开了秀云身上的绳索,又去割捆住她双腿的绳索,一面说着:“秀云婶你要是明天死了的话,村里的人都会说你是活该。”
秀云双手虽然得到了自由,但被捆得久了,双臂又麻又痛,一动就疼得钻心,再听到闵菱的这番话,不禁泪如泉涌:“菱儿啊,我没有偷汉子!我真的没有。”
于懿已经利索地割开她足踝间的麻绳,这就收起小刀,站起身道:“我知道。我听见大安叔和秀水姑说话了,他说那个卖货郎是他花钱找来的,就是为了害你。”
秀云顿时如遭雷击,她呆了一会儿,顾不得全身的麻疼,拼命地从猪笼的破口里往外爬。于懿见她爬得艰难,上前拉着她,助她钻出了猪笼。
秀云刚钻出来,还站不起来,一手就死死地攥住闵菱细瘦的胳膊,盯着她追问:“菱儿啊,你听没听错啊?他真的这样说?”
于懿点点头:“真的。刚才大安叔和秀水姑偷偷跑去林子里说话,那会儿刚下了雨,我在林子里找蘑菇,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闵菱那对纯真的眸子,秀云相信了,她一细想,又追问道:“那你秀水姑怎么说?”
“她,她……”
秀云见闵菱吞吞吐吐,心中不祥预感更为强烈,那两个人好好的跑去林子里说话干什么?颤声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后来大安叔就抱住她了,羞羞啊!”为了让秀云对闵大安彻底死心,于懿必须要告诉她真相。
秀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自己的妹妹和丈夫通奸,一起设计来害自己,自己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于懿见状急忙摇摇秀云,从包袱里取出竹筒,喂她喝了些水:“秀云婶,秀云婶,你不能晕啊,赶紧跑吧,一会儿二狗叔就来换班了。”说着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塞给秀云,“这里面是吃的,秀云婶你带上吧。”
秀云接过小布包和竹筒,含泪哽咽道:“菱儿啊,秀云婶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说完她匆匆逃离了闵氏宗祠。
于懿看着秀云,直到她的身影隐入远处的树丛间,这才回头向着罗上村的方向望了望。这会儿闵二狗还没来换班,她便把刚才割断的粗麻绳拆成几股细麻绳,把过大的布鞋在双脚上系紧,随后便不紧不慢地往宗祠后面走去。
、后宫之主10
拜娜妮咬牙道:“知道了;我会改的。”
林乔又笑道:“幸好你才编了十几只我就发现了,还不算晚,但是之后你可要抓紧才行了呀。”
拜娜妮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一甩裙摆,离开了拼命压抑怒火;快要燃烧起来的褐发少女。
一个小时后;拜娜妮命女仆送来了新的吉祥鸟样子;说是请她看看这样的式样是否可以。林乔拿在手里看了看;随手把吉祥鸟放在一旁说道:“就照这样子编下去吧。”
女仆把她的话带回。
法蒂憋着气;直到女仆退出房间并关上门后才小声而气愤地说道:“她太过分了!既然看好了式样为什么不还给我们,到时候一定会说随手放在哪里找不到了;那一个就等于白编了。”
拜娜妮这时反而平静下来了;她淡淡说道:“反正我本就没准备替她编九百九十九只。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姐姐的事与她有关,甚至很可能就是她的阴谋。”
法蒂赞同地点点头:“肯定是的,她嫉妒心这么强,你才进宫没几天,只是王子殿下少许宠爱你几分,她就百般刁难,也不想想是她自己怀了孕王子殿下才不去找她的。那时候艾妮塞姐姐几乎就要当上第二个王妃了,她一定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所以……”
拜娜妮脸上浮起烦恼之色:“可是要怎么证明就是她做的呢?我们连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更别提证据了。”
法蒂也没法子,她比拜娜妮更晚进宫,认识的人比她还少,两人又都是普通平民家庭长大的女孩,关于计策谋虑之类的,她比拜娜妮更没方向。
拜娜妮喃喃道:“要是能找个人问问就好了。”可是这宫里不知哪个就会是王妃的眼线,万一问到了王妃的人,那不是成了自己送上门去找死吗?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也没有结果,最终结论是现在只有抓住伊德的心,让他对拜娜妮越来越着迷,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讨论告一段落,法蒂就把房门打开,拿了些煮好的棕榈叶进来给拜娜妮编制。毕竟始终关着门说话也太显眼,好像明着告诉别人她们在谈论秘密之事似的。
跟在法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