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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息着问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要不是她早有防备,刚才那话题肯定能分散她的注意力,让他成功把玉玲珑偷到手。
林乔有些怜悯地看看他:“你说是从我轮回时开始换的玉玲珑,我也觉得你只有那个时候可以换,因为就算外形模仿得再像,它也不会和真玉玲珑发生共鸣,太早换掉就可能会被景锐发现。但就在轮回开始之前一小会儿,我和景锐交换了玉玲珑,所以我手里的玉玲珑其实是景锐的。他的玉玲珑因为带在身边久了,悬绳和流苏的颜色会比较深一点。可你手里的玉玲珑因为是根据我那枚的样子仿制的。”
“所以……”她耸耸肩,“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可以确定你在说谎,至于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猜想除了你本人的恶趣味之外,也是因为你想让我以为自己身边的这枚玉玲珑是假的,从而放松戒备让你有机会把它偷走、毁掉,让景锐找不到我。”
“你刚才没把玉玲珑的碎片带走我就该想到了……哼,哼……”他断断续续地冷笑着,“你才是真的说谎专家,演得一手好戏,我都被你骗了。你不用真心对人,也永远不会有人真心对你,事事都用手段,别人无法分辨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干脆一句都不信你了。你便是用这样的态度,去对景锐,时候一长,他,他……”
失血让他虚弱,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就气喘起来,断断续续地说不下去了。
“我对真心待我的人自然用真心对待。至于你,没这资格。”林乔单手扶方向盘,另一手把水壶搁在他嘴边,“好了你可以闭嘴了,给自己留些体力吧。”
他就着水壶喝了一口,稍过片刻品出味道来,不禁惊讶地问道:“灵泉水?”
“只有一口,多的没有。”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语声微弱地说道:“还以为你拿错了呢。”
林乔没再说什么,他们这会儿经过了停车场,她忽然想起傅浩淼的随身物品里有把车钥匙,不由问了句:“你兜里的钥匙是谁的车的?”
“我的。”
她不信地挑眉看向他的双腿。
“不用怀疑,是定制的车,用手就可以搞定全部操作。”
她把电动车驶进停车场:“你的车是哪辆?”
“全场最风骚的那辆。”傅浩淼虚弱地勾起嘴角。
林乔一眼就瞧见了那辆“风骚”的黑与金色相间的兰博基尼,用他口袋里的车钥匙果然能打开。她打开兰博基尼车门,把电动车尽量驶近车门,下车绕到傅浩淼那侧,双臂从他背后自腋下穿出,环抱住后奋力把他拉出电动车。
但这项任务对极度瘦弱的她来说太过困难。她鼓足全身的力气,刚勉强把他拖出电动车,双腿就无法支撑住自己加上他两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向后摔去,臀部重重撞到兰博基尼门沿上,再坐到地上,她现在瘦的全身没几两肉,摔下去时尾骨硌在地上,疼得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大概是扯到了伤口,傅浩淼也疼得哼了一声,无力地靠在她身上。
林乔等这阵疼劲过去,扶着他的上身咬牙从地上爬起,再次从身后抱住他,奋力地把他往车上拖,却只是把他拖到门旁地上,要把他拉上车,是随便怎样都做不到的了。
不是她自不量力要挑战这个不可能任务,而是因为她开着电动车跑不了多远,一定要换汽车,而如果没有傅浩淼这张脸,她连大门都出不了。所以眼前的困境是她必须要解决的,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弄上车才行。
勇气本来趴卧在板车上休息,见林乔满头大汗地要拉傅浩淼上车,低啸一声从板车上一瘸一拐地下来了。林乔惊讶地看着它走近,黑夜里也看不清楚它的伤势如何,但它走路时那条伤腿确实是落地的。也许长时间喝灵泉水虽然没让它成为灵兽,伤势却会好得比普通动物要快上许多。
勇气用头顶着傅浩淼,林乔再奋力拉扯,终于把他拖上了这辆车。被她三番五次拉扯震动,他的脸色变得一丝血色都没有,但他居然都忍住了,一声疼也没叫。
她累得双腿像打摆子似的不停地抖,一屁股坐在柔软舒适的橙红色真皮座椅上,真是一动都不想动了。勇气则是轻轻一纵,跃上车后座,舒舒服服地趴下了,这可比在冷冰冰硬邦邦的板车趴着适意多了。
林乔让自己歇了一分钟,接着就逼自己动起来,用防雨罩把后座的勇气整个遮盖起来,关上车门。
接着她低头研究这辆车的驾驶方法,发现这车除了刹车和油门换成手柄操作外,其他方面和一般的车没什么区别,跑上来有些不习惯,老是想用脚去踩却一脚踩空,真开起来了就还好。
开着这辆“全场最风骚的车”果然管用,第一道门卡甚至都没人来问一声,她一刷感应卡门就打开了。她驾车继续往东侧驶去,很快就能看见一道三米多高的铁门,门旁的保安室有昏黄的灯光透出。
听见车驶近的声音,保安室里的保安走了出来。火警警报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大概听说了火警只是虚惊一场,保安显得很放松,但当他看清林乔那一身诡异的装扮不由眼珠瞪得极大。
林乔很无奈,钻石婚纱实在太抢眼。
黑夜里数百颗货真价实的钻石反射着灯光,璀璨夺目,老远就看见车里亮晃晃白乎乎的一团,以至于她一直把车开到保安室边,保安才反应过来,把视线移向坐在她身边的傅浩淼,殷勤又恭敬地半弯着腰,打招呼道:“傅先生,这么晚出去啊。”一面心里仍然忍不住嘀咕,驾车的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是谁?从没见过啊。
、111
林乔用傅浩淼的外套掩住他腹部的伤口与血迹;夜色下从车外是看不出异状的。她握着射线枪的手也藏在外套下面;枪口紧紧顶着他的腰肋间。
傅浩淼轻声命令道:“开门。”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惨白;半闭着眼睛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但保安近距离见到他的次数不多,看不出和他平时有多少大的区别;最多就是看上去疲劳了些。
这里地处市郊,颇为僻静;附近几乎都是田原;没有其他什么商业或公共设施。保安虽然满心纳闷与好奇,但他刚进公司时;上头就对他交待过了;公司里的事少问多听,少瞎琢磨多干事儿;看到什么古古怪怪的事要只当没看见。所以保安小哥只是殷勤地说了声“是”就跑回保安室去开启大门。
林乔心里一松,耐心等着铁门开大,正要启动跑车,却见前方几十米开外的大路上,有一辆黑色宾利转弯驶了进来,刚松下来的心便又是一紧。
“是我哥。”傅浩淼淡淡说道。
林乔盯了他一眼,用外套下的枪管顶了他一下,暗含警告之意。
他一侧嘴角弯了弯:“你可以喊他傅总。”
随着宾利越驶越近,林乔捏紧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但脸上表情却愈加放松,甚至浮起微笑。
宾利在他们车旁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与傅浩淼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但要比他年长了许多,与其说是傅浩淼他哥,林乔觉得更像他叔。她抢在他说话之前,用一种稍嫌热情,甚至带着谄媚讨好的微笑向他打招呼:“傅总好。”
宾利男别说回应了,简直就没正眼瞧她。他微带诧异地看向她身旁的人:“浩淼,你这时候出去干嘛?”
傅浩淼不答反问,态度简慢无礼:“你这时候过来干嘛?”
“有点事。”对方答得极为简单。
“我也有点事。”傅浩淼也答得极为随意。
宾利男的视线并未多在傅浩淼脸上停留,接着转向林乔,略带审视地观察着她。
林乔眼看着他嘴唇微启,就要问出“她是谁?”时,身旁的傅浩淼忽然嘴角弯了弯:“急什么?等一会儿有你好摸的。”他这句说得有气无力,听起来语调却更显暧昧。
一听这话,宾利男的视线就滑到了林乔和傅浩淼之间,见他的外套盖在腰腹间,而她的手伸在外套下面,再联系她穿着的低胸婚纱,突然他的脸上就露出一个“我懂了”的浅笑,眼神中不经意飘过一丝轻视,朝着傅浩淼微点一下头,接着便升起车窗,朝里面驶去。
林乔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等宾利开起来后,黑着脸一拉油门,轰地冲了出去。
保安一直在保安室内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对话,这会儿探头看了看疾速驰远的兰博基尼,心里暗暗嘀咕有钱人怪癖还真是多,傅先生腿不利索,但要什么漂亮姑娘找不到,刚才这女人骨瘦如柴,除了一对眼睛大点,全身上下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就算半夜出去野战,有意思吗?
或者是这女的更有钱?傅先生才是被吃的?那这女的也有毛病。保安对此事做了定性,啧着嘴回保安室看他的小电影去了。
林乔被傅浩淼吃了回嘴上的豆腐,偏偏没法发作,肚子里憋着一把火,把车驶离门口几百米后一个急刹车。
傅浩淼因为惯性身体往前冲,压到伤口疼得抽了口冷气。她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把他双手拉到背后反绑起来。刚才要瞒过门岗,不让他们发现异常才没有绑住他,现在却是把他绑起来才能让她安心驾车。毕竟要一手拿射线枪对着他,另一手操作这辆全手控的定制车,是极有难度的一件事。
傅浩淼喘了口气,说道:“没必要再绑着我了吧?刚才我多有配合,既没叫救命,也没逃跑。”
林乔没有说话,用力抽紧他腕上扎带,接着继续驾车往前开,之后的十来分钟里一直都板着脸。
“哎。”傅浩淼叫她。她并不搭理。
“林乔。”
“林小姐……”
她还是没接话,甚至没有看他。
“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他小声说道。
林乔快速地瞥他一眼,他的外套滑到了座位下,腹部渗出的鲜血把他上衣的下半部分都染透了,本来淡绿色的针织衫成了暗红。
她急忙把车停靠路边,撩起他针织衫下摆查看伤势,厚厚十几层的纱布已经吸透鲜血,还不断有血从纱布下缘流出来,沿着腹部淌下,他穿着的黑色长裤虽然看不出明显的变化,但身下的橙色座椅上却有一大滩触目的殷红。
她取了两粒疗伤药放进他嘴里,喂他喝灵泉水,他咽下药丸,低声说道:“你也不怕浪费……我对你已经没用了……”
“这是回报你刚才在门口的‘配合’。”她略带讽刺之意地说着,快速替换了新的干净纱布,用力按住伤口止血。
“你放开我的手……我自己按着就行……”
她解开绑着他手腕的绳索,看着他用双手按住自己伤口上的纱布,再瞧了瞧他的脸色,见他虽然面如白纸,神智还算清新,没有要昏过去的迹象,就问:“你自己按着行吗?我要继续开车了。”她耗不起时间,她需要尽快远离这里,回到市区。
“目前来讲没什么问题……”他虚弱地说道。
她沿路开了一会儿,他问道,“你已经逃出来了,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不是随便往哪里一丢就好了吗?”
她回头看了看他满是血迹的双手与上衣,就这样把他丢在路边他会死的,但如果留下手机让他呼救的话,她现在逃得还不够远。“路过医院时我会把你丢下去的。”
他低低哼了一声:“你刚才费尽力气把我搬上车……其实完全用不着这样做……你可以用枪逼我打电话给保安室,说你会开着我的车出去办事,让他们放行……”他体力不济,只极轻微地摆了一下头,“人笨,就是没办法……”
林乔:“把你留在那里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开着你的车逃走的。”
“杀了我不就行了?”他语气轻飘地说道,仿佛在说下雨打把伞就行了一样。
“如果这样的话,你哥进来时就会遇见我独自开着你的车。”
“那只是巧合,而且你如果没有浪费许多时间把我拉上车,就会更早出门,不会遇见他的。你在做任务期间也不是没有杀过人,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是恨我吗?还说送我去医院?哈哈……”他大笑起来,却只笑了两声就因为伤口痛停下了,咝咝地倒抽着冷气。
林乔发现他正试图激怒她,她才不会让他遂愿,就淡然说道:“你还算是个重要人物,目前来讲,留着你比杀了你对我更有利。”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胶囊里的人少了一个,傅浩淼也失踪了,他们会追杀她,因此她需要一个人质。
她忽然极浅地笑了一下:“你费尽心机骗我玉玲珑已经调换,又把假玉玲珑摔碎,其实你也完全用不着这样兜圈子,如果你当时告诉我,那些任务位面全是假的,景锐也是虚幻的人物,以前的事全是一场幻觉,这就足够让我崩溃了。”
智商被低看的傅浩淼十分不爽地说道:“我本来是想把真玉玲珑偷到手,如果你以为真的已经被毁,就不会在意身上这枚假的,我就容易得手了,没想到你会识破摔碎的是假货。”
林乔不解地问:“你要偷真玉玲珑做什么?”
他扬起一边眉毛,像是个想出新鲜恶作剧的孩子,一脸坏笑地说道:“你说景锐要是找过来,发现拿着玉玲珑的是个男人,他会怎么样?”
“他会分辨得出,你不是我。”林乔不为所动地说道。
“可是,你的事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