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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匕首换!”看了看云锦的脏手,妖孽男只是皱了下眉却没甩开她。
“什么匕首!你凭什么断定匕首一定在我这里?”云锦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想知道他的自信源自何处。
妖孽男看来心情不错,竟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当时看见你把它收起来了!”
“怎么可能?在马车上,你也没回头,怎么看到……”话未说完,云锦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即便我收起来了,也不一定带在身上啊!”某人准备顽抗到底了。
妖孽男挑起眉毛哼道:“我的衣服难道是你用手撕的?”
知道绝对混不过去,云锦从怀里掏出匕首递给他,陪着笑脸道:“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你昨天用什么药替我治的伤?怎么好的如此快?”低头检视了一下伤势,妖孽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啊……这个……能不说吗?”看着妖孽男眼里古怪的笑意,云锦知道自已这话跟没说一样。“我也不知道,就是随手摘了些树叶捣烂了替你敷在伤口上!”
空间的秘密死也不能说,否则他还指不定会出什么阴招呢!都怪自已一时大意,让他好的太快,早知是这样就掺上一堆真树叶,让他在茅屋里躺上十天半个月的,饿死他算了。
“噢!”妖孽男看了看云锦,转身进了屋。
以为他去取解药,云锦急忙跟着也进了茅屋。可妖孽男盘膝打坐,跟本没有拿解药的意思,云锦怒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阿!快给我解药!”
“那酒没毒!我骗你的!”妖孽男给了云锦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原来一直被他当猴子耍,云锦气的直跳脚,“毒舌……妖孽……恶ā…中山狼……小人……”
任凭云锦上窜下跳地怒骂,妖孽男跟老僧入定似的连眼皮都没抬,根本没打算搭理她。等她骂累了,才睁开眼不紧不慢地道:“我叫燕昭,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的名字。”
冷静!一定要冷静!被他气死就赔大了!一定不能上他的当!想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才是正事!
云锦恶狠狠地瞪着燕昭,眼睛一转又对他笑道:“你是杀手吧!看你这一身伤,估计是杀人不成反被人追杀吧!呆在这里总不是长事,这里没吃没喝的,你还是想办法快出去吧!咱俩进谷的方式不同,互相交换出谷的路径,你走我来的路,肯定能躲过追杀你的仇家!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回,咱俩扯平了。看在咱俩这么有缘的份上,出了山谷,我也肯定替你保密……”
“我不是杀手,我是镖师!进谷的路径跟你确实不相同――”燕昭故意停顿了一下,忽然露出白森森的牙,凑近云锦笑道:“不过你说对了,我现在真是被人追杀!隐藏行踪最安全的法子就是杀人灭口!”
“你……你要杀我!”昨夜被长剑抵住脖颈的寒意又袭来,云锦小脸一白,拔腿就往门外跑。刚到门外,就听见燕昭狂笑不已。又上当了!云锦气的几乎咬碎牙齿,两世为人还没被这么耍过。没天理阿!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刚发誓不再搭理燕昭,就看他出了屋,拎着长剑往山谷深处走。云锦很不争气地追上去拉住他,急道:“你去哪?别把我扔在这儿!这有蛇还有狼!我从上面摔下来……我自已出不去……”
情急之下她也不隐瞒了,絮絮叨叨地把她落下山谷的经过说了一遍,还重点说了一下对云涛的挂念,说完眼泪汪汪地看着燕照,希望他能被自已的温情牌打动,带她出谷。
谁知听她说完,燕昭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你肚子不饿吗?我去找点吃的!”
噗!云锦觉得自已要吐血了,猛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钻进茅屋,替自已治疗内伤去了。
感觉过了一个时辰燕昭也没回来,云锦有些坐立不安,开始怀疑他是扔下自已一个人跑了。正站在门口张望的时候,忽然见燕昭一个倒翻从房顶跳了下来,手里还拎着两只烤好的野兔。
一边吃着烤的恰到好处的野兔,云锦一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从房顶上下来的?”
燕昭撕下一条兔腿递给云锦,看着她吃到嘴里,才笑容满面地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怀疑我偷跑!有没有在背地里说我坏话!”
“咳……咳……你……”差点被嘴里的兔腿肉呛到,云锦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自言自语,否则这家伙可能真的一溜烟跑掉,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看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子!肯定在心里骂我来着!”
“没有!没有!你去了那么半天不回来,我以为你遇到仇家了,正替你担心呢!”云锦急忙摆手,替自已辩解。
“是吗?真要谢谢你!”从云锦手里抢回兔腿,又顺势把她怀里的烤野兔夺过来,燕昭才冷哼道:“还有力气说谎骗人,肯定是肚子不饿,你不用吃了!”
虽然没吃饱,可云锦也不敢跟燕昭抢食,恨恨地看着他把两只野兔啃光,过了半晌才没话找话地套近乎道:“总感觉燕大哥今日与当日救我时有些不同……似乎……”
“我看见蠢女人就不想说话!看到自作聪明的女人就想教训她!所以看起来有些不同!”
骂人不带脏字!说他是毒舌一点都不冤枉他!云锦恨的牙痒痒,索性豁出去了,站起身就往外走。出于礼貌,她还是跟燕昭告辞道:“我走了,您保重吧!后会无期!”
“我晚上带你出谷!”云锦迈到门外的腿,被燕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拉了回来。
屡次被耍的孩子伤不起啊!云锦小心地追问道:“真的?你说话算数?”
“信不信随便你!不信现在就走,信就闭上嘴,保持安静!”吃饱喝足的燕昭盘膝打坐,直接把云锦当成空气。
、第027章 自杀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现在走?”终于可以出山谷了,云锦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飞到谷顶见到云涛还有全叔他们。*。課外覀呡弇甠
无视我?我烦死你!云锦祭出祥林嫂的杀招,反复不停地念叨,“为什么不现在走?为什么不现在走?为什么不现在走?……”
当她念到第二十七遍的时候,燕昭终于接茬道:“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见人?”
嗯?我的样子怎么了?被燕昭一问,云锦低头打量了自已几眼,才明白他的意思。她虽然穿着衣服,可上衫早破的不像样子,一边袖子撕了个大口子,隐隐露出粉光致致的肩膀。下边的裙子早撕成绷带替某个毒舌绑伤口了,现在腿上只套着一条刚到膝盖的灯笼裤,露着满是泥渍的半条腿。两只淡粉的绣花鞋也糊满泥巴、草叶,不但看不出颜色,连鞋的样子都变成方形。自已的脸现在看不到,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我还有衣服,我马上换!”羞愧阿!这幅模样别说在天元,就是前世也没法见人。
“那我呢?”
“你怎么了?”自动忽略燕昭*的上身,云锦直接往他下身瞧。“你裤子没破阿!可以见人!”
“蠢女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燕昭真心不想再搭理她。
难道是光着膀子没脸见人?看来这毒舌还挺注意仪表。云锦吐了吐舌头,轻声笑道:“原来是不想别人看到你这狼狈模样,我还以为你是怕了仇家,想躲到晚上再出去呢!”
“你说什么!”燕昭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云锦的眼神中已是寒光闪动。
可能无意间触到燕昭的痛处,云锦暗悔自已得意忘形,马上知趣地闭上嘴,灰溜溜地躲到门外,不敢再招惹他。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昏暗,云锦兴冲冲地喊道:“天黑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吧!”燕昭从茅屋中出来,竟不知从哪找了一件外袍穿在了身上。
袍子虽然也是黑的,可明显不是他的衣服。长袍穿在他身上将将到小腿,说明袍子的主人比他矮许多。也难怪,天元朝的男子多数都身高一米七左右,这家伙摆明在一米八以上,正常的袍子穿他身上是显小。
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他包裹里只有一个水囊还有几个包子,这袍子是哪来的呢?难道他也有随身空间这样的法宝?云锦的八卦心蠢蠢欲动,忍不住问道:“你在哪找到的衣服?”
“茅屋里!”
“我昨天翻了半天,什么也没翻到,你怎么找到的?”某锦的好奇心上来,十头牛也拉不走。
“这是我家,我当然知道!”
“可衣服显然不是你的!怎么会是你家?”
“闭嘴!衣服是我义父的,你再多嘴就不用出谷了!”燕昭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某位聒噪的八婆。
欧耶!终于挑战到你的极限了!让你也知道知道愤怒的滋味!云锦心中暗暗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幅无辜和害怕的样子。 課外书
“哎!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跟着燕昭走了半天,天生方向感极差的云锦也觉察出不对劲了,这分明是往更深的山谷走嘛!哪里是出谷的路!难道他真要杀人灭口?云锦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腿脚开始不听使唤。
“我要先去办点事!一会再带你出谷。”似乎看出云锦的想法,燕昭又补充道:“要杀你,也不必这么费事。”
也是!这个山谷人迹罕见,杀完人随便往哪一扔都不会被发现,何必还特意找个地方动手。想通了,云锦脚步自然就快了起来。生怕被燕昭落下,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在走。
“你在这里等着!”到了一处极险峻的地方,燕昭突然停下来,吩咐了云锦一句,便纵起身形飞跃而去。
“啊?你……”刚惊叫一声,就看见燕昭立在数十步外的山崖上,对着一堆石块跪下,极虔诚地磕头。
他说包子是祭品,难道他在扫墓?大半夜的扫墓,他也不怕鬼上身?一想到鬼,云锦就感觉背后冒凉风,吃掉祭品的人可是她阿!抱着胳膊缩成一团,转着身子警惕地四处打量,生怕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抓她。
虽然一直被他戏耍,抬头看到燕昭宽厚的背影,云锦心里还是踏实了一点。这家伙虽然毒舌,看起来为人还不坏。可是他在做什么?难道是在哭?借着淡淡的月光,发现燕昭的肩膀一抖一抖地在抽动,以为自已眼花了,云锦用力揉了揉眼睛,可再看过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跑哪去了?云锦忙转头四处寻找。忽然一阵啸叫声,从山崖上传来,她仔细辨认,才发现燕昭正站在山崖边一块突出的巨石上,石头下面就是无底深渊。他站在石头边上,张开双臂,跟跳水运动员的准备姿势似的,仿佛下一步就是纵身跃下。山风翻卷着他的衣角,好像随时都能把他扯下深渊……
混蛋!这混蛋要自杀!云锦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危险,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攀上山崖,趴在岩石边上一把扯住燕昭的脚,几乎带着哭音道:“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自杀?活着是不容易,可也不能就这么死阿!
我父亲刚去世,从小订亲的夫家就上门逼着我退亲;他刚入土,族人就来抢夺家产;姨娘卷着家财跑了;我还差点被退亲的那个混蛋侮辱;逃难时遇上强盗,家里人生死不明;落到这里,还被你耍弄,我这么倒霉都没想着去死……
你不过一时被仇家追杀,受点伤而已,怎么能起轻生的念头呢?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这么没志气!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你这点事算什么……你可别跳阿!你要真跳我拉不住你的……”
“你说完了?”燕昭弯下腰,看着抱着他脚喋喋不休的女人,眼里难得有一丝温柔。
她仰头看着燕昭,手拉得更紧了,“还没有呢!你别死阿!要怎样你才不死阿?”
看燕昭似乎在极认真地想,云锦也不敢打扰他,半晌他才开口道:“唱首歌给我听!也许我一高兴就想通了!”
情急之下,没听出他话中的戏谑之意,云锦马上张嘴口唱道:“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
刚唱完一段,云锦突然意识到不对,松开燕昭的脚怒道:“你不是要自杀?”
“谁跟你说我要自杀?”燕昭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了,大笑着纵身从岩石上跃下。
“可我刚才看到你在哭……然后你就……我以为……”
饶有兴趣地看着云锦,燕昭问道:“我背对着你,你是怎么判断我在哭?”
云锦奇怪地问道:“你跪在坟前,双肩一抖一抖的不是哭是在做什么?”
“哈哈哈……我刚好在义父坟前参悟透一个剑招,我那是在笑……”
大半夜的扫墓上坟就够变态的了,居然还对着坟墓大笑!天雷阿!你怎么不劈死这个混蛋!云锦终于明白了她的思维模式跟眼前这个家伙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而且在他面前自已的智商也有往负无穷发展的趋势。
见云锦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间,一动不动地蜷坐在岩石上,燕昭催促道:“快下来!我们出谷!”
“这太高了……我腿软……下不去了!”云锦连脸都不敢抬,低声哼了一句,心里已做好被燕昭嘲讽的准备。
可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