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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正求神拜佛,祈祷这些天夜里不要下雨,美玉忽然从树后转出来,低声道:“昨日是我唐突了!这个你拿去!”
没想到美玉会向自已赔礼,云锦一怔,忙站起身接过她递过来的青布包。打开包了几层的青布,里面是一本线装的古书。
扉页上写上《灵草集》三个篆字,打开一看,里面绘满了各种各样奇异的植物,每株植物底下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黄褐色的书册看起来厚,翻开来却只有几十页,云锦这才发现原来这书页不是纸而是鞣制过的羊皮。
虽然不知道这本书有多珍贵,可一看就知道是传承久远的东西,即便美玉要为昨天的事道歉,也不用拿这么珍贵的古书送给自已吧!
抬头看了看美玉,见她痴痴地瞧着那本书,眼底俱是舍不得,云锦心中更加疑惑,便推脱道:“前辈您太客气了!昨天的事都是云锦的误会,您何必如此!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万不敢收下!”
收回目光,美玉淡淡地道:“即送给你了,你就不必推辞!”
益发觉得事情蹊跷,深知贪小便宜吃大亏,云锦哪敢收下这本书,忙笑道:“前辈您熟知医理药性,这本书对您来说更有用处。我对岐黄之道一窍不通,这本书给我也是白糟蹋了……”
见云锦将书举到自已跟前,执意不肯收下,美玉叹了口气道:“真是傻丫头,当年不知有多少人为这本书而死,如今送到你面前你却不肯要!你与灵药有缘,千年难寻的曼珠丹都能被你巧遇,你便是师父说的有缘人。这本书你受之无愧,有什么好推辞的。”
听她提到曼珠丹,云锦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美玉的心思了。
曼珠丹对美玉来说似乎很重要,所以昨日只见到曼珠丹的叶子,她便欣喜若狂。昨日一整天都没见到她和皇甫昆仑,他二人定是顺着自已来时的路去寻找曼珠丹了。
按他们的想法,但凡灵药仙草生长的地方都会有些异常,他二人住在这里,对附近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多年来都未见过曼珠丹,昨日把附近都翻遍了也没有收获,美玉失望之余便会认为她与仙草灵药无缘。若要得到灵药,就一定要找个有缘人。
之所以将《灵草集》送给自已,又说了那翻话无非是想激发自已的好奇心。让自已这个有缘人按图索草替她找到曼珠丹。以她下毒的本事,最后曼珠丹与《灵草集》又都会回到她手中……
随意翻了翻《灵草集》,果然看到曼珠丹的图样,云锦头皮发麻,果然被她猜中了。当初若不是燕昭用同样的招数骗自已替他保存匕首,自已这会肯定会上当。
先前还以为美玉不过是长年隐居山野,所以有些性情孤僻罢了。没想到她也跟燕昭似的,心思千折百转,兜兜转转的全是主意。她的心机远非自已料想的那般简单。
也许她的喜怒无常也是装出来的,昨天替自已准备衣衫也是别有用意。定是她误会自已与燕昭关系暧昧,想借此获得燕昭的信任!
越想越觉得美玉居心叵测!手里的捧的哪是书,分明是个烫手的火炭。
云锦刚要找借口推脱,忽然念头一转,便笑道:“前辈既然这样说,我却之不恭,可受之又有愧。我倒有个主意,不如我将这本书先借来看几日,放在心里背熟了或是另外用笔墨誊写了,再把原物奉还,您看可好?”
听见云锦肯收下书,美玉心头一松,面色和软地笑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过你既然打定主意,我也不好勉强,就按你的主意办吧!”
“那我现在就去誊写!好早点将原本归还前辈!”随意找了个借口,云锦带着《灵草集》躲回茅屋。
照着《灵草集》的图形,云锦终于将空间的植物认全了。开着血色花的是曼珠丹,长着尖刺的是八重葛,果食累累像珠子的是伽蓝草……而那个果子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朱果。
看着功能各异的植物,云锦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没极力推脱,否则她真成了守着宝山要饭的人。
摸着曼珠丹晶光璀璨的叶片,云锦有些拿不准,燕昭身上的剧毒到底是它解的,还是美玉那些药丸的功劳。
既然美玉那么看重它,云锦决定拿它试试,看它到底像不像书中说的,能解天下奇毒。
摘了一株曼珠丹,连花带叶揉碎掺在那坛酒中,云锦的心开始有些忐忑,万一《灵草集》记载的不准确,喝出问题怎么办?
有美玉这个用毒解毒的高手在场应该没事的!现在不试,日后更没有机会了!强行说服自已,云锦把那坛酒搬上了饭桌……
、第063章 作主(求收藏求推荐〖全本小说下载:。cndmoz。/〗)
拍开泥封,皇甫昆仑迫不急待地倒了一大碗。
烛光下,暗红色的液体流光溢彩,柔和绵软的醇香中别有一种清新的甜蜜。
瞪着眼前那碗血似的液体,皇甫昆仑对着云锦叫道:“臭丫头,你想害死老子吗!哪有酒是这个样子。”
少见多怪!云锦心里暗笑皇甫昆仑不认识红酒,可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半点意思。
端起酒碗仔细瞧了瞧,燕昭也有些疑惑地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一天之内就酿好了?”
被燕昭这么一问,云锦有些懵了。葡萄酒不是自汉朝就有了吗?流传这么些年,怎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燕昭也不认识?难道说,葡萄酒从未在天元朝出现过?
本来这酒要发酵一个多月才能酿好,没想到在空间加速了它的发酵,一日功夫便醇香无比,自已只顾着印证曼珠丹的功效,却忽略了酿酒周期。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横空出现,这突如其来的葡萄酒会不会给自已惹出麻烦?
“这酒叫‘赤霞’,我父亲偶然从一本古书中看到,便在家中试着作,我跟着学会的!今天这坛其实也不算是酿好了,再过些日子味道更醇厚些!”情急之下云锦便把事情都推到苏文山头上,反正他已经去世,死无对证。
文状元家中有些孤本古籍,也在情理之中,美玉和皇甫昆仑都没言语,偏燕昭瞟了一眼云锦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在梦中学的呢!”
“轰”的一声,云锦脑子一片空白。这家伙什么意思?难道他开始怀疑了?
转着酒碗,放在灯下仔细瞧了半晌,又闻了闻味道,美玉突然指着云锦道:“你喝给我们看!”
美玉并不友善的腔调让云锦激灵打了个冷战,擅长用毒的人一般疑心都重些。自已想拿别人作实验,结果反倒成了那只小白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自作自受阿!
知道躲不过,云锦索性豁出去了。
没有合适的酒杯,只能拿一只白瓷茶盅代替。倒了大半杯赤霞,轻轻晃动几下,闻着诱人的香气,云锦忽然有些心酸。
前世秋明水酷爱红酒,是他教会她如何酿酒,如何品味……
物事人非,今生还有机会跟他一起共享美酒吗?
鼻端传来妖娆的酒香,嘴里却苦涩难忍,半眯起眼强忍下那丝泪意,云锦举杯欲饮,却被人劈手把酒夺走。
瞧燕昭将那杯酒一口喝掉,明白他维护的心意,云锦眼中泪意更盛。生怕别人看出异样,忙笑着掩饰道:“要小口小口的喝……味道才好!”
伸手按住燕昭的脉门,美玉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狐疑,起身另取一只茶盅倒了一杯赤霞细品。
看他们都细品慢饮,颇有些享受的意思,嗜酒如命的皇甫昆仑早就耐不住了,抱起酒坛牛饮。
“呃!”打了个酒嗝,他有些不过瘾地咂了咂嘴道:“这也叫酒?跟糖水似的,哪有半点烈性!云丫头,明日你再酿十坛,老子好好尝尝!”
不好喝还要再酿十坛细尝?分明是喜欢的很,又拉不下脸求人,这老头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被皇甫昆仑自相矛盾的说法弄的哭笑不已,本想答应下来,可一想到酿十坛酒的工作量,云锦暗中撇了撇嘴。
“她不酿!”没等云锦想好推脱的借口,燕昭就替她直截了当地回绝了。
狠剜了燕昭几眼,皇甫昆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想就此做罢,可口中余香绵软,肚子里的酒虫早爬的全身酥痒,皇甫昆仑咽了咽口水,转脸对云锦笑道:“好丫头,明天你替我酿酒,我去打只野猪来给你吃!”
云锦心中暗笑,从臭丫头到云丫头又到好丫头,皇甫昆仑口中的称呼一变再变,讨好自已的意思谁都能看出来。最后还像哄孩子似的,拿好吃的诱惑自已,为了一坛酒,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倒真是什么事都肯做阿!
“拿剩下的心法换!”对上皇甫昆仑要吃人的神情,燕昭脸上又挂出狐狸笑,摸着下巴诱惑他道:“锦儿明日帮你酿二十坛酒!比今天更用心,保证坛坛都淳美无比!”
酿二十坛酒!你想累死我吗?就知道这家伙留在这里没怀好意,可也没必要把我累死吧!嘟起嘴极为不满地看着燕昭,云锦恨的暗暗磨牙。
隔着桌子,皇甫昆仑一把掐住燕昭的脖颈,骂道:“臭小子!你休想!你骗得了小师妹,却骗不了老子!老子不会教你心法的!”
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燕昭轻轻拍了拍皇甫昆仑的手腕,笑吟吟地道:“不用急着回答!想好了明日再说也不迟!你一定会想通的!”
信心十足的腔调。
皇甫昆仑气得额上青筋直蹦,却对他无可奈何。
一直沉默的美玉突然开口,眸光流动语声婉转地道:“师兄,你答应他吧!”
“不行!”
皇甫昆仑大叫,云锦亦颇感意外。习武之人不是都对内功心法之类的东西都看的很重吗?
若皇甫昆仑同意用心法换酒,倒有几分可能,这老头本来就疯疯癫癫的,做什么不靠谱的事都正常。可美玉怎么会同意呢?还主动劝说皇甫昆仑?她就那么相信燕昭?
似乎没注意到云锦神飞天外,美玉又展眸对她微笑道:“既然你们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若愿意我可教你些治病用毒的法子,你一个姑娘家有些防身的手段也是好的……”
不待云锦回话,燕昭再次替她作主拒绝,“她不学!”
神情一黯,美玉俏脸现出一丝薄怒,细长的眸子盯着燕昭道:“她是你何人?由得你替她作主?”
“她是我的女人!自然事事由我作主!”燕昭举杯浅酌,半眯着眼,似在细品赤霞的风情,根本不再乎美玉的怒意。
怎么又是‘我的女人’?这家伙能不能如实并准确地描述俩人的关系?云锦气结,可自已莽撞在前,美玉误会在后,这会辩解俩人的关系于事无补,反倒平添误会。
抬眸对上嘴角上挑,似笑非笑的燕昭,无数吃亏的经验告诉云锦,这会还是少惹他为妙。又想到自已被骗,亲口答应事事听命于他,云锦就气的牙根痒痒,
强咽下这口恶气,可到底意难平,云锦伸出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燕昭一脚。
“哼!不识好歹!”
许是从未被人如此生硬地拒绝,美玉沉下脸,眸光阴寒地盯着燕昭,却没再说话。见美玉脸色不好,皇甫昆仑亦小心起来。一顿饭,除了燕昭,其它三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回到房中,云锦立刻一脸郑重地对燕昭道:“以后不许说‘我是你的女人’这种话!”
燕昭唇边漾起一抹笑意,仿似是漫不经地问道:“那你是我什么人?”
有些讨好地倒了杯茶,递到燕昭跟前,云锦提醒道:“你可以说我是你的亲戚呀!”
“我是被义父捡来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哪来的亲戚?”
“我是你朋友家的亲戚可以了吧!”
燕昭笑容更盛,眼眸邪魅,“我是孤男、你是寡女,你认为会有什么朋友,能把你这么大的姑娘托付给我,千里同行?”
“我们可以是朋友!”
摸着下巴打量着云锦,燕昭眸光闪烁,“什么样的朋友?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状元之女和我这个浪迹天涯的镖师做朋友?”
真是鸡同鸭讲,云锦郁闷至极,咬了咬嘴唇,仍不死心地道:“那就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妹妹!”
“早说过了,我不想给你出嫁妆,更不想养你一辈子!再说了,你长的那丑个样子,跟我可有半分相似?”燕昭懒散地靠在床头,对云锦的说法频频摇头。
气得抓狂,云锦怒道:“你是镖师!我是雇主!这总可以了吧!”
燕昭直起身,摊开右手伸到云锦面前,嬉笑道:“我走镖的银子呢?”
“你……你……”云锦彻底无语,兜兜转转,俩人的关系算是解释不清了。
抱起被子扔到燕昭身上,云锦怒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你让我去哪?”
“厨房、浴房、竹林、随便你去哪儿!反正不是这间屋子!”
把被子扔回到床上,燕昭脸上笑意灿烂,“真是没天理阿!我重伤未愈,你怎么赶我出去呢?”
被燕昭的无赖样气得倒仰,云锦抱起被子恨恨地道:“好!那就燕大爷歇在屋里,我去外面睡!”
一把拉住云锦,燕昭忽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有话对你说!”
、第064章 猜测(求收求推)
温热的气呼在耳里,有一丝痒。松柏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在夏夜的斗室间流转。似被无形的力量裹胁,柔软若水的夜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