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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习毒术有害身体,燕昭为何不跟自已直说?若他直说,自已也不会跟他争执,生出那场风波!
可若他直说,依自已的个性,定会追问,究竟如何伤害身体!关于女人生养这种事,任燕昭如何放荡不羁,也无法开口对自已说吧……
即便这样,他也不能随意欺负自已阿?他可以委婉的提醒自已或者……
终究是自已误会了他,糟蹋了他的一片好意。
想到昨夜自已亲口对燕昭讲,‘我不是你什么人,你莫要管我’这种伤人心肺的话,云锦的头越垂越低。
他会不会恼了,从此再不理自已了?
不会的!燕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你什么人阿?凭什么要管你?舍命救你,还被你连番误会,遇上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神仙也得气死……
脑海中天人交战,愤恨、恼怒、愧疚、疑虑……百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走马灯般在云锦心头旋转,让她坐立不安。
忙了一天,终于将二十坛酒封好。把酒悄悄地送进空间,又在每坛酒中放了一株曼珠丹。云锦才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
看见仍放在桌上的瓷瓶,云锦心头一暖,顿时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若他真的恼了,就不会去美玉那里替自已找药了!
拔开瓶塞,轻轻将药敷在脸上,水般的清凉让脸颊舒服不少,肿胀的感觉立刻消失。斜靠在床头上,云锦暗笑自已有些傻,怎么这一整天都没想到去空间治一下脸?
捏着药瓶,来回思忖如何跟燕昭道歉,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直到皇甫昆仑粗声大气的叫她吃晚饭,云锦才从梦中醒来。
看着桌了丰盛的饭菜,云锦有些诧异,怎么俱是她喜欢的菜?
在这里呆了几日,云锦早知道美玉自小茹素,不但不吃荤腥亦不会做肉食。皇甫昆仑亦在饮食上不讲究,只要有酒哪怕给他一把青草,他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瞧了一眼满,抱着酒坛子狂饮的皇甫昆仑,云锦才不相信这些色、香俱佳的野鸡、河鱼会是他的手艺。
美玉茹素,避开荤食,独自在房里吃饭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燕昭呢?这家伙去哪了?
发现只有自已和皇甫昆仑俩人用饭,云锦心中存了疑惑,可她也不想跟皇甫昆仑打听燕昭的去向。
尝了几口菜,云锦暗中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这些菜只是卖相好,个个非咸即淡,难吃至极。
闷头吃饭,云锦对那些菜敬而远之,可诱人的香气不时传来,又勾得她食指大动。忍不住又尝一口,仍然难吃至极!
菜香四溢,却不能入口,对饥肠辘辘的云锦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只顾喝酒的皇甫昆仑,看云锦每个菜都尝了一遍,也跟着拿起筷子挟了块鱼,刚放进嘴里便吐了出来,朝地上连啐几口,才怒道:“什么东西这么难吃!我就知道,那臭小子没安好心,弄了这一大桌子菜自已又不吃,他想害死老子阿!”
臭小子?原来这桌菜是燕昭做的!
想到在山洞时,燕昭熬的米粥那般香甜可口,这会做的菜虽然卖相极好,可味道极差,一定是他做菜时心情不好吧!人都说烹饪也是一种艺术,什么人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出美味呢!
他这些菜是做给皇甫昆仑的,还是做给自已的呢?心底隐隐的疑惑,连云锦自已都感觉可笑。
他做好菜,不想看到自已,更不想跟自已同桌而食,索性连饭都不吃了!又怎么可能专门做菜给自已吃?这些菜合自已的口味,只是凑巧罢了!
一路上,无论自已怎么误会他,他都没这般气恼,这次肯定是真的伤心了。一想到自已说的那些诛心的话,云锦就恨不得打自已几巴掌。
一连十数日,都没见过燕昭的身影,皇甫昆仑亦时不时的失踪。若不是每日都有那卖相甚好,味道极差的荤菜出现在饭桌上,云锦几乎认为燕昭已弃她而去,独自走了。
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燕昭消气,云锦终日心神不宁,酿酒时连番出错,惹的皇甫昆仑暴叫连连。
几次跟美玉打听燕昭的去向,她不但不回答还笑的诡异。那种等着看笑话的模样,更让云锦郁闷至极。
“曼珠丹!”
美玉的惊叫声打破山林的寂静,在厨房酿酒的云锦无奈地苦笑。酿了十余日的酒,在美玉的刨根问底之下,云锦终于明白,美玉要的不是酒,而是对酒的成分感兴趣。
想到自已每日累的半死酿出的酒,美玉再折腾半天提取曼珠丹的成份炼药,云锦就感觉自已很傻很无辜。
前几日便把种曼珠丹的方位暗示给美玉,可美玉偏认为灵药一定是长在灵气充足的地方,并未明白云锦的暗示,直到今日才发现云锦的那个小药田……
她找到灵药,自已做苦工的日子应该也到头了,直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腰,云锦忍不住嘟囔道:“真是笨蛋!笨死了!”
“你说谁是笨蛋?”语声清冷,磁性中透着懒散。
听着熟悉的腔调,云锦心头狂喜,他终于肯出现在自已面前了!
扑上去想一把抱住说话的人,却在距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不敢抬头看他的脸,绞着衣角,云锦声如蚊蚋地道:“燕大哥我错了!以后我肯定不惹你生气……再也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半晌未得到回音,云锦惴惴不安。先前的惊喜被一阵恐慌代替,他不会是来告辞的吧!
咬了咬嘴唇,头垂的益发低了,走上前一步,小心地拉住燕昭的袖子,嗫嚅道:“燕大哥……都是我不好,你大人大量……别生气了……”
燕昭斜靠在门框上,脸上还是那种懒散又有些戏谑的表情,可声音却不如往常那般自在,“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这家伙睡着了都支楞着耳朵,会听不见自已刚才说的话?分明是存心找茬。
抬头瞪了一眼故意装听不见的燕昭,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那熟悉的狐狸笑,云锦忽然怒不起来了。总感觉自已这些天的担心和不安有些孩子气,心情大好地高声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看着云锦笑意盈盈的眼眸,燕昭亦心情大好,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那夜一时冲动伤了云锦,他竟不知要如何面对她!生平第一次的不知所措亦让他满腔愤怒,气自已冲动,亦气云锦的糊涂、气她的执拗。
本想就此罢手,可终究放心不下……
伸手揉乱云锦的头发,燕昭语气亲昵地道:“傻瓜!收拾一下,我们明日起程。”
、第068章 吃饭(上)
“真的?太好了!我都快急死了。我现在就去收拾,咱们明早就走!”云锦大喜,边说边高兴地跑出厨房。
惦记着去京城找云涛,云锦心里早就急不可耐了。可燕昭伤势未愈,又要修习墨门的心法,她便把这份焦急尽量藏起来,不让燕昭为难。这会听说明日便可起程,兴奋之情立时溢于言表。
天色未大亮,燕昭便叫云锦起身,美玉与皇甫昆仑俱站在门前送行。
相处月余,云锦彻底摸透了这俩人的脾气,美玉虽寡言少语,却面冷心热,对她照顾的也算细致。皇甫昆仑虽有些疯疯癫癫,脾气又暴躁,行事乖张,可心地却不坏。
不知日后再有没有相见之时,云锦眼角濡湿。低声像俩人道了句保重,语声中竟有些哽咽。
“你我有缘,日后定会有机会相见!”美玉微微点头,上前扶着云锦的胳膊,将一卷纸递到她手里。“我见你喜欢,便把方子给你,都是简单的玩意,找人照着做便好。”
前些日子,云锦便向美玉透露出想要那些化妆品方子的想法,当时美玉并未理会,云锦以为此事无望了。这会美玉将方子俱给了她,云锦意外之余,心中亦温暖至极。
简单的东西也是墨门的技艺,美玉能将方子给自已,足以说明她对自已的信任与看重。
云锦将方子抓在手心,朝美玉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前辈……”
“傻孩子!”轻轻拍了拍云锦的手背,美玉微笑着打断她的道谢。“你我有缘,不必如此!”
知道美玉不喜欢那些虚礼,云锦也不多说,细心的将方子收在怀里。
一道寒意如针芒般扎在背后,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云锦期期艾艾地又将方子从怀里掏出来,万分不舍地递给美玉……
伸手按住云锦胳膊,美玉眼角微挑,扫了一眼面色不虞的燕昭,冷下脸道:“不过是女人用来敷脸沐浴,保养肌肤的东西,不会伤到身子!”
云锦面色微红,美玉这话分明是旧话再提,把前些日子她与燕昭的误会又翻了出来。生怕燕昭想起旧事不悦,她便偷眼往燕昭脸上瞄,谁知正好遇到他瞧过来。
燕昭眼眸浓黑,面上看不出喜怒,云锦顿时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轻哼了一声,燕昭略点了点头,云锦如蒙大赦,忙把方子收好,满面笑意地向美玉道谢。
把俩人神情俱瞧在眼里,美玉心中暗暗摇头,面上却装做没看到,只低声嘱咐云锦要一路保重。
云锦明白,美玉对她如此依依惜别,也许是因为云锦帮她找到曼珠丹的缘故。可那细细的叮咛,反复的嘱咐,像是母亲对远行儿女的担忧,饱含深情,又让云锦觉得温暖无比,
想到美玉修习毒术,绝了子嗣,失去做母亲的机会,云锦心下唏嘘不已。握着美玉的手,她双眼含泪,只是不停地点头,早说不出什么话来。
见美玉与云锦依依惜别,说个不停。最耐不住清冷的皇甫昆仑,也跳过来,一把搂住燕昭的肩头,高声喝道:“臭小子,日后要是你敢欺负你小师妹,老子决不饶你!老子就从不欺负小师妹,你也不能欺负小师妹……”
又把那件事拿出来说!瞪了一眼总是搞不清状况的皇甫昆仑,云锦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似云锦的窘迫,燕昭一脸狐狸笑,把皇甫昆仑的手拂开,略提高音调道:“她是我的女人!怎么待她要看我高兴!这事你可管不了……”
说完不顾暴跳如雷的皇甫昆仑,独自扬长而去。
一句‘她是我的女人’把云锦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彻底搞糟。
这个混蛋!心中怒骂燕昭口无遮拦,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云锦俯身向美玉施礼告辞,便急急地去追燕昭。
行了数日,燕昭指着前面一座繁华的城池笑道:“前面就是昌阳城了!这里地势开阔,繁华富庶,商贾如云。人称小京城……”
顺着燕昭手指的方向瞧过去,云锦一脸向往地点头道:“我父亲曾经说过,‘南有苏杭,北有昌阳’,一向听闻这里繁华富庶,不亚于京城,这回终于看到了。”
昌阳繁华富庶又远离边界,天元与大荣的纷争似乎并未波及此地。城中行人面色平静,举止从容。街上车马纷纷,商贩争价之声不绝于耳,一片繁荣景象。
数月来奔波于荒山野岭九死一生,再见到人间的烟火气,云锦觉得像从地狱到了天堂。
看着晕乎乎一脸傻笑的云锦,燕昭停下脚步问道:“傻笑什么呢?”
“真香阿!”耸了耸鼻子,云锦满心愉悦地闻着街上的饭菜香。闭上眼,深吸了几下,才笑着对燕昭道:“燕大哥你闻到了吗?饭菜的味道。活着真好,对不对!”
扫了云锦一眼,见她脸色虽憔悴疲惫,可笑容却明净纯粹。清亮的眸子,光彩熠熠,仿佛是七宝池中的粼粼水波。
活了二十余年,燕昭第一次发现,街头的喧哗吵闹如此悦耳动听,混杂着烟尘的饭菜香亦如此动人。
半眯着眼,学着云锦的样子深吸几口气,燕昭微笑道:“我们去吃顿好的!”
“太好了!燕大哥是大好人!”云锦一脸兴奋雀跃。
跟着燕昭穿过几条街,找到一家酒楼。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晃的云锦眼花。再进到雕梁画栋的大堂,她更觉得华彩灼灼、富贵逼人。
地中间错落有致地摆着一水的上等花梨木桌椅,数十套桌椅间或用玉石屏风、或用多宝锦隔、或用奇异盆景略做分隔。彩绘繁复的藻井上,悬挂着明瓦宫灯,灯下面垂着各色坠子,微风徐来,珠玉轻击,声音玲珑悦耳……
略略打量了几眼,云锦隐隐有些不安,这个饭馆的级别是不是太高了?
还不到饭时,大堂里客人不多,见燕昭和云锦进门,一个瘦高个的店小二便一脸懒散地迎了上来。
上下打量了燕昭几眼,店小二没精打彩地问道:“爷是打尖还是住店……宴客还是随意小酌……小人可以给爷介绍一二……”
无视店小二的态度,燕淡淡地吩咐道:“用饭!给我们找个清静的位子!”
略躬了下身子,算是行礼,店小二指着楼梯道:“那二位楼上请!”
看燕昭不管不顾,跟着店小二往二楼走,云锦忙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我们在大堂随便吃一点就好!”
“你不是想要吃顿好的吗?楼下都是散座……”狐疑地看了云锦一眼,不知她又搞什么鬼。
瞧她一双眼睛不停地在周围摆放的古玩字画上打转,燕昭立时明白了她的心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俯身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们吃完就跑,你机灵些……”
这……这是要吃霸王餐阿!你功夫好能跑得了,我跑得了吗?回头心虚地瞄了一眼,站在大堂里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