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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蓉怔愣住,瑾瑶回扬州了?可阿莲前儿个不是刚见过瑾瑶吗?瑾瑶还说这几天是关键时期,怎么好端端的说回去就回去了?难道,事情败露了?
叶瑾蓉心里兵荒马乱的,犹豫着要不要找大姐,却见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侯爷夫人出门来。
尤氏见是叶瑾蓉,脚步顿了一下,皱着眉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是瑾萱的妹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瑾萱,瑾萱摊上这样的妹妹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叶瑾蓉忙屈膝见礼,尤氏已然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冷冷地吩咐下人:“以后有什么不相干的人上门来,直接轰走。”
说着,已有车夫驾了马车从偏门出来,尤氏径直上车,只当叶瑾蓉不存在。
叶瑾蓉尴尬又惶恐的杵在那,侯爷夫人上次见到她就面色不善,却不似今天这般恶劣,她心里的不安越发深重。
尤氏一走,下人就谨遵命令来驱赶她,态度粗暴,跟驱赶叫花子似的。
叶瑾蓉灰溜溜地离去,又赶到府衙,衙差是一问三不知,态度比侯府下人还要恶劣,差点没拿杀威棒敲过来。
叶瑾萱走投无门,一路垂泪回了魏宅。魏戚氏见她无功而返,什么都没打听到,直骂她没用,一边哭,一边骂……骂到后来,把这场灾难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叶瑾蓉的身上,什么扫把星,丧门神,自从她进了门,流江就走了霉运,现在整个魏家都被她害了云云……
叶瑾蓉委屈的不行,抱着孩子痛哭。
阿莲一旁看着,心想,这次夫人还真没骂错,的确是二小姐图谋不轨惹的祸。
第三百零二章 自作孽不可活
夏淳于一早先去关心了下穆侍郎的事,一切都在计划中,就安心了。之后他又入宫打探了下宁和宫的动静。听说昨晚他们走后,太后就传了御医。
昨晚的事连老太君都惊动了,老太君一年难得进一次宫,加上太后随即身体抱恙,宫里的人难免猜测纷纷,有的说,琉璃骄纵任性,根本不把靖安侯府放在眼里,靖安侯府不干了,要休了琉璃;还有的说,琉璃勾引了他,然后瑶瑶跟琉璃闹起来……
夏淳于表示很郁闷,丫的,根本不关他的事好吧!这些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几个不怕死的同僚居然还跑来求证,夏淳于气的想揍人。
现在才体会到被人冤枉,又无法辩解的痛,那是憋屈到吐血的痛。
逃也似的逃出宫,夏淳于先去皇上所说的那幢废弃宅院逛了一圈,看看是不是真的荒废到无法挽救了,省得待会儿带瑶瑶去看,把瑶瑶吓到。
结果一看之下,甚是高兴,捡到宝了。难怪之前见了皇上,皇上咬牙切齿地说……便宜你个臭小子了。
这宅院原是太祖年间赐给南宫少保的,南宫少保在七王之乱中,和他的祖父一道杀出重围,拼死护送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的皇上逃离金陵,后又在平乱中壮烈牺牲,四个儿子无一幸免,而当时留在金陵的女眷全被叛臣逆子所杀害,于是南宫一家就这么全部壮烈了,这栋宅子,皇上原本是不想给出去的,用以缅怀忠臣,可是为了给太后解围,只好忍痛割爱。
嗯,忠臣住过的宅院,他是不会忌讳的,反倒觉得荣幸。
这宅院离永宁侯家不远,地段相当不错,里头场面也够大,五进带后罩房,两偏院,还有一个大的离谱的花园,里面还有诸多名贵的花草,只是早已被杂草淹没,那些雕梁画栋也是油漆斑驳,但没有他预想的那般严重,重新粉刷一下,整理一下,再添置些家什就可以入住了。
不错不错,夏淳于相当的满意。
宋七四下张望,啧啧道:“世子爷,这里要是修整一下,比侯府还要气派呐!二少奶奶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夏淳于挑眉,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这里原来住的是谁,那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南宫少保啊!
叶佳瑶还没下课,就看见宋七在门口探头探脑,心知淳于来了,三言两语做了总结性发言,把课结束掉。
宋七嘿嘿笑着替她拿讲义夹,迫不及待地跟她说那幢宅子的状况,叶佳瑶愕然,居然是前朝权贵,大忠臣南宫少保住过的宅子,太让人意外了。
夏淳于在休息室里等她,听见宋七一路叨唠那宅子,不由的瞪了他两眼,你个狗腿,这些话,爷自己不会告诉吗?要你多嘴,爷这几日正愁没什么话题好让你二少奶奶高兴高兴的,把爷的话都抢走了,让爷说啥?
宋七委屈地瘪了瘪嘴,搞不懂世子爷干嘛瞪他,他又哪里做的不对了?
唉!世子爷就是难伺候啊,那张脸,虽说俊的不像话,可也是变幻莫测的,一会儿云霁日朗,一会儿乌云密布,太难伺候了。
上了马车,叶佳瑶问道:“皇上昨儿个不是说那院子太过颓败,都不好意思赏赐给臣子吗?皇上说的那宅子的确是指南宫家的宅子吗?”
夏淳于给她解释:“那是皇上舍不得赏出去才那么说的,幸亏我昨晚逼的紧,要不然就捞不到这桩好处了。”
夏淳于又给她说起南宫家的往事,顺便说说自己的祖父当年的光辉事迹,绘声绘色的,好似他当时也一同参与了。
叶佳瑶听的入神,那怪皇上这般看重靖安侯府,原来是有这桩往事,祖父救过皇上的命,侯爷又多年来一直保疆卫国,功不可没。
说着说着,马车停了下来,夏淳于指着前面不远处一片屋瓦,说:“那便是永宁侯府了。”
叶佳瑶听着又喜欢几分,永宁侯夫人跟她还比较谈得来,吃货跟她都谈得来。
夏淳于牵着叶佳瑶往里走,一边介绍,这里是前院,那边是大厨房,再往里还有个演武场,后花园还有栋小楼,格外的清幽雅致……一边说着他的整修计划,每一处都考虑进去了。
叶佳瑶觉得他的计划很合理,面面俱到,不过花费不少就是了,很好的体现了侯爷昨晚要敲就狠狠敲的意图。这下,太后要大出血了。
“瑶瑶,你有什么意见?”夏淳于看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发表意见,就问她。这里以后也是他们的家,常住不常住说不定,但住是一定要来住的,他自然要听听她的意思。
叶佳瑶道:“别的你拿主意就好,厨房的整修我来决定。”
无论到哪儿,厨房都是她最重要的阵地,必须亲自决定,至于别的,她已经很忙了,不想多动脑子。
心里想想,弄这么大一座宅子,还真有点浪费,他们还有个别院呢!尼玛,在现代,为了巴掌大一块地方,都要拼死拼活,来到古代,居然也过了把房嫂的瘾。
不过,反正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琉璃闹了这么一出,倒是送了她一桩大便宜。
两人把宅子转了个遍,看看时辰不早了,这才回府去。
到了侯府,还没下车就听见吵吵声。
“小哥,帮忙通传一声吧!求求你了,我真有急事要见二少奶奶,我是她二妹啊,你通传一声,她不会不见我的。”
低声下气恳求的正是瑾蓉。
叶佳瑶心里冷笑,她居然还有脸来见她。
夏淳于脸色暗沉,乌云密布,咬牙道:“她还好意思来。”
“都跟你说了,二少奶奶不在府里,快走,不要让我们难做人。”守在门口的侍卫很不客气道。
叶瑾蓉已经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了,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求大姐,可侍卫无论如何也不让她进去,更不给通传,把她急的差点要下跪。
一扭头,看见夏淳于正扶着大姐下车,瑾蓉快步上前,开口求道:“大姐,您快救救流江吧,不知道为什么,官府又把流江抓进去了,连我公爹也一并被抓走了。”
夏淳于上前一步,挡在了叶佳瑶前面,上回听说瑾蓉就在大门口,扯住瑶瑶不放,让瑶瑶难堪,逼着瑶瑶答应帮忙,今天有他在,叶瑾蓉别想故技重施。
“官府抓人自有道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问官府去。”夏淳于面若覆霜,口气冷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叶瑾蓉有点怕夏淳于,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冷漠气势镇住,脚步竟是不敢再往前一寸,泪眼婆娑,期期艾艾地说:“我已经问过官府了,可官府不肯告知,大姐,大姐夫,我求你们了,帮帮忙吧!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说道后面,叶瑾蓉已经哽咽不成声了。
夏淳于冷哼道:“走投无路?你不是跟琉璃很熟么?你找她去啊!”
叶瑾蓉心头一凛,她原还指望着那件事没有暴露,即便暴露了也没有把她牵扯进去,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天真了,瑾瑶那丫头可没这么硬气的骨头,说不定还把责任都往她身上推。
可现在她急需大姐大姐夫帮忙,是抵死也不能承认的,故作茫然道:“我怎么会跟琉璃公主相熟,我们之间并无往来。”
叶佳瑶嗤鼻一笑,轻轻推了推夏淳于,从他身后走出来。
目光傲然不屑,口气轻慢,讥讽之意明显:“二妹可真是谦虚啊,你回扬州,琉璃公主还亲自前去相送,这若叫不熟,那是要熟到什么程度呢?”
叶瑾蓉脸色大变,大姐连这都知道,是谁告诉大姐的?
叶佳瑶话锋一转,沉冷道:“叶瑾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再害我,心里可还有半点姐妹情分,你不顾我的生死,你又有何脸面来求我帮忙?机会,我给过你,是你自己辜负了,你已经没了人性,没了良知,那么,好歹给自己保留点脸面,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吞,吞不下也要吞,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叶瑾蓉慌了,狡辩道:“不不,大姐,您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琉璃公主是找过我,可我没答应,我怎么可能答应,你是我大姐啊,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我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叶佳瑶差点气笑了,叶瑾蓉啊叶瑾蓉,你还真算一号人物,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你不是不要脸,是脸皮太厚了。
“是瑾瑶那丫头,对大姐夫存了非分之想,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叶瑾蓉还做出很遗憾的样子。
夏淳于听不下去了:“叶瑾蓉,听了你这番话,我觉得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你都算是夸赞了,你当我们都三岁孩童,都是白痴?要演戏到别处演去,我们没功夫也兴趣看你演戏,送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给自己的孩子积点德吧!”
夏淳于说完,搂着瑶瑶,漠然离去。
叶瑾蓉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想哭,想闹,可是在夏淳于面前她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了府。
她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忽而惨然一笑,泪水滚落下来,喃喃着:自作孽不可活,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第三百零三章 风水轮流转
叶瑾蓉的灾难才刚刚开始,第二天,官府就来抄家,把魏戚氏和叶瑾蓉轰到了大街上,丫鬟小厮马夫等,只要有卖身契的都算是家产,全部抄没。
叶瑾蓉手里还抱着个孩子,两人身无分文又没有落脚之处,魏戚氏想要要去投靠妹妹,拿了偷偷藏起来的一对金耳环去当铺里当了几锭银子,叫了两马车直奔乡下。
穆戚见落魄的大姐来投靠她,笑的直不起腰来。
“大姐,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魏戚氏恼羞道:“妹妹,你怎么这么说?你落难的时候,我可是对你照应有加。
穆戚氏气笑了:“是呢,照应有加,就是你们照应的我,我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如今你还好意思说照应有加?”
“妹夫的事怎能怪到我们头上,是他自己贪污公款,收贿受贿,难道这些事都是我们叫他去做的?”魏戚氏争辩道。
穆戚氏冷笑两声:“好啊,算我们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如今你们也得到报应了,这笔账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吧!”
魏戚氏慌了,她现在根本没地方可去,要是妹妹不收留她,她就只能沦落街头了,人穷志短,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只得委屈求全,可怜兮兮地说:“妹妹,你我同是落难之人,又何必为难彼此,不瞒你说,我现在若是还有别处可去,也不会来打搅你…??
穆戚氏一抬手,打断她的话:“大姐,你也知道我是落难之人,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我自己都该上街要饭去了,又能顾得上你?对不住,你还是到别处去吧!姐夫在金陵城里朋友多的是,你去找他们吧!”
魏戚氏气的差点吐血,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更何况他们如今落难了,谁会来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都好了。
“妹妹,你真的如此狠心吗?你来求我们的时候,我们可是有求必应的。
穆戚氏嗤鼻一笑:“有求必应?大姐,你说话可真好听,我病在榻上,连买药的钱都没有,秦楚去问你们借,你们却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我们。”
“那是我们的确有难处……”魏戚氏心虚道。
穆戚氏扭头吩咐穆秦楚:“秦楚,去把那二十两银子拿来,还给你姨母。
穆秦楚冷冷看了眼姨母,转身进屋,须臾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诺,一分不少,一分不多,二十两,还你?”
魏戚氏急道:“我拿这二十两有何用?”
穆戚氏冷笑道:“大姐,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