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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恬不知耻的“花痴”名声业已在外,她那个纤细柔软的小脖颈是真的再顶不动一顶“克夫命”的帽子了。
车驾仪仗一路的吹吹打打,声势浩大的穿过大小城镇无数。
虽然觊觎风家陪嫁的巨额嫁妆,不过也惧于西陵家的声势,所以并没有草莽、歹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再加上天公作美,乐思洛他们这一路走来都还算顺利。
前四天他们都是辰时赶路,酉时休息,可是到了第五天却临时出了点变故。
下午未时过半,西陵峰突然下令暂停赶路,所有车马移步到官道西南五里外的清河镇休息。
把乐思洛安排好,西陵峰就带了两个随从匆匆策马离开了。
乐思洛心下好奇,问丹琴跟曼蓉,俩人也只是面面相觑的摇头。
不过乐思洛是个凡事都不愿意想太多的人,难得不用舟车劳顿的赶路,她倒也乐得清闲,索性就大门一关,蒙着被子睡了个昏天黑地。
乐思洛再睁开眼天已经黑了,丹琴想她也该饿了,就命人把厨房备好的饭菜给她送了过来。
睡饱了,乐思洛心情很好,抱着个青花的小碗吃了满满两碗米饭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丹琴带人进来收拾残局,一群小丫头看着桌上空了一半的盘子都暗暗咂舌。
乐思洛坐在旁边淡定品茶,举止优雅,待她们一走,就马上又抱着被子回到床上打滚。
丹琴看着床上翻卷成一团的自家主子,很想说点什么,可犹豫再三还是带上门出去了。
乐思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坐起来,“丹琴,你还在外面吗?”
“在!”丹琴推门进来,福了个身,“小姐有什么吩咐?”
“现在几点,哦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丹琴看了一眼外间的水漏,“已经酉时过半,就快戌时了。”
酉时过半,接近戌时?
乐思洛很头疼的扒拉着手指头从“子丑寅卯”十二生肖一路数过去,算了好半天才把眼下的确切时间给推算出来。
“快九点了,”她咬着唇想了想,又抬头看丹琴,“西陵大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丹琴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好像还没有,我刚才去厨房的时候还问过,祥叔说还没回。”
“都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丹琴为难的继续摇头,“小姐找大公子有事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恩!”乐思洛心不在焉的应着,摆了摆手,“那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丹琴退了出去,乐思洛抱着被子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西陵峰究竟能有什么急事把个新娘子扔在半路就给跑了。
难道——真的是她高估了婚姻大事在这群古代人眼中的价值?
可就算媳妇不值钱,她这可不是一般的身价,她身后撑着的那可是大钰王朝的首富啊。
莫不是她的准老公西陵玥死翘翘了吧?
新郎挂了自然是用不着她这个新娘了,所以西陵峰就跑回去奔丧了?
乐思洛思来想去,就只能想出这个理由,突然就有点不淡定。
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是也该另做打算,趁早打包滚蛋?
乐思洛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就冲到门口。
一把拉开门,乐思洛刚要喊丹琴,张了一半的嘴就尴尬的僵在了空气里。
西陵峰站在门外,右手还保持着一个将要敲门的姿势,见到她,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将擎到半空的手收回身后。
西陵峰也有些不自在,故作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却又无意间瞥见她裙裾下面两排光洁的小脚丫,俊朗的眉梢顿时蹙了起来。
乐思洛尴尬的缩了缩脚丫,面上的表情也跟着有点扭曲。
“呃……有话进来说吧。”她强作镇定的提着裙摆转身折回屋里,等估摸着已经差不多出了西陵峰的视线,马上鼠窜回卧房把鞋子穿好。
对着镜子深呼吸三次,乐思洛稳定了情绪,这才重新走了出来。
西陵峰正站在墙角的花架前摩挲着一片兰草的叶子打发时间,俊朗的面孔配上微笑的唇角,比墙角那盆来不及开的花还赏心悦目。
见她出来,西陵峰回转身,温和一笑,仿似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一刻的尴尬。
不愧是上过朝堂见过皇帝的人物,随机应变的能力确实很强大。
乐思洛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俊美男人,一丝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丹琴说你有事找我,我就过来看看。”西陵峰开口,神情语气都收放自如。
“诶?”乐思洛一愣。
她找他有事吗?难道问他西陵玥是不是业已仙游?
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乐思洛纠结的搅着衣襟,半垂了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西陵峰看着她的样子,又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就有些了然的笑了,“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说罢,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忽又回头,“前半个月江北连续大雨,修河堤的工匠运送石料时把桥梁压塌了,现在还在修补,我们暂时无法通行。”
“那是要在这里暂住几天吗?”乐思洛脱口问道。
“那倒不用。”西陵峰浅笑摇头,“二弟得知消息已经事先派人联络了渡船。”
二弟?西陵玥吗?
乐思洛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二弟心细,处事又一向沉稳,不会有问题的。”西陵峰以为她心里有所顾忌,就继续安慰道,“下午我去看了,船家明天下午就能到。不过咱们人多行李也多,再加上江面又宽,一下午的时间有点紧张,现下江流太急,晚上渡船也不安全,索性就明天再住一天,后天一早启程吧。”
“哦!”乐思洛心不在焉的点头,西陵峰的话让她她突然对那个传闻中孱弱不堪的病秧子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人家带着病还想着为她铺桥搭路,虽然目的不明,可想到这些天来自己总是这么暗地里诅咒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乐思洛就连带着突然有点良心不安。
“那个——”
“嗯?”
“他——还好吧?”
西陵峰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他”指的西陵玥。
明亮的目光瞬时黯淡下来,西陵峰还是勉力一笑。
乐思洛看的出来他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笑容里还是硬生生的带了一丝苦涩。
是失望,是心痛,也是惋惜吧!
看得出来,西陵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深。
乐思洛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的出言莽撞。
两个人静默的站了良久,西陵峰才平复了心绪,抬头微微一笑,“放心吧,二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他的语气跟表情都显得很诚恳,看似是在劝慰乐思洛,可在乐思洛看来那些话却更多的是在跟他自己说。
酝酿了良久的情绪,乐思洛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就只是垂下头尴尬的站着。
西陵峰看着她局促的表情,突然就笑了,“好了,我走了,早点休息吧。”
他出一口气,轻轻拍了下乐思洛的肩膀,转身往外走。
乐思洛抬头,目送他离开,忽觉得他这个脊背笔直的背影里是带着一丝无奈的心酸的。
西陵峰出了门,转身轻轻的把房门带上,然后转身往院外走去,脚下步履沉重,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走了两步,西陵峰温和的眉目间突然眸光一敛,扫向一侧的回廊,沉声道,“什么人?”
天际月弯如钩,星辰隐没,院子里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西陵峰冷冷的盯着那个方位,然后——
“呵——”一声低哑的浅笑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廊柱后面的阴影中款步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木评,木收,木动力~
眼泪汪汪的说,介素今天的第二更,明天继续~
【零六】 三叔
红衫似血,美目妖娆。
男人把玩着腰间的一块暖玉,笑的有些漫不经心的一步步走来。
神情慵懒,举止散漫。
借着院门外那两只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西陵峰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
“阿楚?”西陵峰狠狠的愣了一下,素来沉静的双眸中是明显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红衫的妖娆男子走到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站定,抬头看了眼天,又兀自俯首把玩腰间系着的那块玉,不无感慨的说道,“大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机敏呀!”
西陵峰看着他,好半天才突然回过神来,难掩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语气中不无防备。
西陵楚嗤笑一声,目光抬向远处乐思洛的房门,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大哥你代二哥前来迎亲,一路辛苦,小弟只是想来看看二嫂,也算尽一份心意吧!”
他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脸上的表情却是半真半假,西陵峰俊秀的眉梢就于不知不觉间蹙了起来。
西陵楚满不在乎的在他面前踱了两步,突然回头,兴奋说道,“大哥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在陪二嫂聊天?”
西陵峰目光一沉,突然增了几分凝重。
“呵呵,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西陵楚笑,似乎很惬意于看到他如此慎重的表情一般,甩着手里的玉坠,转身往外走,“今天太晚了,我还是明天再来拜会二嫂吧,麻烦大哥,吩咐下人给我安排个住处吧。”
西陵峰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在灯光下越发明艳的背影,目光沉了沉,又沉了沉。
“别打她的主意!”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阴冷,还似带了一丝愤怒,与平日里那个温文如玉,笑容平和的男子判若两人。
走到门口的西陵楚闻言,脚下突然一滞。
片刻之后,他突然由鼻息间哼出一声不可思议的笑,回转身来,“大哥你在跟我说笑呢吧?”
西陵峰的神色丝毫不见缓和,依旧直直的站在那。
西陵楚看着,眼底突然浮现一层寒冰,面上笑意全消。
“阿楚!”西陵峰闭上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是有着很深的疲惫。
然后,他缓和了情绪走到西陵楚面前,伸出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听大哥一句话,别打她的主意。”
他的手用了很足的力气,似乎是想通过这一只手向西陵楚传递一种思想,一种情绪。
西陵楚的目光缓缓移到他的右手上,看了好久,妖艳的红唇边缘突然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
然后,他重新移开目光与西陵峰对视,“我做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冷,一个嘲讽的眼神里挑衅的意味也是十分明显。
西陵峰从他的神情跟语气中都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也从他的神情跟语气中看出了自己的无可奈何。
“阿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件事——”他开口。
“别跟我提那件事!”西陵楚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把甩掉西陵峰置于他肩上的右手。
他的眼睛充血,带着冷酷的笑意,恨恨的看了西陵峰一眼。
西陵峰被他的这个目光扎了一下,突然就有些无力。
西陵峰摇着头,有些惋惜的回头看乐思洛紧闭的房门,“就算你心里有再多的怨,再多的恨,都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否则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西陵楚并不领情,冷笑一声,却又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语气又化作那份半真半假的漫不经心,“别说我对这女人没兴趣,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好像——也轮不到大哥你来警告我吧!”
西陵峰一愣,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竟然有一种近乎心虚的感觉漫上心头。
他今天究竟是为谁说的这些话?难道不是为了西陵玥吗?
心里冷不防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这个素来温和大度的男人突然就有些失控,一甩衣袖,冷声说道,“你没有最好!”
西陵峰的这个反应完全出乎西陵楚的意料,可一念之间,他便嗅出端倪,笑容也化作狡黠。
“我没有!”西陵楚笑,绕到西陵峰面前,逼视他的目光,“可是——大哥你现在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你——”西陵峰大怒,音调不由的提高三分,失控的一把揪住西陵楚的衣襟,额上青筋暴起。
他的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西陵楚却是笑意更浓的看他。
西陵峰觉得有一种被人一点一点慢慢窥透的感觉,心中怒气却在眼前西陵楚这么熟悉的笑容中一点一点冷却下去。
阿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样一种完全言不由衷的笑的?
作为哥哥,他一直都不愿意看到他这样,可是——无能为力。
袖子底下收握成拳的手指一根一根重新舒展开来,西陵峰慢慢松开西陵楚的衣领。
最后,深吸一口气,西陵峰负手背过身,往外走去,“太晚了,我命人给你收拾屋子。”
西陵楚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方要举步跟上,脑后突然袭来一阵强劲的风,一根女人小臂粗细的木棍从背后凌空劈了下来,力道很足。
眸光瞬时一敛,西陵楚身子一侧,躲过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