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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思洛笑的没心没肺,这个声音,这个表情,还有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是谈定的无可挑剔。
西陵楚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片刻不离的追着乐思洛的身影,神情困惑也恍惚,却在乐思洛脚下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去的时候猛地上前一步,将她按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可能是秋雨太冷,西陵楚的表现一眼看过去虽然比乐思洛还要淡定三分,可那声音居然是打着颤的。
怎么会在这?还不是那谁——
乐思洛回过神来,四下转了一圈,好像在找人,转了一圈之后却是徒然的耸耸肩,“你先别管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是先想想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
乐思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仍是带着笑的,平日里西陵楚倒是蛮欣赏她这种带点小聪明也带点狡猾的笑容的,可这会儿却被她笑的心里没了底。
“我——”西陵楚死抓着乐思洛的手腕不撒手,想说什么的时候又是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乐思洛耐着性子等着他,一直到被雨水刷出两个冷战也再没能等出一个字。
看着挺大方一人,咋一遇到这事儿就扭捏了,你说我一被耍的都没啥表示,你一耍人的要这么难为情么?
“行,你实在说不出来,那就我问吧。”乐思洛一咬牙下了狠心,搓手跺脚的先热了个身,“刚才你跟西陵玥的话我没太听明白,当然了,你们仨的事儿我明不明白的也没多大关系,我只是比较好奇这块玉——”
乐思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玉坠在西陵楚面前晃了晃,“这玉明明是你一直随身带着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风花雪的贴身之物了?难不成你跟她之间还真有点不得不说的事儿?”
乐思洛问话的态度挺好的,既不发火也不逼供,西陵楚胸口的那口气越压越深,就是吐不出来。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西陵楚压抑着情绪解释,却是怎么说都不得劲。
“哦?”乐思洛咧嘴,笑的更大方,“那是什么样的?”
“我——”不怕软的,不怕硬的,就怕这个不软不硬的,西陵楚挫败的狠狠甩袖,想要站到一边,又没那个决绝的勇气,只得再转回来,一把抓住乐思洛的右手使劲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这个位置一直都是为你留着的,现在也已经被你占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乐思洛心里合计了一下,虽然之前含含蓄蓄断断续续的情话也算说了不少,可这回总算是点名道姓,坚贞不渝的真表白了。
“嘿嘿!”修成正果,按理说是该皆大欢喜了,为了配合气氛,乐思洛象征性的咧嘴又笑了笑,然后又抬头迎上西陵楚的目光,不依不饶道,“还有呢?”
都这么明显的表了态了,还有?
西陵楚愣了一下,恍然明白这一回乐思洛的真的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从感情上讲,虽然有欲盖弥彰之嫌但他还是想解释点什么的,可从原则上讲,又觉得这种辩白很小人。
“不想再说了?”见他犹豫,乐思洛又试探性的冲他扬扬眉。
西陵楚紧紧的抿着唇,透过雨幕,神色复杂的盯着乐思洛的脸。
“嗯,那轮到我说了!”乐思洛清了清嗓子,低头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的换了副表情,“我这个人吧挺烦翻旧账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追究不起,可是——我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你明白吗?”
以前彼此没有关系的时候我们可以做交易,可以互利合作,也可以不择手段的互相利用,本就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如今牵扯到感情,你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没有利用你!”西陵楚迫不及待的解释。
“可是你好像骗了我!”乐思洛脸上的笑意敛去,眼中尽数渲染的决绝之色让人胆寒,“你承诺会永远牵着我的手,可是你跟西陵玥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只要他开口,我们之间所有的承诺所有的约定就都可以当空气,一口气吹过去,要滚多远就滚多远?”
乐思洛的话不太中听,平稳的语气中却带了份让人捉摸不透的冰凉。
“你何必这么挖苦我。”西陵楚看着她,目光沉痛的苦笑出声,“如果要考虑到他,当初我根本就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这一声苦笑将西陵楚此时纠结的心境暴露无遗,这话说的,就好像乱伦这码子事就坑你一个人似的。
乐思洛心里噌的一下就火了,脸上还是不动生声色的微笑,“好啊,那你就再告诉我一遍,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乐思洛无所畏惧的扬眉浅笑,那份挑衅的眼神里明显就写了刁难,可是要重复一句曾经说过的话,对于此情此景之下的西陵楚而言却是难如登天。
“我不会放开你的手!”西陵楚闭上眼,狠狠的吸了口气,乐思洛心一沉,果然就听到他话锋一转,冷然道,“可如果是你执意的离开,我也不会勉强。”
乐思洛已经提到喉头的一线笑声爆发出来就成了不可思议的苦笑,目光茫然的四下飘了小半天儿才重新找回落点降在了西陵楚死气沉沉的面孔上。
这算怎么个说法?西陵楚这是信不过她还是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好!”乐思洛牵动嘴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不等西陵楚反应就抓起湿透了的宽大裙摆转身往西陵玥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雨水奔泻而下,这个世界却顷刻间沉寂的可怕,就好像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会延续到天荒地老,再不能放晴了一般。
西陵楚站在原地,目光静默的注视着那个小小的背影以最快捷的方式消失在眼前流泻的雨幕里。
终于你还是做到心中完全无他,终于——
原来这一次还不是我的啊!
“呵——”他无所谓的笑,脚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本想就这样潇洒的离开,可是脚下才旋到一半就又忽的回转身,发了疯似的向着方才乐思洛消失的街角追过去。
乐思洛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夏侯钰正趴在二楼的窗口抱着个酒壶自斟自酌,好不逍遥自在。
乐思洛黑着脸站在门口,嘴唇冻得发青,整个一索命女罗刹。
“嘿嘿!”夏侯钰抓着酒壶的手抖了一抖,暗暗的咽了口唾沫,咧嘴笑着从窗外缩回脑袋。
乐思洛本来想冲进去直接把他暴打一顿再说别的,可是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被窗口的冷风一吹,马上就牙齿打颤,于是就抱着膀子蹿到了被窝里,一边往下撸衣服一边狠狠的瞪了夏侯钰一眼,命令道,“你!去隔壁给我拿身衣服来。”
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先前这事做的挺不地道,钰王爷脸上虽然依旧是笑的满面春风高贵的不得了,却还是去隔壁西陵楚房里给她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了。
乐思洛换了衣服,又把夏侯钰命人端进来的姜汤灌了一碗,唇色终于慢慢恢复正常,身上也不再抖了。
彼时夏侯钰正捏了鼻子窝在房间一角,远远的盯着桌上那一大锅姜汤发呆,见乐思洛看他便马上回魂给她陪着笑脸打哈哈,“下雨了,我回来拿伞,刚准备给你送来着,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
就这种谎话,说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给你两个选择!”乐思洛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也不接他的话茬,“第一,跟我说说西陵玥,西陵楚还有风花雪的事儿。”
“你们家的家务事,我一外人——”夏侯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这不太合适吧!”
“背后论人是非是挺不地道,”乐思洛低头想了想,然后很通情达理的出了口气,“那就换第二个吧,这个好回答,我就是想知道,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怎么才能在两个绝顶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来了又去还不被发觉,我好像听说,皇上的第五个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不肖子来着。”
乐思洛问的挺诚恳的,带了一脸迷茫的神色,无辜的盯着夏侯钰等他回答。
夏侯钰顶着一脑门的汗,艰难的思考了老半天,可能是觉得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有难度,终于不得已抬头对上乐思洛的目光打着商量道,“那个——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既然脑立题这么不好答,那就换个不费脑的。”乐思洛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软,于是就大发慈悲现场开发了个即兴考题,捡起窝里的勺子在姜汤里搅了两下,很为难的叹了口气,“第三种,你把这锅姜汤喝了吧。”
夏侯钰小脸刷的一白,回过神来的时候乐思洛已经端着那锅姜汤蹲在了他面前,冲他努努嘴。
夏侯钰捏着鼻子使劲的往后耸脖子,被辣味一呛,登时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哭的好不狼狈,“你拿开,我选第一种,我选第一种还不成么!”
目的达到,乐思洛很爽快的把汤锅端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夏侯钰还抓着帕子在那抹眼泪,“怪不得人都说女人小气,就为这点事,你至于么你!”
夏侯钰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乐思洛看着心里头乐,湿了快毛巾递给他,“那锅汤我就放在门口呢,你应该不想我再端进来吧。”
夏侯钰一听,马上一个激灵,哀怨的瞪了乐思洛一眼也不再磨叽,“这事吧,还得从你那个财主老爹说起,说之前我得先问你一句话,你对他到底了解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预算失误,瓦恐怕要写到100章才能完结了~
那啥俺家王爷一出来就占了镜头了,木有写到想写的那部分,下一章真相一定大白~
【九七】 阿楚
提到风天化,乐思洛不免愣了一下,虽然从行动上她已经彻底的否定了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潜意识里其实她却是一直在逃避这个话题的。
见她发愣夏侯钰心里也有几分明了,也就不再追究,擦了把脸,把湿毛巾甩了这才切入正题,“风天化膝下无子,长女风花雪却是聪敏异常,在风家她自幼就是被当做儿子一般来教养的。风花雪长到十四岁已有才女之名,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博览全书,对当前的政治局势也是了若指掌,更是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对商贾之道研习的很深刻。”
风花雪有多出色,不仅是在风家,就算在整个岭南郡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所以西陵玥爱上她并不奇怪,甚至于西陵楚对她存点什么想法也都不为过。
乐思洛拧着眉,神情有些恍惚,夏侯钰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道,“可能是自幼受到的教育使然,风花雪虽是个女子却有着一般男子无法企及的抱负。风天化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风家虽然家资殷实,可是风花雪在接手了你父亲的生意之后却不甘于继续做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人。”
夏侯钰说着语气一顿,乐思洛回过神来,心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呢?她——做了什么了吗?”
“其实也不算什么!”夏侯钰伸了个懒腰,笑的没心没肺的靠在椅子上,目光顿时陷入空茫,“就是几个各有所需的有缘人见了个面,再然后,岭南巨富的风家跟京城里有权有势的西陵将军府就因为机缘巧合结上了亲家。”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这一切竟然都跟风天化无关?
“什么叫机缘巧合?”乐思洛不可思议的冷笑出声,“呵——你是说,是风花雪一手设计了她跟西陵玥之间的这一段所谓天赐良缘?而她的目的仅仅就是为了实现她在家族事业上的抱负?”
这要生成一男人得多出息啊。
恍惚间乐思洛又记起那日鸿法寺内西陵玥跟寂了大师之间那一番激烈的驳论,她一直以为寂了大师极力劝阻西陵玥应该是放下的是他跟西陵楚之间隔阂,这一刻才恍然明白,他真正执迷不悟的是跟风花雪之间那一段因果循环的孽缘。
风花雪设计了西陵玥,回头东窗事发,西陵玥又因爱生恨杀她灭口。
李氏为了自家儿子被人算计儿耿耿于怀,秦氏因为自己闺女被杀心有不甘。
风天化因为眼见着自家闺女走上一条不归路而没有加以劝阻心存愧疚,所以对秦氏放任不管,西陵桑南又因为合计着心中大事,就对李氏所为装聋作哑。
风天化是个爱心泛滥的商人,西陵桑南是个野心勃勃的将军;李氏是个丧心病狂的妖妇,秦氏是个心碎欲绝的疯子;风花雪已经烟消云散,跟她有关的一切都无从说起,可是西陵玥呢?
纵使天地倒置,宇宙逆转,乐思洛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会是一个冷血到连对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下毒手的人。
乐思洛掩饰性的笑声里带了掩饰不住的颤抖,狼狈的表情无以言喻。
这丫头要是真疯起来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夏侯钰侧目看她,急忙撇清,“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至于是谁算计了谁或者谁亏欠了谁,这你得找当事人去问啊。”
经夏侯钰这一提醒,乐思洛处于极度震惊跟混乱中的思绪也瞬间回笼,忽的神色一敛,“那她是怎么死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不——”夏侯钰本能的想要说不知道,可一看到乐思洛这个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