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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还嘴的话了,我一瘪嘴,心中暗自念叨:绿帽子?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这个词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还不是给自己的哥哥戴了绿帽子,还有脸说…
也许是看出我撩眼时少许不屑的表情,季宁烟的脸有些沉“难不成你是让我打你立威?”
我心肝一颤“省省您的板子吧,我得留着小命明天还要去墓址看看呢…”
“那些都准备好了?”季宁烟调转话题问我。
“恩,长冥那面来了消息说做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们明天到墓址上去看,先去了墓里面的沼气再说…”
季宁烟点点头“拖些日子吧,苏兰准备在府里住段日子,她在的期间我们不能动,你去看过觉得没问题就可以了,她一走就可以开工了…”
我一听到苏兰两个字头就发大,季宁烟是朵耀眼的牡丹花,那苏兰就是只超大号的马蜂,她的目的不在于采花蜜她是来采花来的,而我现在则是牡丹花下面那片绿叶,马蜂等不及踩着我往花上爬呢。
我用力挣出自己握在季宁烟手里的手腕,非常有压力感的对他皱眉毛“这样吧,你那个苏兰郡主就交给你应付,要是她盯上我了,怕日后的麻烦就多了。”
季宁烟对我的说辞似乎很不赞同“我看你挺有治苏兰的办法的…”
“有个毛办法,打嘴仗谁不会啊,那叫啥本事?要是光打嘴仗谁怕谁,问题是到时候她不想打嘴仗而动了别的脑筋我不就落势了,未雨绸缪啊,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我是不值钱的小妾,哪跟哪啊,能比吗?”
顿了顿,我有些恍然大悟,缓慢的转过脸去看他“你该不会是准备娶她吧?”
囧,要是季宁烟把这马蜂头子娶到了家我还能好吗?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苏兰折磨我宁愿当初给贾神婆烧成灰,至少痛快…
往事知多少
季宁烟的脸上笑容可掬,比那天上月亮的月光还要柔润引人,他不急不缓的娓娓道“皇上是有这个打算…”
我心一冷,脸有些僵“那你还真是有福气啊,只不过这福气你自己享受就可以了,我就不用跟着借光了,你还是早早把我休了然后外派吧…
有坟有墓的荒山野岭最适合我了,您千万不要有所顾忌,对我下手需狠,不狠不丈夫…”
季宁烟笑呵呵的问“你不愿意苏兰过门?”
我皮笑肉不笑的垮下脸答“我算哪个坟头上的小野草还有本事干涉你这个大侯爷的婚姻大事,您逗我玩呢吗?”
我这句话倒把济宁烟逗得哈哈大笑“长得这么文静秀气的一个女子却整日把坟啊墓啊的挂在嘴头放在心里可真是大煞风景…”他满脸笑容的低下头来盯着我瞧“依我看还是相夫教子的生活比较适合你…”
季宁烟眼色粼粼澈澈,一双凤眼生的真是极美,我越看越觉得漂亮的紧,不过片刻沉迷之中我刹然又想起师傅刘二洞扯我耳朵掐我脸口口相传的道理“适当的沉迷那叫怡情,过分的沉迷那叫痴傻…”
顿时面前的如玉俊颜瞬间换成了刘二洞那张苍老的脸,一双三角眼正瞪着我准备开骂,我一愣,理智迅速归位,眨了眨眼“蚊子…”说完伸手朝季宁烟的额头拍了过去。
时间维持了短暂的寂静,真是死一样的寂静,我的脑海中只回荡了刚刚那一声“啪”我看到自己的手贴在济宁烟的额头上,连带着把他那双绝色天成的眼睛也遮住了,我感到手心有些热,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把手移开得好。
“嘿嘿,这个季节蚊虫可真多,侯爷回去别忘了带驱虫的香囊在身上,不然有的好遭罪,这么说来明天我去墓址的时候最好也带上一个…”
季宁烟的脸色有些黑,虽然屋子里的灯光并不够光亮但依旧不能妨碍我看见他脸上大片的阴影部分。
我脸色沉静态度恭敬“时候不早了,侯爷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等我从那坟头上回来了再跟侯爷仔细的汇报情况,您放心,我估计那个墓的问题不大,我现在就仔细的在把计划都过一遍力求明天手到擒来啊…”
我手一伸店小二送客的标准手势,季宁烟的眉稍高挑,一双凤眼眯了眯“那有劳你了,明日本侯坐在这永暨府静等你佳音…”说完抬脚从我的房间里踱步出去了…
见季宁烟出了门我才松了口气,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心里犯嘀咕:这小子难不成是盘丝洞的蜘蛛精托生的不成,盯着他眼睛看容易迷失心智啊…
直到再看不见他的身影我才缓过神来,把门关好,脱了衣服上床休息。
窗子半敞,我隔着薄薄的纱帐往外望去,外面月色可真好,如水一样柔滑,清清泠泠的从天际铺落下来,把树梢都照的明亮亮的好像撒了碎金似得…
我看着看着思绪有些远了…
记得第一次见刘二洞的时候我才十岁,那时候他也就才五十出头,他斜眼看我“几岁了?”
我看着眼前不怎么象好人的刘二洞答“十岁了。”
刘二洞端着个烟袋锅子不紧不慢的往里塞烟草,像是唠家常似的问我“你丫头怕死人不?”
我想了想嬉皮笑脸的答“叔叔,我不怕死人,我爷爷说了,人死如灯灭,怕啥…”
也不知道是那声“叔叔”把刘二洞叫的心花怒放了还是我那句“不怕死人”让他看到我无可限量的发展前景总之当时刘二洞的脸上笑的褶子层层叠叠的堆起来“你丫头挺有胆量的嘛…”
身后的李叔闻言赶紧往前推了推我有些谄媚的对着眼前坐的跟大老爷的一样的刘二洞煽耳边风“这丫头老早没了爹妈命不好,不过倒是生了个贼精八怪的性子,人可灵着呢,就是个人小鬼大的丫头片子,您看她跟着您学点东西问题应该不会费事儿,依我看将来兴许就能成点气候呢,要不,您就勉为其难的再收一个徒弟…?”
刘二洞手里的烟袋锅子被火柴点着了,火星闪烁,他吧嗒吧嗒的猛抽两口,青烟在他面前缭绕,眼见那斗里的火星没了踪影,只剩淡淡的一缕烟从他的口中逸出,他坐的舒服抽的带劲活像马上要升天成仙儿了似的。…
半晌刘二洞歪着脑袋表情很坚定的对着我说“我刘二洞倒斗淘沙这么多年出师的徒弟无数,桃李满天下,可我从没收过一个女娃,一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见了里面的骷髅头还不吓得尿了裤子,这传出去我刘二洞道上坟头霸的名号还能保住吗?我可不收她,老李头你另请高明吧…”
他这一说我不乐意了,虽说重男轻女的观念挺正常,可总不能一棒子都给拍死吧,总有些出类拔萃的女子要比一般男人出色的多了。
没等李叔开口,我张嘴问刘二洞“我们女的还有穆桂英花木兰呢,爷爷怎么不挑这些厉害的说?”
我这一张嘴刘二洞撩了自己那双下垂的三角眼朝我看过来“呦吼,你知道的还挺多嘛…你还知道谁啊…”
“多了去了,什么武则天,慈溪,杨贵妃,西施,潘金莲,刘胡兰…。”我站那里历数我从前跟爷爷一起听电匣子里的评书时听过的人名,甭管好坏只要是个女的就一股脑的往外倒…
“得,得,得,潘金莲那算什么好人…这个也能算数…?”刘二洞有些无可奈何。
“怎么不好,潘金莲厉害着呢,把西门庆都给收服了…”我只管狡辩。
“这都是谁跟你说的…”刘二洞笑嘻嘻的问我。
“我爷爷啊,我爷爷说了女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收服男人,收服了男人还有啥得不到的,那潘金莲就是例子…”
这话把刘二洞和李叔逗得哈哈大笑“你爷爷可真会教育自己孙女,我看你以后得成精,那可不得了…”
“二洞叔叔,您就收了我吧,既然我以后能成精,也算给你光宗耀祖了,我肯定会努力成精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刘二洞笑的眼角都出了泪花“老李头你看这丫头,求的着了就叫叔叔,不乐意了就叫爷爷,还要给我光宗耀祖,口气可不小,一般的女娃子没这个胆量,就凭你这句话我刘二洞就收了你…”
我乐得一窜高,赶紧过去给刘二洞倒茶跪下“师傅请喝茶…”
刘二洞自然是很享受徒弟这般恭敬的对待,跟尊菩萨似得笑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关门女徒弟可得给我挣点脸啊,甭给师傅我抹黑,不然小心自己屁股开花…”
“师父放心,以后我肯定成精,成了精给您光宗耀祖,建庙立碑,歌功颂德,吃斋念佛…。”我恭维谄媚的话一箩筐,不怕刘二洞不受用,就怕他收不下。
刘二洞笑笑用着烟袋锅子点了点我的脑袋,冲着我身后的李叔道“这丫头片子嘴可真甜,我看啊,她将来肯定能成精,成了个马屁精…”说完自己还笑得不拢嘴。
管他呢,我当时开心到没工夫管他的话是好是坏,毕竟我终于给自己找到了栖身的地方了。
我从小跟着爷爷生活,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前年爷爷也去了,我在村子里跟着这个伯伯过两天窜到那个叔叔家混几日,一年多下来已经举步维艰了…
大家生活都不宽裕哪有闲工夫管我的死活,就算我死皮赖脸的蹭人家饭吃可我总是有自己自尊心的,爷爷不在了我那家徒四壁的房子也没多大用处,卖了些钱自己偷藏了起来,我想等我以后长大了攒的钱多起来的时候我能走出这大山,我要到山外面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想到这我有些心酸,冷暖自知啊,这话说得可真好,我从十岁开始给自己讨活路,幸好遇见了刘二洞。
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样,我跟着刘二洞做盗墓贼,于是十年后我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贼婆,行内人都叫我贼婆小十,刘二洞叫我十丫头。
不知道我那晚到底忆苦思甜到什么光景,反正第二天去墓址的时候我晚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直到长冥等到忍无可忍跑来敲我的房门我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该准备的东西长冥都已经备好,我桌子上还放了套衣服,我撩开一看,土黄色,黄的这么正宗,真像是漫山遍野跑的黄鼠狼的颜色。
待我走到马车前一看的时候,才发现黄鼠狼打扮的不止我一人,连同赖张和王狗儿都是黄鼠狼队伍中的一员,真是好统一的颜色,好辨认极了…
我纳罕,扭头问长冥“怪了,王狗儿的屁股不是还烂着吗?怎么也跟来了?他来做什么?”
长冥不分四季的万年冷脸看了我一眼,木木道“是他自己要跟着夫人的爷爷一起来的…”
我疾步走上前去,王狗儿甚为友好的朝我一笑又瘸又拐的走过来“小十,我今天跟你和赖张叔一起去,人多好办事…”
不等我说话赖张开口“赖丫啊,狗儿要跟着你别拦了,不就多个人嘛,总不是件坏事…”
真让人叹息啊,我自然是知道这个爱我的爷爷是打了什么主意,没嫁人的时候想着给我找男人,嫁了人又开始为着我将来可能的被休弃找提前找下家,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还只盯上王狗儿这一个还非他不可了。
“夫人,上车吧…”长冥帮我撩起马车上的帘子,我抬脚一步迈了上去。
“呦,小嫂嫂,你这身打扮这是准备去哪啊?”
魔音又至,让我无比叹息…
扭头,理理自己的裙子,抬眼望过去,只见苏兰同季宁烟并肩站在门口,似乎刚进门。
两人一副郎情妾意的姿态,苏兰一身红衣招摇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季宁烟一身浅黄色镶边的锻衣眉目含笑,手里还抱着一束菊花。
我站在马车上睨过去,真想真实的表达出我的不屑之情,狠狠的“切”一声,不过我最终还是忍气吞声了。
这马蜂头子虽然没有那个梅妃看起来诡计多端,但是要是发起飙来也不好对付,寄人篱下的时候切莫高调,免得到后来吃不了兜着走。
我扬扬眉毛“哦,是小姑子啊,你嫂嫂我今儿去上坟…”
苏兰笑的嘲讽,眼睛一侧“烟哥哥,嫂子去上坟你不跟着去吗?不去多不好,到时候嫂子闺怨难平啊…”
说完还得意的看看我笑上眉梢“你看看你,也不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早知道你这么早去上坟,说什么我也要把烟哥哥留下来陪你啊,逛街是小事什么时候去都成呢,你说是不是烟哥哥?…”
我看着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只觉得好笑至极,于是跳下马车。
“可不是,上坟那才是天大的事,因为昨天晚上我就梦见我家的亲戚满脸是血的跟我说‘小十啊,婆婆我没钱用了了,整天在这地底下被小鬼欺负啊,你看看我的下场吧…惨啊…’我睁眼一看你猜怎么了?”
苏兰见我讲的一惊一乍,顿时有些胆儿秃,脸色发白,却开始不动生气的往季宁烟身边靠了靠“说,说啊,怎么…怎么了?”
我凑上前去,贴着她的脸,幽幽的念叨“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珠,只剩两个黑黑的空洞,留着两道紫色的脓液,味道臭极了,我往里这么一看…。”
我突然大声“天啊…”苏兰身子跟着一僵,吓得差点跳起来。
苏兰盯着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