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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愣着又听见那女子声音清清冷冷“你也来了阿…”话语刚落,她身旁的男子也转过头来,我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一个棱角分明的脸,不算俊帅,只能说线条分明很有男人气魄。
“你来啊,也过来看看阿…”那女子扬了笑容抬了手召唤我,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抬起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非常眼熟的镯子,半透明,温润而细腻的白玉质地…
风吹起,撩起她宽大的袖子和一头丝般的乌发显出一种别样的美感,好像整个人是站在风中一般,似乎随时随地即将消失,她对着我微笑,却是脸色苍白冰冰冷冷的笑让我看了心里发毛…
“来啊…过来啊…。”
山谷中不断地回荡女子那清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涌进我的耳朵,我的腿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山坡的方向走过去…
“来啊…。”
我心知情况不妙开始拼命的用力挣扎,风突然大起来,卷着白蒙蒙的东西充斥在我和她之间,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什么力量扯住,然后身子终于不在向前了,我刚欲回头看个究竟刹然感到脑袋被撞了一下,我一疼,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梦,我定定神撩起窗帘往外看了看,黑漆漆的一片,不远的前方已经有灯火亮起了…
“已经快要进城了,不消一会工夫就会到了…”季宁烟看看我,轻轻的道。
我点点头,看对面的赖张和王狗儿似乎还在打瞌睡,于是缩下身子朝车厢处靠了靠想在眯一会儿。
“你手上的伤可是在那墓上弄的?”季宁烟说着把我的左手手腕抬了起来“这么大个紫色手印,很奇怪...”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没了睡意,直起身问他“你也这知道这事儿?”
季宁烟朝我摇摇头“不知道,我无意间看到的,觉得这手印看起来怪异的很...”
我又想起之前赖张跟我说过的,他说我当时中了煞,却被人意外的破了煞才得以脱身,那时候靠近我的只有王狗儿,难不成王狗儿是个玄术高手抑或是有点什么特异功能?
要是这么说来的话,我想要平安完成任务只要随时随地屁股后面拴一个王狗儿不就完了…
于是又抬了自己的手腕看了看,瓷白的皮肤上荧荧紫色更显妖异,到底怎么才能把我身上的这个煞除了呢???我再无睡意,颠簸的路上心事有些重…
等到了永暨府的时候已经是月过中天了,大家都回去各自休息,我因为有沐浴的习惯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把烧水的下人吵醒了让他们帮我烧水洗澡,因为现在我已经是永暨府的小夫人了所以我可以有自己的澡盆在自己房间里沐浴。
我思来想去都觉得那个紫色的手印来的实在是太诡异了,还有马车上时候的那个梦也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我想进这个墓就必须要了解一些必要的历史背景,本以为除了沼气还应该算是一切顺利可如今看来远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个手印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个墓稀奇,更稀奇的东西怕是还在里面呢…
这一宿好眠,我早上起的很早,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去找赖张。
话说这赖张看起来就不简单,虽然瞎了眼却也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到我被煞气伤到的事情,再加上他以前也是这行里混过的,所以有了啥问题找他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尤其是他跟我提起的“特殊技能”的事情,那个时空里我盗墓盗得还算得心应手,可跑到这个时空里之后怪事一桩接一桩的发生,我也该跟着赖张学点正经八百的东西了。
我刚推门,门口站了个人,我抬头一看是翠荷“你不去烟雨阁侍候你们侯爷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侯爷吩咐我来侍候您的,橘红在留在房里侍候侯爷呢…。”翠荷一脸笑意的答。
“呵呵,我其实也不用什么人侍候,那面忙不过来的话你还是回去帮着橘红吧,怠慢了可不好…”我推托。
“您看您,生怕侯爷那面给大意了,放心吧,不会的,橘红人勤快着呢…”翠荷笑着走过来“小夫人对侯爷可真好…”
我脸色一僵,谁要对季宁烟好了,我是不想让他身边的人监视着我而已…
“小夫人这是准备去哪?”
“我去看我爷爷,你不用跟了…我一会就回来…”说着准备往前院去。
“这怎么成,侯爷说了小夫人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我会被打死的,您就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翠荷说着就跟了上来,秀气的眉毛皱的紧,一看架势就知道这事儿没得商量。
“跟吧,跟吧,也没啥好看的公子哥少爷郎的,一个老头外加一个烂屁股的匹夫你还非跟着凑热闹,真是的…”我懒得纠缠,脚下生风的边走边嘟囔。
“那是自然,还有啥人比我们家侯爷还要俊美无俦啊,剩下的那些看谁还不都是一样…”翠荷声音愉悦,这一番话听得我开始胸闷。
我去的时候赖张早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东西,王狗儿的屁股似乎也还恢复的不错,一瘸一拐的跟着前后打理东西。
见我掀了帘子王狗儿几步迈过来“小十,你来了啊…”
我朝周围看了看“爷爷,你这是干嘛?要走了吗?”
赖张扭头“丫头,爷爷要先走一步,那事情非同小可,单凭我们几个的本事恐怕是办不成的…”嘴里边说着手还不停的整理包袱。
我赶紧上前扯住他的手“爷爷,难道你要落跑?要跑至少也要带上我吧…”
这赖张也太没义气了吧,就算我不是他家赖丫的正版至少这身子还是他们赖家的,怎么就能眼见情况不好就准备溜之大吉了呢?而且还是弃我而去…。
“爷爷,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吧…”我死扯住赖张的胳膊不准备放。
这赖张是个人才他若是走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岂能放他走?
“你等会儿…”说完,赖张神秘的转过来朝我身后的两人望过去“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我孙女说点体己的话,不然这一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面…”
翠荷瞟了瞟我“小夫人,那我在我在外面等您了…”
“我也要出去吗?”王狗儿一脸不解。
我眼睛一竖,还没等开口王狗儿心领神会的咧了咧嘴“我这就出去,你别瞪我了…”
见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赖张小心翼翼的开口“侯爷昨天招我去问了…”我一愣“你说季宁烟?”
赖张点点头“大概的情况我都交代了,现在的情况可不算好,我打算去找几个人回来帮你…”
“帮我?你去找谁啊?”
“从前你爷爷我也是道上混过几十年的,书香门第的大户我是不认识,认识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下等人,不过你可别小看了这些人,虽然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筐可要是真论到这扒坟的缺德事儿那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能找来他们帮忙,我才能放点心,不然就凭你一个?死一百个来回都不嫌多…”
我撇撇嘴,这老头跟刘二洞可真像,说话的语气像连损人的套路都像。
“你说了之后季宁烟就同意了?他啥也没说?”我奇怪的问。
“他说他会找些江湖上懂玄术之人过来帮忙,不过这事情并不简单,玄术这些东西未必能排的上用场”顿了顿又道“而你身上的那个手印想除便只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
“把给你下煞气的元物主的血做引子服了再把它除了,它一除就什么都结了…”
“为啥非得除它?除了看起来有点吓人以外也没啥感觉啊…”我又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那个紫手印。
“着什么急,这东西属慢性,再过些日子就开始溃烂了,哪中的煞就从哪开始烂,直到整个人都烂到没为止…”
我目光呆滞的目送赖张和王狗儿出府,望着脖子伸得老长跟我挥手再见的王狗儿,我整个人像就是一棵枯萎的树苗蔫巴巴的站在原处卖呆。
阳光虽然刺眼可我的内心却冰天雪地的一片,这叫什么狗屎运?盗了东西也不给我花,结果我却给先祸害了…
赖张这么一走得要个个把月的,不管我乐不乐意都得安心的在侯爷府住了下来,几天来逮不着季宁烟的人影,关于前朝那些秘史的事情我没法接触。
每天吃完睡,睡完了吃,只要出门的时候避着点马蜂头子苏兰这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苏兰的气势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是小住在永暨府的光景也不肯收敛,其架势和讲究俨然一副永暨夫人的姿态,吆五喝六的那是常事,气极了也会动手打人,所以下人都很惧怕她。
见府里每个人都是敛眉低目的谨慎行事唯独翠荷过得还挺乐呵,难怪之前死也要留在我这里感情是不想回去直接对阵母夜叉到我这来避难来了啊…
没啥事的时候我们俩个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沏一壶茶,备一盘点心,这就算齐全了,我闭我的眼,翠荷绣她的东西,偶尔搭几句话,都是不着边际的…
“小夫人,您怎么这么爱晒太阳啊,看您那样子好像多舒服似得…”翠荷看着我笑问。
我颠颠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睁了眼,拎起紫砂壶往嘴边送“阴阳互调嘛,女为阴,阴气盛最好要以阳相补,多晒太阳自然是调阴的最好办法了,再说这天气微寒,增加些热量不正好?”
“微寒?小夫人,现在已经进夏了,哪还有什么寒啊,您看我坐在这一会功夫已经出汗了,您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就不感觉热?”
翠荷这么一说,我半口水从鼻腔喝进去了,呛的我眼泪鼻涕一起流。
对啊,之前墓上的时候我还说来着,初夏时节这个地方的风向走南向,直到入盛夏之时才有偏西的迹象,既然是已经入夏了为何我半点暑气都感觉不到,仍旧感觉有些初春时节微寒?这岂不是怪了事了…
“您慢着点喝…”翠荷过来给我递帕子,指尖相碰,我明显感觉到人体该有的属于体温的热度传了过来,我一定,心开始发沉…这该不会是…
“小夫人的手真凉,不会是生病了吧…”
紫色手印的阴霾
不说还好些,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有点冷,我撩起自己的袖子,眉毛皱的紧,难道这手印的主人用的是寒冰掌不成?囧…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紫色手印有些关联我只得让翠荷去找季宁烟过来,晴天白日的我披着棉被子坐在床上越想心越没底,倘若这手印真跟我发冷有关那我还能挨到赖张他们回来了吗?
再说了为啥不是赖张说的溃烂而是直接有了其他的反应?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翠荷一路小跑,推门而入“小夫人,侯爷早朝之后出门了,现在不在府里…”
“郡主也不在府里吧。”我抬头问。
“恩”翠荷支支吾吾的答。
“罢了,罢了,不等你们侯爷了,让他们悠哉的压大街吧,没有他我还不能看病了不成,你去把任先生叫上,我们去医馆看病。”
我说着愤愤起了身,这男人也真是的,不为别的,就为着我为了他挖别人坟还中了煞好歹也给我找个郎中瞧瞧病吧,这京城的大街也跑不了啥时候逛不成,非跟我这倒霉的病号抢时间…
“任先生也不在…”
我扭头“他也跟着去了?”这人不行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大灯泡,简直就是属穆桂英的阵阵落不下他。
“那叫长冥跟着,长冥不在就找管家,管家不在就找账房先生,账房先生不在的话,只管找永暨府里管事的有钱的,季宁烟不在我也不能拖着病不看,我死了不过是给他的后院倒个地方罢了,我干嘛为着这个不看病?”
翠荷被我一通话说的目瞪口呆“小夫人,您,怎么可以直呼侯爷的名字?”
我又套了见褂子在外面,边走边扯她的胳膊“走吧,都快要病死了还怕个啥,叫都叫了,要算死了以后再算帐吧,快走,陪我去看毛病。”
晌午时分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一套夏装清凉,我却穿了件春衣出来,外面还多了件褂子。
迎面走过来的人都稀奇的朝我看,我不顾别人目光,抄手,抱胳膊,要多市井就多市井。
府里的两顶轿子都给季宁烟和苏兰占用了,我这病号还要拖着病体徒步带着翠荷和长冥步使唤两条腿走过去。
“最好的医馆就是这儿?”我用手比划比划头顶那个大大的匾,上面写着“回春堂”。
长冥点点头“夫人信不着府里的大夫可以让侯爷请御医过来,何必自己跑大街上来看病?”
“得了吧,等这你家侯爷有心情记起我的光景,我坟上的草都要开花结果了,我还是自己来看吧…”说完我迈步进了去。
里面人还挺多,我排在最后一位。屋子里没阳光,我只觉得周身冷风阵阵,微微有些发抖。
“夫人你先等会,我进去找他们掌柜的…”我点头,长冥越过人群,撩了帘子进到里面去了。
“大夫呢?快出来啊,要死人了…”我身边的门猛然被推开,几个年轻的汉子用担架抬了一个人进来,那人口鼻冒出紫黑色的血浆,四肢抽搐,眼睛瞪得跟气球一样,嘴角崩的紧紧的…
翠荷见到那人吓的一愣,猛地往里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