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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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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抽搐,眼睛瞪得跟气球一样,嘴角崩的紧紧的…

翠荷见到那人吓的一愣,猛地往里扯我“小夫人别看,怪吓人的…”

我的人是过去了,可是头还转在这边,那人抖抖的伸出手,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有所意图只是朝我狠狠的看,像是准备伸手抓我。

正在这时,里面出来了三个人,看样子是医馆里面的大夫,身前都是套了一件乳白的罩衣,急急忙忙从里面出来。

其中一个老者倒是很沉着“快抬进去,别放在厅堂里面,还有其他的病人呢…”

于是几个人急急忙忙把那个人抬了进去,其中一个人道“这位是永暨府的小夫人吧,请您移驾后院…”我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是个清秀而温和的一个年轻人,我点点头,跟着翠荷随着那人往里间去。

里面有几个隔断的小间,我在左边一间旁边那间就是刚刚被抬进来的那个人。

“夫人稍等,我们师傅马上过来给您把脉…”年轻人客气的告知我之后就转身到隔壁间去了。

我只听见那人哇哇叫的惨极了,真像是被鬼掐了脖子一样。然后传来老者的声音“按住他…”

然后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叫我的浑身鸡皮疙瘩一层。

“小夫人…”翠荷没见过这架势,扯住我胳膊往后躲。

“怕什么,是个大活人也不是鬼…”

“跟鬼叫没差啊…”翠荷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老者问“这伤是哪里来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是聚宝屯过来的,这个人是去山上采药的时候进了人家的坟坑,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睡了一宿觉之后就开始眼睛鼻子嘴在冒血,等抬到这儿的时候血已经变成紫色的了,大夫您看还能不能救了?”

我在这边听的心悬的老高,恨不得把隔断的木板掏个窟窿钻过去。

“这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屯里的赤脚郎中检查的时候看见的,说不清楚是怎么弄的,只是有个紫色手印在上面…”

我听到手印两字身子一顿,忙推了门跑了出去,转身进了隔壁间。

只见那男人浑身抽搐不断,口中和眼睛里不断冒着黑紫色的血液,像口不息的泉眼。

眼睛暴突,眼球上充满了紫色的血丝,仿佛在用力一些眼球就会爆裂开来一般,脸部因为抽搐和疼痛已经扭曲不成形,说像鬼一点不夸张。

而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揭开,皮肤上赫然出现一个紫色的手印,旁边是无数道指甲抓过的血痕,犹如藤蔓般清清楚楚,怵目惊心…

“小夫人,您这是干嘛……”翠荷随后而至看到案上躺的男子一惊“啊”的一声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夫人您这是…”

我直直看着那些年轻汉子“这人从哪来?在什么山上采药?进了什么坟?”

年轻人一愣,不知道我问这个干吗。

“快说”

“就是后山上那个什么前朝皇帝的陵墓,我们几个人一起去的,带的狗先钻了进去叼出来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上碎来的,貌似是金的,于是他就跟着钻进去了,没一会就出来了啥也没摸着,只吵吵说邪门,大家还笑话他来着。

这一路都好好的,谁知到回家了之后才到半夜的功夫他老婆跑到郎中那嚷嚷说人不中用了,郎中一看只管摇头让我们赶紧往城里送,这不,路上就变这样了…”

“是在陵园里进去的?”我冷冷问。

“不是,陵园不让进的,是从后山的地方进去的,那个洞口年头久了,好像是很久以前打的了…”

我心一松,随即又沉重起来,如果不是我和季宁烟打的那些洞,那么还有谁会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打洞呢?又是为了什么呢?

而这男人貌似也跟我一样是赖张口中中煞的症状,为什么他已经这般光景了而我却还完好的站在这儿?这是为什么?

我还在发呆,那案上的男人突然僵直的挺起上身,直奔我过来,就在离我极近的地方又停下来了,我听不清楚那是什么语言,只闻到一股极难闻的臭味和呜呜的声音。

他瞠目看我,两只手奋力挥动,满脸的紫色血液,手指甲很长,已经变成亮晶晶的紫色光泽诡异…

“快压住他…”男人又被几个同伴按回案上,大夫们开始进行一些列的抢救,我则被送翠荷而返的长冥拖出了那间隔室。

右边就是那间隔室,乱哄哄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惨叫,嚎叫,还有大夫那些不懂得的专业术语。

我盯着长冥看,只看见他不断张合的嘴巴却没有听见半点声音…。

冷,又开始觉得冷,愈发收紧的冷从四周不断收拢到我的心脏,我看见那男子就好比看见不久之后的自己,原来我穿越而来并非是上天给我再生的恩赐让我再好好活一次而是让我受上辈子没受完的罪…

听不见,无论如何也听不见眼前长冥的说话声,我死死盯着他看,结果还是听不见,周围吵杂的声音逐渐淡去,只剩那个女子飘飘渺渺的声音,若有若无…

我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我伸手用力拍额头,一下,两下,三下,似乎疼感越来越清晰的传来,正当我准备拍地四下的时候手被扯住了。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季宁烟站在我的眼前,漂亮的眉毛扭在一起,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心又往下沉了沉,用力往外扯自己胳膊“长冥你放手,别拦我…”

手依旧给那人握住不放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看来你真是给病糊涂了,本侯和长冥竟然都分不出来了。本侯要是松了手,你准备在这里把自己拍死吗?”

我这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幻觉眼前的人就是季宁烟本人,一身朱红色袍子,白玉束发,手里捏这个扇子,按理来说应该很风度翩翩,但在我眼里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小白脸,而长冥则站在季宁烟身后一脸木讷,似乎于己无关的表情…

“恩,我就快病入膏肓了,离死也不远了,你表急…”

季宁烟呵呵一笑“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你的钱呢,你死了那些钱财给谁留着啊,那不都是你自己说的…”

我病恹恹的看了他一眼“旧的去了还有新的来,就当成微薄的见面礼吧…”

“呦,小嫂嫂真是会撒娇,还生了病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苏兰这一开口我才发现她也跟了来站在季宁烟身后一副醋海生波的汹涌架势。

“假的,被你看出来了啊?莫非你以前也常用过这一招?这么轻车熟路?那你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看起来不假?”

“你…”

“容我先看看病吧,你们该逛街逛街,该下馆子下馆子,千万别担心我,我认识回家的路,一会看完了自然会回去…”顿了顿扭头“把任先生留下吧…”

季宁烟一愣,莫名其妙的问“步行?”

“恩,留他给我结账…”

季宁烟恍然大悟,笑呵呵的吩咐身后的长冥“长冥,带郡主再去逛逛,然后安全送回府里,本侯要留在这给小夫人看病,你们先走吧…”

“烟哥哥,人家不要长冥陪…”苏兰跺脚,娇嗔的道。

我听的鸡皮疙瘩一地,耷拉眼角开了口“这医馆有啥好待的,不是死人就是病人,空气不好,兆头不好,留个付钱的其余都可以闪了,不然把钱直接给我也成,然后你们都可以先走,我认识路,丢不了…。”

就为了这个去留的问题苏兰和季宁烟讨论了半天,最后连哄再骗的终于把那马蜂头子塞给长冥带走了,我被这一吵脑袋又大了两圈。

等了一会才发现隔壁似乎连半点声音也没了,我侧了侧耳朵听了听“咦,怎么没声了?”

猛地一惊,起身往隔壁去,果然,案上的人已经给盖了块白布,旁边的人面色沉重低头不语。

“死了?”我惊呼,疾步上前,抬手揭了男子面上的白布。

“别看…”季宁烟的声音再快也没有我手快,听见那一句的同时我已经看见白布下那人的脸了。

我虽盗墓无数却从来没有看见过真正死人的脸过,因为刘二洞带我进去的都是干墓,干墓里的人早已因为时间的久远而化成了一堆白骨,所以我看见骷髅无数几年下来这种场合对我来说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如今我眼前的是一个狰狞扭曲的死人脸,紫色的血迹干涸在他的青白色脸上形成一块块发黑的痕迹,眼睛暴突几欲越出眼眶,眼珠青白蒙了一层灰色的雾一般,嘴唇发紫僵硬的微微张开,更显得那排整齐的牙齿惨白的很。

黑色的血迹从他的嘴角留下划过脸颊流过脖子,在身下的白布上洇成大大的一滩血渍。

也许是因为肉体已经死亡,他的皮肤不是发出黄白色而是泛青的暗白,上面像是涂了一层亮粉把整个人显得诡异的很。

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抑制住呼吸一般呼吸沉重,我手一用力把死人身上的白布扯开大片,那胸口上的紫色手印愈发的清晰,翻着紫莹莹的光泽,上面留下无数被指甲用力抓扯的痕迹,纵横交错,生出黑色的血痕一道又一道,把那只紫色手印封在下面。

“别看了,回去吧…”季宁烟双手扳过我的身体想带我离开,可我怎么也动不了,看见这个死去的人,我便象看见未来的自己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害怕?恐惧?无助?

都不是,更像是一种无底的悲哀一环环的套住我的心,那个胸口上的紫色妖艳而诡异的提醒着我,就在我的身上也拥有着同样一个图腾般的记号,今天是他保不准明天不会是我…

我是被季宁烟扯着出去的,直到迈出大门我还没有能从那场惊心动魄的死亡中恢复过来,出门之时走进回春堂门口的一个青衣人与我擦肩而过,就那么一瞬间我听见一句话“时候未到啊…”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我一个人听的见,连我身边的季宁烟和身后的任步行都没有发觉,等我扭过头时,那人已经混进人群不见了踪影。

一路上我再没任何动静,艳阳高照的天气里我仍旧感到微微发寒,季宁烟走在我边上,任步行跟在我们身后。

“赖丫,我从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过你这么蔫过,真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季宁烟似乎心情不错,语气轻松的消遣我。

我也懒得动肝火,目视前方无精打采的反口“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不是你倒霉了,要不咱两个换换,说不定你早就蹲在那犄角旮旯里哭呢,我这还算刚强的…”

季宁烟笑的一脸阳光灿烂“我说赖丫,你那死皮赖脸的劲儿哪去了?我就喜欢你那样的,踩不烂,揉不碎,扳不倒,实在是很顽强…”

我听不下去了侧眼瞟他“你干脆说我像蟑螂得了…切,还亏了我这死皮赖脸的劲儿了,不然你还找不到我这么有才华的人呢。

不过我也离死不远了,你就等着痛失人才之后后悔去吧…”一阵风吹过,我觉得寒意阵阵,不禁抱起了胳膊,往下面缩缩脖子。

季宁烟笑呵呵的一把把我扯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轻描淡写的道“从某些方面说你的确是个人才,所以我才不会让你死的,放一百二十颗心在肚子里面吧,你绝对不会跟那个人一样的…”

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斜瞪季宁烟一眼,往旁边挣了挣“侯爷还可以管阎王爷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要不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发迹得了…”

他不放手,我的左肩膀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一阵暖暖的温度传到我的身上来,挣扎未果,我放弃抵抗,老老实实靠在上面,懒懒的像只壁炉边上的猫。

“你算是掉钱眼儿里面了,除了钱还是钱…”季宁烟低头看了看我,眼色亮晶晶的好看。

“是啊,不然除了钱我还能靠着谁?”我幽幽答道。

随后我们再没有说过话,季宁烟没有乘坐他的轿子而是让我依着他一路走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我只觉得心情沉重,不是没死过,我只是不想每一次的生命都如此坎坷而短暂。

季宁烟说的对,我就是死皮赖脸、踩不烂,揉不碎,扳不倒的人,因为我觉得,人活在世上就不应该轻言放弃任何能把握在手里的东西,上天该给我们的都是我们应得的,既然应得为何要放手?何不去争取?

莫名奇妙的救命人

回到永暨府我早早休息了,病没看成倒是看了一场诡异的死亡过程,那个紫色的手印始终萦绕在我眼前脑后,我越想越奇怪,越想越后怕,在床上跟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的折腾。

实在是闹心的很又睡不着,我只好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目光炯炯的往窗外望,因为晚上没有吃饭所以我坐了一会觉得肚子有点饿,于是起身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我正低头穿鞋的功夫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影子快速的划过窗口,月光瞬间暗了暗,等我再抬头窗边月色依旧,左瞧右看什么都没有,我没在意,裹好被子准备开门出去。

手刚准备推门,我顿了顿,想了想感觉有点不对头,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把脑袋从窗口探了出去,我才刚露出两只眼睛就跟窗台上另两只刚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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