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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沾了沾自己的嘴角,这紫色血液就是出自我口,跟那日回春堂里的男子的迹象如出一辙。顿时腿一软,身子下滑。
“小心”我落入季宁烟的怀中,整个人懵住了。
而那张之远脸色惨白的很,像是在极力忍着,最终也是忍到了极限,吐出一口血,可不同的是他吐的是红色血,我吐的是紫色血。
“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哪里出了问题?”张之远念叨着,几欲站立不稳。
沈掬泉看了看连忙走过来把我的手转了过来观察,忽地眉目一紧,转过身让张之远看,张之远果然面色一变,失口问出“小夫人还是完璧?”
“理论上应该还是”我气犹若丝的答。
“不是说成亲两月有余了吗?怎么会还是完璧?”
张之远上前几步,见季宁烟的脸色有变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缓缓道“这五穴是封阴的,小夫人为女子,如果完璧便是盛阴,是封不住的,只有过阳的女子才能封五穴。
所为过阳,便是破处子之身,所以封五穴之前我才会问小夫人过门多久,过阳要过月余穴才能全封,才能在解煞的时候不入邪气,而刚刚小夫人的五穴并非封上,解煞便等于再次引煞上身,如果我当时晚一步,小夫人的魂魄怕是要留在那里了。”
我听完张之远的话方才明白一点,可为何我当时竟然是穿越了两世?前世还有那一世竟然是白衣女子的那一世,我怎么会跑到哪里去?我看到的那两个人又是谁?真的就是史书上轩辕修和薲的年代?这又说明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镯子,意外的,那原本温润半透明的乳白色如今已经微微泛出紫色,同体变色,虽然浅淡却一目了然。
一切皆有伏笔
这次解煞终以失败告终,张之远声称封五穴只能封一次,就算我当场开苞也是来不及,再封恐怕就要长眠不醒了,也就是说,仅此一次,再次就变植物人。
于此,我被打回原形,竖着进来的,横着出去的,即便是被季宁烟抱着出去的我也怨恨万分,都是因为他,他才是万恶之源。
不过我现在没体力生气,活像是刚去爬了趟长白山之后又被庙会上的人群踩踏而过,整个人比面条还软和。吐血果然很费体力。
马车速度加快的往前行进,我窝在季宁烟怀里闭目养神。
“大师说没事,你需要休息,不必担心,死不了的。”
我睁了眼瞟他“季宁烟,我要是不是这般光景了,肯定跳起来掐死你,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
季宁烟不怒反笑“呵呵,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不能顺毛摸,顺毛摸你肯定还变金贵了,要呛毛撸,这样就算你没气了也会诈尸起来的跟我一较高低。”
我冷笑“张之远是大仙,你就是半仙。”
“呵呵,你休息一下吧”说完季宁烟把手轻拂在我的眼睛上“等会就到了”
他的手温热,犹是在这样的夜晚里是我能感知到的唯一温度,我的心有些暖,好像是吃了块巧克力般甜甜腻腻的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化开来,弥漫每个角落。
我安静的闭了眼,难得的享受这种宁静。
突然马车一顿,前面传来马的嘶吼声,紧接着车厢极快的往后仰去,我被季宁烟紧紧抱住,刚算稳住了身子,车厢往前骤然倾斜,我一下子往前滚了过去,季宁烟顿时吃不住力毫不留情的朝我压了过来。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上重量加剧,压得差点把肺也给挤出来。
外面传来兵器相拼的声音,然后是长冥贴着窗口急促的问话声。
我只听到他说道刺客两字。
这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好歹刚吐了几碗血这里又被季宁烟一顿好压,我发誓要是那个刺客被逮到我肯定饶不了他。
因为是晚上出来,季宁烟没有带很多侍卫出来,连我们几个都全算上也就才十个人,可等我扶着窗框探出头一看,前前后后有不下二十个黑衣刺客,马车被围在其中,那匹拉车的马连脑袋都给砍了下来,瘫在地上,血流成河。
“劫财劫色?劫财你出去,劫色你也出去吧。”我小声对着季宁烟念叨。
季宁烟脸色冷然“他们是来劫命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吧。不然这车厢肯定成了马蜂窝了。”我转过身,朝外面看了过去,朝季宁烟挥了挥手。
门被推开,长冥正背对着我的方向奋力抵抗,他的背后就成了安全区域,我把车厢里的矮桌拿出来当盾牌,探出头看看状况,示意季宁烟跟上。
这四周都没有前路可走,我只好钻进马车的地下,因为马车倾翻,所以在马和车厢之间的位置是个很好的窝藏地点,季宁烟本还不愿意屈尊躲进来,被我狠命一扯“甭装英雄,这时候出去的是蠢熊,你老实的跟我在这猫着吧。”
我往里让了让,我们两个窝在狭小的地方观战。刚出来没一会,那群刺客突然不进攻了,而是把手中的长剑当成标枪投掷,目标就是车厢。果然啊,要是我们没出来,此刻我们也会变成满身标枪的刺猬了。
我挥汗,念叨“好险”
“你怎么知道的?”季宁烟问。
“电视里演的”
“电视?”
“甭问那些没用的,赶紧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吧,有人上来我们就跟他拼了。”我目视前方,随时准备拼命。
季宁烟竟还笑得出来“我们拿啥拼?衣服和鞋子吗?”
我瞪他,伸手到处探“有了”举起一看,竟然是一尺来长的马腿,切面整齐,骨肉清晰,正顺着切口往下流着血水。原来那些刺客是先削了马腿才让车子停下的,真是残忍。
“所谓真正的英雄那就是能跑则跑,跑不掉就转过去咬,咬死一个赚一个,咬死两个赚一双。他爷爷的,当年小日本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老百姓就是太老实了,就应该跟他们死拼,窝囊也是一死,玩命也是一死,总归一死,扯几个下去也算不赔了,咱们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滴。”我越说越激动,已经咬牙切齿了。
“你还真有壮士风范”季宁烟一边打趣我。
我扭头“你懂个毛,我这是爱国。”
季宁烟笑的不屑“我看你那是私人恩怨吧,睚眦必报,才不是什么你说的那么回事。”
我举起半截的马腿,往车梁上猛敲了三下“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你…我爱国你眼气啥…”
还没等我下句话说出口,眼前骤然亮光一闪,晃了我的眼,我一顿,听见金属敲击的尖锐的声音,极快的一瞬间一把钢刀卡在我和季宁烟的脑袋之间,我倒抽一口气,未动,季宁烟也
是一愣,还是未动,奇怪的是那把刀也没有动。
靠,差点被斩首啊,我迅速回过神从刀身往上瞄,找到正主了。
要不怎么说人不顺喝凉水都塞牙呢,那个倒霉的主正在那龇牙咧嘴的往外拔刀呢,他是太想一刀两命了,所以这力气下的太足。有多足呢,就是刀刃足足砍进大梁一半那么深,因为他刀法奇差,瞄的不准,一刀下去两命还在,但是刀却出不来了。
我内心的星星之火顿时燎原,从丹田直冲天灵盖“正好我的民族仇恨没地儿发呢,你来的可正是时候。看老娘今儿怎么收拾你。去你娘的小日本儿…”
我动作极快,用的正是当初对阵沈掬泉的扫堂腿,那刺客当场被扫倒,“咚”的一声拍在地上,震得灰尘四起。
“快扯腿”我一喊,季宁烟反应也快,我们两个一人一条腿,在那刺客还在脑震荡的节骨眼“刺溜”一声的被我们拉进车底下。
我跨腿,毫不留情的坐在他的上身,黑暗中摸到另一只马腿,两手各持一只劈头盖脸的抽下去“我让你侵略,我让你劫马车,我让你砍马腿,我让你一刀两命,今儿我非抽死你不可。”
那男人吃痛,顿时清醒许多,挥手就要掐我,我满手的血污朝着他眼睛就抹过去了,对准他在我眼前挥动的两只熊掌一顿好抽。抽的他四处藏手,手藏没了就抽脸,他伸手掩住脸,我继续抽他手,我抽的不亦乐乎,活像在打年糕。
我正打着来劲儿,季宁烟从后面把我架开“你别把他打死了,还要问话呢。”
“很好,放心,我肚子里的阴招多了去了,不愁他不说。”伸手掰开奄奄一息刺客的嘴,当下把马腿横着塞过去了“小心他咬舌自尽,让你耍阴,除非你把马腿先咬折了再说。”
“小老婆?”
“侯爷?”
“小夫人?”
外面似乎动静不那么大了,我听见喊我和季宁烟的声音,为了小心谨慎行事,我还是顶着那张矮桌先探出脑袋。
结果矮桌极快的被抽走,我也不示弱,上来就是一招用到烂的扫堂腿,不过扫的我好疼,可那双腿的主人并没动。
“我说你怎么这么可恨,是我,看准了你再扫好吧?”我抬头,沈掬泉一手举着矮桌正龇牙咧嘴的揉腿“刺客全歼灭了,你眼睛看什么来着,还这么用力扫我。”
我左右张望一下,果然周遭一片寂静,没站着的黑衣人了。
季宁烟从里面出了来,脸上有些不好看,微微掸了掸衣摆。
“侯爷,都服毒自尽了。”长冥上前禀报。
“对了,里面还有一个,赶紧拖出来,记得,那根马腿千万别拿下来,不然这个也得死。”
马车下那个刺客被几人拖了出来,沈掬泉定睛一看,满脸的马蹄子印,青紫青紫的,滑稽又可笑。他不可思议的转过脑袋“小老婆,你又使啥损招了?怎么弄成着德行?”
我嘿嘿一笑“别说姐姐我没教过你,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我这种神勇的女人。”说完洋洋得意的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派出去回到笑春园搬救兵的小兵很快招来了新的马车,我们只管坐上车回去,残局有人会收拾,只是,这沈掬泉也跟着来了。
“侯爷,家师让我来送点东西,还好刚巧碰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话说得季宁烟脸色一暗,是啊,堂堂永暨侯竟然是从车底下钻出来的,这实在话有损他比喜马拉雅山还要的高的自尊心。
季宁烟淡淡一笑“还亏了小师傅的碰巧,实在是感激不尽。”说完狠瞟我一眼,似乎在抱怨我当时的馊主意害他没面子。
“是啊,是啊,那些人到底是谁,你怎么这么多仇人?人缘也太差了吧。是不是做人不够低调啊?”我转过脸来问季宁烟,他刚要张嘴说话,我转而朝沈掬泉望过去,伸手点了点他脑袋“不错啊,男风王,有两下子啊,我当初还以为你只会把僵尸的鼻子摔歪这一招呢。”
“赖丫”
车厢里同时响起两声盛怒中的声音,直冲云霄。
就这样,有点歪门邪道本事的沈掬泉也跟着住进了笑春园,目的就是观察我的动向,中邪的动向。
我其实一直对沈掬泉非常好奇,因为他竟然知道我中了煞,究竟是如何知道的?真的是功夫到家了?还是其中有其他的玄妙在呢?目前是不得而知,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露出尾巴来的。
沈掬泉所谓的看护就是每两天给我送来一包纸灰喝,我渐渐的也喝出了惯性,眼睛一闭,鼻子一掐,权当碗里是一滩芝麻糊好了。
晚饭过后,季宁烟被白马寺监修的督官请了过去,我百无聊赖,洗好澡出来到处溜达。
这笑春园真是不错,我喜欢这里的石榴树,枝桠低,很容易爬上去,我见四周没人,把裙摆系个结,三下两下爬了上去。
@奇@水果里面我最喜欢石榴,以前跟着刘二洞去安徽怀远倒斗的时候总会买上很多,一边走一边吃,一颗颗果粒晶莹的像宝石,含在嘴里轻轻一咬,酸酸甜甜好吃极了。
@书@那时候漫山遍野的跟着师傅走,吃不好睡不好,总会生口疮,刘二洞就会把酸石榴的皮用火烤的干干的,在磨成沫,然后给我涂在生疮的地方,效果特别好。
@网@拉肚子的时候也会用到,反正是果药两用的好东西。
笑春园的这棵石榴树年头不少了,枝叶繁茂的很,上面的石榴刚好成熟比一个男人的拳头还要大,有的已经裂开了嘴,我越看越心痒,说做就做,爬上去挑最好的摘了一个。
用指甲划开薄薄的一层皮,里面晶莹剔透的果粒就露了出来,我扒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的,一点都不甜,我觉得喉头一紧,酸的我眼眶里泛出了眼泪,一颗又一颗的吃下去,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
滴在石榴上吃进去又酸又咸,原来我这么想念刘二洞,每每看到什么与他有关的东西我都会想起,一朝为师一生为父,刘二洞就象我爸爸,虽然年纪大了点。
我正在树上触景生情,不知道哪里出来沈掬泉的声音“小老婆,这里,这里。”
我抽抽鼻子,用袖子抹了脸,四周望过去,身子一定,这小子竟然坐在了房子顶上,正傻了吧唧的朝我挥手…
“无聊”我扭过头不搭理他。
他竟然能飞起来,像个猫头鹰,“噗啦”一声落在我身边的枝干上,吓我一跳。
“你干吗呢?偷石榴吗?”沈掬泉嬉皮笑脸的探过脑袋。
我正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