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幅身子的主人还挺白净,我手里没镜子只好在水面上照照,还行,不算花容月貌但称了文秀雅致还是称得上的.看不出年纪,估摸着十七八岁那样.
我同那头长发纠结了半天总算给梳理顺了,啥头饰我也不会梳,勉强给自己编了个辫子.把新衣服往身上一套,ok了.
来,让我看看地形和大环境吧,回去的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外面的人见我弄好了出来,便带我穿过花园,假山,池塘,往目的地去.
“姑娘,侯爷在里面等你多时了...”蓝衣男子一脸严肃,小心的推了门示意我进去.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默念:紧张个啥,连坟墓我都敢进,还怕你这大活人的屋子不成,于是抬头挺胸,很从容的走了进去,听闻身后的大门关上,心晃了晃。
我站在的这个地方是个花厅,里面的布置极尽奢华,都是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以我对年盗取文物的经验来看都是精品。
要知道古代人也是相当能耐的,除了没有电视没汽车这种先进的东西,单说生活质量方面可是丝毫不比我们现代人差.
雕空的水晶花瓶,白玉的卧榻,墙上的字画,还有架子上的各种摆设任一件放在现代应该也价值连城了吧...
“我只是没想到,方进竟然会让个女娃跟着进了去,不过你还算争气,至少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
我扭头,看见从里面走出个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没错,只是换了身衣服,一套牙白的缎衣,领口和胸口、袖口都绣了精美的兰花上去,看起来非常的优雅雍容.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漂亮的眼睛微聚,眼角上挑.
“我还苦于找不到或者出来的人问个大概,这不,还真有一个...说吧,里面状况如何?”
“说?说什么?”我奇怪,我根本不知道他再说什么,怎么回答他状况如何?
“我劝你,别卖关子,乖乖的回答,对你也有好处...”
男子站在案子边伸手抚上一盆兰花.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黑色的兰花,三瓣,白蕊,妖媚得很,很像它的主人…
“什么状况?就是棺材里乌七麻黑的,还能有什么状况?”
“从方进打出的洞进去了,你看到什么东西了?”男子依旧噙着笑云淡风清的问。
“你们走到那墓的哪里才出了问题的?”
我一愣,脱口而出“你们也是盗墓贼?”好家伙,合着这一堆人也是个盗墓集团阿,真是跨时空也能看见同行啊,好奇妙。
“本侯爷可不是什么盗墓贼,而是取优而替拙者...”看来侯爷大人不待见我的名词。
“也没差…”我小声嘟囔。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马虎打不得,让我欺瞒也太难了点,如果是个不中用的小丫头之类也就罢了…
偏偏我是个唯一幸存者,是幸存者,不是幸运者,说不准哪个不小心,幸存者也变成不幸者了。而眼前这个小子看起来不是个好骗的主,干脆实话实说罢...
“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棺材里,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所以才把棺材盖给挤掉了,那死神婆根本不听我的话,愣是把我给打昏了的,还弄了我一身狗血..”我答的一脸真诚,事实上我属实很真诚的回答了他的话...
“噢,不记得了?那可遭了,我放进去人就是为了去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你都不记得了,我还留你何用?
干脆再放进去一批新的,死光了再放一批,直到还有跟你一样能活着出来而且还记得事的人再问吧...”
说完唤了人进来,眼皮也不太不抬一下“拉出去给那神婆送过去,说是鬼上身的不能留,要烧趁早...”
我惊了,这要是落在那神婆手里,我肯定要提早投胎去了,回去的路找不到,这辈子就算这么窝囊的交待了.不成,大大的不成.
“等等...”我赶紧出声“现在虽想不大起来,兴许过一会儿或者明天就想起来了呢,你着什么急...”
男子莞尔一笑“也是,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说完转了身,背面朝我“长冥,把她带去后面的屋子里,笔墨伺候,姑娘想起来了就带来见我,想不起来的话,就让她想到想起来为止...”
“遵旨...”被换作长冥的人行了礼,把我往门外带.
我狠瞪了那背影一眼,不甘的离去.
这厮被叫“侯爷”,是个诸侯王?汉朝的?
话说我盗的是汉朝的墓,该不会是顺着方便穿到汉朝来了吧?
“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个朝代?”
男子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情绪的答“天翦十五年”
我心一凉,天翦?这是哪个年号?貌似汉朝里面没听过这个年号…
“那个在请问一下,你们侯爷是…”
“永暨侯...”
永暨侯?貌似也不熟悉...
于是我又后脸皮的伸脑袋去问“呃,你们侯爷叫什么名字?”
被唤作长冥的男子终于被我问怒了“侯爷的名号怎么是你等人物随便问的...”
我一囧,也是,这问法太不专业了.
遂卑躬屈膝的跟着赔不是“您说的对,我其实是想问,你们的国姓是什么,不对,是我们的国姓是...”
长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的答了一个字“季...”
“季?不是刘?”我还重复的问了一遍,长冥把我完全忽视,不再答我话,自顾自带路.
季?汉代国姓是刘,那这不是汉代,好像也不是其他朝代,难不成把我架空了???
鸡,宁阉;人,不行…
季,姓季,到底哪个朝代的国姓是季?想破了脑袋我也没回忆起个所以然来…
房间里的布置非常简单,一张床、桌椅、还有个衣架。
“姑娘,如果想起什么,请写在纸上,我每天都会来看望姑娘的…”说完,蓝衣男子转身出了房间,还顺手把门给带上。
然后我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过了片刻我推门看看,果然,有一双尊门神站在我的房门前,目视前方,炯炯有神。
软禁,赤裸裸的软禁,明目张胆的软禁啊…
我开始躺在床上想对策,翻来覆去的想,绞尽脑汁的想。
其实说来,编谎话也不是难事,可我就怕一旦我说了什么之后他再让我进去一次怎么办?
已经是进去一批死一批了,我这个走了狗屎运的才侥幸穿越而不是昂首在黄泉路上,难保这狗屎运会无限循环下去?如果是仅此一次,这跟被那贾神婆烧了有何区别?
可为什么那个坟墓里面会有这种状况呢?机关?毒气?尸毒?或者跟我之前遇到过的状况一样,塌方了抑或是倒灌?
一连三天,我都在思考,点灯熬油的想,想到我脑浆都稠了。
那个名唤长冥的男子果真每天都来,送饭的时候见我桌上的纸笔我的脸还干净,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什么永暨侯看起来也不是有好耐心和好脾气的人,再加上我那么爱惜自己的魂魄,只能先退一步再说,谁让我就是坚信退一步等于进两步这个道理呢…
第四天他来的时候我开了口“我想见你们侯爷,我有话要说…”
长冥不解“为何不写下来?”
“写下来太慢,我比较懒,还是当面直接说的比较好…”
他瞥了我一眼“那姑娘等我去禀了侯爷再说…”
“好啊…”我吃我的饭,静等他的消息。
果然,不出片刻长冥就转了回来“姑娘,侯爷有请…”
我进门的时候,那厮正在厅室里品茶,身边站了个书生打扮的人,年纪不大,一脸狐狸像,怎么看怎么狡猾。
果然是好茶,溢得满室都是茶香味。他穿了身紫色锦缎袍子,一双金边缎靴,悠然自得,不紧不慢开口问“你想起来了?”
“想起一些…”我点点头答。
座上凤眸一挑,掠过茶杯的边缘扫过来“那怎么不写…”
“要写得就只有一句,但要说的却有很多…”
他呵呵一笑,放了茶杯跟我对视“那你都用说的好了…”
“我思前想后只记得一个片断,进了墓道之后没走多远就出了状况,不知道什么东西让前面的人挨着个的都倒下了…
我们都面的看见了,赶紧往外跑,可没跑了几步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就没了知觉…”
他盯着我看,一双眼睛厉得很。
“不过我这几天又想了想,或许,我现在可以验一验我的假设…”我露出故作神秘的神情,企图引得他们上钩。
“你同方进什么关系?”
?这人思维跳跃太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然,这件事会托了你去办,想来应该有点本事吧…”我没答话,他径自自己说。
“侯爷,方进来了…”狐狸脸的男子小声道,侯爷大人点点头“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下跪问安。
“侯爷万福…”
“方进,本侯听说件奇事,你看,这批还剩了下来,活下来的就只有她一个而已…”那跪着的方进扭头一看我,身子颤了一颤。
“侯爷,我听王贵他们说了,说有个诈活了的…”
诈活?拜托,我不是诈活,我本来就是个活的…
“方进,你怎么让这么个丫头跟着下去了,找不到充数的人了?”侯爷语气没起伏,问的是云淡风轻的,可那气氛怎么越看越心虚,越听越没底…
“禀侯爷,不是没人数了,而是这丫头是替着乱葬屯里的赖张来的…”方进,跪的比谁都端正,有问必答。
“赖张?”侯爷语调微微抬了抬。
“对,乱葬屯的赖张从前是个人物,道上混过的,后来有一次偷瞎了眼,这丫头就是他家的…”
我有点不敢听下去,赖张…他姓赖,那我…
“赖丫,你不认识我了???”方进抬脸,我一阵晕眩
赖丫…实在是惨不忍睹的名字,起名字的人当初都不想想这名字能喊出得口嘛…
“赖丫,我是你方叔啊…”
我下意识往后退,得,别跟我套近乎,我不是赖丫,我也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冲他直摇头。
“你爷爷还在外面等你呢,要等接你回去,你却啥都记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是好…”方进一脸苦相的看着我…
爷爷?赖张?回乱葬屯?倒…
“她现在还不能回去…”正主开了口,场面一时寂静“你先跟着步行出去候着…”
那个狐狸脸带着方进出了门口,房间里便只有我和侯爷大人。
“赖丫,你刚说你要验你的假设,你假设了什么?”
赖丫,好难听的名字。
“因为我仔细想了想,这里面有可能藏了一种能导致侯爷的人屡进屡死的原因…至于是不是,我没试不敢说…”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浮了上来“你若能解,本侯爷就给你这辈子都想不尽的荣华富贵,蔽你三世之后…”
我一听,乐了,荣华富贵?我要了,三世之后可以免了,我若是找到回去的路,也就这一世而已
于是,谄媚一笑“小的尽力而为…”我是土人,那些文绉绉的话我说不来。
“明天本侯会派人去接你,现下里跟你爷爷见个面,时间嘛,不急…去吧…”我得了恩准,跟着长冥往外去。在侧面的小间里见到了我所谓的“爷爷”赖张。
一个年纪很大的人,破衣啰嗦,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瞎了眼。
“赖丫,我听方老板说你出事了,这倒是怎么一回事?”说着,伸手抓我,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我一趔趄,与我的爷爷来了个热情的久别重逢抱…
“我出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啥大事…”
不能推开,我挺…硬挺…。
“真没事?”赖张在我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听得真切。
呵,感情这对探墓的爷俩儿还不简单?
我点点头,没应。
“方老板啊,给我爷俩儿点时间说点体己话,我不多说,几句话就好…”赖张,眯着一双眼,往方进那面求情…
“这…”
“您老有话尽管说,我和方进先出去,等等在来…”狐狸脸的男子说着准备跟方进往外去。
“谢大人了…”
“我姓任,有事你唤声便是…”狐狸脸是冲着我说的,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丫头,你到底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见外人都出去了,赖张才放了胆子问我。
“不记得了,我是死了一次才活过来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便回答他问我话,边对着他的眼晃了晃手指头。
“可是真的不记得了,别晃悠了,我都瞎了十几年了,看不见的…”我惊了一跳,收了手,小声嘀咕“我忘记了嘛…”
“一早就说不让你去,偏不听,这皇家的事能随便参合嘛,弄好了也未必就有好下场,弄不好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呀,什么时候能听点爷爷的话呢…”老人说的半是无奈半世气。
“这次你命大,没死算你便宜,走,跟爷爷回去…这种事能躲多远就多远,王狗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