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多时,一张纸呈了上来递给季宁烟,我实在看不下去,让长冥给那人止血。
季宁烟的脸色并未大变,似乎早已知道答案一般镇定自若,他笑了笑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撩过些火星眼见被烧成灰烬。
“就按小十说的,放他走。”说完抬脚走出牢房。
我见季宁烟已走,踱步到那刺客跟前“别怪我心狠,我这也是为你好,两颗门牙换一条命你赚了。”
那刺客定定的看了看我,我朝他一笑“生命诚可贵,且要珍惜,做啥不好,卖命也要看值得不,你这样你家人怎么办?还真以为自己属猫的,死了还能活啊?真是蠢蛋。既然重生一次,别在浪费了,自己讨个活路去吧,有多远走多远。”说完也出了牢房。
季宁烟的脸色从看到那张纸开始就没缓和过,他不说话让我觉得独处时候的气氛非常尴尬。晚饭过后就一直看下面呈上来的文书,眉头紧蹙,目光凌厉,不知道是跟谁在较劲。
我想了想“侯爷,要不我们去后花园走走?”
季宁烟方才抬起脸“你要干嘛?”
“我能把你怎么着,就走走呗,你紧张个啥。”
他不答。
“去不去?好容易约你一次,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呢。”我瞟他,伸手扯过折子“这上面没有仇人,你把它盯破了也无济于事,走吧,到花园里走走,我给你弄点好东西,包君满意。”
季宁烟被我扯出房间,一张俊脸表情皆无,负着手缓慢的在我身边走着。
盛夏里后花园一片花海盎然,季宁烟一身白衣俊美无俦,站在花海中的小路上,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我顺手一一指给他看“牡丹,能吃。茉莉,能吃。杜鹃,能吃。栀子花,能吃,还有荷花,也能吃。”
季宁烟皱眉转过来问我“你要说的就这个?”
我点头“恩,不过,黄杜鹃和白杜鹃最好不要吃,有毒。”
“果然三句不离吃。”说完转过头去。
“哎,你生啥气,不是都早知道是谁在后面使绊子了吗?既然知道干嘛这个脸,你应该哈哈大笑才是。”
季宁烟不解“我为何要笑?”
“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神机妙算感到骄傲啊,不笑难道哭啊。”
季宁烟眉毛一抖,表现出无法与我沟通的神色,复又转过头去。
我两步走上前去,转了身面对他倒着走路“这样吧,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很有教育意义哦。”
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听,径直讲起来“以前啊,我看过一本书,看了就非常的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啊,为什么呢?因为里面有个人物我很爱。”季宁烟不说话,但是有在听我说。
“从前有个美男,比你还美哦,他叫周瑜。那叫一个美啊,花看见他马上就凋零了,鸟看见他马上坠落了,鱼看见他立刻翻白了,你说美不?”
季宁烟表情一滞,僵硬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人非常非常的聪明,比你还聪明哦,他叫诸葛亮。那叫一个聪明,我们那有一句话叫:二秃子贴毛比猴还精,他就比那贴毛的二秃子还精,比十个二秃子贴毛还精,你说聪明不?”
季宁烟的嘴角微微颤抖,点头的幅度收了一半。
“再来一个人非常非常的狡猾奸诈,比你还奸诈哦,他叫曹操。那叫一个奸诈啊,史无前例的奸诈,举世无双的奸诈,上天无两,入地无双的狡诈…。”
季宁烟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到底是给我讲故事还是损我呢,这么都拿我垫底儿。”
我咽咽口水“表急,正文来了,你好好听着。”
季宁烟深叹一口气,忍气吞声的继续听下去。
“我喜欢曹操”
季宁烟挑眉。
“因为我发现周瑜太爱生气,诸葛亮太虚伪,曹操虽是奸雄,是真小人不过倒也真性情,就凭这点我就喜欢他。”
季宁烟不说话,直盯着我看。
“那个刘备太窝囊,屁大点事就知道哭天抹泪外加抱人家大腿,要是没有诸葛亮的话他早得哭瞎了眼。周瑜嘛,倒是很厉害,不过不禁气,一气就死,太脆弱了。可曹操从不哭,我只记得他总是笑,打了败仗他笑,被人讽刺他笑,倒霉了笑,失利了笑,我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爱,很大气。
我觉得这个人的心态真好,做人嘛,就该有这种心态,苦难越大,你更该死皮赖脸的挺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方法解决它。你说是不?”
季宁烟的嘴角扬了一抹笑“小十,你的故事很没逻辑,虽然我觉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话,你还是回去多念点书吧。”
我不在意,笑“再教育有点难,我现在懂得也挺多,粗俗就粗俗点,我不粗俗怎么显得你高尚。我这绿叶甘心衬托你这朵大红花,你还不知足啊你?”
季宁烟顿时语迟。
白马地宫
最近沈掬泉比较消停因为他要在晚上的时候去送归,所谓送归就是指赶尸的后续工作,把那些客死他乡之人送回亲友家中去安葬。
沈掬泉顶不爱做着这活儿,无奈恩师有命他不得不从。
我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坐床上数银票,季宁烟的劳务费直线上升,五两变十两,十两在变到十五两,这十天一结帐,我能拿到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我把这两个月来的银票汇总,看得我眉开眼笑。
三天后的早上赖张带着王狗儿和其余两人顺利到达上宛,几个人风尘仆仆的从车上下来,我径直奔了过去。
“丫头近来可好?”赖张摸摸我的胳膊腿关心的问。
“还好还好,爷爷动作真快,我还以为能晚个几天到呢。”我正挽着赖张的胳膊说话,感觉身后有人抻我衣角,我扭头一看,是王狗儿,快一个月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圈,他憨憨一笑“小十,你瘦了。”
我的心有点酸,且不论以前如何,赖张和王狗儿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他们也不会说太多冠冕堂皇的话,也没好东西送我不过他们有自己最诚意的行动,这灰头土脑的一身还不是都为了我。
我扯了嘴角笑笑“你个王狗儿,瘦了看起来更俊了。”
王狗儿不好意思的挠脑袋只管傻笑。
旁边还有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胖矮的瘦,我望过去,还没等张嘴,那高个子胖子先开了口“这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水灵多了。”
那矮个子瘦子跟着附和“是啊,你看赖张这样的爷爷能有这样清丽的孙女真是意想不到。”说完连着赖张也跟着笑起来。
季宁烟把他们四个都安排在了笑春园,晚饭的时候着实盛大的招待了一回。
那胖子名唤陈老三,瘦子名唤赵卫安,两人都是赖张当年道上混过的难兄难弟,被赖张招回为侯爷办事想必也是开心至极,至少季宁烟事成之后给的酬劳够他们躺着吃上一辈子,能不高兴吗?
一顿胡吃海造过后,两人都有些喝高了,念念叨叨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赖张倒是还很清醒,扯着我去他的房间。
“丫头,你那是侯爷知道了不?”
“知道了,不过我告诉他你不知道这事,我说我谁也没告诉。”
赖张皱了眉“是那个玄术师揭的吧。”
我纳罕“爷爷,你怎么知道?”
赖张拉着我走到床边坐下,自己盘上腿,又把那个烟袋锅子拿了出来“张之远的名声很大,传闻他可是有真本事的,挺邪乎。”
提到这我气不打一处来“得了,爷爷,你别提这事了,我上次差点没被他弄死。”
“咋了?”赖张吧嗒一口,顿时青烟渺渺。
“弄了一碗乱七八糟的东西喝的我吐了半盆的血。”
赖张停了蹙眉侧脸“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邪,你身上的煞还就他能弄得了。我回屯子里跟那老哥两个商量过,我们这挖坑的就只有土办法,把那元物主的血和着陈糯米吞下去才能解,可换了人家这种行家里手用不着那么费劲,你听他的就是。”
我扯嘴角“晚了,甭指望他了,他都被我弄得吐血了,我好几天没看见他人了。而那个方法失败了,他还没有告诉我新的方法。”
赖张想了想,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罢了,实在不行,那坑咱就钻一次,不管怎么说,丫头这煞不能不解,了不起到时候咱不要那赏钱了,给他们分了。”
赖张的话说的我很是感动,看来他还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孙女看待,这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全。
“爷爷,不愁没钱,咱有本事呢。”
“得,这煞解了你可给我老实的相夫教子,别到处瞎蹦跶了,常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的。”
第二天沈掬泉一大清早才回来,脸色有些白像是累坏了。他进门,我正和王狗儿一起出去,刚好碰了个正着。
“贼婆子,这又是谁啊?哪个相好?”沈掬泉挑起眼角从上到下把王狗儿打量个遍,那目光不咋友善。
我上前挡住王狗儿“第一任,咋了?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头,不回去睡觉还到处管闲事。”
“走,我们走,不快点那豆腐西施要收摊了。”我扯了王狗儿就往外走。
沈掬泉动作还要快一点,拉住我胳膊“你出去?”
“是啊,你别拉着我,要来不及了。”
结果折腾了半天他还是跟在了我们屁股后面,一脸痞相,看起来很欠揍。
“可爱的妹妹,我要两碗豆花”我把铜钱递了过去,那女子朝我淡淡一笑,弯腰去盛。
我用手肘拐了拐身边的王狗儿,又伸手摸摸下巴“啧啧,人美,笑起来更美,看她笑我能多吃一碗。不错吧…我光顾了好几天了。”
王狗儿稀奇“你可是个女人,女人也喜欢女人吗?”
“只要是人就行,分啥男女。”
“您拿好。”两碗豆花递到我手里,我给了王狗儿一碗,找了离那姑娘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哎,三个人怎么就买两碗?你也太小气了吧。”沈掬泉说着就要来抢我的碗。
“干嘛,要吃自己买啊,抢我的干嘛,你乞丐啊。”我不示弱伸手力争。
“小十,算了,别抢了。”王狗儿出声劝和。
“我不要自己买,我就要吃你的。”
“我就不给你吃,怎么着。”
木碗从王狗儿眼睛底下跟拉大锯扯大锯似得,谁也不愿意就此妥协。
“算了,你们别抢了。再去买一碗吧”王狗儿没法之后上前阻止。
“不要”我和沈掬泉异口同声。
拉锯继续,我却私下里动了坏脑筋,想等着沈掬泉往回扯的时候猛然间松手,溅他一脸才好,结果不巧的是沈掬泉也跟我一样坏水,更巧的是我们竟然心有灵犀的同时收了手,结果,只听啪嗒一声,碗翻落,豆花飞舞,我和沈掬泉迅速后退,王狗儿坐在原地无法动弹,溅一头一脸。
沉寂了半晌,然后是一阵爆笑,连卖豆花的豆腐西施都笑弯了腰。王狗儿不气,反倒笑呵呵跟我道“小十,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早饭吃的稀里糊涂,到了笑春园的时候季宁烟竟然也在,我跟他简单的说了一声就去找赖张交待了那白马寺的事情。他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也叫上了陈老三和赵卫安一起。
最让我反感的是,那个死皮赖脸的沈掬泉竟然也要跟着一起去,我狠瞪他无数眼,这小子笑嘻嘻的汤水不进。直嚷嚷说自己也有些玄术本事总能帮得上忙,就这么的各自回去准备了一下,我们一行十个人一起去了白马寺的修建之处。
三四天的时间坑又深了许多,我按常例继续捏了土样验,深了这么多竟然还是五花土,我变更加坚信了这地基地下不一般了。
我朝里面干活的人走了过去“师傅,这地好挖吗?”
那人抬了头,满脸的汗水“不好挖啊,越往下越难挖,土也硬,下面大概有石头,一会还要用细锄头撬。”
我笑笑“师傅把东西给我,让我试试。”
我用全力往下一刨,果然刨土的工具很难往下深入,我手轻捏在木柄之上用手感觉震颤感。然后又各自在原来的方位东西南北走了几步用同样的方法试了一次,果然,这没多深的下面有东西隔住了,拿不是土也不是石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道门,一道很宽大石门。
“爷爷,这地下有石门。”我转过身跟着赖张道。
“这寺庙底下难道有坑?”赖张说着俯身蹲下捏了土用舌尖细细尝“咸涩,不臭,干实,像是有坑。”
这时候赵卫安和陈老三也走了过来,跟着在一边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我转过身走向季宁烟“这左右都围好了吧?如果我们下去必要有人在洞口看着,不然小心有人会下狠手。”
“怎么看出门道来了?”季宁烟不答反问。
我点头“里面不出意外的话是个墓。”
季宁烟的面子上不见轻松“步行带重兵把守,问题不大。”
“如此的话就开始挖吧,不深了,马上就能显出来。”
就按我们所说的,一个时辰之后十几个工匠在我划定的丈远之地挖出了一块不小的青砖门。刚一露出来,我就发现这是墓门,典型的墓门结构。
只不过这大青砖上面的图纹着实诡异,并不是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