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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让人惊异万分,刚刚还艳光映璧的红光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克星了是的,迅速的撤了回去,又全部被纳入那双蛤蟆眼,我只觉得周遭又暗了下来,定睛一看,那双眼仍旧通红通红的,只不过像是被封在了表层之下凝固了的血液。我立在当处莫名不知所以,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极快。
“贼婆子,你还好吧。”沈掬泉生生扳过我僵直的身子紧蹙眉头问我。
我僵硬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左手手腕炙热难忍,撩起袖子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原本莹白温润半透明状的镯子已经变成殷红如血一般耀眼。我下意识的就像往下脱,可刚脱到半路手腕便灼热疼痛难忍,像是生生往下剥掉皮肤的感觉,我不顾,只知道事情不好,用力往下扯,才脱掉一般,被一只手按住了“小十,你脱不得。”
我的右手无力,慢慢从镯子上垂来,左手手腕早已鲜血淋漓,活像是被剥了一层皮,染红了镯子,顺着手腕往下滴血。
季宁烟赶紧用帕子把我的左手包了起来“看样子,这镯子你是脱不下来了。别弄了,伤了自己。”
我抬头望向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感觉一种极度压抑而憎恶的感觉充斥整个胸腔之中压得我难受极了。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在一个世界里受尽了委屈和苦难,我以为只要比野草还要坚韧死皮赖脸的不肯认输就能苟且的过下来,可如今我发现认倒霉就跟传染性的重感冒没差别,无声无息的感染我,就算是穿越到新世界也没打算放过我,丢不掉,甩不脱,这算什么?报应吗?
沈掬泉也踱了过来,探头看我手“奇怪,这是什么镯子,上次见到的时候不是莹白半透明的吗?怎么成了血红色了?你的手怎么了?”
我头脑开始高速运转,从头到尾极快的过了一遍,从我买这个镯子,到后来金陵里面中煞时候听到的女声,还有后来张之远那场虚惊中的灵魂转换,再到今天红光的倏然消失,我扯镯子时候的伤,难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这个镯子而起?
可明明是珠宝店买来的祖传的镯子能和前朝的王族扯上什么关系?可如果没关系的话,又为何都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似乎这一切稍有明朗的局势又陷入了新的低迷之中,我反复不断的给自己分析所有的可能再一个个的否定那些猜想,已经焦头烂额。
“丫头,可是你手上的手印又作怪了?”赖张声音听起来紧张不已,我不想让他多担心,只淡淡道“没事,不用担心。”
我扭过头看着季宁烟用一只还算灵活的手艰难的帮我缠这帕子,我鼻子有些酸,暗暗道“笨死了,系个帕子这么困难,你那是猪爪子啊,我用脚都比你用手快。”
季宁烟不怒反笑,没抬头继续系着帕子轻轻说着“你跟你自己有仇啊?下这么狠的手。看来日后定是留疤了。”
我极力忍住自己眼眶里的眼泪,抽抽鼻子“大不了就让别人以为我割脉自杀了,有啥了不起,我脸皮厚。”
“呵呵”
“我说贼婆子现在不是你肉麻的时候,这是墓穴,也有心情谈情说爱吗?”沈掬泉踱步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季宁烟,伸手代替季宁烟帮我系帕子“本来就是皮糙肉厚,扯破了这一层不碍事,会长出新的来的,你哭个啥?”
我毫不犹豫上去就是一脚,踩的沈掬泉嘴角抽搐,却没有把系帕子的手挪开依旧继续,声音隐忍“我就知道你没事,还有力气踩我,实在是欠揍的很…”
我朝他很有种的扬了扬下巴示威,他定了定,眼色有些不自然,系好帕子转身往里走“自己小心。”
季宁烟的脸色冷冷,看了看沈掬泉离开的方向,默默不响,伸手牵过我的手,往里走。
大家都知道季宁烟是个侯爷,谁都不敢呛腔,唯独那个沈掬泉,真是吃了气球一样,把胆子都吃大了。可他以前从不这样,我觉得他还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的,虽然本人很欠抽。
不做多想,我们继续往里面去,从石屏的左右距石壁半米宽的位置穿了进去。刚探过头去才发现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啊,奇妙的是,外面那么暗,可里面竟是光亮无比,更奇妙的是从外面竟看不到里面任何的光从两面的半米宽的空处散发出去。
我仔细一看,在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光亮,光很温柔像是烛光,晕黄色,非常均匀,外面是一面彻底密封了上下左右的一面墙,把里面的墓穴工整的隔成两部分,光亮的源头隔在了里面,照在那种看似极薄半透明的材质上发出温润的光。
在石屏和光墙的中间有一个碑,石碑白玉质地,半米来高,下面是莲花座。
我蹲在玉碑前面仔细看“真是上好的羊脂玉啊”
沈掬泉跟着凑了过来“你懂玉?”
我伸手摩挲那个碑“光泽、色泽如同凝脂,在光的照耀下所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你看这碑衬着背后的光已经有恍恍惚惚的透明感了,只是这碑太厚,所以透光度没有饰品那么清晰。”
刚说到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镯子,我赶紧举起左手把镯子的一半对准光源,果然如此,已经恢复了原样的镯子同这碑的质地基本相似,反光的时候也是温润半透明状,有些雾感,难道这是同一块玉打制的?随即又推翻这个想法,羊脂玉虽然稀少但也并非绝世,不会这么恰巧的。
“这是冰石?”前面陈老三惊呼。
“赖张,老赵你们快过来看这墙,看起来好像是冰石。”
大家聚了过去,我却一直端看这面玉碑。只有一个一个红色的‘鼐’字居在碑靠上的部分,下面是鬼画符我看不懂。
“沈掬泉,你懂这是什么吗?看起来像个符。”沈掬泉离近了看看,摇摇脑袋“不懂,不是我们通常用的符咒,但可以肯定的是也是一种符。”
“鼐,是啥意思?谁的名字吗?”我不懂,沈掬泉和季宁烟貌似也不懂。
我绕了过去,发现碑后面还有一个字“璟”。好奇怪,为什么这碑的前后面会有莫名其妙的两个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哪,那是什么?”这一声传来,我们三个不由得回过头去。
只见那面被陈老三唤作“冰石”质地的半透明的石墙的里面深深浅浅的印出一个人影出来,因为那半透明的强虽然透光却是磨砂感觉的,看不出里面人的面貌衣装,只是个有些模糊的人影现了出来。
可奇怪的地方不在于里面为何会有人,而在于为何那人是悬在半空中的。
墓主是谁
“里面的确实墓室”沈掬泉喃喃自语道,似乎完全游离了一半,望着那若人若现的人影神情古怪。
我伸手扯他衣角“姓沈的,你别乱来,我警告你,你可不是属猫的,你只能死一回。”
沈掬泉看着我似笑非笑“既然跟来就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如果这墓室是科重的那我更要去一探究竟了,岂能错过?”我一顿,有点不知滋味,我知道沈掬泉是有野心的,只是这一路走下来总希望跟我之前有着朋友般的深厚友情而不希望这期间还参杂着其他的什么因素在里面。
“这冰石门如何打得开?”
“传大圣齐帝的陵墓就是冰石造的墓室,后世许多盗墓之人都望而生畏,不仅因为根本无法打开那道门,更因为这冰石接触久了寒气伤体难愈。”赖张在后面边说边往前,一只苍老生茧的手扶了上去,缓缓道“这应该是冰石门不错。”
我看着好奇也跟着伸手过去摸,果然是寒冷异常,难怪叫这个名字。
“你看,这里有东西。”我们吵着赵卫安的召唤望了过去,那是在中间往下的一处凹口,乍一看还真像当初石砖门外蛤蟆精的那张嘴。
我一惊“别动,好像是机关。”大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转过头望着我。
我跪下身躯,用萤石仔细照了照,抬头“里面有机关,看起来是个可以旋转的阀。我想该是门打开的机关吧。”
陈老三点点头“丫头靠后,让我试一试,这地方呆不得长久,我们得速战速决。”
我颔首,往后走了走。
陈老三俯下身伸手去拧那里面的阀“妈的,凹口也太小了,勉强能摸得到,不过也太寒了,手挺不了多久,快冻僵了。”
“你那爪子太肥了,我来”说着又瘦又小的赵卫安爬下去伸手去拧,没过一会只听他突然叫起来“糟糕,被粘住了。”
我一愣,这冰石有这么冰吗?我摸上去只是寒而已,还没到那种程度啊,再说至于像冰一样能黏住人的皮肤吗?
“啊”的一生,赵卫安滚了过去,探进去的手鲜血淋淋,看样子像是生生扯破了皮肉,表情痛苦不堪。
大家赶紧给他包扎“这倒是什么东西,比冰还要寒,我心想着停一会把它拧开,没想到连手都给粘上去了。”
大家一一试过去,连季宁烟都试了,没有一个成功的。
“我来试试吧。”说着我跪下去伸手。
“丫头你小心。”
手伸进去觉得冰凉的很,却丝毫没有冰天雪地里握住冰凌那种刺骨的寒冷,也不曾黏住我手上的皮肤,我愣了愣,觉得实在是蹊跷的很,先是镯子的诡异,后是冰石门的蹊跷,难道是我的体质太容易跟这些奇怪的东西相符了还是…
我定定神,用手力旋了过去,只感觉到手心里的圆环微微往左一转停顿一下又往右转了半圈,本来那道平滑细腻的一大面半透明的冰石门从中间开始分开。
我们一行人看的目瞪口呆,这刚刚不还是一整面的石门吗?怎么突然变成两扇了?冰石门慢慢打开,里面橘黄色的光刹然泄了出来,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眼前是耀眼的橘红色光芒,那光真的艳美异常,我觉得只有傍晚的夕阳的流光溢彩才能同它媲美,竟是如此的灿烂。
然后里面一目了然,一个不小的空间,全部用貌似白玉打造的,墙壁上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宝石,绽发出那种绝美的光艳。照的整个墓室宛如挂满了夕阳般。
就在正中央,一个人影悬在半空中,上无吊绳,左右无牵扯,下无支撑,是完完全全实实在在的悬在那。
那是一个男子,年龄不大,一身白袍绣金丝,乌发玉冠,下着一双墨色靴。
他的脚下竟是一个方形的水池,里面水清澈无比水池中央有一根玉柱才有人的胳膊那么粗,可柱子的上面竟然擎住了一口白玉棺材。奇怪的棺材,并非是头大尾小,而是从头到尾一个宽度,没有盖子,那男子悬在上面。
他脚下的方池四个角各有一个白衣人单膝跪在那里,低头,看不清楚面貌。
悬在半空中的男子微微俯着头,背后的光太艳,有些刺眼,我看不真切,竟不自主的往前走了过去。
我听见身后有人唤我,可我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脚步,走了过去。我不知道是谁跟了上来,然后是刺耳叫声,我无法回头,只得径直往前,直走到那男人的正前方。
我抬头,好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如果说季宁烟的俊美是少见,那么这个男人的俊美便是绝世无双的,他闭着眼,安详而清冷,我不由得惊讶,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又翻出当初季宁烟的那句话:科重本人也是百年难遇的美男子,天生奇骨,聪慧好悟。难道真的是科重本人吗?他身下的那四个人姿态奇怪,虽然我不懂的玄术之事,而看起来实在觉得像是在摆什么阵什么势的。
我正想着,透顶微微俯头的男子竟缓缓睁开了眼睛,我一惊,不觉得害怕只是感到一种莫名的疼痛,从心往外的疼痛。
像是曾经深入骨血却被尘封无数年后再见的期待,窝在心口处,疼得我直想弯腰。
他缓慢的张眼,犹如在夜里减慢绽开的昙花般,美得让人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天下竟有如此精美之人,美到已经亦男亦女,雌雄不辨,举世无双了。
那是一双风华绝代的眼,看似含情却又觉得冰冷的无情,像是用一种薄凉而深彻的眼光看待天才苍生万物,高高在上的高贵,举手投足的雅致,只不过如今,那双倾国倾城的眼已经凝固不动,透露出死亡之后的一种冰冷凝滞,他是死人,一具死了很久的人。
我站在他下面,这个角度看来,他似乎在看我,那嘴角竟然牵起一丝浅笑,绝美无边,灼人目,刻人心。我只管惊讶,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冰冷,有液体划过,我们只管四目相对,他在笑,而我,在哭。
“小十”
我远远听见有谁在喊我确是千里万里之远似的传到我耳中来,我胸口剧痛,一口血从丹田处翻滚,直逼喉头,只觉得有力量在牵引我往后,在抑制不住,血喷出口。见了那白袍男子一身,减慢的洇成一朵朵娇艳无比的紫色梅花。
我身子一软,浑身疼痛难忍,直往后倒去,漆黑顿时笼罩我,再无知觉。
一片漆黑中,我觉得我人中处疼的不得了,连带着门牙都疼得很,我被疼醒,缓缓睁了眼,沈掬泉正使劲的掐我的人中呢,那哪里叫掐啊,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