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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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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蹦的远远的。见他再也不动,眼泪汪汪伸出手指“姓沈的你踹我屁股不算还咬我手指头,我饶不了你,你等我出去的。”

“别废话,快帮我把棺材反过来把科重扣在下面,我要封住棺材。”

“大家快过来抬棺材”被解除了玄术的其他人赶紧跑过来帮忙,把棺材从玉柱上抬下,刚转杯翻转棺材从中掉出个布袋,刚好掉在我手边。我拾起来一看,里面有两件东西,一个只有一半的书,还有一块很奇妙的石头。

我翻来覆去的看,那上面写着‘易玄经’,我一愣,这不是当初沈掬泉跟我过的那本绝世的玄术经书吗?怎么只有半本?我随手甩给沈掬泉“拿去吧,你的最爱。”沈掬泉看到上面的三个字果然是喜出望外,不过随后又问“如何只有半本?其余的半本呢?”

我看了看他“岂止是半本书,你看这个,也只有一半而已。”说着举起了那块石头。

那是一种有着锯齿状边缘的黑石头,通体光亮而光滑的质地,只有上面是锯齿状,貌似咬合面拆卸下来的,掂在手里还挺沉。在最下面有个孔,圆形,不大不小,不知道是什么用处。

“小十,拿给我看看。”季宁烟走了过来,面色凝重。我点点头,把东西交给了他,季宁烟左翻右看,看了一会,抬头问我“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拎了拎袋子,已经空掉了,遂朝他摇了摇脑袋。

“小十,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只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们还缺另一半。”

我一愣,这就是骖沅?真跟我一开始猜的不一样。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之后外面那四个人也都被沈掬泉写符给封住了,科重被棺材倒扣在那,上面是沈掬泉左一道右一道的符封住了。

临走的时候我带走了科重手腕上的那只手镯,我觉得这手镯似乎冥冥之中将科重跟薲还有我连在了一起,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关联,但肯定存在的。如果说轩辕修与薲之间的感情是流传于坊间的凄美之爱,若是连着科重也绕了进去,这一切又变成了什么?到底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是一场蓄谋精心的阴谋?而科重的人葬在这白马寺下面百年有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那死咒不是给盗墓的人设的那是给谁?

龙穴的龙眼之处,我不敢想,如果是这么说来,科重的这一切举动似乎就可以解释的出了。

墓室里外基本被沈掬泉都贴满了,眼到之处都是黄纸红字。

“沈掬泉,你果然是学艺不精,我从没看见符咒要贴这么多的,你干脆把这墓室都糊上算了。”

沈掬泉不服“这里面趟的可是科重,你以为里面躺了只阿猫阿狗啊…”

我不由得身心具疲,这一切到底只是结束还是一个痛苦的开始呢?我不知道。

我们一行人往外走,从洞口出去的时候天早已黑透了。

我只觉得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了,腿发软,头发沉。

任步行一直守在门外,见我们惨烈的走出洞口惊讶的迎了上来,大群的把季宁烟团团围住,我苦笑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休息。手腕生疼,手帕上洇出一片紫红色,裸露出的皮肤上手印的颜色依旧。

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扭头。“小十,我说过的话作数的。”沈掬泉一脸疲倦,脸色白的几近透明。

我听了这一番话倒是自然的很,厚颜无耻的朝他吹牛“不瞒你说,我还真是长了一身的爱人肉,人见人爱啊,你也看见了,除了活人,连死人也很喜欢我,让本姑娘颇有些烦恼啊。”

沈掬泉这次没损我,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小十,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女孩子。”

我也笑笑,眼神不自然的瞟向季宁烟的地方,心中酸涩不已。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一个事高高在上的侯爷,一个是卑贱如草的盗墓贼婆。在危险时刻的舍身相助时候的感动之情还在心间萦绕,这一刻便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眼见着凉了一半。

再美好的感情没有年深日久的相濡以沫又如何能继续下去,只凭片刻的给予只能落得循序枯萎的结果。

为了避免笑春园里面镇远王爷的耳目,我和沈掬泉则被送到张之远的宅子里去养伤,其他人倒是跟着季宁烟回了笑春园。

沈掬泉伤的很重,一连着三天都没起来,张之远倒是很镇定,见了我也恭敬极了。

我除了破了皮肉的手腕之外其余伤的不重,屋子里面憋闷就喜欢走到院子里面透透气,这宅子很安静,不安静也怪,除了三个活人其余都是死人能不安静吗?

我站在廊子边,心平静如水,漠然的望着眼前的花园,三天,已经三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了,人不来,连个信儿没有。终究侯爷只是侯爷,只有在那个洞里面才是季宁烟,出了洞,季宁烟就只是本朝的永暨侯而已,淡淡的忧愁泛上胸口,酸酸的涩涩的,想吃了生梅子一般。

“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连病也也不探,我等了你三天,三天啊,我屁股都躺瘪了,就算你死而复生几个来回也够了,果然是白眼狼一个。”

我听见身后沈掬泉叽里咕噜的抱怨,一颗正往下不断下坠的心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上面多了根牵引的线,有些温暖。

我定了定,转过身蹙眉咧嘴“姓沈的,你踹我那一脚咬我那一口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在这吆五喝六的干嘛,病好了是吧,过来,让我踩两脚看好全了没。”

沈掬泉笑嘻嘻的走过,不害臊的把胳膊搭在我肩膀,半个身子的重量分给了我“我就知道你缺德主意最多,你那招果然是好,立竿见影啊,就差我临门一脚,我们果然配合的默契无比,天生一对啊,走吧,跟我走吧,大不了我算亏点。”

我邪笑“好啊,好啊,不过得等这个过后的。”说完不等沈掬泉领会一把把我肩膀上的手扯了过来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顿时,宅子深处传来鬼哭狼嚎的一声惨叫,惊起麻雀无数,随之是我毫无性别差异的狂笑。

谁的醋海会生波

上宛大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沈掬泉眉毛撇成竖起来的两条一,走一路念叨一路,我欣欣然前行,咬人的感觉真爽,咬沈掬泉的感觉是爽上加爽。

“哪有你这样的女人,到处咬人,毫无妇德妇容,如果非要说你是‘妇’的话也只能算作泼妇,悍妇…”

“认识你这么久,你除了没长胡子没有种之外还真看不出你跟男人有啥区别…”

“连街角拐弯处的老张家的小黑都比你温柔,好歹那是全上宛城里最凶悍的狗…”

我扭头,面露不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女人,免得你那么孤陋寡闻。穿裙子的不一定是女人,有可能是跑堂的,脾气柔顺的那也不一定就是女人,有可能是人妖,你懂得几个问题。这回让你看看真正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睁大你的斗鸡眼。”

沈掬泉好笑道“如何?你要立马生出个孩子来证明你是女人吗?”

我学他吊儿郎当的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他有点高,我搭得非常辛苦像是挂在他脖子上。沈掬泉身形一定,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似乎不好意思了。我一窘,把手抽回来“走吧,到市场看看,今儿就给你四菜一汤,非让你以后闭嘴不可。”

“就你?能不能吃死人啊?”

我斜眼“你试试啊,如果死了记得托梦告诉我,没死的话算你命好了。”

就这么的我和沈掬泉一路边斗嘴边往集市上走。从大街走到尾,买了不少东西,一条鲈鱼,一篓小龙虾,两种蔬菜,几个鸡蛋,还有一个西瓜,我们两个都是拎了满手的东西,边吃小吃边往回走。

“对了,十三香,十三香,我差点忘了。”沈掬泉笑问“啥十三香?”

“做龙虾的调料,你们这有卖调料的没?”沈掬泉满嘴都是海棠糕,模模糊糊道“那边,我陪你去。”

我们转过身往回走,那老头的摊子上有十三香不过我看来看去貌似不是我们现代用的那种,是果真有十三种香料,我嘴角有些抽动,这十三种香料要熬到哪年去啊?

无法也只好买了,今天说死我也得让沈掬泉这坏小子闭嘴,我小十可不止是只能挖坑钻洞的贼婆子,我早已经被刘二洞调教成多方面的人才了。

“沈掬泉,你跟了师傅多少年啊?”

“差不多十年了吧,我很小就被我师傅捡回来的,我是孤儿。”说着脸色有点淡。

“哈哈,握爪啊,我也是孤儿,不过我可不是我师傅捡来的,我是硬把我师傅懵住了,把他捧到天上糊里糊涂的收下我的。”我笑的得意非凡,棉花糖吃了满脸。

“刘二洞后来说,我是他见过废话最多的孩子,整天闹得他耳根子疼,他还说非要掐死我不可呢。小时候我可皮了,我用我师父的洛阳铲那去翘人家铁门偷里面的草莓,我师傅第二天天一黑跟人家去挖坑,到坟头时候才发现铲子头弯了,结果那一顿好打我没躲过去。”说到这我还很不甘,转过头看着笑眯眯的沈掬泉道“凭啥打我,明明我师傅吃我给他留的草莓的时候吃的可带劲了,这老头真是可恨…”

“别动,都给你吃到脸上去了。”沈掬泉伸手抚了抚我脸颊上的棉花糖,我看他笑的温润极了,一双眼生的明亮亮的,嘴角笑意浓浓。

“呦,这不是小嫂子吗?这位是谁啊?烟哥哥?”

我一定,苏兰?急忙转了脸,果然就在前方,苏兰、季宁烟,长冥、任步行、还有两个侍卫立在我之前。季宁烟的脸色不佳,有点泛青。苏兰自然是幸灾乐祸,一身翠绿色像只绿萝卜。

“不是说走亲访友去了吗?这野男人哪里蹦出来的?”苏兰一手挽着季宁烟的胳膊,眼睛挑的老高。

“他是我侄儿,不是野男人,郡主的话也太难听了吧。”我蹙眉,这女人何时何地都精神颇好,唯恐天下不乱,确切的说是生怕我跟季宁烟不乱。

“侄儿?那还真是乱…”我知道她在说什么,怒从中来,往前走了两步,紧了紧手里的东西,暗暗念叨:还有更乱的呢。往前走一步脚下一绊,手里东西顺势泼了出去。

“啊…”苏兰的叫声震耳欲聋,我趴在地上想笑不敢笑,沈掬泉则‘噗’的笑了出来。只见那苏兰挂了满身的小龙虾,被夹得花容失色,哭爹喊娘的。长冥和任步行赶紧上去往下抖,小龙虾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我的龙虾…”我痛心疾首的喊。

“我说你眼睛干嘛的,不看路吗?这都是什么怪物,烟哥哥,你看你看,这还怎么办,让我怎么逛下去了嘛…”

季宁烟脸上半点笑容没有,声音也不见往日的温柔“一起去丝绸庄买件新的吧,不要急。”说完冷眼瞥了我一眼,调头带着人走了。

我傻傻坐在地上彻底愣住,我才是他该操心的那个人吧?眼见我倒地连问都不问吗?就这么扬长而去?

我不禁眼眶发紧,心气的很,朝着他走的方向把手里的笼子丢了出去“王八蛋,去你爷爷的。”不觉得已带了哭腔。

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沈掬泉的笑衬着阳光,明亮极了“起来吧,你这会儿像唱大戏的,还是苦情戏呢,快起来,别丢人了。”

我伸手抹了抹脸“你去把笼子拿回来。”

沈掬泉奇怪“干嘛?”

“捡龙虾啊,这是我花钱买的干嘛不捡。”

结果到最后一篓龙虾少了三分之一,我有点垂头丧气的跟着沈掬泉往回走。

折腾到张之远的宅子已经是太阳落山的光景了,我把东西拿到厨房,手脚利落的开始做起来,沈掬泉则抄手倚在门边像个监工。

“赶紧过来打下手,你不是少爷。”

沈掬泉倒也听话,乖乖过来扇炉火。

大概才四分之一个时辰,四菜一汤大功告成。桌子上,一道清蒸鲈鱼,一道十三香小龙虾,一盘爆炒田螺,还有一盘蔬菜,外加一碗排骨萝卜汤。

沈掬泉看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眉开眼笑问我“果然不是吹牛啊,看起来还真不错。”

我噘嘴,拦住他的筷子“想吃不难,你奉献点酒喝喝。”

“也好。”他转身去了里间不一会搬来一个小摊子,郑重道“我师傅的珍藏啊,你少喝点,喝完了兑点水进去我师傅喝不出来,不然,我这一身的皮就没了。”

我被他逗得一笑“给老娘满上。”

他倒了一杯“大人请…”

我点头,一口喝尽,只觉得这酒真是不错,入口绵软,不辛辣,不刺鼻,也不呛喉咙,反倒有些甘甜。

“沈掬泉,你陪我喝。”

沈掬泉笑笑“奉陪。”

我们两个你一盅我一盅早已忘了什么张之远扒皮季宁烟吃人这码子事了,尽管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喝到尽兴,我一拍桌子,站起身一条腿踩上凳子,一手叉腰一手猛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皇子皇孙嘛,差了啥,几十年后说不定就托上个要饭的。当年老娘跟着刘二洞那老贼头一起翻山越岭,风里来雨里去,毫不心软专盗王公贵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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