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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道:“正是!只怕我这云兄弟日后带你们轻薄!”
云随风苦笑:“鲁大哥哪里话来!”
林冲笑道:“云兄弟相貌比那潘安强似千万倍,尚未十四岁庚,叫我等看在眼底犹自心动,那些女子还不。。”
云随风急忙道:“哥哥快快莫提!”
盈盈看着云随风满眼爱意:“相公不是那等人!”
鲁智深一旁发火:“我说二位妹子,结拜之事可行!?”
芸娘看了看云随风,随风微微点头,于是道:“那。。那就和大和尚结拜。。就是。。”
盈盈脸色欢喜:“是我家相公哥哥,日然也是小妹的哥哥!今日能够认得鲁大哥,小妹心愿足了!”
林冲、鲁智深听得话来,心底越发称奇钦佩。鲁智深大笑:“莫要啰嗦繁戒,就此鉴证跪倒拜了就是!”
林冲看到一股豪气冲天:“好个弟妹!好个师哥!此行必能流传佳话!”
看到三人跪倒在地,结成异性兄妹,俱都非常欢喜,芸娘娇羞道:“芸娘从此有了第二个哥哥了。。。”
鲁智深奇怪道:“怎么妹子还有个哥哥?”
云随风道:“她那亲哥正是史家庄的九纹龙史进是也!”
鲁智深惊叹:“果然是豪杰眷属。史进的妹子了得!了得!”
听到连声夸奖,芸娘更是羞怯:“哥哥。。哪里话,我却什么都不会。。”
鲁智深哈哈大笑着去问盈盈:“妹子性格豪爽不让须眉,却是哪里人氏?”
盈盈神色有些踌躇,云随风笑道:“我来说吧!我这媳妇。。”开了口称媳妇,这年代虽然有此称谓,极不常见,盈盈听到耳内,极为欢喜,脸上红扑扑,眼睛眨了几眨,拉着芸娘靠到随风身前。
云随风接着说道:“不想隐瞒二位哥哥,她原是辽国人!姓耶律,名:盈盈!”
鲁智深连声叫道:“怪不得!怪不得!”脸端神采并未变色,反而更加欢喜!
林冲笑道:“云兄弟这。。这媳妇却是哪里拐来?”
“哥哥说笑了,拐字可不敢当。。”云随风正色道。
盈盈气道:“做哥哥的不知羞!说如此话!我耶律盈盈就要嫁云哥,不管他人事!”
鲁智深道:“打住话头,日头一落,快快上路!”
一同跟出林子来。行得三四里路程,见一座小小酒店在村口,入来坐下。
走的不远,芸娘和盈盈迤逦跟在后面,看到这边好风景:古道孤村路傍了一家酒店。酒店旁杨柳岸,晓垂锦旆;莲花荡,风拂青帘。
鲁智深打头进入酒家,一行人坐定。
云随风让鲁智深及林冲上首坐,林冲只是不肯:“云兄弟,论及本领才能,做哥哥的万分不及!”
鲁智深大刺刺的坐在上首道:“何来许多规矩,坐下吃酒就是了!”
云随风笑道:“鲁大哥缘法中人,我等世俗人见笑了!”跟着坐在鲁智深下首:“小二!添酒!”解珍、解宝兄弟推让林冲坐了,芸娘、耶律盈盈偎在下首做下。
见那店里有几处座头,三五个筛酒的酒保,都手忙脚乱,搬东搬西。坐了半个时辰,酒保并不来问。
鲁智深等得不耐烦,把桌子敲着说道:“你这店主人好欺客,见我兄弟是个犯人,便不来睬着,我须不白吃你的,是甚道理?”
主人说道:“你这是原来不知我的好意。”
林冲道:“不卖酒肉与我,有甚好意?”
店主人道:“你不知俺这村中有个大财主,姓柴名进,此间称为柴大官人,江湖上都唤做小旋风,他是大周柴世宗子孙。自陈桥让位,太祖武德皇帝敕赐与他誓书铁券在家中,谁敢欺负他?专一招接天下往来的好汉,三五十个养在家中,常常嘱付我们酒店里:‘如有流配来的犯人,可叫他投我庄上来,我自资助他。’我如今卖酒肉与你,吃得面皮红了,他道你自有盘缠,便不助你。我是好意。”
云随风听了心中一动,说道:“早就听闻小旋风柴进的名头!几位哥哥前去可好?”
林冲道:“我在东京教军时,常常听得军中人传说柴大官人名字,却原来在这里。我们何不同去投奔他。”
鲁智深有些火恼,看看众人闷声道:“洒家随兄弟前去就是。”
解珍、解宝兄弟寻思道:“既然如此,有甚亏了我们处?”
就便收拾包裹,和林冲问道:“酒店主人,柴大官人庄在何处,我等正要寻他。”
店主人道:“只在前面,约过三二里路,大石桥边转弯抹角,那个大庄院便是。”
云随风等谢了店主人,走得不远果然三二里,见座大石桥。过得桥来,一条平坦大路。
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
。。/ 】 柴进
这所庄园四下一周遭一条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
转弯来到庄前,看时,好个大庄院!但见:门迎黄道,山接青龙。万枝桃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聚贤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
来到庄上,见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到了桥边与庄客施礼罢,云随风说道:“相烦大哥报与大官人知道:京师有人,送配牢城,前来求见。”
庄客齐道:“你没福,若是大官人在家时,有酒食钱财与你,今早出猎去了。”
林冲道:“不知几时回来?”
庄客道:“说不定,兴许晚了投东庄去歇,也不见得,没有一定的时辰,许你不得。”
鲁智深按耐不住道:“如此是我没福,不得相遇,我们去罢。”
别了众庄客,再回旧路,肚里好生愁闷。
行了半里多路,只见远远的从林子深处,一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但见:人人俊丽,个个英雄。数十匹骏马嘶鸣,马上众人俱都身材张扬。。
那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马上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引领从人,都到云随风的身前。
云随风看了看了,站住脚叫了一声道:“敢是柴大官人么?”
只见那马上年少的官人纵马前来问道:“这二位带枷的是甚人?”
林冲答道:“小人是东京禁军教头,姓林,名冲,寻事发下开封府,问罪断遣,刺配此沧州。闻得前面酒店里说,这里有个招贤纳士好汉柴大官人,因此特来相投。不期缘浅,不得相遇。”
那官人滚鞍下马,飞近前来,说道:“柴进有失远迎。”
就草地上便拜。
林冲连忙答礼。
那官人看着云随风问道:“这位小官又是何人,为了何事随同教头一同发配?”再看看鲁智深,瞅瞅芸娘和盈盈,越发觉得奇怪。
云随风含笑看着鲁智深,鲁智深道:“我乃鲁智深是也!身后是洒家刚结拜的妹子史芸娘、耶律盈盈!”
柴进听到耶律盈盈名字,脸色变了一变,抱拳开口道:“敢问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不想今日得见!”
云随风看着柴进神色,含笑不语:这个柴世宗的后人,果然高傲的很,听得盈盈名字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看到柴进闻讯目光看着自己,云随风笑道:“小弟云随风!”
柴进大惊:“可是五岁独斗二龙山主,十二三便与那杨家后人搏的不相上下,一掌打死高衙内,十三四岁中的本朝状元的云太傅!”
芸娘及盈盈原本看到这个官人对自己相公未作理会,脸上不满,看他问道,芸娘抢先回答:“正是我家相公!”
云随风苦笑道:“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却见柴进慌忙跪倒:“梦中都想见太傅一面。久闻太傅大名,不期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
携住云随风的手,另只手拉住林冲,对鲁智深说道:“鲁提辖!小可手只有两只,只能拉住二人兄弟!”
鲁智深见他喜爱林冲、云随风,也不见怪笑道:“大官人随意!”
同行到庄上来。那庄客们看见,大开了庄门,柴进直请到厅前。
叙礼罢,柴进说道:“小可久闻几位豪侠壮事,竟然今日巧缘一同碰上,在下心愿足了。”
林冲答道:“微贱林冲,闻大人贵名,传播海宇,谁人不敬?不想今日因得罪犯,流配来此,得识尊颜,宿生万幸。”
云随风道:“我的那些名头,哪有一件侠义之事,大官人这么说折杀在下了!”
柴进再三谦让,云随风、林冲、鲁智深坐了客席;解珍兄弟连同芸娘、盈盈也一带坐了。
柴进便唤庄客,叫将酒来。不移时,只见数个庄客托出一盘肉,一盘饼,温一壶酒;又一个盘子,托出一斗白米,米上放着十贯钱,都一发将出来。
柴进见了道:“村夫不知高下,几位英雄到此,如何恁地轻意?快将进去。先把果盒酒来,随即杀羊相待,快去整治。”
林冲起身谢道:“大官人,不必多赐,只此十分够了。”
柴进道:“休如此说。岂可轻慢。”
庄客不敢违命,先捧出果盒酒来。
柴进说:“教头请里面少坐。”柴进随即解了弓袋箭壶,就请解珍、解宝一同饮酒。
叙说些闲话,江湖上的勾当,不觉红日西沉。安排得酒食果品海味,摆在桌上,抬在各人面前。柴进亲自举杯,把了三巡,坐下叫道:“且将汤来吃。”
鲁智深却道:“且慢!如此三巡,怎能尽了洒家的兴致!”
柴进笑道:“就依鲁提辖之意!”
鲁智深把了大腕道:“斟满!”
“咕咚”一口喝下,面色不动说道:“大官人几人,难不成就看着洒家喝!”
柴进笑道:“都换大碗来就是!”又叫庄客个个换上海碗,俱都斟满。
云随风看看芸娘说道:“媳妇,你二人可先行退下。”他是生怕这些莽撞的大汉,吃醉了酒一会耍起风来,惊了她二人。
没想到盈盈听到,顿时颠怒:“相公!我也要喝。”
云随风听得盈盈说也要喝酒,俊逸的脸上稍稍露出尴尬,接着气道:“女孩子怎能喝酒!”
柴进笑道:“弟妹可是辽国人?”
云随风点头:“正是,不知大官人缘何一问?”
“辽国女子性情如风,就如男儿一般。。兄弟。。”柴进似乎想要劝阻云随风。
正说间,庄客来报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一处过来相会亦好,快抬一张桌来。”
林冲起身看时,只见三个教师入来,一人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露出胸脯上一簇黑毛。这三人来到后堂。一人刺啦折袖口,一脸凶相,另外一人却是眉清目秀,摇着纸扇将目光看向云随风等人。
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们做教师,必是大官人的师父。”想到这里便躬身唱喏道:“林冲拜见各位。”
其中一个教师笑道:“那里有这么许多礼数。”他说着话还了礼,这人正是那眉清目秀的人。其他二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的杵在那里。
云随风起身笑道:“想必这几位大哥是嫌弃我等的身份。。见到我等皆是犯人,定然让大哥小瞧了。”
鲁智深闷哼一声,大口着喝了一碗酒水,接着重重将碗往桌上一丢,怒视二人,并未起身,那二个教师越发恼怒,一人冷然道:“犯人与我等教师可是同桌进食的?”
柴进听得脸色微变,鲁智深一拍桌子喝道:“洒家和你喝酒,又待怎的!”
柴进慌忙叉开话头,指着林冲对这三教头道:“这位兄弟可是今年本朝状元云太傅云随风!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指着鲁智深说道:“这位却是大名远播的鲁提辖鲁智深大师!”
这三人当中眉清目秀的教头听到云随风名字,脸色变了几遍慌忙起身说道:“久仰大名!”
另外二位教头口中只是冷哼一声,见到柴进相劝,亦不相让,直接去到上首便坐。柴进看了,脸上又以一变,更不喜欢。
解珍怪声说道:“我二个兄弟名头不必通晓了。”看着脸色着实气闷。
解宝笑道:“哥哥哪里话!哥哥两头蛇解珍小弟双尾蝎解宝,喝与不喝都在与我!”
一个教头笑道:“原来是二位猎人!”
解珍恼将起身,脸上发寒指着那人喝道:“话不投机不喝也罢。”
柴进慌张起来:“原不知二位公差大名!恕罪!”一路他只想的是这俩公差哪有什么来头,问都未问,却未想江湖赫赫有名的解氏兄弟!
看到柴进神情不似做作,解珍、解宝闷声坐下。
云随风按住想要厮打的鲁智深笑道:“坐哪都是一样喝酒!哥哥你说可是。”
鲁智深笑道:“知我者兄弟!”坐下喝酒不语。
云随风等人肩下坐了,一教头便皱着眉头问道:“大官人今日何故厚礼管待配军?”
柴进道:“这位非比其他人等,乃是当今状元,而这位却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鲁提辖名头如雷贯耳,两位公差江湖大头名头。师父如何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