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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县主除非是突然转性了,才有可能老实的告诉皇后——说她是因为要逼岳书瑶自请下堂、是想抢走岳书瑶的丈夫,才会把岳书瑶抓到天牢里来毒打!
只是紫云县主会这样做吗?
不会,紫云县主当然不会傻到照实回答!且她还会掰出些谎话、把岳书瑶推倒万劫不复之地!
只见紫云县主眼珠一转、立马就编出了一个谎话来:“回娘娘话,这刁妇目无王法、嚣张跋扈,不但当街辱骂紫云这个皇上亲封的县主,且还连皇上这个九五之尊也一同骂上了!这个刁妇竟然骂皇上是…是……”
皇后闻言眉头一皱,问道:“是什么?”
“这个刁妇当着老百姓的面骂皇上是昏君!骂当今圣上昏庸无能……”紫云县主一觉察到岳书瑶已说不出话来了,立刻就颠倒是非黑白的诬陷岳书瑶,想在皇后面前置岳书瑶于死地。
而乒乓一听这大逆不道的话语,果然立刻柳眉倒竖、怒嗔着杏目训斥道:“大胆!这刁妇竟连皇上也敢骂?!是该将她打入天牢重重的拷打,否则天下人岂不是以为个个都能随意亵渎天威?!”
“娘娘您教训的是,紫云正是出于这样的顾虑,才会命人把这个刁妇押回天牢来,”紫云县主说着顿了顿,才继续编造谎话道:“紫云原本只是想把这刁妇押回天牢给她一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哪知这刁妇到了天牢后依旧死不悔改、出言不逊,所以紫云才不得不让人给她上重刑……”
在皇后的心里,天家的威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冒犯的,更何况紫云县主还诬陷岳书瑶骂皇上是昏君!这样大逆不道的人,皇后岂会再怜惜她?!
只见皇后一改之前的语气,冷酷无情的说道:“这种刁妇的确该上重刑,若是上了重刑她还依旧不知悔改,那可就得押到菜市场砍头示众了,否则天威何在?皇室的威严何在?!”
紫云县主巴不得皇后现在就下令把岳书瑶处斩,所以她听了皇后的话后一边在心里窃喜,一边连连附和道:“娘娘说的极是,紫云一定谨遵娘娘的教诲、按娘娘的教诲行事,绝不会让这刁妇继续目无尊卑下去。”
“嗯,那此事就交给你办了,本宫且去审问丽妃那个贱人。”
皇后话一出口,紫云县主立马就跪下恭送她,皇后点了点头便转身、在宫女的簇拥下慢慢的往牢房外走去,只是她走出牢房前下意识的再扫了被绑在木架上的岳书瑶一眼,把那奄奄一息的岳书瑶从头到尾再扫了一遍。
而紫云县主和皇后的对话、岳书瑶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但奈何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吐不出一个字来,更别提在皇后面前戳破紫云县主的谎话了,所以岳书瑶一听皇后已经打算离开、只能暗叹自个儿的运气不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云县主诬陷自己、连一句辩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眼下这样的情形让岳书瑶仅存的那一丝希望也都破灭了,让她再也不敢幻想突然驾临天牢的皇上和皇后会是她的救星,紫云县主的诬陷让岳书瑶知道自己一定必死无疑,让她深切的感觉到这一世她似乎又要走到尽头了……
只是这一次,岳书瑶还能再有穿越的机会吗?
她能否回到一直思念的故乡?
就在岳书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本来已经走出牢房外的皇后突然又折了回来,只见这一次皇后没有同紫云县主多说,而是径直走到岳书瑶跟前。
皇后走到岳书瑶跟前后,先是命身边的宫女把岳书瑶的脸抬起,后亲自凑近了仔细的端详岳书瑶的五官司,当皇后凑近把岳书瑶的五官司看得一清二楚时,竟身子一晃、脚下一个踉跄猛然往后退了几步……
这皇后先是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后目光更是直直的钉在岳书瑶的右手边上,但此时岳书瑶的右手边已被长鞭鞭打得伤痕累累,手臂上有着破碎的衣服、未干的血迹以及一道又一道的鞭痕,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早就让人无法看清岳书瑶右手臂的原貌……
所以皇后稳下心神后,冲着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宝琴,你且取条帕子沾了水,给本宫把这个刁妇的右手臂拭擦干净,尤其是右手边上有着守宫砂的那个地方。”
“是,娘娘。”
宫女宝琴很快就取了条沾了水的帕子过来,按着皇后的吩咐细细的拭擦起岳书瑶的右手臂,这巾子沾的是冰冷的冷水,所以那股冰冷一碰到岳书瑶手臂上的伤口,岳书瑶就下意识的呻吟出声……
站在岳书瑶跟前的皇后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脸上的神情更是变化莫测,这让一旁的紫云县主见了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尤其是皇后听到岳书瑶的呻吟声后,脸上竟然下意识的流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来!
紫云县主还来不及细想皇后为何会因岳书瑶露出心疼的神色,皇后就已率先对宝琴喝道:“死丫头,你不知道凉水冰冷刺骨会刺激伤口、让伤口变得更痛吗?你不会拿帕子沾温水来拭擦吗?没用的东西!”
皇后一训斥、宝琴马上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换沾了温水的帕子来擦。”
“不必了!”
这宝琴只擦了一小会儿,岳书瑶的整条右手臂就已经被擦干净了,所以皇后此时已托起岳书瑶的手臂、拿在眼前细细的端详,尤其是把眼神钉在岳书瑶手臂上那个点守宫砂的位置,那个位置上的一块梅花形状的胎记让皇后立刻热泪盈眶、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紫云县主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看着皇后,心思更是飞快的转动起来、想要弄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但还没等紫云县主弄清楚事情,皇后就收起一脸的激动、大声吩咐道:“快!你们把她给本宫放下来!”
“宝琴,快去把太医请到天牢里来,快!”
宝琴领了命还没奔去请太医,皇后马上就对另一个宫女吩咐道:“宝玉,你快回本宫的寝宫,把本宫放在梳妆盒的暗格里的那支金钗取来!若是你们胆敢怠慢,小心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后下了死令后才记起皇上也在天牢里,于是她马上又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小李子,快去请皇上移驾到这儿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禀告。”
“奴才遵旨。”
几个宫女和太监得了吩咐马上各自散去,放人的放人、请太医的请太医,小李子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的赶到关押丽妃的牢房里,按着皇后的吩咐把皇上请回了关着岳书瑶的牢房里,而紫云县主见现场情形开始对她不利,便趁着大家伙儿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偷偷的退出了牢房直奔荣王府、想要寻荣王妃商讨如何对应这突然出现的变故……
这皇上本来正在审问丽妃,被皇后一请不得不暂且先中断审问,所以他一到关着岳书瑶的天牢里,就有些不悦的说道:“皇后不是急着审问丽妃吗?怎一到了天牢反倒忙起别的事儿来了?”
此时皇后已经恢复了所有的理智,只见她不急不缓的答道:“这丽妃下手谋害太子,臣妾自是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审问她一番,只是太子眼下已有可靠的人护着,丽妃也被关在了天牢里,想来就是晚一时半会儿审问丽妃、定丽妃的罪,太子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话虽如此,但一开始就是皇后闹着要马上审问丽妃的,且还非拉着皇上一道儿前来,皇上是被皇太后拿话逼得没了法子了,才不得不陪着她到天牢来审问他最心爱的妃子……
哪知皇后到了天牢后却又不急着审问丽妃了,这让皇上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既不想马上审问丽妃,为何非要让皇太后发话,一定要朕陪着你到天牢来?”
这皇后和皇上做了多年的夫妻了,自然知道皇上眼下是因什么恼怒,所以她也不同皇上细说、只笑吟吟的上前替皇上抚胸顺背,并慢条斯理的说道:“皇上莫急,待宫女宝玉把臣妾的金钗取来,皇上就会明白臣妾为何会急急忙忙的撇下审问丽妃一事,把皇上您请到这儿来。”
“金钗?”
皇上正对皇后提的金钗感到疑惑不解,被皇后派去取金钗的宝玉正好捧着那支金钗回到天牢里,宝玉一把金色呈到皇上和皇后面前,皇上只看了金钗一眼就下意识的出声说道:“这支金钗,不是朕还未登基前送与皇后的吗?”
皇后微笑的点头表示肯定:“没错,这支金钗乃是皇上您还是皇子时送与臣妾的礼物,这也是皇上您送给臣妾的第一份礼物,也正是因为这支金钗的意义非凡,臣妾才会将它一直珍藏到现在,今日它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皇上一见皇后取出这支意义非凡的金钗来,便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于是连忙正色问道:“皇后为何突然取出这支金钗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和金钗有关的事儿?”
面对皇上的问话、皇后笑而不,只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那支金钗,皇后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般。但偏偏那支金钗怎么看都算不上是什么珍宝——只见那支金钗的样式已算不得新潮,钗头上只打了一朵简单的梅花,花上缀了一条翠绿的玉坠子,整枝金钗看起来有些老旧、色泽也显暗。
按理说皇后贵为国母,供她佩戴的奇珍异宝定是数不胜数,她怎么着也用不着戴一支款式老旧、成色不新的金钗,可皇后却偏偏对那支金钗爱不释手,打一拿在手上就一直轻轻的用指腹抚摸着它……
只见皇后是最终把手停在了那支金钗上的那朵梅花上,并拿起那支金钗款款走到岳书瑶跟前,皇后一走到岳书瑶面前、就迫不及待的把金钗拿到岳书瑶的右手臂上比划,只见皇后比划了一阵后,竟把金钗上的那朵梅花、完全吻合的贴在岳书瑶手臂上的那个胎记上!
皇后本来已慢慢的平复了内心的激动、不再似先前那般激动了,但此时她一把金钗上的梅花、和岳书瑶手臂上的胎记完全吻合的贴在一起,心里马上就重新又澎湃激动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岳书瑶手臂上的胎记和那支金钗,语无伦次的对皇上说道:“皇上您看,它们合在一起了,它们真的一丝不差的合在一起了!”
第四卷 全朝快递 第三十五章 意外的身世(1)
从进到牢房里就一直沉着脸的皇上,看到金钗上的梅花和岳书瑶手臂上的胎记完全重合在一起后,当下便打破脸上的沉静,少见的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只见皇上果断的说道:“先什么都别说了,朕看这孩子伤的不轻,且先将她移到皇后你的寝宫里,再让太医速速道寝宫替她诊治!”
皇后心里也早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一见皇上发话马上就对随行的宫女吩咐道:“你们还不把这位姑娘扶到本宫的寝宫去,让太医别到天牢里来了,直接去本宫的寝宫里候着。”
“是。”
于是一行人立刻把奄奄一息的岳书瑶扶到了寝宫里,而意识模糊的岳书瑶只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人把她扶来扶去,还能感觉到自己最后躺在了一张十分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似乎有大夫把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像是在替她诊断身子的情况。
岳书瑶的意识只能撑到大夫替她把脉那会儿,再后来的事她就因支撑不下去,陷入昏迷而一概不知,等岳书瑶再度睁开眼时,昏迷之前的大夫已不在了,但岳书瑶却一张眼就看到在一旁守着自己的秋香。
这秋香一见岳书瑶醒来,马上一脸欣喜的凑到她的跟前,喜极而泣道:“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可把秋香给急坏了!秋香还以为您不……”那不吉利的后半句话儿秋香很快就咽回了肚子里,只一个劲儿的谢天谢地道:“老天保佑,小姐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终于醒过来了!奴婢得赶紧让人去通知皇后娘娘才是。”
秋香说着就奔了出去,而岳书瑶听了“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后,才记起先前在天牢里发生的一切,紧接着岳书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朱红的圆柱、漆金的器皿,还有那铺在软榻上的光滑缎子,挂在软榻上方的金红色纱帐,依旧悬挂在四处的精致灯笼……
这一切一切都是岳书瑶从未见过的……不,也不能完全说没有见过,岳书瑶曾经在古装戏宫廷戏里见过这样奢华的摆设!
一想到这儿,岳书瑶连忙把秋香唤道跟前,问道:“秋香,我们不是被关在天牢里吗?怎么突然到了这个地方?我又怎会睡在这张奢华的大床上?”
岳书瑶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来,让秋香一时感到头昏脑胀,只得无奈的嗔了句:“小姐,您一下子问了奴婢这么多问题,您让奴婢先答哪个啊?”
岳书瑶闻言顿时哑然失笑,伸手擦了擦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就先问你——我们为何会突然从天牢到了这如此奢华的地方?”
秋香据实答道:“当日紫云县主让狱卒死命的把小姐往死里打,无论奴婢怎么求饶紫云县主都不愿罢手,后来皇上和皇后突然驾临天牢,紫云县主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