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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身子才刚刚好些,怎可去郊外踏青呢?要是再着了凉,那可就要再躺上几日了,奴婢绝不会答应让小姐出门的!”
岳书瑶孩子气的嘟起嘴,抱怨道:“我都在床上窝了十几日了,再不出去走动、走动身子骨都要长出霉来了!”
秋香略微思索了番、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提议道:“听说冷夫人把月姨娘安排在北边的‘青竹院’,不如我们慢慢由咱这东边逛到北边去、顺道去瞧瞧月姨娘?”
岳书瑶一到冷府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儿,这让她至今都未能去月姨娘住的院子里探望她,眼下秋香一提议她自是立刻拍手赞成、主仆二人便出了凝霜院一路朝北走去。
岳书瑶同秋香顺着青石小径慢悠悠的朝“青竹院”逛去,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青竹院”门口,秋香正想让人前往通报却被岳书瑶给拦住了。
“咱绕过守门的婆子悄悄的溜进去,看看娘同秋菊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秋香见岳书瑶难得起了玩心便随她玩去,两人悄悄的躲过几个坐在不远处闲聊的婆子,径直穿过庭院溜到了花厅,岳书瑶远远便见月娘正坐在花厅用膳、秋菊则在一旁伺候着她。
岳书瑶见她们都未发觉到自己的到来,不禁玩心更重像个恶作剧的孩童般倏然跳进花厅里,还不忘开玩笑的大声嚷嚷道:“娘亲在吃什么好吃的,吃的津津有味连瑶儿来了也未觉察……刚刚外头的婆子可是通传了好几声,娘亲却只顾着吃也不应声,这样瑶儿可要生气了哦!”
月娘见岳书瑶突然跳出来先是一惊,随即见她径直往八仙桌走来、连忙起身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边迎还边慌慌张张的同秋菊使眼色、似有什么事儿瞒着岳书瑶般。
只是这月娘本就是个纯良不善于撒谎的人,单纯的性子让她脸上的慌张一点也都没掩饰住、一下子就被岳书瑶给看穿了……
岳书瑶见月娘神情异常、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娘亲,您一直冲着秋菊眨眼做什么?莫不是您真的在吃什么山珍海味、怕被我抢了去?”
岳书瑶说着笑嘻嘻的绕过月娘、径直来到摆放着菜肴的八仙桌,见秋菊背对着自己挡着那些菜、便坏笑着伸手去挠秋菊的痒痒,秋菊先是僵了会身子硬撑着挡住岳书瑶,但没一会儿她便忍不住弯下了腰躲避岳书瑶的“袭击”。
秋菊这一弯腰岳书瑶终于得了个机会窥探八仙桌上摆着的菜肴,但她的目光才一触及到桌子的菜肴、整个人就瞬间僵住了,使劲的眨了眨眼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桌上只有三大盘菜,一盘里头有青菜叶儿、藕片和冬瓜等,这三样素菜是混在一起装在一个大盘子里。另外一个盘子里则装了鸡肉、鱼肉和猪肉等荤菜,最后一个盘里则放了一条大鱼、只是这鱼的中间部分已不见只剩下鱼头和鱼尾……岳书瑶当下便沉下了脸,她可不认为月娘一人能把这么一大条鱼吃得只剩头尾!
如果这些混合在一起的菜放到穷苦人家里、也许还说得过去,但这样的菜却绝不会出现在一个主子的饭桌上,哪怕就像是月娘这样寄人篱下的主子也不允许出现!
在古代的大户人家里给主子吃的菜肴讲究的是精致,都是做好了挑了些精细、上好的装在小盘子里,且为了显示精致每一样菜都会单独装在小盘子里,根本不可能几样菜像大杂烩般混合装在一起……所以岳书瑶看了月娘吃的这些东西后当即沉下了脸,她再没常识也看得出这三盘菜是冷府里的残羹剩饭!
岳书瑶再一抬眼、见月娘碗中的米饭竟都是黄黄的锅巴片儿,不由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对着秋菊怒问道:“秋菊,难道娘亲住在这冷府的十几日里,厨房都是送这样的饭菜来给她吃?”
秋菊先是偷偷的瞄了月娘一眼、才飞快的点了点头承认,岳书瑶见状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忍不住喝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我让你好好伺候姨娘,出了这样的事儿你怎么也不知来同我说声?!”
“小姐,奴婢是想去同您说的……但姨娘她不让啊!”
原来岳书瑶中毒那日秋菊去凝霜院就是想同她说一说此事,但她先遇到了秋香、秋香又同她说了岳书瑶敬茶时被刁难之事,秋菊听了为了不给岳书瑶添麻烦才没把此事说出来。
再后来岳书瑶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秋菊也想着要说,但当时却被月娘给制作了,月娘知道如今岳书瑶在冷府里还没站稳脚、她不想因自己的事让岳书瑶难做人……
月娘见秋菊被骂忙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解释道:“瑶儿,是我不让秋菊告诉你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惊扰你让你伤神。”
“娘,他们都把这猪吃的东西送来给你吃了,还不算是大事?难道要等他们把你虐待得不成人样才算大事吗?!”
月娘闻言长长叹了口气,劝慰道:“瑶儿,你才嫁到这冷府里几日就出了不少事了,娘怎能再给你添麻烦呢?娘是想让你专心的在冷府里站稳脚,只要你的日子过好了那娘受点委屈也无妨……”
月娘说着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几盘菜,强挤出一个笑容:“你瞧,冷府给我配的菜例里,不但有荤有素、还有鱼有肉,一点都没刻薄我呢!”
岳书瑶见月娘都被欺负成这样还能自己让自己放宽心,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忍不住嗔了句:“娘!我看你是被岳府的那些人给欺软了骨头,如今到了冷府才会一如既往的逆来顺受。”
月娘轻轻的了摇了摇头,道:“娘随你到这冷府来本就是寄人篱下,万事还是退让些好,只要你过得好娘就知足了———至少眼下娘过的日子就比再岳府里舒坦。”
“娘——”
岳书瑶说不过月娘只得无奈的唤了句,随即起身四处转了转探查月娘居住的环境,岳书瑶才一进里屋就见那梳妆台上满是尘土,再低头一看发觉脚下也积了层薄薄的沙土。
岳书瑶见状不悦的对秋菊训道:“秋菊,难道冷府没给你们派粗使的丫鬟吗?这桌上、地上为何都是沙土?”
秋菊忙回道:“配了,只是这院子一稍微刮点风便到处飞沙走石,这桌子早上才刚刚抹过、地也是才刚刚扫过的……可是刚刚一刮风,沙土就又被吹进来了。”
岳书瑶听了不由再次火冒三丈,这吃的给得差也就罢了、居然居住环境也如此差,这冷府里的人两样都如此怠慢肯定是故意的!
难道有人想借着怠慢月娘来打压自己?
岳书瑶想到这一点心里一怔,忙问道:“秋菊,你可知娘亲的食宿是谁安排的?”
“回小姐,奴婢打听了,听说是夫人给安排的。”
岳书瑶听了不由暗自咬牙道:“夫人?又是夫人?”
“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喜鹊说冷府比不上岳府、也养不起闲人,所以还让姨娘不要嫌吃穿用度比岳府差……这府里的当家主母都发话了,咱姨娘又怎敢嫌弃?”
岳书瑶稍微一想便明白这冷夫人是想借此事打压自己,是想逼自己因心疼娘亲而去求她改一改这吃穿用度,不过岳书瑶穿越到这个朝代这么久还真没真真正正的求过人,眼下她更不会傻乎乎的跑起求冷夫人顺了她的意思,更不会像以往那般鲁莽跑去质问冷夫人……
过去的经验告诉岳书瑶,若是因月娘之事跑去质问冷夫人,那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甚至还会让冷夫人抓到什么把柄、来打压她这个让人看不顺眼的新媳妇……
况且岳书瑶可没笨到不知道、眼下冷夫人正因喜鹊一事看她十分不顺眼,她此时此刻找上门同她理论月娘吃穿用度之事、不是自个儿送上门让冷夫人出气吗?
所以岳书瑶因愤怒激起的冲动很快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心平气和的前后思虑了一番、便想出了暂时解决月娘问题的法子———先解决吃,住暂时先把门窗关紧倒也还能凑合。
打定主意后岳书瑶便对秋香吩咐道:“以后替我传膳时让厨房多配些菜,然后分一部分送到姨娘这里来……”
“娘您别再吃冷府厨房送来的那些东西了,还有若是他们再刁难你什么事儿,你一定要告诉我!”
岳书瑶目光炯炯的看向月娘逼她应下,待她点头答应后才接着说出了以后的打算:“过一阵等喜鹊之事缓下去了、我再去同冷夫人说说此事,让她干脆点让这‘青竹院’独立出去、咱自己管自己的吃喝用度,我们用自家赚的银子开个小厨房爱吃什么便做什么、不必看冷家人的脸色也不必占她半分便宜!”
岳书瑶也有想过让月娘搬出这冷府自己买处小院子住,但却又担心她孤身一人在外不能及时照料到,最终还是认为让她在冷府里要处院子独过比较好,于是便下定决心要说服冷夫人同意让月娘独自打理自个儿的院子。
月娘听了岳书瑶的安排迟疑了下,一脸担忧的说道:“独过?这冷夫人会同意吗?”
“没有哪位夫人是不喜欢银子的,我会同她说每月会给她点银子、就当是住了她冷府院子的租金,让她收了钱答应日后不再管‘青竹院’的事儿……这等好事儿我想她应该十分乐意吧?”
岳书瑶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她就给娘这么一处破院子,给她银子不是太便宜她了?不行,我宁愿多给她点银子也要让她替娘换处好点的院子。”
无论是长期给冷夫人银子、还是每月给月娘银子让她独过,这些都需要长期、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且有钱人说话有底气、有分量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这让岳书瑶决定先搁下冷府里这些争风吃醋的事儿,先抽出时间把自己手头上的产业打理好。眼下岳书瑶除了镖局与原先的三间铺子,还多了岳夫人给的那些产业,得好好的从长计较、让各个产业互相扶持才是。
再说说一个月前刚刚亮了镖的振威镖局,这亮镖后岳书瑶便忙着与岳夫人斗法、再加上出嫁一事,这些事情让她忙得团团转、只得把镖局全权交给赵杏山打理。
嫁到冷家后岳书瑶也没抽出时间去过问,因此眼下她也不清楚这镖局亮完镖后的生意如何,碰巧岳书瑶明日打算先去衙门变更地契等、于是她便打算顺道去振威镖局看看。
第二十六章 自给自足
岳书瑶把冷府的形式看清楚后,冷老太太与冷夫人的争斗她是不打算搅和进去了,碧姨娘与烟姨娘既猜不透她们的心思她也打算暂时不理。
眼下岳书瑶认为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自己名下现今的产业好好打理下好、让它们走上只赚不赔的正常轨道,只要自己腰包里的钱多了、那说话的底气自然就足了。
岳书瑶第二天就带着秋香来到了岳家本家,先是去拜见了岳老太太、同她老人家说了些冷府的情形,告辞后便同岳家小叔一起去了趟衙门。
凭着岳家小叔的身份,把从岳夫人那里得来的铺子、庄子以及田地等契书做了姓名变更,把产业所有者变更为岳书瑶———只有在官府变更了契书并重新上了档、这些产业才算是真真正正属于岳书瑶。
那些替岳家管理铺子、庄子的管事与伙计也一同归到了岳书瑶的名下,岳书瑶变更完契书便去了振威镖局,使了个小厮去把各位管事请到镖局里、打算让他们仔细的说说自己管的产业的盈亏情况。
待几位管事都聚齐后,岳书瑶让人给他们奉了茶,先是用淡然的目光扫了诸位一眼,才淡淡的说道:“你们谁先把辖下管的产业给我说说,我刚刚接手对这些情况不是很清楚。”
几位管事中专门负责管田地的王管事率先站了出来,恭敬的回道:“三小姐,小的王贵,奉命掌管县郊七、八亩田地以及三处庄子里的良田……”
“这些良田共计二十亩、依着太平县的水土气候田里都是种茶叶与桑树,庄子里还养了蚕吐丝……因此每年可产一定数量的茶叶与丝绸。”
岳书瑶边听王贵汇报、边翻看他呈上来的账本,见这账本上茶树和桑树的总数量都记载得十分清楚,后边还写上了今年产了多少茶叶以及丝绸,最后则记了这些丝绸卖出了多少、【。qisuu。】以什么样的价钱卖出去等等。
岳书瑶快速浏览了前面几页后,最后停在了最后一页上,上面写着因太平县的大户人家几乎都会种桑养蚕、所以这丝绸并不好卖年年都有剩,到了今年更是囤积了上千匹之多!
见这些丝绸缎子卖不出去,岳书瑶皱眉问道:“剩余的丝绸缎子是不是堆放在庄子里的仓库里?”
“回三小姐,正是如此。”
“嗯,我知道了,你且在一旁候着吧,下一位谁来?”
这时专管铺子的李管事忙上前一步,回道:“小的李三,专门掌管南街口的三间铺子,那三间铺子位处街口过往的人倒是挺多的,但因铺子里卖的是自家庄子产的茶叶与丝绸———这两样南街、北街上都有许多铺子在卖,所以三间铺子的生意不红火、也不惨淡,盈亏持平。”
岳书瑶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