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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她扭头看着安容和,声音有些特意的冷淡,“安主簿……”
“怎么不叫我安大哥了?”安容和没有动,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林贞娘,目光温和,好似在看闹脾气的孩子,“是我刚才说话说得太过直接,惹你生气了?”
“不是……”林贞娘抿了抿嘴角,有些无力,“安大哥,你快去吧!”
深深望了她一眼,安容和终于转身,慢步穿过人群。
看着他的背影,林贞娘不觉猛地晃了晃脑袋,揪住头发,如果不是梳着双丫髻,她都想把头发抓散了。
不能否认,她刚才的确有那么点乱发脾气。其实,关人家安容和什么事呢?突然之间产生那种微妙情绪的人是她,她因为自己那一分暧昧,而对人发脾气很没道理。可是……
可恶啊!安容和,你明明是个腹黑,干嘛还要假好心地来抱我呢?!
拍了拍仍然发热的脸,林贞娘郁闷地叹气。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抱她。哪怕明知道不过是个意外,可是小心脏却仍是不自控制地狂跳不已。
在那一瞬间,真的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好像……
“贞娘,”陈氏从不远处的人群里转出来,有些头晕地扶住林贞娘的手臂,“我刚才一回头,才发觉自己不知被什么人挤到里头去了,还以为就这么和你失散了呢?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
陈氏抬手想要去摸林贞娘的脸,却被林贞娘挡下。
“我的脸很红吗?”刚才就这么红?那、那安容和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拍了拍额头,林贞娘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可恶啊!
定了定心神,她迟疑着问陈氏,“娘,还要继续逛下去吗?”
“人这么我,不逛也罢了。”陈氏回头张望,“不知道静哥儿他们——啊,东伯在那儿!”
也看到林东了,林贞娘踮起脚,招了招手,回身笑道:“娘,要不去知味轩吧!你不知道,李掌柜前几天就已经找人满大街地唱卖,说上元节就要‘看花灯,吃汤圆’。想来,今天知味轩的生意一定很好。”
要说以前没有汤圆这吃食时,人们过上元节时,是吃什么的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后世来的抄袭者,居然成了大宋这正月十五吃汤圆的缔造者,林贞娘忍不住有些许得意。
只是目光远远扫过高台上那抹身影,她的笑就收敛了几分。
是——喜欢那个人吗?或许吧?至少,不像最初时那样恨得牙痒痒的。是从什么时候,居然会觉得那个腹黑的男人顺眼的呢?是那天听到他为她辩白?还是因他挺拔如竹的身姿?或者是因为罩在羊奶桶外的那一层布套?
偏了下头,林贞娘苦笑了下,其实,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就有那么点在意了她最初讨厌的男人。以至于在和刘原谈论婚娶时,竟莫名其妙地想到他的身影。
只是,她其实很清楚。安容和绝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永远都会支持她的男人呢!就像刚才,他叫她离沈墨亭远一些呢!
被陈氏轻轻碰了下,林贞娘回过神来。看看已经转过来的东伯还有他身后的如玉和林静,顺手拍了拍显得有些胆怯一直趴在林静怀里的来钱儿,她笑着挥手,“现在进军——知味轩!”
爽朗地笑着,她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就算她有些喜欢安容和又怎么样?喜欢也未必就是爱了,而且,也没谁来说喜欢要嫁他了。与其苦恼,还不如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呢!
笑嘻嘻地从林静怀里抱过来钱儿,她领先往人群外挤去。
可是,虽然笑得那么大声,胸口却隐隐有那么一点点的痛……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林贞娘才松了口气。走出瓦肆,街上的人似乎已经少了些。想是有很多人像他们这样,凑过热闹,也就回去了。不过往知味轩走的路上,一路上人却是很多。有好些显然是刚从知味轩回来,手里还提着知味轩特制的瓦罐。甚至还有小孩子,就捧着碗,在街上吃汤圆。
想是嗅到香味了,林静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被林贞娘笑着一瞥,就脸红起来。
“李掌柜,生意兴隆啊!”叫完了,林贞娘才瞧见铺子里居然还有熟人。
的确像林贞娘说的,今天知味轩的生意极好。不单只是伙计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李掌柜也是一直没停过手。
眼角一瞥,瞥见在柜台后收钱的刘原,林贞娘笑了笑,没有同他打招呼,而是先招呼的正在说话的柴氏兄妹。
“柴大哥,花儿,你们也来买汤圆啊!”
“不是说要‘看花灯,吃汤圆’嘛!自然得来尝尝了……”柴云飞笑着应声,一派温善,全不像码头老大的模样。
而柴花儿却是没有回头,竟是一直在盯着刘原。
林贞娘挑起眉,有些奇怪。之前柴花儿也见过刘原,可没像现在这样一直盯着看啊!怎么今天居然用看沈墨亭的眼神看刘原呢?好奇怪……
她这头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刘原已经自柜台后迎了出来,“伯母,东伯……”笑着招呼,刘原的态度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提他单单漏了林贞娘没打招呼外。
林贞娘勾起嘴角,心里发笑,却也没理会刘原,而是笑着道:“我去后面帮忙,你们都要吃什么馅的?还是我替你们做主!”
说着话,她就要往后面院里走。柴花儿这时候似乎才瞧见她,“咦,贞娘,你——和刘老板很熟吗?还要亲自下厨啊!”
林贞娘一笑,没想说这铺子也有她的一份。只是点了点头,就要往后面去。
她还没撩开帘子,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真是巧!大家伙儿都到这儿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 巧遇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一百零八章 左看右瞄
第一百零八章 左看右瞄
回头一瞧,不出意外地看到陈山虎。在他之后,正是安氏兄弟和大杂院众人。
林贞娘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想就这么进后院了。可是陈山虎眼睛尖,竟是直接就叫她。
“贞娘,快说说你们这什么馅的汤圆好吃——我说刘大老板,你们这知味轩可是出了大名了。满大街都在唱,‘看花灯,吃汤圆’。我就是想不吃,都不成了。”
刘原一笑,顺着陈山虎的话就自夸了几句,又上前和安容和见礼。那头柴云飞也带了柴花儿过来见礼,一时间“知味轩”门口就显得有些挤了。
知味轩里只有那两间小小的雅室,若是四、五个人坐也就罢了,人一多,就显得狭了。刘原脑筋转得快,手一扬,笑道:“几位哥哥来捧小弟的场,自然小弟请客。不过地方小,还请几位哥哥移驾——对面永丰楼。要吃汤圆,我一会儿叫人送过去。”
永丰楼,是萧家开的。若是算星级的话,可是五星级的大酒楼了。在定陶,只有武家的太白楼能比。
林贞娘一听到永丰楼三字,这脚可是迈不动了。甩了帘子,她反身往门口走,“永丰楼好,听说做菜的师傅手艺一流。”
就算是不吃东西,观摩观摩也好。那地儿的门槛高,口袋里没钱,她还真没好意思进去看过。
刘原白了林贞娘一眼,没说话。反倒是陈氏咳了一声,拉了拉林贞娘。那意思自然是不让她去凑那个热闹。
林贞娘说话,刘原不搭理,可陈氏才一咳嗽,他就立刻陪了笑道:“伯母,今个儿是十五,又难得大家聚在一处,就是一处坐坐,也算不得违礼。”
看陈氏不说话,他又立刻道:“到时候单开一桌,我多叮嘱师傅几句,全素就是。”
陈氏迟疑,目光转开,瞥见林贞娘跃跃欲试的神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守孝期间,按道理是杜绝一切娱乐活动的。可大过年的,也不能让孩子们太过失望。
没有了陈氏的反对,一行人去永丰楼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反正有老板要请客,谁还和他客气呢?
这个时候,永丰楼早就坐满了人。尤其是高楼的雅座,小伙计更是直接说抱歉。坐在三楼雅室,居高临下,远处近处的花灯尽收眼底,自然是食客必争的好位置。没有空位子也算是不奇怪。
被小伙计下了面子,刘原也不说别的,笑着请众人稍候,自己转到柜台去,也不知和掌柜的说了什么,不过片刻工夫就把他们让到了三楼雅室。还是一间位置极好,能放下两张桌子的房间。
“刘老板真是能干,明明没位置了,也能让那掌柜的腾出房间来。”柴花儿低语,望着刘原的眼神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林贞娘别过脸,嘴角微微上扬。她算是看出来了,柴花儿是见一个爱一个啊!之前爱上沈墨亭的貌,今个儿爱上刘原的财。只不知,她这个样子,她家兄长会不会被气到。
听到柴云飞的低咳声,林贞娘嘴角的弧度更弯了几分。忍着笑,她回头道:“花儿,你也别夸刘老板了。今天咱们能坐到这雅座来,我看还是凭的安大哥的名头——是不是啊?刘老板!”
刘原从鼻子里哼了两声,“你说是就是好了——安大哥,你不会恼了小弟吧!?”
安容和微微一笑,眼角瞥了眼林贞娘,淡淡道:“小娘子倒是机灵,我还没看出阿原借我的名头呢!”
“我只是看那掌柜总是偷瞄安大哥,才这么猜的。”被安容和一盯,林贞娘就稍有收敛。
而另一头的柴花儿忍不住就往安容和看过去。盯一眼,再盯一眼,看完安容和,再看沈墨亭,然后再看刘原,竟是三个男的,左看右瞄,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这回,不只柴云飞要咳了。连陈氏也忍不住咳了两声,又碰了碰林贞娘的手臂,示意她拉拉柴花儿。
一个姑娘家,看男人看得如此明显,别说是有些心思,就是没别的心思也要被传得不堪了。
林贞娘抿唇笑,也没拉柴花儿。**女爱,平常事,要是柴花儿真能在这三个里头找到如意郎君,也是一件好事,她乐见其成。
正说话,有伙计提着茶壶过来。还没开口,一眼瞧见在地上转的来钱儿。“哟——”叫了一声,他一甩手上的帕子,还没开口,已经吓得来钱儿往林贞娘身后躲。
“小娘子,您好怎么还带着狗来的啊?咱们永丰楼可不能带狗上来的……”
林贞娘抿了抿唇,还真的些心虚。一路走来,她也是看了的。这永丰楼的确是大酒楼,不只是规模,就是店里的装潢也是气派。
要是后世的大酒店,断没有让狗进店的。刚才那掌柜的想是只顾着示好,竟忘了提这茬。
因为心虚,林贞娘迟疑着,不知是该带着来钱儿出去,还是……
“说什么呢?你是眼神不好吧!”陈山虎大咧咧地挺身而出,“你知道咱们这只是什么狗吗?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狗——这是义犬的遗孤啊!”作语重心长状,陈山虎忍不住还是回过头,“大郎,是这么说的吧?”
安容和失笑,看着那伙计被陈山虎搞得摸不着头脑了,只得上前和声道:“这位小哥儿,这只狗的母亲乃是义犬。想来你们也该有所耳闻,县衙要在戚姬寺旁建一座义犬墓……”
安容和还没说完,那伙计已经“啊”的一声,“你们说的义犬,就是那只宁可自己冻死饿死也要守着狗崽的那个是吧?”
看看来钱儿,那伙计晃了晃脑袋,也不知想的什么,却不再赶它了。只是笑着招呼,“各位客官,小的伺候各位点菜……”
林贞娘吐了下舌头,也不说话,抱起来钱儿在那张小桌子旁拣了里面的位子坐下,林家几人也一并坐在了一桌上。
“你倒厉害了!现在还成了什么义犬之子!”揉着来钱儿的皮毛,林贞娘忍不住偷笑。
没想到那位骆大人还真弄什么义犬墓了。这个事儿,还真是有些意思……
来钱儿胆小儿,这里人多,放在脚下就不敢乱动,只是趴在林贞娘脚边,拱着她的脚。
坐在大桌那头的陈山虎弯着腰看,哈哈笑道:“得给这狗要点肉——对,点个肉骨头!得好好补补……”
“补什么啊?那狗都没长好牙呢!是不是,小娘子?”王七哼着声,拿眼横了眼柴云飞,就笑着碰了碰安容和,“大郎,你这几天总是弄些羊奶什么,是不是就给这义犬之子送去了?”
柴云飞目光微闪,脸上的笑却是没减半分。坐在桌上的都是聪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王七是故意在他面前显示和安容和关系好呢?
不过,就算是住一个院子里又如何?他柴云飞要和安容和拉关系,可不是靠着那些小情份……
“原来安大哥一直在送羊奶给来钱儿啊?”刘原没有留意到柴云飞和王七之间的眉来眼去,转头看着安容和,他若有所思地低喃:“还真是义犬之子,连县里都这么厚待——不过,县里的好意,受益的大概不是这狗崽子了……”
林贞娘掀眉、撇嘴,用脚拔了拔正扒她鞋的来钱儿。
眼角瞥见林贞娘那个掀眉毛,撇嘴角的动作,安容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骆大人也是一番美意,左右,那些奶他也不想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