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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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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那您以后就有的是机会可以跟那位九阿哥朝夕相处了!我猜他呀,一瞧见您美得就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似的,立马儿就被您给迷住,然后就跟宜妃娘娘开口把您给讨了去,娶回家去做嫡福晋呢!”紫英笑着说。
秋桐的俏脸更红,漂亮的朱唇高高扬起,笑得益发开心,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哎,钰莹姐,那您呢?”紫英转过头问兆佳·钰莹。
“我阿玛也替我打点过了,他希望我……能进德妃娘娘的永和宫当差!”钰莹那张端丽的粉脸上忽然泛起两朵淡淡的粉红桃花,难得的流露出一副小儿女的羞怯模样,瞧她那副也是怀春少女的样子,莫非她这位矜持的千金淑女也早已有了意中人?就不知道她看上的是哪位了,莫非也是位皇子?
“那您自个儿呢?您自个儿想去那儿么?”
“嗯!”钰莹肯定的点点头,“想!”
“为什么呀?您是不是……也跟秋桐姐一样,早就相中了哪位英俊潇洒的阿哥呀?”紫英坏坏的笑问道。
“没有!”钰莹微垂着头,飞快的答道,脸上的那两朵桃花却更红艳了,她轻声问紫英,“那你呢?”
“我阿玛也替我打点好了,让我也去德妃娘娘的永和宫当差呢!”
“呵呵,那敢情好啊,以后你们俩就可做个伴儿了!”秋桐笑着说。
“哎,你们还记得董鄂吗,就是才过了初选就病倒了,被挪出屋的那个?”紫英忽然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来,有些担忧的说,“我听说她也过了复选,明儿要跟咱们一块儿参加大选呢!我瞧她的身子骨弱得很,看上去一副瘦瘦小小的病弱模样,不知道她现在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行了,我说你就关心你自个儿吧,她的事儿呀,轮不到你来操心!”秋桐尖刻的说。
“怎么说?”钰莹沉吟着轻声道,“我总觉得她的来头好象不小,虽然她的出身并不高,可那些宫女、太监们却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简直可说是毕恭毕敬呢!”
“人家可是早就被某位宗室皇亲给相中,要挑了去的人儿呢!”秋桐酸溜溜的道,“这回可真是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一下子就攀上了根高枝了哪!”秋桐的这句话仿佛是一颗能量极其庞大的核弹,猛的在我眼前炸开,炸得我眼前直发黑,惊得我浑身直发冷,险些晕过去!




第九章

“真的么?哎,那她是被谁给相中了呀?”紫英好奇的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私底下听见那些秀女们都在议论她呢,说她可是坏了不少宫里头的规矩呢!这头一件,照规矩,凡是在选秀时生病的秀女按例都是得遣送出宫不得继续参选的,可她倒好,非但没被送走,反被独自安置在那静怡轩里静养,生了病居然还能过了复选!病好了以后也没再搬回来,还是独自一人儿住在那儿,莹妹妹,你才刚不也说了么,那些个宫女太监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都拿她当成已受封的正经主子看待呢!否则,就凭她,哼,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之女,再怎么有门路也没法子让咱们那位五品的女官亲自去服侍她这个才过初选的秀女吧?听说这可全都是上头有人交代下来的,这里头可就大有文章了哪!我估摸着吧,相中她的人吧……即使不是个‘黄带子’①那也至少是个‘红带子’,说不好哇,她还极有可能会是这宫里头做主子的人也没个准数儿呢……”
我再也听不下去,捂着耳朵踉踉跄跄的回到屋内,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愣愣的直发懵,耳边反复的回响着秋桐的话,真的吗,自己能进入最终的大选,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运气特别好,而是因为早已被某位宗室皇亲给看中了,所以才会一路如此顺利,即使生了病也没被送出宫,还有一个五品的女官来亲自服侍我,事实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并不认识什么皇亲贵胄啊……冷不丁的,那只金针菇和那条金枪鱼出现在我眼前,难道说……是他们俩?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明天的大选,就觉得心烦意乱,便披上了一件披风轻轻走出屋子,信步走到御花园中。我在御花园中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乏累,就登上假山上的一座凉亭,解下披风搁在手上,斜倚着栏杆,惆怅的望着暮色苍茫中的层层深宫。此时已近深夜,一盏盏精美华丽的宫灯高高挂起,如颗颗温润耀眼的明珠般错落有致的镶嵌在那些宫殿中。
在这座气势恢弘、巍峨辉煌的紫禁深宫中,一定曾发生过无数凄美绝伦的故事,一定有不少美丽的红颜无奈的被迫禁锢在此,而那些美丽的淡淡红颜们,最终,皆是那满头原本如乌云般亮丽的青丝慢慢的熬成了苍苍白发,如深秋中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自枝头飘落,悄然无声的逝去……而明天,明天我就要参加最终的大选了,不知道这座紫禁深宫中那些曾经凋零的红颜们,那些孤独飘荡的灵魂中,以后是否会再多加上我一个呢?
此情此景,我不禁心有所感,情不自禁的低声哼唱起来:“有七重古老的门,关住了七百年的青春,七百种不同的故事,留下了七万道泪痕。有七重古老的门,关住了七百年的青春,门上闪耀着旧日的荣华,堆积着旧日的烟尘。锁住了七千个梦,锁住了七万个情,锁住无数无数孤独的灵魂。有一天故人远去,有一天繁华落尽,那七重古老的门,依旧傲然伫立,无语向黄昏……”
“这是什么歌儿?”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自一旁传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凉亭边上负手而立,看他蓄着一撮山羊胡,应该不是个太监,哦,大概是这宫里头的当班值夜侍卫吧!
“这位大叔,您要不要过来坐?”我客气的对他招了招手。
“大叔?”他挑了挑眉,捋着胡须低低的咕哝了一句,“我看上去很老吗?”看来似是对我这样称呼他有些不太乐意,哦,大概是觉得我把他给喊老了吧!
“那……”我立即机灵的改口,略带讨好的笑着道,“大哥?”
“大哥?”他的山羊胡猛的抖了抖,失笑道,“你这才丁点儿大的半大小丫头,当我的妹子……”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笑瞥着我轻咳一声道,“也忒小了点儿!”他走到我身旁,优雅的掀起袍摆坐了下来,锐利的眼睛迅速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朝我摆了摆手,说,“行了,就叫我……嗯哼,大叔吧!”
“哦!”这个男人还挺挑剔龟毛的,不就是喊了他一声“大叔”吗,至于这么较真嘛!
“你还没回答我才刚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我问你,你才刚唱的是什么歌儿?”
“《七重门》。”
“《七重门》?”男子沉吟着微微颔首,“这歌的名儿取得好,这词儿嘛写得也不错……”他顿了顿,对我微微一笑,“你这小丫头唱得也很不错!”
“承蒙大叔夸奖!”我对他微微一笑,“大叔,您是在这儿值夜吗?”
“唉,这人一上了年岁哪就气血亏啊,夜里头睡不着,就干脆出来四下里随便溜溜转转,结果听见有人在前头唱歌,就过来瞧瞧!我说,你这小丫头的兴致还真是好哇,怎么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唱歌哪?”
“因为我在担心明天的选秀!”一想起明天的大选,我不禁深深的蹙起秀眉,有些发愁的说。
“原来你是本届的秀女!”男子细细的打量了我一下,口气忽然变得有些冷淡,淡淡的说,“你可是怕明日自个儿选不上么?”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是希望自己能落选!”
“哦?”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呀?”
“因为我……不想进宫!”
“这倒是奇了,别人那可都是削尖了脑袋打破了头,打通关节拼了命的朝里头钻,怎么你反倒是一个劲儿的想朝外溜呀?”
“宫里头人多规矩大,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宫里的人成天都过着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你的辛苦日子!如果有人对你好,没准就是想害你!就算是你不去算计别人,也得小心提防着别让人来算计你,这样的日子……唉,太累了!”
“呵呵,你对宫中的生活倒是瞧得挺透彻的!好象已经在这宫里头过了几十年似的,不过……倒也没说错,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男子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话虽如此……不过,若是你能受到皇上的宠幸,他自是会护你周全!”
不是吧,给康熙做妃子?他现在应该是有五十多岁了吧!我这个风华正茂的云英少女嫁给他这个老头子……这老牛吃嫩草的,也太恐怖了些吧!我可是连给他当女儿都嫌小呢,不,简直都可以当他的孙女儿了!
我摇了摇头,缓缓念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②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君王的恩宠……”
“为什么?”
“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对于皇帝来说,向来都是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见旧人的哭声啊?再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是皇宫,是世上最凉薄势利、冷酷无情的地方!没有人会真心待你好,更别说想要获得一份真挚而深沉的爱了,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③不过是一个虚幻而美好的梦想,在这里,是决不可能实现的……”我顿了顿又说,“这愿望是美好的,可这生活是现实的,而现实……可是非常残酷的!”
男子猛的一震,神色复杂的望着我,又似是透过我望向更遥远的地方,静默了好半天后,颇有些感慨的低声说:“多年前,也曾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天我可未必会选上呢!”我总觉得秋桐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忽然又一扫愁云,变得乐观起来,“毕竟这选秀又不是在菜市场买菜,你想要买白菜就拿棵白菜,他想要挑萝卜就拿只萝卜的!这选秀啊,说白了还不是在选你的家世门第嘛!我阿玛是个官职很低的武官,又没事先给我在宫里头四下里打点过,我怎么可能会被选上呢?”
“菜市场买菜?买白菜挑萝卜?”男子忽然摸着胡子大声的笑起来,摇了摇头,“你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怪逗人的呢!”随即拈着山羊胡问我,“你叫什么名儿呀?”
“我叫宛如,董鄂·宛如!”
“宛如?这个名儿倒怪好听的,为何取这个名哪?”
“宛在水中央,只有香如故。”我对他微微一笑。
男子微微颔首:“嗯!瞧你说话斯文、谈吐不俗,一副出口成章的样子,竟是个念过书的人呢,这在女儿家里可真是难得的很哪!没想到……我今儿晚上竟是遇着位才女呢!”
“才女我可不敢当,我的先生才是位真正的才女呢!”
“哦?你的西席是何人哪?”
“说出来呀您一定听说过,她是浙江乌程人氏,姓沈名宛,字御蝉……”提到沈宛,我一脸的骄傲。
“沈宛?”男子顿时失去了镇定,竟一下子惊跳起来,神色不定的看着我,“你……你说的……可是那位名满天下的江南才女沈宛么?”
“是啊,就是她!我就说您一定知道她吧!”我见他那副大吃一惊的模样,顿时更加得意,没想到宛姨的名气那么大,就连宫中的侍卫都听说过她。
“你是她的学生?”
“是啊!”
“没想到……她竟会收了位学生……”男子望着我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平静,“那你都跟她学了些什么呀?”
“弹琴下棋,吟诗作画!”
他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下后沉声问我:“那你阿玛是谁?”
“我阿玛是……”我忽然噤住口,伸出小指头冲他比了比,“嗨,反正他的官做得不大,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小武官罢了,不像我的先生名扬四海,说了您也不会认识的!”
“哼,那可未必呢!你且说来听听,瞧瞧看我认不认识!”男子拈着胡须,似是觉得我小瞧了他,有些倨傲的轻哼一声。
“他叫董鄂·七十……”
“现任乌兰布通都司,官居正四品!”男子打断我的话,迅速的说出阿玛的官职和品级,对我颇得意的笑笑,“小丫头,我说得可对么?”
“您认识我阿玛呀?”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今晚竟会巧遇阿玛的朋友。
“七十这人儿为人倒是颇正气耿直……”他微微一笑,赞了阿玛一句,细打量了我一下,笑着道,“呵呵,没想到他这一介不通文墨的粗人武夫,竟是生了个如此聪慧灵秀的女儿!”他抬头瞧了瞧天色,“得,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屋去歇着吧,明儿还得选秀呢!”
“哦!”我站起身,跟着他一起下了台阶,见他身上穿的衣衫很单薄,就好心的把手中的披风递给他,“大叔,夜里春寒露重,这件披风送给您御寒吧!”
“难为你这小丫头竟如此有孝心!”男子动容的望着我,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什么,轻叹口气,接过披风却是替我系好,“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瞧着你这小丫头的身子骨单薄得很,还不及我这一把年岁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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