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怎么知道这些?”神啊,他简直是太神了!
他笑而不答,忽然问我:“还记得咱们头一回相遇是在哪儿么?”
“仁济堂。”
“其实,早在这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在哪儿?”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他笑着朗朗念了几句,“那日我去新开的金绣坊查帐,忽然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念着诗,我一时好奇,就站在内堂听,看见一个小姑娘背对着我,边挑着琉璃珠子边念着这首诗。虽然我没有完全看清你的样貌,只瞧见你那纤弱瘦小的背影和小半个侧脸,可你那如出谷的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声音却是一下子吸引住了我……我本想过来和你结识,可巧老十忽然赶过来说有急事儿找我,等我把他打发走,你竟是早已走了!我本以为就此再遇不上你了,却没想到竟会在仁济堂再次遇见你,我一听你开口说话,就知道是你了,你为了帮衬那个少年而将自己的玉佩都给当了,可巧这家当铺又是我开的!本以为你顶多过个两三日就会去当铺赎回玉佩,故而就日日在当铺等你,想再见你一面,可不知是何缘故,你虽把那块玉佩给活当了却是一直没来赎!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想从这块玉佩上寻找些线索,就跑遍了京城所有的金石铺子和首饰铺子,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自己却是毫无一丝收获,居然没有一家铺子认识这块玉佩!我懊恼之极,后悔自己过于自信,早知道当初在仁济堂的时候就该问你的名字,原本以为再见不着你了,却不想在二伯父的王府中再次遇上了你,这回可终于让我打听出来,原来你是董鄂大人的千金……”
听他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问他:“那您究竟把我那块玉佩给弄到哪里去啦?是卖给了谁?”
“你放心,我没把它卖了!”他神秘的朝我眨了眨星眸,竟兀自解开他的衣襟。
我慌忙转过脸去叫道:“您想干什么?”这只不要脸的臭苍蝇居然当着我的面就脱衣服,他又想干吗?他……他该不会突然来了“性趣”吧?
“你不想瞧你的玉佩么?”他笑问我。
我迟疑着缓缓转过脸,瞧见他手中拿着块晶莹的玉佩对我晃了晃,耶,可不正是我那块玉佩吗?玉佩上还系着根红绳,挂在他的脖子里,一想到自己的玉佩就这样被他贴身挂着,还挂了这么久,脸上顿时烧了起来,指控的叫道:“您居然骗我,说什么早就被铺子按规矩给处理掉了,这不明明挂在你身上吗?快把玉佩还给我!”
我说着就伸手去抢,可他却已敏捷将玉佩小心的塞回衣领中,并迅速的将扣子扣好,一脸得意的冲我“嘿嘿”的笑着,振振有辞的说:“我可没骗你,你这块玉佩既是早已过了日子,那就是铺子里的东西了,这家铺子既是我开的,那当然就是我的了!”
这个强词夺理的家伙!我气恼的望着他那张可恶的笑脸,考虑着要不要扒开他的衣裳将阿玛留给我的这块玉佩给抢回来,估计就这么硬碰硬,自己是怎么也对付不了他的,毕竟他可是练过拳脚功夫的,哪怕他没练过工夫,比起气力来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我想了想,对他说:“这样吧,您想要我出多少银子赎回,开个价吧!”
“我可不要钱!你这块玉佩已经属于我,是我的了,我可没打算卖!”
“那您到底想要怎么样?”
“好宛儿,我很喜欢这块玉佩,你就送给我罢,好不好?”他涎着脸,笑着软语对我道,“你瞧,我可是一直都小心的戴在身上,从来都没离开过呢,一时半刻也没有!”
见此情景,我知道他是怎么也不肯还给自己了,好在这块玉佩他没卖给别人,既然还在他的身上,那就以后再慢慢想法子拿回来吧!
“那好吧!”我点点头,不放心的对他语含威胁的道,“不过,你可不许把它弄丢了,要是弄丢了,我可决不原谅你,一定跟你算帐!”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小心收着,决不会弄丢的!”他见我应允,顿时高兴的心花怒放,指着这面珠帘问我,“宛儿,你可喜欢这面水晶珠帘么?”
“嗯!”我点点头,一脸认真的问他,“您帮我找到这么多藏书……我可该怎么谢您呢?”
他俊容忽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微有些羞窘的道,“瞧你说的……多生分哪!咱们俩是夫妻嘛,有什么谢不谢的?”停顿了一会儿,手轻抚上我的面颊,微有些感叹的说,“你真想要谢我呀,那就多对我笑笑吧!只要你别老是冷着脸对我冷冷淡淡的,能让我时常瞧见你那甜美动人的笑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我别过眼,静静的望着那面珠帘,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说,“尽量吧!”
“哦,还有,你把这个收好!”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我手中。
我望着这块熟悉的暖玉,不解的望着他:“这是……”自己不是早就把它送给小福子了吗,莫非他又把它给要回来了?
“这是我的信物,你瞧见上头刻着的标记么?你只要拿着这块玉佩,去任何一家有此标记的店铺,随你要钱拿钱,要人有人!”他耐心的对我解释,“你现在已是我的福晋了,若是万一遇上什么急事儿,我又可巧不在你身旁,可以应急!”
这么管用?那自己可得把它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大概是因为受到这些搜寻到的藏书和这面水晶珠帘的影响,我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病也立即大有起色,只静养了十来天后,竟然就基本康复了,连秦太医都摸着胡子直呼不可思议呢!
这天,胤禟扶着我走出待了半个多月的屋子,在他的府邸中四下里走动,顺便了解一下他府中的人事,“雪狼”,也就是我那条“菠萝”则紧紧跟在我们身旁。因为这条狗本就是他养的,现在既然不必再看那个老妖婆的脸色,我就干脆把它的名字又改了回来,毕竟,这“雪狼”听上去可是怎么着都比那“菠萝”……哼哼,要强太多了!
而且,自从我病好之后,他这位“高级护工”就功成身退,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每晚都睡在我屋内的临窗大炕上给我陪夜,而改成让“雪狼”睡在我床脚旁,说什么这是为了我的安全起见。真弄不明白,府里头不是有很多侍卫巡夜吗,而且外间也有嬷嬷给我上夜,为什么还要让“雪狼”陪我睡在里间,难道是担心有人来谋刺我?
他先带我去参观了他的书房,这间大书房其实是将三间屋子打通后连成一间的,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一排排高大的书柜中摆放着各种书籍,还有许多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器,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书房,倒像是一间“珍奇古董陈列室”,满屋子珠光宝气,一点书卷气都没有,哼,怪不得康熙老说他“骄奢淫逸”呢!
然后,他又带我去了紧挨着他书房的一间小屋,说是给我布置的书房兼琴房,屋内布置得极其雅致素净,充满一股浓郁的书香气,风格倒是很合我的心意,最让我意外的是墙角处还摆了一只大大的长方形玻璃鱼缸,缸底铺了一层五彩鹅卵石,混着细细的白沙,碧绿的水草在清澈的水波中摇曳生姿,许多色彩斑斓、品种各异的金鱼在袅娜细长的水草中游弋穿行,看上去真是美极了。
我顿时就被吸引住了,急忙跑到鱼缸前不住的左看右看,回头笑问他:“这些金鱼都是您养的吗?”
“你不是很喜欢养小鱼儿么,哥那儿就养了好多漂亮的金鱼儿,我就上他那儿挑了些顶漂亮的来!这些金鱼每一条都是我亲自挑的呢,怎么样,漂亮吧?”
我仿佛能看见胤祺那张儒雅斯文的俊脸皱成了一只长长的苦瓜,黑着脸无可奈何的叹着气,眼睁睁的瞧着他这个无赖的宝贝弟弟犹如强盗土匪似的,在他府中肆无忌惮的挑选着金鱼,将那些最好最漂亮的金鱼肆意的搜刮一空,嘴角不觉好笑的勾了起来。
“宛儿,你瞧这几条!”他伸手指着缸中几条略小些的鱼道,“你可还记得去年咱们在热河集市上捞的那些小鱼儿么,我让哥暂且替你养着,没想到居然全都活下来了呢!”
“真的吗?”我仔细一看,果真是呢,惊叹的说,“都已经长这么大啦!”
“咱们现在先上别的地儿逛逛,回头你再慢慢细看罢!”
我们离开书房,一路逛过府内的鹰鹞房、马厩、布库房、库房等,快逛到花园的时候,我一眼瞧见花园附近有一所幽静的小院落,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地方?”
“那儿没人住,是我府中的一块禁地!”
禁地?我不由得朝那里好奇的多瞄了几眼,难道他和所谓的“八爷党人”就是在那儿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抱歉,宛儿,我现在还不便带你上那儿去瞧!”他闪烁着星眸,深沉的望着我,“不过,我答应你,等日后时机成熟了,我定会带你去的!”
那还是免了吧,我向来就对这种机密、秘密之类的危险东西没什么兴趣,我可不想一不小心探听到什么“国家机密”,结果惹来杀身之祸!话虽如此,忍不住还是暗暗朝那座清幽的小院偷偷瞥了好几眼。
我们来到花园中,那些梅树早已过了梅花盛开的时候,枝头上稀稀疏疏的开着几朵素梅。我漫步走到那株“香雪海”前,轻轻抚摩着粗壮的树干,略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今年已错过花期了,否则就可欣赏到她盛开时那‘香飘万里、如海荡漾、若雪纷飞’的绝代风华了!”
“没关系啊,来年它还会再开花儿的嘛,我相信,一定会比今年开得更美!”他笑着宽慰我道,“到时候咱们就一道在此品酒赏梅!”
我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现在也可以啊,赏这几朵残梅,其实也别有一番趣味!”
“好啊!”他也来了兴致,想了想道,“这酒就免了,你现在大病初愈,不适宜饮酒,咱们今儿就品香茗赏残梅罢!”
我们就在这株“香雪海”下的石桌旁坐了下来,边品着香茗边欣赏着残梅,温暖而微带湿润的空气中隐约弥散着梅花的幽雅芳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惬意无比。
第十九章
他倒了杯茉莉香片给我,笑问道:“宛儿,你嫁进我府中已半个多月了,觉得可住得惯么?”
“我这些天都在生病,今天还是第一次走出屋子,也说不上住不住得惯!”我捧着白瓷茶杯轻啜一口,想了想说。
“你现在住的这间屋子可满意?若是觉得有哪儿不遂心可一定要跟我说,我可以照你的喜好重新布置,或是另给你换间屋子住!”
“不用了,这间屋子很好,我很满意!”这么富丽堂皇的屋子还不够好,难道说要在屋子里头全都贴满金子才算好吗?
其实,自己现在住的这间屋子就是他原本住的那间,只不过被他重新布置过了作为新房,自己一时就没认出来,而他则住在隔壁的那间屋子,跟我算是“邻居”?因为他并没有和我同房,我一颗忐忑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不再成天都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他什么时候要自己尽做妻子的“义务”,再不用成天都像防贼似的防着他!话又说回来,我这朵姿色平庸的“家花”,当然是没外头那些艳丽多姿的“野花”香了!对我这棵发育不良的干瘪豆芽菜,他才不屑一顾呢!
“其实,我原本是想照着你的叠翠苑来布置的,想着这样你住这兴许会习惯些,可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妥,怕你到时候非但高兴不起来,反倒会触景生情,惹你伤心难过……”
我对他微微浅笑:“您真有心!其实……这间屋子我挺喜欢的,真的!”虽然我早已听孙嬷嬷跟我提过此事,不过,却仍然对他心存感激,感谢他替自己设想得如此周到!
“你喜欢就好!”他对我一笑,忽然握住我的手,有些不安的问我,“宛儿,答应我,咱们俩以后,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开心心的,好么?”
“好!”
他见我应允,嘴角欢喜的翘得老高。
我和他随意的聊了一会儿,他说我病才刚好,不适宜太过劳累,就送我回房午歇,我无意间瞥见他腰间带着我打的那条枣红络子和那个宝蓝缎荷包,心中一动,道:“我有件东西要送给您!”说着就从梳妆台中寻出一条串铃子,以石青丝线混着蟠金线编入珍珠、绿松石、珊瑚珠、猫眼、琉璃珠等各色宝石,坠着精巧的紫铜小铃铛,拿在手中叮当作响。
“这个……送给您!”
“这是送给我的么?”他又惊又喜的接过,拿在手中翻覆的细瞧了好一会儿,含笑问我,“是你亲手打的?”
“嗯!”我怕他误会什么,对他解释道,“大婚那日照规矩我原本该绣个荷包送给您的,可是我左手腕上的伤还没全好,不方便做女红,这条串铃子是我以前编的,我想用它代替,您……不介意吧?”
这条串铃子是我去年在畅春园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和工夫编成的,原本是想要送给胤祥挂在剑上做佩饰,以答谢他费心思替自己搜集藏书相赠的这份